我帶着小跑來到太奶身邊,她看着我指着眼前扭打成一團的兩人說:“你覺得他們厲不厲害?”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挺厲害的,那個東西是什麽?”我問。
“那是楊鳳英呀,隻不過是他已經不是自己了,造化弄人啊。”
“不是自己那是什麽?”我問。
太奶指着他們說:“隻不過是個空殼罷了,楊威,你看他們現在并不是占上風,你知道我之前讓你留下來是爲了什麽?”太奶奶問道。
“你不是說爲了讓我開眼界的嗎?”
“這隻是其中的一個目的,其實我很看重你,你小時候我就挺喜歡你的,你願意做我的徒弟嗎?做我們這行比當官拿錢還多。”太奶似乎很喜歡我,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今天需要你,你是我們重要的一個棋子。”
“什麽意思?”我問。
太奶想了一下:“你還是童子身,血氣最爲陽剛,不殘渣任何不不好的東西,很純正。”
“什麽意思?”我又問。
“楊鳳英收拾你的祖宗,那麽你和他有血緣關系,用你的血很可能會化解他現在的怨恨。”太奶說。
“用我的血?”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太奶抓住了我的手指,用自己的指甲一掐,我隻感覺自己的手指好像要斷了一樣。
太奶拿出黃紙,平鋪在桌子上,把我膀子拽過去,拿着我的手指頭就朝着桌上的黃紙一陣‘亂塗亂畫’就感覺自己的手指頭好像要斷掉似的。
“啊呀……”
實在是疼的要死,我不禁叫出了聲音,大約五秒的時間,我隻覺得自己的手指被松開,當我端詳手指頭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的手指前端的指紋已經被撕破了,從毛細血管裏緩緩的冒出來血:“等着咱們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太奶拿着那張黃色的符咒三步并做兩步沖到那三個人身邊,之前大曾一團的三人,現在慢慢的速度變慢了,殘影消失,已經打了半個小時了,他們也不是鐵打的,自然速度會慢慢變慢。
太奶對他們說道:“你們先走開,這裏我來。”說着她把一老一少兩個人扒拉開來,留下楊鳳英在那。
“你這小妮子,本事還沒有那兩個小孩厲害呢。”
電視劇小說裏不止一次有人吐槽過,大部分反派都是死于話多,現實生活中也是這樣。
太奶這次沒和他談論人生道理,二話不說就給他厲害看了,手握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鈴兒響叮當之勢,将符咒直接硬生生的按在了楊鳳英的腦袋上。
隻見楊鳳英的身體瞬間被烈火包裹住,在烈火燃燒的時候我偶爾還從自己耳朵裏聽見龍吟虎嘯的聲音。
不出半刻,那團大火猛然消失,火團的地方什麽東西都沒有,空無一物,隻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焦灼。
“這就結束了?”大爺露出激動地笑容,搖着輪椅來到太奶的身邊,伸出手握了上去:“嬸婆,這麽多年了,你的道術還是這麽厲害啊。”
“這些年我都不怎麽做這些事了,都讓我的徒弟做,現在腿腳有些不靈了。”太奶謙虛的附和着。
“下面的事就好辦了,把這裏的煞氣封住就可以了,師父這裏就讓我和叔留下來吧?”那個戴眼鏡年齡似乎和我一般大的男孩說。
太奶點點頭:“那你們留下來處理一下,小侄兒,遷墳的事情已經打理妥當,那些用布包着的屍骨和骨灰上都有他們的名字,這樣就不會搞錯了。”
太奶說着眼睛就開始打架了,爸爸攙着太奶送她回去休息,我則一個人被晾一邊,現在我腦子裏還是不久前想的問題:
我到底是想繼續學習身在還是想不在學習,我怕辜負我父親的期望。
“呦,之前聽說師父要收徒,應該說的是你吧?”戴眼鏡的男孩拍了我一下肩膀。
“太奶是這麽問我的,讓我拜他爲師。”
“那就跟我師父吧,保證你不會後悔,嘿嘿,這可是肥差事。”他用手揉了揉鼻子,“我和你差不多大,自從跟着我師父後我就覺得自己以前的思想多迂腐,你看看……喂,哥們!”
他話說的就好像傳銷一樣。
那天從接到成績單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變得不尋常了,爸媽的表現變得不同尋常,大爺表述自己如何如何被書記他們整變得不尋常,遷墳的一切都變得不尋常。
最重要的是,爲什麽這會發生在我的身上,莫名其妙。
我直接的那天晚上我坐了一個夢,這個夢我從來沒做過,雖然記不清楚什麽内容,但隐約的覺得這個夢中我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新的風景,有朋友的友情,還有愛情,下面發展的記憶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睜開第一眼句見太奶的臉正對着我的臉,眼神中透出說不出的喜歡。
“太奶,你?”我吃了一驚,在我擡頭的時候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對不起,太奶!”
“诶,我一大早出去遛彎剛回來,人老了就不怎麽賴床了,诶!”她好像想起什麽,手在自己的口袋裏摸索什麽,“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啊?對了,這是我的名片,這還是我那個徒弟給我準備的,先給你拿着,昨天晚上對你說的你沒忘記吧?等到你想來找我的時候,随時都可以來找我。”太奶笑了一下,把名片塞在了我的枕頭邊。
“太奶!”我立馬坐了起來,就看見爸爸坐在我身邊,擔心的看着我。
“你醒了,怎麽昨天晚上發了一夜的燒,剛剛你才退了燒,太奶她一大早六點半就走了!”爸爸有些擔心的問我,“怎麽了?”
“沒什麽事!”我說。
“你最近怎麽變得不太正常了?是不是高考學習壓力有點大?要不就先别去上學了,在家靜養幾天?”爸爸的話雖然這麽說,可是我從他的話裏已經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你現在的燒也退了,不如早點回去學校上課,學點知識來的牆,要不然高考就完了。
“不行我要去上課。”我伸出手擦了一下汗,當手心碰到腦袋的時候我感覺有些異樣,手裏攥着什麽東西,我把手放下來的時候看見手中有一個不大不小長方形的名片,上面寫着:
宿遷市楊婆婆殡葬禮儀
聯系人:楊婆婆
電話在下面寫着
“你看什麽?”爸爸問到。
“沒事,隻是一張紙!”我随手塞進褲子的口袋中。
當天中午在楊東升家吃了飯坐車回新浦,當到家已經是下午了,在車上爸爸跟我說昨晚所看到的任何内動都不要對别人說,要不然别人會把自己當成瘋子,這種事我還是知道的,很笨不需要他對我說,之前大爺和我說書記掘墳的時候我就覺得大爺有點受刺激的,當我昨晚看見太奶的所作所爲我感覺我自己受刺激了,自己總是莫名其奧妙想把自己昨晚看到的一切傾訴給别人聽,就算是别人聽我講故事都不爲過。
可我到現在誰都沒告訴過,我希望以後有機會對别人說一下。
第二天我正常上學了,按照我爸爸的話自己主動去找班主任道歉,邊主任是個爽快人,沒說啥就接受我的道歉了,然後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還給我了。
自從那天回來之後,我就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全班的同學臉色也不怎麽好,因爲所有然那天的考試成績都不怎麽好,尤其是班主任帶的這門課,跪的很慘,在上午第四節課下課的時候班主任突然站在了黑闆前不動了,看着我們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老師,你怎麽了?”課代表問。
“其實,那天的摸底考試我把試卷出錯了。”老師的臉騷的通紅,“摸底考試上次成績不算,讓你們罰抄的那幾個也可以不罰抄了,準備好下一次的摸底考試。”
高中三年裏,高三就像是人間地獄,你不知道那個叫老師的魔鬼會什麽時候讓你進行下油鍋-其實是考試,挖眼-其實是考試,割舌-其實是考試,打入十八層地獄-其實是叫家長。
但對于我們這些高三最後幾個月的學生黨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管他了,已經是要死的人了,這是大部分同學的想法,但對于尖子生的我來說恐怕沒有什麽可以難倒我。
很快這一切就要結束了咬牙過去算了,我這般想到,當時整個班級的氛圍就是這樣,彼此作爲彼此的競争對象,大家都在低頭然真學習,考試作弊隻在高三上半學期的前幾個月有,慢慢的大家相互監督找鑰匙作弊就會被老師點名相互出洋相,慢慢的大家都在認真學習,作弊互相傳小紙條的風氣都沒有了,聽說這重解決辦法是班主任她自己獨自設計的。
時間如流水,轉眼就到高考的時候,那是去年的事情了,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做題目行雲流水,幾乎用了考試的時間的一大半把所有題目都給做完了,隻可以結果十分不如人意,但是成績單下來的時候我就傻眼了,這和平時的水瓶完全不一樣,隻是平時的一半多一點罷了,就連上三流的大學都沒有機會。
拿到成績單的那天下午,我和爸爸促膝長談了好一會,他們的意願是讓我學習技術去個新東方或者哪裏的技校上學,管他學的什麽隻要出來有技術就行了,但我并不想這麽做,當我那天把名片放在褲兜的時候我就有了打算,不管自己想上學還是不想上,我已經準備好去找我的太奶,因爲我覺得他們做這個特别厲害,我也可以,這都取決于自己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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