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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過程并不算愉快,這是羅伊在答應老人之前便可以猜到的結果,跟兩個略顯猙獰且對自己虎視眈眈并時不時呲牙咧嘴的喪屍吃飯,相信沒有人會覺得很舒服。
雖然不愉快,但過程也并不難熬,因爲羅伊本身也可以說是茹毛飲血的人,對着兩個喪屍并不會讓他有吃不下的感覺,而這頓飯對他來說也并沒有多大的意義,對那兩頭喪屍也沒有任何意義,但對老人來說卻不一樣,雖然羅伊的行爲并不代表他支持老人的做法,但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說明了羅伊尊重并理解他的圈養行爲,這兩樣不正是每一個人都需要并且想要卻又難要的麽?
羅伊不知道老人需不需要,但他猜測老人不遠千裏的搬到叢林中來,除了躲避荒野中的危險外,很有可能是爲了逃避世俗的眼光。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喜歡這樣清幽淡雅的環境。
在飯桌上,老人簡單的介紹了他的一家,他叫史蒂芬.弗裏曼,妻子叫莎倫,女兒叫莫妮卡,這一切都弄得像在舊時代一樣,而若是在舊時代,羅伊應該跟她們友好的打一聲招呼或是來個友好的擁抱,但現在顯然不大可能。
羅伊知道,老人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意思,隻是出于一種對客人禮貌而已。
而作爲一個不相關的人,羅伊沒有資格去判斷老人的做法是對是錯,采用如此極端的方法,隻爲了能夠和親人生活在一起,即便是那個‘她’已經變成‘它’,這樣,有意義麽?
也許對羅伊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很顯然,對于老人來說,有着不一樣的意義,它們是老人愛的寄托,同時,也是他活着的寄托!
至于老人的行爲是出于自私的愛還是心理扭曲,或是其它,羅伊無法下定論,羅伊也不知道老人的行爲是否有悖倫理道德,他唯一清楚的是,無論是感情還是其它,老人永遠都是處于絕對付出的位置,他所做的也幾乎得不到任何的回報和回應,而即便是養兩隻狗,他這樣的付出也可以換到狗對他的忠誠,但這兩頭喪屍,當有一天老人走不動以至于無法爲它們找到足夠的食物的時候,在它們餓極的情況下,羅伊不敢肯定它們會不會把老人一條一條的撕得粉碎,并一塊一塊的吃掉!
也許,老人唯一可以收獲的就是他心靈上的滿足。
但不得不說的是,羅伊确實很佩服老人的堅持付出和努力,因爲很多時候,本就沒有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且,在羅伊看來,老人的行爲并沒有損害到誰的利益,如此,有何不可呢?
如果,喪屍的利益不算利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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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清晨,當羅伊站在一個高高的山脊上看着眼前略微低矮平坦的地貌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像羅伊這種情況,在潮濕、陰冷并且到處都是危險的小動物的叢林裏行走确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眼前的世界看上去一片甯靜,風穿過稀疏的野草迎面吹來,感受着柔和的涼風,深吸了一口氣并緩緩吐出後羅伊把背後的斯太爾狙擊步槍取了下來,透過狙擊步槍上的高倍瞄準鏡看向遠方,目光所到之處并沒有看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前方隻有一片茫茫的草原,還有低矮的山丘,一些群居的如羊和鹿之類的動物在草原上緩緩而行,看上去一切都顯得那麽平和,但還是偶爾可以看到大自然所表現出來的弱肉強食的殘酷。
看清前方情況的羅伊保持着恒定的速度跑了出去,早上起來才趕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的他現在的精力還算充沛。
彈掉一隻帶毒的紅斑蜘蛛後,羅伊從灌木叢中穿出,紮進了茫茫的荒原裏。
羅伊的身體微弓,就像兔子一樣小心翼翼的,快速的向前奔行,耳邊不斷的傳來低沉的風聲,羅伊不時的閃躲着那些帶有利刺的芒草和毒草,雖然周圍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的平靜,但是這些新時代适應了這個惡劣的環境的植物也變得更具危險性,一些毒草上的尖刺分泌的毒汁不但具有麻醉神經而且還會讓皮膚紅腫,更有甚者會造成組織部分壞死。
很顯然,沒有人希望嘗試一下這些。
1個多小時後,羅伊出現在一座小山的山腳下面,他打算在這裏略微休息一下,吃完了幾塊剛從一隻野獸身上割下來的肉塊的他輕輕的喝了一口水,水是他從叢林的山澗裏打的水,污染并不是很嚴重,而在剛才他已經觀察過附近的環境,周圍并沒有太大的危險,所以他才選擇了這個地方。
喝完水的羅伊靠在了一顆碗口大小的樹木上,開始清點所剩的物資,而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子彈,數了一下後微皺着眉頭,羅伊輕歎了一口氣,手槍子彈隻剩下12顆,這并不是一個好的訊号,意味着他接下來的日子必須節省着用。
而自從羅伊可以自己獵殺荒野中的動物之後,羅伊就很少缺過食物,事實上,隻有生活在最底層的流民或是聚居地的人才會缺少食物,但對于一個優秀的槍手來說,除非在一些極其惡劣或是荒野中的動物都異常強大的情況下,否則并不需要擔心食物的問題,而羅伊甚少會涉及這些區域,每每遇到都會盡量避開,不過,子彈卻是他經常缺少的物品。
其實,羅伊清楚,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對付普通的動物使用匕首或軍刺是完全可以的,但這樣做多少會有些冒險,在子彈允許的條件下他還是希望用槍來解決。
三天後,羅伊出現在一個更加荒涼的地方,周圍多是光秃秃的石山,還有那隻長着一些極度頑強的野草或是其它植物的荒漠,不過令羅伊略感高興的是,這裏終于出現了人類的蹤迹。
聽着那轟鳴的馬達聲,羅伊終于感受到了荒野中熟悉的味道。
趴在一座小山丘上的羅伊甯定的看着距離他接近600多米的地方,一輛沾滿灰塵的普通敞篷轎車正歡快的向前爬行,車裏坐着5個男人,前面兩個,後面兩個,而剩下的那個則坐在了車尾箱上,他們顯得異常興奮,除了駕駛外,另外幾個的都激動地揮舞着手中的槍并且盡情的拉開嗓子高唱着羅伊聽不懂的歌曲。
難聽的聲音伴随着刺耳的轟鳴聲吵醒了整個荒野,卻爲荒野帶來了幾分生氣。
很快,發動機的轟鳴聲被荒野所吞噬,敞篷轎車颠簸着緩緩的從羅伊的視線裏消失,隻留下一溜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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