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叫什麽,是幹什麽的,爲什麽在這?”
“我……我姓烏叫烏成,大壩的工人。”地上那人哆哆嗦嗦說道。
“烏成……大壩的工人!那你爲什麽躲在這裏,這些屍體是怎麽回事。”肖平調動起自己的視覺神經,努力探查烏成的面部表情,看能否發現破綻。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難道這都不知道嗎?”烏成壯着膽子小聲問了句。聲音極小生怕肖平再打他。
其實讓誰看肖平等人現在的樣子,隻要是看過電影的應該都不陌生,一身制式防護服,全密封防爆頭盔,反光護目闆,武裝到牙齒的裝備,手裏端着自動步槍,一看就是反恐部隊的打扮。
烏成一看就是當地人,沒見過什麽世面,再加上神智剛恢複,在仔細看清了眼前幾人的裝扮後,怯怯的問了句:“你們不會是武警吧。”烏成腦海中努力尋找合适的詞,最後感覺特警應該還沾邊。
“你覺得呢?”肖平仍然是一臉的官司,絲毫沒有好臉。哪知道烏成一聽肖平這樣說,反而‘哇’一聲痛哭起來。其實人有時候就是特别的賤,烏成看到對面幾人一身從沒見過的制服,加上個個人表情冷峻,身上散發着一種逼人的氣勢,反而和他腦中鐵血特警的形象相吻合,可見烏成這個年輕人也是受電影影響很深,電影上的特警大多都是以作風硬派,身手敏捷的形象出現。
“我……我終于把……把你們盼來了!”烏成哽咽着說道。
“别哭,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肖平話語絲毫沒有感情色彩。
烏成此時情緒似乎好了些,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斷斷續續的開始訴說自己的經曆。
烏成就是建水縣縣城裏的人,三叔叔是大壩上的一個小頭頭,後來托關系将烏成也調到大壩上班,工作很清閑,收入也不錯,當然比種地和在工廠上班輕松不少。三個月前災難突然降臨,烏成那天正好當班,在值班室睡覺。災難發生以後,烏成和一些大壩的工友逃了出來,可發現所到之處都是喪屍橫行,後來他們一琢磨,幹脆還是回大壩吧,最起碼大壩十分堅固,而且易守難攻,幾個人就在附近搜刮了一些食物和水返回了大壩。
開始到是相安無事,雖然災難奪走了大多數人的生命,但卻留下了大量的物資,烏成他們倒是吃喝不愁。可沒過幾天,從現在算起來大概是兩個多月前,忽然來了一些人,坐飛機來的,降落以後就進入了大壩甬道,後來就沒見出來過。烏成他們就在甬道裏反複查找,可奇怪的是,那些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時間長了大家也就無趣了,隻是将這事作爲打法時間的談資,哪知道十幾天前甬道裏忽然出現了許多人,都往外跑,說什麽東西洩露了,什麽感染之類的話,那些人都逃出大壩……。
烏成說到這忽然閉嘴了,肖平瞪了他一眼,剛想呵斥烏成,烏成忽然道:“同……同志,你們可千萬不能出大壩啊!”
“爲什麽?”肖平改口問道。
“那些逃出去的人全死了,外面全是……全是喪屍啊。”
“恩,這個我們知道,我現在問你,你知道大壩控制室在什麽地方嗎?”
“知……知道啊,你們要幹什麽,那裏可千萬去不得啊,那裏……那裏全是怪物……。”烏成當得知肖平詢問大壩控制室,身體不由的又開始了顫抖,似乎那裏有極其可怕的東西,在剛才提到變異喪屍的時候也沒有如此表現,莫非烏成怕的不是喪屍!
“什麽怪物,說清楚點!”肖平繼續問道。
“我,我沒有看見,但地上的這些人都是那些怪物殺死的。”烏成指着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說道。當時我吓壞了,就躲在毯子下面。
肖平和‘黑王’交換了下眼色,兩人離開一段距離小聲低語,‘黑王’聽完烏成的話也有些表情凝重,因爲大家在出發前都看過那張模糊的影像截圖,那于那種未知的生物都很是忌憚。
“我看還是先将現在的情況彙報一下,在商量後面如何行動。”‘黑王’詢問肖平道。
“恩……現在也隻能這樣,我們冒然進入大壩控制室,我看不是個明智的主意,而且現在天也快黑了……。”肖平也同意‘黑王’的主意。‘清鬼’則全神貫注的盯着前面的甬道,‘魏大炮’還在負責斷後,張保國‘張醫生’檢查了下烏成的身體,看是否受傷和受到感染。
‘黑王’用短頻和大壩上的人員聯系,肖平來到烏成身邊,扔給他壓縮餅幹和水。烏成顯然是餓壞了,顧不上謝謝,拿過來就往嘴裏塞,幹澀的壓縮餅幹噎的他差點沒背過氣去。
不多時,白瑤和陸戰隊員跟了上來,‘黑王’将大緻的情況和他們講述了一遍。
“同……同志……。”烏成看又來了一些人,而且還有三個身穿軍官服裝的,烏成當然能看出是軍人,自然親切了很多,還想說什麽。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白瑤是個女的,心思自然要細膩一些,看到烏成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麽話沒說完。
“天快黑了,我勸你們……也和我一樣将地上的污血塗在身上,否則……。”
“否則什麽?”
“否則,晚上會有喪屍進來,隻有身上塗滿這些污血那些喪屍才不會發現我們!”烏成說道。
烏成的話大家當然都聽見了,此時也都很是吃驚,肖平想起來怪不得開始看到烏成的時候他渾身都是污血,還找了快破毛毯裹在身上。
白瑤叫過來陸戰隊的一個人,那人身高一米八多,表情嚴肅,一看就是個典型的鐵血軍人。
“這位是此次陸戰隊小隊的衛新中校,這位是第三小隊的‘黑王’隊長。剛才你們進入大壩,我們在外面也檢查了大壩混凝土壁上白色爬痕,恩……衛中校,後面的事還是你來說吧。”
那些白色痕迹,肖平在大壩邊沿時也發現了,當時也感覺是什麽東西的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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