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亮相便是下狠手,顯然是來者不善,在道上混得走的人都不會是什麽傻子。
看到老二被打倒,老三和老四當下對視一眼,一點頭便攻向蒲嘉鵬。
這麽進的距離,抄家夥明顯是給對方攻擊的機會,不如先用拳腳纏住對方,讓身後的大哥補刀。
面對老三和老四的雙面夾擊,蒲嘉鵬側身閃開老四的直拳,右手順勢擺拳,一拳砸到了老三的下颌。
蒲嘉鵬出拳的力道和打擊精度完全不是混混的身手能比的,使得是軍方搏殺中一招制敵的技巧。
大力的擺拳擊中了老三左臉下颌骨與顱骨相接的颌關節,恰巧老三又張着嘴,被蒲嘉鵬突然襲擊。一拳便将下颌骨的颌頭打得從颌窩中脫出,簡單的說就是下巴錯位。
老三被這一拳打得倒飛而出,倒在地上撫着錯位的下巴痛苦的哀嚎。
這還隻是第一個照面。老三被打翻的時候,老四的拳頭才擦着蒲嘉鵬的身側劃過。
老四招式用老,重心未穩,卻在蒲嘉鵬面前門戶大開。蒲嘉鵬左腳一轉,右腿擡起便是一個正蹬。
這一腳踢的是老四的下腹部。
人類的腹内有着諸如肝、胃、脾、胰、膀胱等重要髒器。壁層腹膜神級末梢豐富,是極爲敏感的地方。隻要踢中,輕則讓人痛不欲生,重則内髒破裂危機生命。
老四隻感到腹部一痛,便向後飛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從最終噴出,不知是哪個倒黴催的内髒被蒲嘉鵬踹碎了。
僅僅一個照面,蒲嘉鵬輕描淡寫的放倒了兩個有着多年打架經驗的混混,盡顯軍人的威勢。
軍人,專門鍛煉出來的殺人兵器如是。
右耳上戴着兩個兩個耳釘的大哥現在才從腰後抽出長長的片刀,但卻目睹了老三和老四的慘敗。心下已經膽寒,卻因手中握有兵器而冒險砍向蒲嘉鵬。
武器使人壯膽,也能使人失去理智。
四兄弟中的大哥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意念,眼前這人的一雙肉掌定然拼不過片刀。
不過,想從一個久經訓練的軍人手中占得便宜,還是從身後偷襲來的容易。
蒲嘉鵬往後一個側部,躲開了大哥向下劈砍的片刀。
刀鋒從蒲嘉鵬的眼前滑過,卻什麽也沒砍到。
蒲嘉鵬左手抓住大哥持刀的右手手腕,右手順着手臂下方,一個橫擺拳擊中了大哥的腋窩。
腋窩被擊中,大哥持刀的右手宛若觸電一般,一股酥麻和酸痛自肩膀至指尖,以放射狀快速擴散。
手臂酥麻喪失運動能力,手中的片刀應聲而落。
一招繳械,下一招便是制敵。
蒲嘉鵬右手掌心向上,擡住大哥的右腋下,一拉一投。大哥便被蒲嘉鵬輕松加寫意的用過肩摔重重地摔在地上。
被摔在**的地闆上,雖說有一層薄薄的積雪緩沖,但大哥還是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蒲嘉鵬擡腳踩在大哥的胸膛上,從背後甩出八一杠,槍口直指大哥的頭顱。
雖然是一把沒有子彈的空槍,但此時僅有蒲嘉鵬一人知曉。對于外人來說,子彈上膛的槍和一把空槍的威懾力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殺傷力。
“八一杠?!你是當兵的!?”被踩住的雙耳釘大哥吃驚的叫道,如果早知道是個兵哥,他們四兄弟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隻因爲他們手中那些所謂殺人奪命的技巧,在軍人眼中不過是兒戲罷了。
“是又怎樣?”蒲嘉鵬以滿不在乎的語氣對腳下的大哥說道,說着還晃了晃手中的八一杠。其實,蒲嘉鵬此刻停下手腳,不一鼓作氣把這四個人全部制服。隻因爲,蒲嘉鵬後勁不足了。
蒲嘉鵬那夜與惡犬一戰,雙臂皆被咬傷。一番動作之下,雙手的傷口再次破裂流血。而且,因爲染上了狂犬病,造成蒲嘉鵬的身體極其虛弱。如此劇烈運動已經讓蒲嘉鵬喘息不已,蒼白的臉上還出現了病态的潮紅。雖屹立不倒,卻也精疲力竭了。
還好蒲嘉鵬早有準備,用棉衣上的風帽擋住了口鼻,隻露出了眼睛的部分,讓外人看不清蒲嘉鵬此刻的臉色。不然讓混混們知道了蒲嘉鵬的情況,哪怕是拼着重傷也會咬蒲嘉鵬一口罷。
街頭混混就這點讓人頭疼,那就是打起架來如同瘋狗一般不顧自身性命。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兄弟幾個都被你放翻了,那還用得着槍啊?”大哥滿嘴口花花,一點都不像被人踩在腳下的樣子。
不過,這隻是雙耳釘大哥的拖延之詞。爲的隻是吸引蒲嘉鵬的注意,讓能爬起來的兄弟砍翻蒲嘉鵬。他們兄弟死人都被蒲嘉鵬狠揍了一通,哪有幾句話就講和的道理。
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老三和老四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腰後抽出片刀摸到了蒲嘉鵬身前。隻不過一個捂着肚子,一個按住下巴。
“嗯?”蒲嘉鵬冷哼一聲,用槍頭指了指雙耳釘大哥的腦袋,便吓退了老三和老四。
不過,蒲嘉鵬隻制住了三把刀,卻把後背暴露在了最後一把刀下。
蒲嘉鵬腳下一個踉跄,踩住雙耳釘的腳向前垮了一步,才穩住身體。鮮血從脖頸湧出,灑了躺在蒲嘉鵬胯下的雙耳釘大哥臉上。
半截片刀從颌下伸出,闖入了蒲嘉鵬的視野,冒着熱氣的鮮血順着片刀冰冷的刀面向下流淌。
一開始被打倒的寸頭老二站在蒲嘉鵬身後,手中的片刀從斜後方砍入了蒲嘉鵬的脖頸。刀鋒被脊椎卡住,并沒有像老二想象中那樣一刀砍下蒲嘉鵬的頭。
蒲嘉鵬左手扯下了遮住口鼻的風帽,風帽與棉衣相連的部分已經被老二砍斷了。
把風帽扔到地上,蒲嘉鵬用左手按住了在脖頸間顫抖不已的片刀,刀鋒割破了掌心留出了鮮血。
呼吸着冰冷的空氣,蒲嘉鵬按着砍進脖頸的片刀挺起了腰闆。這一刀切斷了脖頸一側所有的血管,卻沒有砍斷氣管。如果有醫療兵來止血的話,應該還有命活下去吧。隻可惜,我已經不在部隊了。
按着脖頸間的片刀,緩慢的回頭看向身後。蒲嘉鵬倒要看看自己是栽在誰的手上。
蒲嘉鵬蒼白的臉上染上了自己的鮮血,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濃眉大眼中露出的鋒芒直刺老二的心靈。
看着脖頸被砍斷一半的人慢慢的轉過頭,老二真的怕了。以前打架雖然經常見血,但遠沒有此刻這種對内心的沖擊。
原來是這小子。看到是誰傷了自己,蒲嘉鵬明白了自己爲何會載在這裏。隻因爲他已經習慣了部隊裏那種背後有戰友的感覺,而放松了警惕。戰友嗎?
蒲嘉鵬右手抽出和八一杠一起配發的匕首。一揮手,将匕首釘入了老二的脖頸中。170mm的刀刃完全釘進了老二的脖頸之中又被斜向拔出,雙面血槽的匕首割斷了老二脖頸中的大血管和氣管。這一刀便要了老二的小命。
這是老二第一次真正下死手砍人,經驗不足沒有一招要了敵人的命,也注定了被反水而死的命運。老二捂着咕嘟咕嘟冒着鮮血和氣體的脖頸,慢慢倒下。
解決了仇人,那麽,接下來就是賺頭了。
蒲嘉鵬收回匕首,将匕首往八一杠的槍管下一插,便成了八一杠的刺刀。八一杠和刺刀發下來的時候便是安在一起的,不過平時都是将刺刀拿下來當匕首用的。
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就讓它們重新在一起吧,就像我第一次拿到你們的時候那樣。
調轉槍口,解開将八一杠挂在脖子的上槍帶。刺刀向下,插向躺在蒲嘉鵬胯下還未來得及起身的雙耳環大哥的頭顱。
刺刀從眼中刺入,沒柄插入了大哥的腦中。
賺了一個。
之前被吓到停手的老三和老四見到兩個大哥被蒲嘉鵬反水殺死,憤怒的沖了上來。
下巴錯位的老三雙手舉起片刀砍向蒲嘉鵬。
蒲嘉鵬對老四的片刀不予理會,抓着八一杠的槍身,拔出見紅的刺刀。擡槍刺向老三的胸膛。
‘啵’的一聲,宛如皮球破裂一般的聲音,刺刀刺進了老三的左胸中的心髒内。鮮血瞬間灌滿了老三的胸腔。
賺了兩。
然而,老三雖然必死,但手中的片刀也砍斷了蒲嘉鵬的左側鎖骨。
左手不能用了嗎?
此刻,四兄弟中僅剩的老四挺着因爲腹内髒器破裂大出血而明顯隆起的肚子,每走一步腹内便一陣絞痛,一瘸一拐的提着片刀走向身中兩刀仍屹立不倒的蒲嘉鵬。
蒲嘉鵬此刻身上嵌着兩把亮閃閃的片刀,因爲失血過多,腳下已不能移動了。
按着插在胸膛上的步槍,老三向後倒去。
失去反抗能力的蒲嘉鵬看着走到身前的老四,不怒自威的國字臉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家夥已經内出血快死了,那麽應該算我賺了三個了吧?
老四揚起片刀,不顧腹部的劇痛,帶着哭腔嘶吼道:“去死吧!”
長長的片刀在空中反射着森然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