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翻牆過來啊,狗曰的怪物!”那人跳到院子裏以後,轉身對着圍牆背面的東西發洩着怨氣,仿佛那東西和他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
高斯借着燭光,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子,披着外衣走到了李逸旁邊問道:“怎麽回事?”
“有人翻到院子裏來了,把你那個霰彈弩拿過來守在這裏,我出去看看。”李逸讓開了觀察孔,走到桌子旁邊拿起了自己的短刀和霰彈槍,準備走後門出去會會那個夜襲的家夥。
“别管他不就行了,你出去幹什麽?”高斯疑惑的問道。
“如果是在外面街道上的東西我才懶得理他,但這小子是在後院裏。再讓他這樣大吵大鬧,遲早要把那些怪物引來。”李逸把短刀套進腰帶上的系扣裏,拔出來試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他很容易就能發現這裏有人活動的蹤迹。有如讓他在外面堵住我們,不如出去打他個措手不及。”
“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高斯從床邊拿起他的霰彈弩,從背包中抽出一根弩箭架在上面,一邊向李逸問道。
“總比他在外面守株待兔的好。”李逸等高斯走到觀察孔就位之後,吹滅了蠟燭避免被外面的人察覺到。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李逸沒有說,那就是他看上了那人手裏的步槍。如果情況合适,那就敲悶棍黑吃黑,誰讓他運氣不好跑到了李逸的地盤上。
李逸靠記憶摸索着走到了後門位置,解開了門挂鏈,用極快的速度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由于李逸開關門的速度和力度恰到好處,門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就完成了快速的一開一合。
走出房間,外面因爲有月光的照耀反而不想室内那樣伸手不見五指。借着皎潔的月光,李逸順着牆角的陰影緩緩靠向那人。
那人指着圍牆罵了幾句,最後坐在院子裏的花壇上喘息起來,想來是之前運動量過大的緣故。
沒喘幾口氣,那人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牆頭,在月光下那個人影立在了牆頭上,唰的從肩膀上彈出兩根刀臂向花壇撲來。
那人顯然是早就放松了警惕,吓了一跳之後才反應過來,往旁邊一滾就躲開了鐮刀暴屍的攻擊。
兩把長長的骨刃直接砍進了花壇裏的泥土中,把泥土濺得四處都是。
“我艹,尼瑪還真會爬牆啊?!”那人翻滾之後順勢站了起來,抱着槍咋咋呼呼的叫嚷着。
那隻鐮刀暴屍一擡身,就把骨刃從泥土中拔了出來。左右揮舞了一下刀臂,一點事都沒有,轉身向旁邊那人撲去。
那人在月光下亮出了他那又白又亮的一口好牙,步槍頂肩,右腳後撤步與左腳前後自然分開,膝蓋微微彎曲穩定重心,瞄準射擊!
‘哒哒哒’自動步槍連續射擊時造成的持續不斷的槍口焰照亮了鐮刀暴屍猙獰的面孔,密集的子彈撕碎了暴屍那因爲變異而變得皮包骨頭的大腿。
鐮刀暴屍因爲慣性向前跌倒,兩隻刀臂仍不屈不撓的伸向目标。
兩隻刀臂眼看就要砍到那人的身上,那家夥卻沒有半點慌張。左腳簡單的一個後撤,就拉開與鋒利的骨刃的距離。
鐮刀暴屍這一摔就直接撲倒在了那人的面前,壓低槍口,朝着暴屍上身連點幾槍,這暴屍終于停止了活動。
那人這才送了一口氣,朝着暴屍的屍體吐了口痰。
然而,就在這時。仿佛這暴屍也覺得随地吐痰是一種非常不好的習慣,反感的直起身子刀臂在地上一撐,帶動軀體朝前滑動,肩膀上的兩刀臂左右叫錯,砍向那人的雙腿。
那人沒想到暴屍竟然還會詐屍,竟然被吓了一跳,身體條件反射似的一抖,卻也失去了避開暴屍攻擊的機會。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一旁的黑暗中閃現出來,‘嘭’的一聲将暴屍的上半身打得面目全非,霰彈巨大的沖擊力順勢阻斷了暴屍的攻擊,算是救下了那人一命。
暴屍被李逸用霰彈槍補了一槍,這才真正喪失了行動力,癱在地上再也不動了。眼看有人相助,那人噓了一口氣,笑着道:“謝了,哥們……”
可這聲道謝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的‘卡嚓’聲打斷了。這種聲音他非常熟悉,正是霰彈槍上膛的聲音。下一秒,剛才那把救了他一命的霰彈槍就正正指向了他的胸口。
李逸雖然想等暴屍殺了這家夥,自己再解決掉受傷的暴屍,黑吃黑貪了那把令人眼饞的步槍。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在關鍵時刻救了人。李逸不得不一條道走到尾,左手一拉上了第二發霰彈,指着拿步槍的家夥低聲喝到:“别動。”
“别,别這樣……”那人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放棄了抵抗。都被霰彈槍頂住小心肝了,還裝硬漢那就是傻蛋。
“閉嘴,别動!”李逸冷冷的道,右手握住霰彈槍的握把,食指放在扳機上待命,左手摸上将步槍挂在脖子上的帶子,試圖将步槍從脖子上弄下來。
就在李逸抓住步槍上的系帶向上一提的時候,被李逸用槍頂住的家夥動了。
動作非常突然,打了李逸一個措手不及。左手一把拉住李逸單手握持的霰彈槍往斜上方一推,這一拉一推把霰彈槍槍口就推到了左肩以外一臂長的地方,右手則抓向李逸的左手試圖一招制服李逸。
李逸哪有那麽好對付,左手僅靠肌肉反射就避開了那人的反擊。反手抽出左腰處的求生匕首頂住了步槍小子的脖子。
這下,這小子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安分了下來。
“自己把步槍解下來。”李逸對這個不安分的小子很不滿意,要不是這家夥和他沒什麽仇恨,不然剛才那一下早就割斷這家夥的喉管了。
“不用了吧,李逸。”被李逸用匕首頂住的家夥用開玩笑的口氣道,聽這語氣仿佛和李逸很熟一樣。
李逸沒有回答,隻是動了動左手上的匕首,給這家夥的脖子剃了剃汗毛。
不管是不是真的認識自己,先解除了威脅再說。
這才是李逸的行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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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公衆新書榜單讓我欲哭無淚,受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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