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李逸大喝一聲,卧倒在地,孟凡則是迅速跳向一旁躲在牆後。
尾刺來的很快,李逸剛剛向下卧倒,那根尾刺便砸碎了玻璃,擦着李逸的背部飛過穿破走廊上的玻璃飛到的室外,碎玻璃更是灑了李逸一身。
另外兩發尾刺幾乎是擦着跳躍中的孟凡的屁股和頭發飛過的,然後狠狠的釘在了走廊的地闆上,堅固的大理石瓷磚被砸了個粉碎。
好恐怖的殺傷力!人類随便那個部位挨上一發都會造成拳頭大小的洞穿傷害,如果正面被打到就是必死無疑了。
李逸迅速抖掉身上的碎玻璃,原地蹲了起來。霰彈槍抵肩,迅速從窗台冒頭,透過破碎的玻璃瞄準了那隻獵奇怪物之前所在的地方。
什麽都沒有!消失了!牆角的位置空空如也,仿佛什麽都沒有在那裏停留過一樣。
李逸收回霰彈槍,靠前蹲下。眼前那砸碎大理石地闆磚的兩根骨質的尾刺正正映入李逸的眼簾,那東西能到哪去?
等等,那東西可以在天花闆上快速爬行,也就是說爬牆對它來說更是小意思了。
而剛才從窗子那裏看進去的死角就隻有門邊那堵牆的位置及其附近的天花闆和地闆而已。
這麽說那該死的畜生有90%的可能就在那片區域裏,不得不冒險了。
面對殺傷力如此巨大的遠程攻擊手段,李逸也感到非常棘手。
隻能冒險一搏了。
孟凡此時仍在驚魂未定的摸着腦袋和屁股,一遍又一遍的查看它們是否真的還在。并不是什麽人都能在與死亡擦肩而過之後還能迅速恢複冷靜,特别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危險的人。
李逸不能強求他人也冷靜下來,如果現在打擾孟凡的話隻怕會使孟凡陷入癫狂之中,有些東西隻能自己去面對。
李逸猜測,這種生體導彈必然和機械導彈有着天壤之别,自然不可能像機械導彈那樣通過裝填過程來快速補充彈藥。就算能通過迅速再生來恢複,現在也是一個遠程火力的真空期。
必須試一試。
李逸端着霰彈槍閃進了廚房門口,而不是在廚房外伸槍進去亂打一起。霰彈槍裝填速度極慢,不能浪費每一發彈藥。
李逸進門的一瞬間,眼神上下一瓢,卻沒有發現那畜生的身影。沒有,沒有,還是沒有!是跑回通風管道裏了還是趁我進來的時候繞出去了?!
李逸的大腦迅速的運轉着,在這種錯一步差一秒就能造成死亡的關頭,半點失誤都不能犯。
‘啪踏’一聲及其細微的聲音傳入了李逸的耳朵,就像有人刻意壓低的腳步聲。
上面!
李逸縱身後跳,躍起在空中的過程中,李逸看到一個黑夜擦着自己的鼻尖掠過。一人一怪交錯而過,同時落地。
那小東西剛剛落地,便直接轉身撲向李逸,半點停頓也無。
李逸腳下未穩,跳躍閃避不能,無奈隻能迅速向後一倒。那小東西又一次撲空,從李逸上空躍過。
李逸右手放開霰彈槍向地下一撐,直接在空中旋轉身體面對那小東西的身後呈半跪姿勢穩住身形。右手快速握住霰彈槍握把,扣住扳機,左手托起槍身抵肩。
‘嘭’的一聲,霰彈槍直接打中了仍在空中躍進的小東西,把它直接轟到了地上,順着平滑的地闆磚向前滑行。
李逸起身跑步追擊,左手一拉護木,換彈上膛。
李逸正要開第二槍,那小東西四腳一撐,竟然原地驟停。能讓它牢牢停在天花闆上的四肢起會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然後縱身一蹦,從李逸的正前方跳到了左前方,跳出了李逸的殺傷範圍。緊接着,那小東西連跳三步沖進沒關門的浴室裏。
李逸連忙在浴室門口停下了追蹤的腳步,見識過那小東西速度的李逸已經不想再和那東西短兵相接了。
警惕的瞄準浴室門口,李逸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從之前慌亂的戰鬥中冷靜下來,靜待那小東西冒頭。
發癡中的孟凡被李逸的槍響驚醒了,左右一看,端起槍跑到了李逸身旁:“那個畜生哪去了?”
“裏面。”李逸雙眼視角将整個門檻範圍全部籠罩,隻要那東西一冒頭,李逸就能開槍射擊。
孟凡此刻雖然恢複了理智,但卻仍舊對那小東西發射出的高速尾刺膽怯不已,不敢接近門口,值得從浴室窗子的一側小心的瞄準裏面。
太陽漸漸下落,浴室裏越來越黑,室内的能見度越來越低。如果再不解決戰鬥,李逸三人今晚就隻能在黑暗中度過恐懼無眠的一夜了。
李逸思量着如果不現在就殺了那小東西,那就趁現在天尚未完全黑之前把浴室門關了,三人躲到裏屋的書房裏固守一夜。幸運的是自己買了整整一箱蠟燭。
李逸一步步的向前移動,一點點的靠近于是門口。在靠近門口之時突然加速,一把拉住浴室門關上。
就在李逸關上浴室門的一瞬間,李逸聽到了那隻聽一次就永遠銘記的聲音。
那是那可惡的小東西發射尾刺的聲音,更是危險的警報。
李逸下意識的感到了危險,側身避開了正對着臉部的浴室門上的玻璃。
下一刻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李逸耳邊爆發出來。
清脆刺耳的兩種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回響、放大,刺激着李逸緊繃已久的神經。
一根尖銳的尾刺穿破了浴室門上那塊小小的毛玻璃,激射出來。碎裂的玻璃直接打到李逸的臉上,身上。
另外兩聲玻璃碎裂之聲在身後響起,李逸連忙回頭。隻見破碎的玻璃在空中反射着夕陽的餘晖,兩根尾刺直直飛向窗子前方的孟凡。
孟凡吓得腳下一個踉跄,竟将自己絆倒在地,卻也因此躲過了緻命的攻擊。
然而這一切還沒完,破碎的玻璃落地摔成了更加細小的玻璃碎片。伴着連續刺耳的脆響,那小東西從已經沒有玻璃阻攔的窗口撲出,撲向倒地的孟凡。
斜射的陽光将那小東西的身影完完整整的印在走廊那長長的牆壁上,圓圓的腦袋裂開了一張猙獰的巨口,參差不齊的牙齒細密如一排排針尖一般在影子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