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械固然威力巨大,但限制也很大,沒有子彈的手槍還沒有一塊闆磚有用些。
所以,槍械等******不是李逸應對末日的主要武器,而是冷兵器!先不說冷兵器和熱兵器的殺傷力,光從入手難易度來看,冷兵器就遠遠比熱兵器容易到手的多。
中華雖然是一個軍事大國,但更是一個槍械管制集齊嚴格的國家。作爲一個普通老百姓,若非像李逸這樣運氣好的人。瞎貓碰到死老鼠般的找到真正的黑窩點,否則連逆黑星這樣做工粗糙的土制槍械都弄不到。
所以,冷兵器才是末日求生的明智選擇。不用擔心彈藥,不用擔心來源,不用擔心打不到人。打不到人的手槍還沒有一把磨鋒利的水果刀有殺傷力。
别說槍法不好就靠近點射擊的傻話,那叫犯二。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人的恐懼感是和威脅來源與自己的距離成反比的。離有威脅的物體越近人就會越恐懼,極度恐懼之下還能冷靜思考的家夥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當普通人手中有了一件殺傷力不錯的冷兵器,情況就不一樣了。所謂武器壯膽,手握冷兵器的普通人也能靠着肆意的腎上腺素一鼓作氣砍過去。古時候征召入伍的農民就是這樣殺死訓練有素的騎兵的。
然而,拿的是一把槍的話。僅僅靠着沖動去開槍,其結果隻會是浪費彈藥。當彈藥用盡卻連敵人的毛都沒打到,恐懼感隻怕會更強罷。
所以,面對末日,冷兵器是必選裝備。
其中,管制刀具雖然難找。但菜刀啊、鐵棍啊、鐵錘什麽的城市裏多的是。就連平底鍋這樣的東西都是屬于冷兵器中的一種奇門兵器-鈍器!
所以說,快去入手一把趁手的冷兵器吧,少年!
“額。”李逸一拍額頭,苦笑了起來,自己這胡思亂想的毛病還真是越來越嚴重了,特别是最近一個月都是一個人住的情況下。
“罷了,還是認真做事吧。”無論什麽人,在剛開始獨自生活的時候都會自言自語,人類畢竟是一種群居生物。李逸也是這樣。
“不錯,這樣就不會打滑了。”李逸拿起手中的直刀滿意的揮了幾下。
這把直刀是父親從滇緬邊境-思茅市買回來的,外表是一個‘j’字形的拐杖,李逸把彎彎的握把鋸掉,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筆直黑色的刀鞘,同樣筆直的黑色刀柄。看起來很像那麽回事。不過,因爲僞裝成拐杖原因,柄和刀鞘上的黑漆摸起來太滑了!很容易就會脫手飛出去。
原來有彎彎的拐杖握把擋着還沒什麽,但現在李逸把那個東西鋸掉了。
李逸隻好用小刀在刀柄和刀鞘上刻出紋理,再纏上布條做人工防滑處理。布條是小時候的純棉衣服剪出來的,細密的纏了三次。
這樣一來,就沒問題了!刀刃也開鋒了,從旅遊景點售賣的紀念品就這樣變成了一把真正的殺器!
此刀現在全長78厘米,刀身長60厘米,刀柄長18厘米,刀身寬2厘米,無護手。
與全長5尺(166厘米),刀身長3尺8寸(126厘米),刀柄長1尺2寸(40厘米),刀寬1寸2分(4厘米),橢圓形護手的标準苗刀相比,這把自改刀整體偏短,所幸就叫短刀罷。
短刀刀柄僅長18厘米,隻能單手握持。所以,李逸現在要練習的就是單手持刀的基本苗刀刀法。
刀短也就意味着重量輕,像李逸這樣的宅男都可以輕易的揮舞起來,不會對手臂造成負擔。
從刀鞘中拔出短刀,随手耍了一個舞花。刀鋒在眼前旋轉跳動的感覺讓李逸很興奮。之前一直都是用木棍練習刀法,現在摸到了真鐵,讓李逸覺得自己已經無所畏懼!
刀背與虎口相對,五指緊緊握住刀柄。直到右手因爲過度用力而顫抖,然後略微放松手勁。
這時就是握刀的最佳力度,不會讓手指緊繃而酸痛,也不會因爲撞擊而讓刀脫手飛出。
苗刀刀法可大劈大砍的一往無前,也可左右輾轉的飄忽靈動,是疾速多變、攻防一體的連擊刀法。注重刀法、步法、身法、眼法協調自然,緊密結合,渾然一體,身催刀往,刀随腰轉,眼随刀勢。
當然,李逸隻是簡單的練習了兩個星期,還處于打基礎的階段。那些步法刀法結合的連擊招數李逸并沒有細練,隻是一遍又一遍的進行劈砍和碎步移動而已。
末日下的戰鬥又不是和人比劍論道一般你來我往,講究套路禮節。所以說,現階段能夠熟練掌握基本刀法也就足夠了。
刀越用越順手,李逸覺得刀仿佛是自己手臂的加長,指哪打哪、迅捷準确!
刀鋒與空氣的摩擦聲和李逸平穩的呼吸聲仿佛構成了某種頻率,一呼一吸之間人轉刀往。
呼,吸。
呼,吸。
“喝!”李逸腳下發力,整個人朝前撲去,形似惡狼。
右臂内收于胸前,刀随手動,斜于身側。
喝聲剛落,手臂外轉,小臂甩動,左手護住右腕,帶動刀身迅猛前揮。
似撩似削,呈前推橫砍之勢,一往無前!
正是苗刀刀法中一招勇猛攻殺的撩虎式!
刀到之處,無不斷者。
‘當!’
短刀脫手而去,刀尖朝前砸到牆上的瓷磚,又彈了回來。旋轉的刀鋒劃破李逸的衣袖,割破皮肉,跌落在地。
血液從傷口流出,染紅了衣袖,滴落到地面。
右手不受控制的抖動,左手狠狠的捏住傷口上方,卻止不住血流,也止不住手臂的顫抖。
右手手指掙紮着向手心彎曲,勉強呈拳卻軟弱無力。
突然一整痙攣,右手猛然握緊,手臂肌肉緊張鼓脹,青筋暴起,鮮血被擠出傷口,涓涓留下。
手臂不自主抽搐、抖動,不受控制。
李逸掙紮着擡起抽搐的右手,狠狠的砸在牆上,卻止不住陣陣刺痛。
又一次痙攣,又一次的鮮血噴湧,隻不過這次還伴随着黑色的濃稠液體。
紅黑二色,混合攪拌,變成了妖異的紫,在地上緩緩的流淌,擴散。
疼痛刺激着李逸的神經,牙關緊咬,再一次狠狠的砸向牆壁。
李逸恨這種感覺,恨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右手在此刻仿佛脫離了身體,失去控制般的抽搐不止。
該死的暗輻射病!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