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内,有人提酒壺,自酌自飲。
随後房門輕敞,有人入門。
“情況,怎麽樣了?”房門内,飲酒之人厲聲問道。
“袁翎主辦者,那辰陽的蹤迹,我已是派人搜尋。憑着一些旁門左道挨個打聽,好似說那辰陽不知死活的上了青柳宗,但沒有活着下山。”入房之人答道,其便爲袁賈。
“哦?”袁翎眉目一顫,“那這麽一個苗子,就這般夭折了?”
“按照目前所知的情報,确屬如此。”
“你少了一個對手,而我也少了一份生意。那辰陽匆匆離場時形态頗爲可疑,不料此刻卻是被青柳宗逼至隕落……罷了,無需記挂在心。天下蒼生無數,不止他一個天才。”袁翎再酌再飲,好不暢快。
“父親,少喝點。”袁賈淡聲道。
“曾幾何時,你會叫我父親了?不是一直袁翎主辦者的叫着嗎?”袁翎酒勁上湧,面色潮紅道。
袁賈微聲道:“若非母親那,我也……”
袁翎見狀,急忙喝止,其道:“話說辰陽不辭而别,你便自然而然的獲得了武競彩頭。但羅紫寒原本心甘情願的找上我,想要嫁給魁首,但現在看來,我提出她與你的婚事,她一直未有回應。”
“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倒不在意。”袁賈一聲冷笑。擺渡壹下:黑||岩||閣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不過更甚的,是很多人說你的彩頭勝之不武,這辰陽最後關頭對鬥雷痕宗的一幕,也是壓過了你的名氣。”袁翎淡淡道,“這些傳聞,我可不樂意聽到。日後出行,免得有些人沒事打趣,說我兒子的對手多麽驚采絕豔,中途退場多麽遺憾……這種傳聞,是間接性的說我兒子不如那小子,是個孬種!”
袁賈不語,悄然離開了房間。
……
“勝之不武麽?”
“那,便證實給他們看看好了。”
……
遠在百裏之外的瞭城幽冥峰上,辰陽一手持刀,神色淡漠,在他前方,是一地破爛不堪的飛斧。
“帥爆了!!”良久的沉默後,殷陸身後的傭兵團發出激動的暴喝之聲,連連抄刀上陣,就要和乾山一行殺個不死不休。
乾山的面色有些難看,他原本以爲,自己的飛斧大陣,能讓陷于毒蟲之驚的殷陸一行人陷入險境,潰不成軍。可沒想到,在緊要關頭,辰陽一招,擋下了那如若煙花般不絕的招式。
這個少年的舉動,着實驚豔。
“兄弟們,不要留手,給我殺!”驚豔歸驚豔,殷陸在心中好好地感謝了一番辰陽後便猛地回過神來,其煞紅着雙目,舉起手中的長刀,召集身後的無數傭兵,越過一棵棵高大的鐵棘樹,向着乾山一行人窮追不舍。
乾山面色鐵青,他可不想在沒有找到九翎鳥的行蹤之前便折損兵力,其一聲冷哼,便是召集下屬紛紛退去。
嗡。
乾山帶着他的傭兵落荒而逃,随後沒有正面交鋒,但還是頗爲解氣。
“這乾山陰險得很,此次我們沒有吃癟,但他定然還有下次侵襲。我們不能一直腹背受敵。”殷陸咬牙切齒,顯然是對那乾山頗爲不齒。
“那這次,便換我們來襲擊他們。”忽地,辰陽的聲音響徹,吸引了無數人目光。諸多人上下打量着辰陽,先前,便是這一瘦小的身闆,以迅猛之勢擋下了那漫天飛斧的砍掠?
“先前,倒是謝過這位小兄弟了。”殷陸在辰陽面前也不擺架子,抱拳道。
辰陽不置可否:“我是你的傭兵,履行職責罷。”
殷陸對這個不驕不躁的年輕人越來越有興趣:“隻是不知兄弟先前所說的襲擊……不知可有高見?”
“走。”辰陽也不多言,帶隊前行,步履頗快,沒有像先前那般一棵一棵鐵棘樹的試探着。而是帶着整支隊伍飛速前行。
行走期間,辰陽也不理睬隊伍裏的發問和調侃,辰陽半眯着眼,不斷調理着氣息,令得自己紊亂的心境平靜下來。
試想自己曾日裏無數次踩木樁,打坐點水的修行,加強了道心和韌性。
此次的辰陽,将全部心神凝聚于一點,在他的眼中,除了這遍地的鐵棘樹,便再無了他物!
心如止水,明清可察。
“有着一批團夥,在右側三千米處緩速前行。”辰陽忽地道,“我們包抄接近,給他個措手不及。”
衆人極是訝異,叫道:“我們都感覺不到分毫的氣息,你怎麽能這般斷定他們的确切位置?”
爲首的殷陸也是略加猶豫,随後其也不多言,微微招手:“跟上。”
整支隊伍勢如破竹,分爲兩批,前後向着遠處三千米處接近。
直到距離那乾山一行人僅距兩百米時,辰陽的眼神,驟而陰冷!
“一隊在前,一隊在後,毫無戒備之心的他們,定然進退兩難!”辰陽輕聲道。
最後,距離一百米!
原本,一直小心翼翼,謹慎交加的衆人,如若打了雞血一般,一股勁的沖起,一瞬間,各路匹練、刀芒、拳風,彩光熠熠,照耀在這方天地的每個角落。
那被困在中心的衆人,也是面沉如水,難看的可怕!
“該死!殷陸那幫瘟狗,找喳來了!”
轟!
最爲嘹亮的,是一聲龍吟虎嘯之音,乾山臉色猛地一變,隻見得在他頭頂,一顆巨木猛地倒塌!
“該死!”乾山面色驚變,這摧殘巨木一手好生狠辣,巨木無不含劇毒,紛紛震落之下,定能讓他們軍心大潰!
嘭!
身後有人,乾山想退也難,隻見鐵棘樹粗壯的枝幹滑下,直接割得乾山手掌鮮血淋漓,墨綠的血液于其中流溢。
“該死的王八蛋!”乾山心中滿是悲憤,濃烈的毒液,不斷的抨擊着他的手掌,少時,他的手臂上便有多出浮腫,劇癢難忍。
轟!
緊接而下,又是一擊刀芒斬下。刀芒之上,蘊藏着幽藍的光芒,刀尖之鋒銳,好似可以破萬物!
“給我滾!”遭受毒素攻擊,乾山本是頗爲暴戾,此般之下一聲暴叱,手掌暴推而出,便是将那持刀的手掌震得一退!
緊接而下,一股暗勁,爆發在他的胸膛。
“噗!”
乾山狼狽後退,跪坐在地,唇角鮮血和墨綠的毒素交織,滑溢而下。眼前,辰陽舉刀,神色漠然。
“龍虎拳的精髓,說通俗點便是隔山打牛,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上面吃癟。”
乾山眼中暴戾凝聚,如此之辱,就好似在用刀鋒切絞他的臉面!
“小子,留下名姓!假以時日,定然讓你死無全屍。”
辰陽對于這無謂的威脅,也是嗤之以鼻,隻見其毫不畏懼,冷聲道:“我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我名辰陽,無宗無派!”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