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鴻基縣令鄭筍的奏折讓升龍府炸鍋了。
鄭氏家主鄭柞今年四十來歲,前一陣子剛憑借漢唐集團的軍火把南方阮逆的進攻擊垮,現在正在籌集資金再訂購一批軍火,把他們的城堡式長牆擊穿。
但是漢唐集團軍的工廠隻接受以貨易貨或是現金的生意。
所以鄭氏家主鄭柞和他的手下幕僚們眼睛真紅了,那個破地方一天竟然有萬餘馬票的産出!
至于戰死的戰兵,那不重要的。
這是将近三十把燧發槍和供它使用的子彈包------雖然他們自己也能制造,但是在發射的成功率和距離上,還是不及漢唐集團式的,還有他們的手榴/彈,用自己的黑火/藥就是不行,威力差太多。
還有漢唐集團的步行火炮,用自己的黑火/藥就是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如果南方阮逆不買漢唐集團軍工廠的軍火,自己也可以不買,但是他們買了,自己不買就吃大虧了。
鄭氏家主鄭柞和他的手下幕僚們商談着對策。
如果不是他們有漢唐集團的背/景,一切還用商談嗎?!
一個幕僚說:“他們不是漢唐集團的人,而隻是治下的商人,且問家主,我鄭家會爲自己治下的一個商人去與别人開戰嗎?”
鄭氏家主鄭柞非常誠實地說:“交稅是必須的,但是開戰是不會的。”
另一個幕僚說:“且問家主,漢唐集團重利輕義,如果我等奪下石炭礦,以五成價錢賣他們石炭------若是家主會如何做?”
鄭氏家主鄭柞非常誠實地說:“樂見其成。”
又一個幕僚說:“是他們掙那商人的馬票多,還是掙我等的馬票多?”
鄭氏家主鄭柞這時恨恨的,但還是非常誠實地說:“當然是掙我鄭家的多了,連箱底的黃金都------”
這些事情大家都明白,所以這是一場帶有明顯傾向性的商談,事實上意義不大。
但是一個老成的幕僚說:“我聽聞他們有過爲幾個商人開戰的事情------”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是啊,大家都聽說過的,沒有這件事情,哪裏會有這個商談呢?!
那個老成的幕僚說:“不過,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用不可用------可以讓漢唐集團無話可說。”
大家的耳朵都豎起來了,你倒是快說啊!
那個老成的幕僚說:“不如這樣,讓大部分去的戰兵穿上百姓的衣服,再帶一些婦女和孩子,讓他們自稱是義勇軍------”
啪!衆人都拍了桌子,這是多好的計策!!
一個幕僚事後諸葛亮一樣地補充說:“等他們搶過來後,然後再讓他們來個投獻------”
那個老成的幕僚說:“若是漢唐集團事後糾纏此事,也可以給些賠償------道理與面子上,大家都好看。”
大家一起點頭認可。
鄭氏家主鄭柞非常誠實地說:“這是我見過最好的計謀------”
創世煤炭股份公司郭勿語的利益被完全無視了。
是的,這個時空除了漢唐集團,誰會在乎一個商人的利益------在極權國家裏,再大的商人也是商人,也是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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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龍灣煤海基地現在依然是在一片繁忙中。
各種機器的聲音充斥在空氣中,由于作業面被灑過水,煤灰少了許多。
兩台鍋駝機鏟車正在使出全身吃奶的勁頭鏟起煤層。
不是創世煤炭股份公司不舍得投資,現在的資金情況還是可以的,可是誰想到漢唐集團能一口氣賣鄭家集團十幾萬畝農田呢?!
(本章未完,請翻頁)還有和鄭家集團去什麽加裏曼丹島東部開發什麽柴煤呢?!
所有的動力自走設備全是緊缺貨!
鄭家、潘家的鍋駝機廠都是二十四個小時連軸加工,想要買,要等到明年了!
漢唐集團倒是不加工鍋駝機了,他們有柴油機式自走設備。
但是太貴了!頂不上最便宜的人工了------
現在回想起來,郭勿語董事長都是一嘴的苦澀。
郭勿語董事長是一個聰明的人,他通過一系列事實斷定:漢唐集團的産品絕對是好産品,但是千萬别急着買。
第一批買的是傻蛋------比如什麽海龍骨,什麽電木,什麽煤油燈,什麽自行車,看看吧,現在哪裏還貴了?
先前郭勿語董事長就不信那電木、海龍骨能貴過玳瑁和象牙,後來,果然如此,不知道多少人又把什麽電木電話改回成象牙的了,把海龍骨鏡框改成玳瑁的了。
那自行車,在台灣,一個工人三個月的工錢就可以買一輛了。
想想吧,當初有多貴!
所以鍋駝機式自走設備大賣時,他沒有急着買,相信以後會降價的,随後果然降了,還能降,再等等!
果然後來又降了,聽說還開始有了積壓。
有人出手了,他那時也隻買了鍋駝機式蒸汽機,這個不買不行,缫絲時太有用了。
但是接着鍋駝機式自走設備不降價了,還買不着了!
郭勿語董事長現在真的後悔了,啊,自己原來隻是小聰明啊,若是現在有幾輛鍋駝機式自走設備,又可以多運出來多少煤炭!
郭勿語董事長現在還帶着滿腹的心事整日在作用面上巡視。
地羅安保公司的隊員胡晨,對隊長胡鎮南報告說:“隊長,我感覺那些安南勞力們不對勁了------”
隊長胡鎮南整日放出巡邏隊,一走就是幾十裏外,一切平常。
那鴻基縣城裏至今沒有戰兵出動,哈哈,他們認了。
這個世界上,還是定遠侯說的對,絕對的實力,就是絕對的威嚴!
不過可氣的是,自己的親妹妹胡翠花能天天給那個什麽侯東方隊長寫信,到現在卻隻給自己寫了一封信,不足百字!
報了一下家裏一切尚好就完事了!
還不如隊員胡晨他們每一個月能收到一封潘家基金公司的财務報告------那字都比妹妹的多。
隊長胡鎮南對隊員胡晨說:“如何說他們不對勁呢?”
隊員胡晨說:“我見他們不經意間,對我等是目露兇光!”
隊長胡鎮南說:“------恨我等做甚?我等又沒有殺他們老百姓。------也許是他們嫌棄那老家夥太小氣,給他們的的工錢太低了吧?”
隊員胡晨說:“這裏又沒有最低工錢保障,他們一個人出力能養活一家人,不低的------”
“那還恨我等做甚?沒有理由的------”
隊員胡晨想想也是,怕是與自己這樣的人無關,又不是我等給他們發工錢。
晚上的時候,天傘安保公司赦尚久經理拎着三瓶白酒和一打啤酒來找胡鎮南隊長了。
先前,這兩人就經常喝啤酒,天傘安保公司赦尚久經理還給胡鎮南隊長不少指點呢。
天傘安保公司赦尚久經理頭一句話就是:“媽蛋的,這個服務部的價錢真貴,比在熱-赤大城貴三倍!”
胡鎮南隊長馬上找來蕭湘經理,三個人烤起了海貨,不去食堂吃了。
赦尚久經理說:“安南人,性陰冷而忘義,雖習我大明的一切風俗,但不可以以大明人待之------我收到了線報,是鴻基縣城的縣令做鬼,私下裏令人告之曰:我等是來侵占他們的财物,這裏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地下埋的,本來
(本章未完,請翻頁)都是他們的,我等是用欺詐的手法騙來的!”
線報!
胡鎮南隊長和蕭湘經理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臉都紅了,來了這樣久,竟然沒有想到在那些安南勞力中安插過線人!
大叔,你們才來幾天呵!
胡鎮南隊長先轉移話題說:“這百年孤獨酒味道越來越純正了!大叔,郭勿語董事長給你們開出了什麽價錢?!”
赦尚久經理笑眯眯地說:“不多也------這是商業秘密------”
蕭湘經理假裝說:“啊哎,我等爲何沒有收到線人的報告?”
赦尚久經理笑眯眯地說:“性陰冷而忘義之輩,才是最好收買的,你們要找那其中的中年人,青年人反倒不可------”
蕭湘經理假裝說:“啊哎,我等确實收買的是青年人,難怪沒有線報,還是赦大叔有經驗啊------”
赦尚久經理這時得意地笑了,說:
“青年人容易熱血上頭,容易受話語的愚弄;中年人呢?會衡量得失,不會受話語的欺騙,直接塞一些馬票就行了,嘿嘿,别說大叔沒有教你們啊------出門辦事之時,辦正經事情,多找青年人,他們正義着呢;想辦點小壞事啊,多找中年人,馬票給到了,啥事都辦!”
胡鎮南隊長和蕭湘經理悶頭喝了一會子悶酒,好吧,又受教育了!
胡鎮南隊長最後不服氣,說:“那不對啊,怎麽漢唐集團的人和我等年紀相仿,就辦不成小壞事呢?”
胡鎮南隊長曾經也想着塞些馬票,多買一些軍需,結果沒有一次行的,該多少還是多少。
赦尚久經理一時無語,想了半天,最後說:“他們都是一些不可理喻之人,我感覺他們其實是中年人------要不然怎麽能說他們是漢唐集團的人呢。”
三個人一時感慨了一下,确實是這樣的。
赦尚久經理幽幽地說:“幸虧他們是講道理的人,要不然------”
這次燒烤很快就結束了。
胡鎮南隊長和蕭湘經理終于重視起安南勞力的事情了。
當你有發現了問題的眼光去看人時,智子疑鄰的效應就起作用了。
這兩個人合夥灌醉了一個在勞工中比較能幹的安南人後,那個家夥說:
“本來嘛,此地是我祖先所住,你們來了,花些小錢吧,就是你們的了?
地下的石炭本來就不多,都,都挖光了,我等以後吃啥?”
胡鎮南隊長當時沉不住氣了,他冷笑着說:“你的意思是,你們原先過得挺好呗?我等來了,你們過上苦日了?”
那個勞工當時還沒有喝醉,努力想了想,又說:“這是下龍灣呢,亂挖就害了風水。”
蕭湘經理淡淡地說:“好吧,我等走了,看你們把石炭賣給誰?!”
那個勞工打了個酒嗝說:“本來嘛,這都是鄭家人的,你們挖什麽?漢唐集團肯定還要石炭!”
蕭湘經理淡淡地說:“這些都是鄭家人的,和你有什麽關系?”
“怎麽沒有關系?沒有鄭家人,南方那阮逆就殺過來了,人人都會被殺的!”
這家夥三瓶啤酒就喝醉了,一頭倒地就睡了。
胡鎮南隊長和蕭湘經理對視了一眼,這還真他媽蛋的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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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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