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剛軍醫生後來知道了二弟劉子甯的真實工資後,他氣得吃不下飯。
特别是當他知道二弟劉子甯,當上了鄭家銀行那個漂亮的有錢的有權的女總裁的秘書長後,他一個月的工資竟然要比自己做十個月的門診還多,他氣得喝不下水。
再後來,《漢唐時報》上經常出現什麽以“百變女總裁和她的男秘書”爲話題的花邊新聞,有時還配以兩個人的照片——他心痛的無法呼吸。
鄭秀文越來越漂亮了,他以前一直認爲,她來自己的家裏其實是想找自己,不是找二弟的。
他有高超的醫術,一個月坐診能掙不少錢,個子比弟弟高一點兒。
可是他弟弟會啥?隻會說些奇怪的話——但是最終證明,不是找自己的。
自己還錯過了股票最好的時機,他沒有聽爹爹的話,但是爹爹從沒有怪過他,還說他現在終于懂得兄弟之情了,不打弟弟了。
是啊,最後一次打弟弟時,發現竟然打不過他了,疼痛之後,他終于明白兄弟是要有手足之情的。
他對爹爹說:“回長沙吧——”
但是爹爹真當真了,說:“我也看過報紙上關于長沙的重建報道,或許我等回去可以報效一己之力?”
劉剛軍醫生飛快地改口說:“可是這裏也需要我等不妨等等再說此事莫要再提了我走了有個富商約我看病!”
他的語速快的像漢唐集團安保隊的機關槍,都來不及加标點号了。
還好,他有一個朋友,張德培老師。
在酒吧裏,劉剛軍醫生說:“你要知道,我家先前富過!在長沙城外無人不知啊,連巡府大人都請過我爹爹看病,還治好了!——從漢唐集團開始逼我參加什麽技能考試後,我的時運就讓他們害慘了!
晚上,街道上吵鬧,讓人睡不好覺,你知道我家要坐診很晚的。
他們弄的股市,就是想害我的,我一賣它就漲——
這裏的女子還傲慢無禮,行事不合禮法——”
劉剛軍醫生不停地搖頭歎氣,大口喝着啤酒,反正是張德培老師請客。
張德培老師笑了,說:“人生就是一個不知從哪裏開始,又會到哪裏的數軸,在這個舞台上,無論你的命運軌迹是正弦函數的圖像,還是餘弦函數的圖像,永遠都會有起起落落。
隻要這數軸上的數值不變,這軌迹就不變,是高是低都是一種美麗的經曆。”
劉剛軍醫生翻着白眼,說:“你若是再說這些莫名其秒的話,不理你了。”
張德培老師還怪委屈的,想,多麽簡單的道理啊,他聽不懂。
劉剛軍醫生又抱怨起不公平來了,他那個笨笨的弟弟竟然有這麽好的經曆。
張德培老師當然和劉子甯也是朋友了,他隻好轉移話題說:“有個機會,地羅安保隊正招駐醫,我感覺你可以的——”
“工資多少,待遇如何?”
當聽完了後,他有些遲疑,是不少,比坐診多,但是還可能随隊出發——離開這裏?
算了,不想出去受罪了。
在這裏住多舒服啊,要什麽都有,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但是他回到家後,爹爹的言語把他吓了一大跳。
爹爹說:“兒子,我要把咱家的建國門診搬回長沙城去!”
聽完後,劉剛軍醫生的心都碎了,連忙說:“爹爹啊,那裏你也見過描寫的,照片也見,十不存一二,荒草雜生,不時可以踢出人的頭骨來,那是鬼城啊!”
“哼,鞑虜禍害,漢唐集團建設,不用說一句話,高下立見!
他們本是南極洲大城之人,來到這裏,甚至還要幫助長沙城重建!我等原本長沙之人不慚愧嗎?!你的提議我也想過幾天了!”
不,爹爹,我隻是說說,你莫要當真啊!
劉剛軍醫生要不說人年輕反應就快嘛,馬上說:“定遠侯鄭聯延請我去擔任他辦的地羅安保公司的駐醫,幾次三番尋人來找我——”
“啊呀,我的兒子,這是好事情啊——定遠侯都知道你?”
“那是啊——”
“如此,老夫就和你娘親一同回長沙城,不可耽誤了你的前程——能讓王侯之家看重的醫生,呵呵,天下也沒有幾人!
老夫這一生做得最英明的選擇就是來這裏——”
說完,他自己還得意起來了。
但是爹爹要是真去了,劉剛軍醫生的心裏有些難受,說:“再等些許日子吧——”
“等個甚?漢唐集團的人都能去建設長沙,老夫身爲長沙人士,爲何不能去?!”
好吧,劉剛軍醫生可真不想去那裏,那裏啥也沒有!
相比之下,還是去地羅安保公司好一些。
那時,胡鎮南經理在組建完畢公司後,一下子就包下了一家燒烤店,請全體同仁吃燒烤,啤酒随便喝,咱們是批發來的!
胡鎮南經理拍着胸脯保證,說:“五年之後,我定會讓大家都能買上大飛輪汽車——”
衆人樂了,沒有人不知道這個物件有多好用了,但是這價錢嘛,隻能是大商戶買的起了,尋常人家買一輛自行車,那都是極好的,方便啊。
郭勿語參加這個冷餐會的目的,隻有一個,他要通過潘家信托銀行籌措資金。
他真是想獨占那個地方的煤炭資源,但是幾名可以雙手打算盤的帳房大才無論如何來計算,資金量都不夠,差很多。
他不想找鄭家銀行,也不想找漢唐銀行,他不知道爲什麽總是在内心裏隐約害怕這樣的權貴勢力。
那個地方是他發現的,若是一但出産甚多,不好說他們會不會起了霸占之心。
小規格的,他不怕,這一次,怕是要把全部身家拿出來了——成也權貴,敗也權貴的例子,他知道太多。
如果是隻爲發财,他倒是知道如何做,但是這一次是真的拼了,慎重一點好,拉到合适入股的人好。
最終,在三家銀行的選擇中,他更傾向于同樣是大商戶出身的潘家銀行。
或者杭州商團也開一家銀行?
但是時間還是來不及了——現在就需要要資金!
郭勿語拿出一個手帕,那裏面包着一塊黑玉般晶瑩的無煙煤,火柴盒大小,一點也不髒。
郭勿語用手拿着,示意給大家,說:“這是最好的無煙煤,金明池主任說過,這極适合江浙一帶使用,比龍岩和台北兩地所産出的更好,聽說含硫甚少。”
衆人沒有嫌棄此物的,他們依次拿着看,把玩着。
蕭湘副經理這時站起來就走,胡鎮南經理一把拉住他,說:“你要去哪裏?”
蕭湘副經理低聲說:“你不炒股的,我趕緊去買些台北礦業的股票,定會大漲——”
胡鎮南經理一把就把他拉回支座位上,說:“拉倒吧!别總是想着那些小錢!”
郭勿語到底是實現了他的目标,通過潘家信托銀行的第三方參與,他完成了籌資。
伍大鵬董事長得到了這個消息後,有些不高興了。
他直接發電報給金明池主任,認爲他洩漏礦産資源坐标,是不理智的行爲,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能總以發展自己所熱愛的行業爲理由,破壞了大局的發展。
金明池主任一點也沒有客氣,他直接反駁說,這個世界主要的煤礦資源坐标,都在自己的腦子裏,他從沒有洩漏給任何人。
但是他隻說過在北部灣可能有,而且,從南宋時期起,那裏本來就陸續有煤炭的挖掘,隻不過需求不足,沒有形成推動力。
他金明池絕不會是因爲熱愛開采業,就暗中推動,隻是關心而已。
伍大鵬董事長當時想了想,算了,自由經濟就這樣了,它總是流向利益高的方向,不必要讓别人操心。
漢唐集團現在自己要操心的事情還太多了。
現在拿下廣州城,不是問題,問題是節奏沒有把握在自己的手裏。
今年冬天,長江以北可能發生大饑荒的推斷吓到所有人了。
戰争一定會死人的,但是一定有減少傷亡的辦法!
漢唐集團裏沒有所謂的集體決定,一定有一個明确的人簽署各項命令,這個,是要經過曆史考驗的。
漢唐集團裏面,當所有的人都早已經超過對生存安全的要求,所有的人都已經超過對物質生活的要求時,他們反而更怕了。
他們很多人害怕曆史的審判。
十年後,你的決定和産生的後果可以見人;百年後,你的決定的産生的後果可以見鬼神!
沒有人可以做了壞事和錯事可以跑掉的!
漢唐集團的人明白,所謂的撕逼大戰是怎麽來的,它所産生的原因和條件人人心裏都清楚。
所謂的混亂都是因爲檔案材料不清楚,不公開,有人在笑看着一切的撕逼大戰。
謊言,可以存在很長時間的。
漢唐集團的檔案部門一直是默默無聞的存在,但是卻越來越讓人重視。
至少在漢唐集團内部,一切的決策,具體的材料都能查到,直接查到簽署者的簽字。
可以這樣說,從1649年開始,至少在漢唐集團的記錄中,從沒有混亂的曆史,全是基本事實。
你可以有不同的見解,但是,沒有人敢否定基本事實。
因爲那是不動聲色的冷靜的基本事實。
所以,大家絕對在意,千萬别把或許有的大饑荒的責任推到大家的身上。
對漢唐集團來說,他們可以藐視這個時空的所謂天大的困難,但是,他們不敢輕視明大陸上可能有的災難——媽蛋的,這個是要有人負責的!
大家都拿出方案來吧,看看怎麽破了這個局面,嘴炮也行——
當然,核心問題是先把廣州城解決了,把最大的一股鞑虜勢力去除了,整個長江以南的地區就好辦一些了,哪怕是暫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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