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禮隊長留下了漢唐集團陸安隊一支小分隊,又留下了兩支鄭家軍小隊,讓他們直接軍管此地了。
那兩個對立者,王洪禮隊長沒有功夫搭理他們,先把他們關起來再說了,等漢唐集團後面派出行政人員來處理,把當事人解決了,就抓住了主要矛盾。
便是那一群人不能解散,組織起來幹活吧,先拔草,然後收拾房子什麽,鞑虜此地安排官員是漢人,現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全家跑。
還好湘潭城倉庫裏物資還有一部分,夠折騰一氣了。
隻要保證秩序,老百姓愛幹什麽幹什麽去,不用管。
秩序是人類生存根本要求之一。
王洪禮隊長帶着隊伍終到達了長沙城時,何馬象隊長親自迎接他了。
兩人又一起進了長沙城看看,王洪禮隊長看到了一片殘垣斷壁,靠,真十不複之一二了!
這真是一場毀滅性災難啊,哪裏還能看到長沙城原有四大米市和四大茶市之一風采了?
長沙是楚文明和湘楚文化發源地,是明大陸曆史上唯一經曆三千年而曆史城址不變城市,真,有文字可考曆史3多年,因屈原和賈誼影響而被稱爲“屈賈之鄉”,又稱“楚漢名城”了。
但是現走主要街道上,幾年前大火燒過痕迹還可以看到。
何馬象隊長率領着艦隊趕到長沙時,也同樣是兵不血刃,他們還沒有等到上岸呢,鞑虜和他們抵抗力量都跑幹淨了,一炮沒有發,一槍沒有打。
王洪禮隊長和何馬象隊長帶着警衛員沿着湘江邊上走了走。
長沙城所地方是湘江河谷地帶,這裏分布着大片沙灘,沙洲等,每當枯水時節,這些洲、灘便露出,向人們展現出成片砂土,尤其是沙粒長大,白沙如霜雪,這種景象很是引人注目。
但是現水位高了,明顯它上遊下雨了。
江水有些泛黃,時不長還漂浮過一些斷裂樹枝——
兩人背着手看着江景發呆,就這樣還要一下子打到重慶?
除非是再來三倍兵力,或者傳檄而定,啥也不管!
王洪禮隊長慢慢講了他湘潭城經曆,如果不是早到一步,又會是一場滅門慘案,但是又是誰對誰錯?!
要是讓自己審判起來真是讓人頭痛啊!
還好,現還沒有打算進到湘西地區去,那才是真正山區,十萬人灑進去怕都是互相難找。
此時夕陽西下,何馬象隊長這夕陽裏摘下了帽子,抓了抓頭皮,說:“這樣吧,明天我把水手多派出些,幫你整頓一下,然後,你給我一些兵,我去先拿下武昌!”
其實他們已經比計劃中要求晚了三天了,但是由于漢唐集團安保部門正策劃收複廣州城行動,因此對他們這兩支隊伍行動要求力度降低了,穩住湘東、湘北地區重要節點,确保安徽省長江以南部分和江西全境安定就行了。
好吧,王洪禮隊長不得不同意了他要求。
重慶,你給我等着,吳三桂,你給我等着。
當然,他們都知道吳三桂這時候并不重慶地區——
長江艦隊封鎖了長江口,并不是不準許商船通過,通商還是可以,隻要經過檢查。
這樣,長江中下遊地區與四川地區商業往來還是保持正常。
當吳三桂得到一期《漢唐時報》和《福建時報》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漢唐海盜集團已經拿下了嶽陽?!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舉着漢唐集團賣煤油燈,如兒童水墨畫一樣長江地圖上看,天神啊,他們一步就能拿下重慶城了!
可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放下煤油燈,自己書房裏打起了轉轉!
必須些趕回北方,别想着貴州了,南方已經事不可爲!
平南王尚可喜危矣!
但是主子命令沒有來,他哪裏敢動?!
他馬上揮手叫進來一個心腹,讓他偷偷地去給各位将領暗中打招呼,做好随時北歸準備。
當然,沒有主子命令,他可不想公開做準備,免得被人告密,這可是非常時期啊。
這時候他想起了那個和他公開“作對”李國英巡撫,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如此關頭,大家是誰也顧不上誰了。
前文講過,1648年時,鞑虜正式成立了四川行省,委任李國英爲四川巡撫,主持四川軍政事務。
李國英巡撫上任之始,鞑虜四川形勢并不太好。
第一次平定四川時,雖然當時大酋張獻忠已經戰死,但他餘部尚有數十萬人。
張獻忠餘部孫可望、劉文秀、王命臣占據川南,南明舊将譚文、譚弘、譚詣、楊展、劉惟明等人占據川東,李自成餘部邢十萬、馬超、劉二虎、郝搖旗、袁宗第、李來亨遙相呼應,總體上與鞑虜形成對峙格局。
但是幸好他們三方勢力并不團結,反而還互相背後下刀子,動手腳。
當李國英巡撫上任後,二月,譚弘即率部進攻保甯,被他擊敗退走。
他趁勝追擊,攻占順慶、潼川、綿州等地,招降劉惟明,平定龍安、綿州、達州,鞏固了鞑虜川西殖民統治。
1649年,李國英巡撫率軍攻占安縣、彰明二城,夜奪曲山關,占領石泉縣。
165年,李國英巡撫命部将率軍攻取川北地區。
1652年,大西軍餘部主力孫可望、劉文秀率領下大舉進攻保甯,大軍橫列十五裏,李國英巡撫指揮鞑虜奮力抵抗,從小道背後偷襲孫可望,斬敵數萬,溺死者無數,終于擊退孫可望進攻,因此功封二等輕車都尉。
1654年,他甄别督撫,又因軍功卓越,兼任兵部尚書,李國英巡撫此時權勢正是如日中天。
這時孫可望率軍攻占成都,重慶、夔州、嘉定等地都農民軍和明軍控制之下,鞑虜四川處境非常不利。
就吳三桂盤踞上漢中地區,打着自己小算盤時,李國英巡撫早就已經上書鞑虜朝廷,請求允許吳三桂出兵四川,還獻策先取肥沃成都、嘉定,且屯且守,然後攻取重慶,扼其咽喉,接着順流而下,平定夔關,後再去平定雲貴。
吳三桂焦急中等着主子命令,因爲他下判斷是南方之事不可爲,一切待回到北方重打鼓另開張了——
他經常被《漢唐時報》上信息吓到,雖然有時候并不明白。
比如那報紙上寫着“除原有設備不算,五年内增加馬力數目,人均還不到一馬力——”
一馬力?他們那裏竟然幾乎是人人有馬?!
他們說自己那個島上有一百多萬人,天神,一百多萬匹馬??
但凡來他漢中經商人,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們,反而是公平對待。
這樣,他雖然遠西部地區,但是得到消息,應該不比京城裏主子少。
但是李國英巡撫不是這樣,他對漢唐海盜集團恨之入骨,但凡出現他管治之下所謂漢唐海盜集團物件,隻要讓他抓到敢于販賣者,必斬無疑,持有者也是如此,這分明是資敵!
他們竟然敢伏擊我二十萬大軍!
他也知道漢唐海盜集團控制了長江重鎮南京,但是他認爲海盜集團嘛,畢竟早晚還會回到海上漂泊去,他們上岸來,現是勢大,但是他們根基還是海島上,早晚還會給主子們趕跑!
當然,也要小心他們順着長江而上,所以讓吳三桂從漢中趕赴四川來,這才是正道,關鍵是,他哪裏有這個兵權?
兼任兵部尚書?呵呵,這隻是主子給榮譽了,當真可就完蛋了——
所以,動兵之事,必讓主子下令才對。
李國英巡撫現倒是風輕雲淡,安心等候主子命令。
果然啊,聽聞漢唐海盜集團鬧騰了一陣子後,又安生了。
他現倒是砺兵秣馬,等着與吳三桂配合,好安定了四川,他心裏還有一種隐隐地期盼呢,待安定了四川之時,若是漢唐海盜集團真敢大膽地孤軍深入,當他們遠離了大海之後,我等來個甕中捉鼈,豈不美哉?
這是爲主子立下了不世之功啊,還就怕到時吳三桂會搶功呢。
吳三桂這人沉穩而志向不低啊,愁人,還離不開他幫助。
李國英巡撫深深地明白了,世上絕無完美之事。
他現風輕雲淡,平南王尚可喜就是如披冰雪了。
廣州城初夏是格外美麗。
别不說,單單說那木棉花就開得正好!
木棉早見載于晉葛洪《西京雜記》:西漢時,南越王趙佗向漢帝進貢烽火樹,“高一丈二尺,一本三柯,至夜光景欲燃”,據說此烽火樹即木棉樹。
廣州人對木棉有着特殊情感,是因木棉一直造福嶺南。
他們以木棉爲棉絮,做棉衣、棉被、枕墊,那木棉樹高二三丈,切類桐木,二三月花既謝,芯爲綿。
彼人織之爲毯,潔白如雪,溫暖無比。而且木棉花還可以做藥,每逢春末采集,曬幹,經揀除雜質和清理潔淨後,用水煎服,可清熱去濕。
此時廣州城内木棉樹種植甚廣,其中以南海神廟前十餘株爲古老。
每年三四月,木棉花盛開,每天來觀者達數千人,場面熱鬧!
木棉樹屬于速生、強陽性樹種,樹冠總是高出附近周圍樹群,以争取陽光雨露,木棉這種奮發向上精神及鮮豔似火大紅花,被人譽之爲英雄樹、英雄花。
早稱木棉爲“英雄”,就是平南王尚可喜了,他《木棉花歌》中形容木棉花:“濃須大面好英雄,壯氣高冠何落落!”
這詩句中,就透着一種武将大氣與豪情!
當平南王尚可喜看着那些,他用分給廣州城城郊田地代價,來征募士卒們,跑過一株株木棉樹時,他都有一種感覺,那些戰士們臉龐比木棉花紅!
當然,邊跑邊喊口号要累人,很是考驗肺活量。
“保衛田地,保衛廣州!城人,城亡我亡!”
平南王尚可喜面上是滿意地看着戰士們跑操,讓每一個人都看着他肯定笑臉。
無人注意時,他卻悄悄地回頭,用低低地聲音問自己弟弟們,說:“你們準備好離開這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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