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空裏,沒有哪一座有規模的城池會把城門與碼頭修在一起的。
從九江府城門到碼頭區大約有五百米距離。
當看到鄭家戰艦上的炮窗都關了後,城牆上的人都不自覺地喘了一口粗氣,聲音大到城底下的人都聽到了。
九江府的都統皺了皺眉,對巡府蔡士英說:“*&……%¥#@!”
巡府蔡士英也皺了皺頭,好好守住城不好嗎?爲何要沖擊他們?
那個都統正色說:“&……%¥#@#¥%*……”
巡府蔡士英想了想也有道理,一是這是鄭家的兵,但是他們的衣着竟然學着海盜們的難看樣子,民衆們一時分不清楚誰是誰。
也不知道城裏是誰在造謠,說那些人不是海盜,是漢唐集團的人,他們隻殺那啥------不殺百姓,到時候隻要躲在家裏不出來,絕對不會受傷!
這些謠言把巡府蔡士英氣得發瘋了,因爲他知道這是真的。
無論是從他不斷派出密探回來後的報告中,還是他能看到的《漢唐時報》裏,甚至是《福建時報》上,都能看到諸如此事的報道。
當然,一些漕運船工,特别是偷着幹私活的漕運官員們,他們也都知道。
以前巡府蔡士英心裏明白,若是想讓幹漕運活兒的人不克扣漕米,不夾私貨,那比讓貓兒不吃腥一樣不可能的,不過貪點,掙些外快不算啥,但是你們要分清楚輕重啊,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他先責令嚴查漕運部門,看看這股子謠言是從哪裏傳來的!
漕運部門叫起撞天屈來了,沒有我大清,就沒有我等的飯碗,我等怎麽可能吃我大清的飯,砸我大清的飯碗呢!
巡府蔡士英那時冷笑着說:“不對,商路我已經嚴密封鎖了,城裏的茶館和各家酒館,我也都安排人手全面監控,這期間就你們能出去,而且你們的人回來喝酒時,還膽敢把我安排的監控人手趕走了!”
再一查,可不,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他總是喝了酒就到處亂講話,還罵巡府蔡士英手下的監控人手是連狗都不如的物件,他自己才算主子的一條狗,還敢監控他說話------大廳廣衆之下,幾腳就把人家踢跑了。
他張着大嘴就亂講啊,誰也攔不住他,連掙了多少外快都說了出來。
沒有人敢惹他,沒招了,這個家夥是代理漕運總督阿紮哈第七個小妾的弟弟,誰敢惹!
自隋起,隋唐朝廷在淮安楚州設漕運專署,宋朝朝廷設江淮轉運使,東南六路之粟皆由淮入汴而至京師,明清在這裏設總督漕運部院衙門,以督查、催促漕運事宜,主管南糧北調、北鹽南運等籌運工作。
淮安特殊的地理位置,促進了淮安的繁榮,特别是商業十分發達。
漕運總督機關當然就設在這裏,駐有大批理漕官吏、衛漕兵丁。
各府漕船到達這裏後,需接受漕台衙門的盤查,千萬艘糧船的船工水手、漕運官兵在此停留,南來北往的商人在此進行貨物交易,旅客也在此盤桓,更加之在這裏設常盈倉兩處、常平倉兩處、預備倉三處、莊倉五處……更大大提高了淮安的商品需求量,促進了商業的發展。
當時這裏城内外店肆酒樓鱗次栉比,“市不以夜息”,十分繁盛。
正如邱浚詩曰:“十裏朱旗兩岸舟,夜深歌舞幾時休。揚州千載繁華景,移在西湖嘴上頭。”
這個總督漕運部院衙門是朝廷的派出機構,總督都由勳爵大臣擔任,漕運總督權力顯赫,不但管理漕運,而且還兼巡撫,因此也稱漕撫。
所以
(本章未完,請翻頁),你說他的小舅子,誰敢惹?!
江西巡府蔡士英聽了後,一時無話,但是眼睛紅了,說:“着人告訴他,若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定要,定要扇他兩個大耳光!”
誰知那個家夥也是懂事的人,也知道此時确實對我大清不利,就再也不肯出頭露面了,老實多了。
但是謠言還是滿天飛,竟然在一些牆面上貼有“打開門,迎漢唐,漢唐來了不納糧,半年;不用想,不用算,鞑虜朝廷準玩完,一年!”的帖子,撕都撕不幹淨。
這些内奸絕對是有準備有預謀的------
江西巡府蔡士英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這是多麽無恥的謠言啊,前一句是真的,他知道,但是後一句,絕對是造謠了!真的是造謠了------太無恥了!
但是,九江城内凡是亂說話的,都重重被處治了,斬首了七個之多了;
讓他們亂說的地方,都永久的封了,你叫我還要如何?!
這時,一個姓何的手下出主意說:“大人,我有一個辦法!”
江西巡府蔡士英當時一聽,喜上心裏,連忙說:“你若是說得好,等平定時,我定讓你外派做個主簿。”
果然,那個姓何的手下有辦法。
江西巡府蔡士英聽完後,馬上從所招的士卒中挑選出若幹強壯的人員,讓他們拿着刀槍棍棒,邊敲擊,邊在九江城裏巡遊,還要喊着口号,“忠于大清,誓死衛城!”
結果,果然九江城内的士氣上漲了,那些謠言也灰飛煙滅了。
這幾隊人氣勢洶洶,見到不順眼的就打,圍觀的也不行,吓的老百姓都跑回家了,果然,風氣爲之轉變!
他們的行爲也讓其它士卒有所感染,一時士氣大振。
九江府的都統相當高興,長期的征戰生涯讓他知道,這時候可戰的!
所以,他對剛才城牆上的士卒們喘的一口粗氣相當敏感,他們還是有些怕了。
不能這樣任由敵人嚣張!
必須打上第一仗,必須赢下第一仗,哪怕是平了,都意味着守住城了。
他态度恭敬地與江西巡府蔡士英商量,這是發自内心的。
江西巡府蔡士英的辦法好啊!
你海盜們不是讓老百姓躲在家裏,等戰争打完了再出來嗎?我非要讓他們現在就出來!
你海盜們不是連妓、女們都不傷害嗎?我非要她們女子全都上城守衛!
軍心,民心皆在我等這裏,而且恰恰和他們反其道行之!
果然,鄭家軍閉了炮窗吧------
江西巡府蔡士英先前對幾個都統說過,這些,都是他從《漢唐時報》和一些逃命之兵們的話裏推測出來的。
幾個都統這時真心服了,僅僅從一大張紙,上面都是螞蟻大小的字裏行間,便能抓到對方的缺點------還有那些逃兵果然也是用不着殺的!
幾個都統真的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眼下局勢一眼看明白,絕不能讓鄭家軍輕易上岸了,他們才剛剛立足,現在可見不過千把人,正在順着跳闆往下跑呢,而且他們又沒有傳聞中發出怪響的那種小炮,也沒有可以打出火蛇的那種把若幹支火铳綁在一起的物件,海盜們不可能把這種利器給他們!
他們不過是海盜們的走狗!
這樣的投機者才是可殺不可留的!
巡府蔡士英參加過平叛山西大同的戰争,也親自主抓過江西平剿山匪的工作。
如果是海盜們親自來了,他是萬萬不可能放他們出去,杭州将軍手下的作戰能力,他心知肚明,遠超
(本章未完,請翻頁)這些人等了,結果出城後,中了海盜的奸計;南京城内的守衛也是如此。
所以,隻能是誓死守衛了------
但是鄭家軍,則可以給他們一個好看,讓賣身給海盜做走狗的人去死吧,竟然違背大義,逆天意而爲之,人人盡可誅殺之!
巡府蔡士英當即點頭同意,士氣不可阻!
那些都統們三言兩語便安排好了。
讓那些在九江城内巡遊時最賣力,喊得最響的幾支隊伍沖鋒,發他們長槍,不求打赢,但求他們能沖亂鄭家軍,讓鄭家軍紅眼之時也不敢放火炮!
都統要親自出馬了!
他拒絕了副都統的請戰,不行的,他不押陣,怕那些士卒不肯沖!
巡府蔡士英說:“*&……%¥¥#*……”
都統點點頭,他當然會在後面緩行,而且要讓那些士卒帶上健婦,還會讓挑出了來的健婦們随行,命士卒不得比健婦們快,一定是裹脅的隊型!
巡府蔡士英先前也給都統們分析過:
“南京城的陰/門陣爲何會敗?便是那些士卒竟然任由妓/女倒地而不顧!
陰氣近土則滋陽,反而克我大清的水命!
原先的明朝也是火命,卻又爲何敗于我大清的水命?
他們是赤火,是‘三重火’!
第一,明是火德,此爲一火;第二,明朝天子姓朱,朱是赤色,赤色屬火;第三,明字拆開是日月,日者陽之極也,日配朱色,也成一火。
所以這火氣過旺,隻能克,不能生,我等主子改族名後金爲滿洲,改國号爲清,意以三個水德,克服明的三個火德。
清字五行水旺,又改官服、軍服爲全是黑色!
結果如何,這一場國戰勢如破竹!
然而那海盜們的旗幟呢,雖然也爲紅色,屬火,但是,他們印上了黑色的雙龍!
意爲要陰陽調和,水火相融------各位不要詫異,他們的那些大鐵車爲何能自行行走,看那報紙,聽那逃兵的彙報,竟也是把水火同時容于車中!
他們由此還不滿足,竟然在報紙上提出,讓女子走出家門,與男子同工,哈哈,竟然要同酬,他們是強求陰陽調和啊,所以,他們的衙役,不,是巡警,竟然也收女子,必有此意了。
所以,我等以彼之所求,攻其之!
必有勝算,所以,薩滿,神漢絕非其所懼,結局也正是如此啊。
他們在成立之初便有亡我大清之心!
可惜,我蔡士英一直在山西平叛,未能早些相知,讓海盜坐大了,若是早有那忠于我大清的人士多多密報上來,也不會如此!”
當時那些都統們聽得如癡如醉,這原因,這結果,無一不切中要害,讓人啞口無言,心服口服。
所以,巡府蔡士英現在的勸告如何不讓那都統看重?!
他當時一一安排下去,打開城門沖了出去了,氣勢有了後,馬上又喝令改爲快步行走,萬不能将那些健婦丢下,切不可讓她們倒地!
男女齊隊,沖殺鄭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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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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