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鄭德生院長又認真看了一下雙方的買賣合同,覺得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就問這位氣急敗壞的大叔怎麽了。
事關自己的大事了,他再也不微笑了,強壓着怒火說:“漢唐集團明明把這個清涼油産業賣與我了,爲何又将配方賣與别人?”
鄭德生院長這才明白這位大叔爲何發火了,他這是想玩壟斷啊。
鄭德生院長笑笑,好言好語地說:“你看,我們在合同裏寫着将廠房、生産設備一次性賣于你,并傳授你配方,提供你所需要的必要原材料,但是,我們沒有說不能傳授第三方、第四方啊,我們不可能賣給你獨享配方的,所以這裏我們不存在違反合同的問題。
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想獨家經營掙大錢,但是,你也是老出海的人,你好好想一想,這錢你能掙過來嗎?
就現在,你自己說,把你的廠子乘以百倍,你們的貨夠賣嗎?
第一批貨是我負責的,就是印度一個地方你都賣不過來的!
現在要的是鋪貨,四方去鋪貨,讓那些人都見識見識這東西,養成使用它的習慣-----這東西一旦用長了,是離不開的------”
清涼油裏的主要成分是樟腦,它有激奮神經的作用,用久了會有一定的上瘾性,但是未見有嚴重副作用的醫療報告。
聽完後,那條微笑的老海狼當時陷入了沉思,漢唐集團确實沒有違反合同,傳授配方與我,并非不可以再傳别人,這是一時間着相了!
再說這物件确實好賣!這次賺了多少,不便與他人說,再來幾次,本錢回來了!
不對,黃金留在家裏,放在銀行裏有何用?莫不如再擴大生産,在那家什麽雪狼牌還未生産出來時,搶先鋪貨,讓人們先認識我海狼牌!
這才是正道啊……
想到這裏,他又露出來習慣性的微笑來,拱手道:“在下一時着相了,勿怪,勿怪!”
鄭德生院長一點也沒有在意,他拍着那條老海狼的肩膀說:“這樣的小東西,我手裏還有一些配方,不要隻顧眼前,你們不是都喜歡爲子孫後代考慮嘛!”
那條微笑的老海狼回家後,想了半天,決心回去把老家的祖地給賣了,再從家鄉挑些機靈的親戚來,今生今世就跟着漢唐集團走了!
利益動人心啊!
鄭德生院長也高興啊,他前幾年把攜帶的珍貴草藥種子都種上後,發現基本上藥性沒有變,但是有一些特别的藥材因爲環境的不同,藥性與以往不太一樣,這個好辦,他能夠在山區裏找到相類似的小環境。
看着鄭德生院長的行爲,主治醫師黃林廣摸着下巴卻有了疑問。
他早把小胡子剃去了,因爲鄭德生院長曾經讓他在顯微鏡下看自己的一根胡須,然後他就果斷剃去了,确實是不衛生啊!
單單是那螨蟲的可怕樣子,就差點讓他叫起來。
“橘生淮南則爲橘,生于淮北則爲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如何能在台灣種出原有的藥性?”
鄭德生院長認真解釋說:“首先你弄明白橘和枳是兩個不同的品種,它們的基因不同,這個和環
(本章未完,請翻頁)境無關。你在大陸生的孩子和在這裏生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他們都帶着你的基因。其次呢,又不能忽視了環境的影響,特别是一些對環境敏感的藥材,比如三七,在山區裏的藥性明顯比平地好,所以我們可以找到相似的環境,甚至可以創造出類似的環境。
不要去信那些玄幻的說法,一切都是可以驗證的。”
這一下子,主治醫師黃林廣回去後,又要消化好半天了。
這幾年的教學與工作中,主治醫師黃林廣已經被鄭德生院長摧殘的不像樣子了,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會大明式醫術,還是會漢唐集團式醫術,都混搭了。
這幾年,在漢唐集團的管治地區,中醫的發展遠比西醫要快。
其實漢唐集團也就是還是以這個時空的醫生、醫術爲主,而在所謂的西醫方面,他們隻發展了一些保命的東西。
首先是磺胺類藥物。這個磺胺地合成過程不算費事,隻要有了足夠的硫酸、氯/氣和煤焦油和差不多的搪瓷設備,加上不算複雜的磺化反應,這一些就夠用了。
在那面的世界裏的二戰前後,無論是德國發明了什麽染料和藥物,他們的基本原料都離不開煤。
漢唐集團用實驗法得到了磺胺,這個讓他們松口氣,至少在他們攜帶的藥品全失效之後,一般的細菌可以對付了。
他們通過對兔子、馬進行實驗,發現療效不錯,然後又用在一個因傷被感染的采石場工人身上試驗,結果也是很有用,當時觀察很久也沒有出現不适反應。
那個采石場工人是一個海盜,僅僅被石頭劃了三寸長的傷口後,便高熱不退,昏迷不醒,渾身還打着哆嗦。
當時駐場的是一個過去的遊曆醫生,他搖搖頭說:“此人邪氣侵入肌裏,非極寒之物不得驅除,那隻有龍宮才有。準備後世吧。”
圍觀的人大多是判了一到三年的海盜,有人暗暗落淚,再辛苦半年,這人就可以被放了------這都是人的命啊,哪裏知道都是刀頭舔血之人,竟會被這樣一個小小的傷口害死?
馬軍院長和小錢醫生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