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定遠侯鄭聯派人去買了四個豬手，又喝了六瓶啤酒，吃了一大碗米飯，這早飯算是有八分飽了。

他叫過來兩個小兒子，詢問了成績，這星期天赤嵌小學也是放假了。

大兒子當場就背了一遍大九九表，很熟練；小兒子背了一遍小九九表，也很熟練。這讓定遠侯鄭聯高興了，爹爹當年都不會。

接着定遠侯鄭聯又考了他們幾個字，寫出一看都是俗體字，剛要發火，突然想起來這是漢唐集團一定要用，馬上又高興了，連誇寫得好。

大兒子還表演了一段評書，繪聲繪色；小兒子做了一遍體操，像模像樣，這些讓定遠侯鄭聯高興。

他還捏了捏兩個兒子手腳，也不管兩兒子直叫痛。

定遠聯鄭聯哈哈大笑，又用胡子茬紮兩個兒子小臉，讓他倆直叫喚。

“身體不錯，比原先結實了，一人一千馬票，若是下次比這好，我給多！”

兩個孩子歡天喜地地跑出去玩了，熱蘭遮市場，有是花錢地方。

他又叫過管家，詢問家裏事情，結果全是好事情：漢唐集團也給這面通了自來水，煤氣和電，并且教會了使用方法……就是一天他們就派人來檢查一次有些不便，還有物業費也高了些。

定遠侯鄭聯大手一擺，說：“莫要多言，漢唐集團怕我等這裏生異心，查便讓他查去，連那些商人都不怕物業費高，你多甚言？”

管家走後，他有些無聊了，離着談判時間還早，他讓手下留家裏，自己向着三弟家裏走去了。

一路上，他沒意花花草草，綠藤小樹，小泉流水嘩啦啦，可是這些都有啥看頭？

路上遇到了一些鄰居他也是随便打了招呼，此地甚好，就是早晨時靜了些，沒有了泉州城裏大早晨那種熱鬧勁兒，他爲自己終于又找到了一個比不上福建好地方而高興。

這時三爺鄭斌家喝了一杯茶，吃了幾個木薯面包球，就算是吃過了早飯。

侄女鄭秀文來到了三叔書房問安。

三爺鄭斌說：“這個星期赤嵌小學可否如意？”

鄭秀文揚着小臉說：“甚好，還是凳子太硬。”

“一層錦墊看來不夠，你再多帶一層……”

鄭秀文說：“我月考終于得了第一，姜老師和範老師帶我去照了光榮照！”

然後，她拿出一大本漂亮相冊，原來很普通，但是她讓人鑲上若幹金銀絲，裹上錦緞後，真好看。

那裏面本來貼了無數六寸相片，穿各種服裝都有，她喜歡照相，班裏女生都喜歡。

但是唯有一張一寸小相片，被貼到了前面，相片上面還寫着11月月考第一字樣……相片四周還手繪了無數卡通版小笑臉。

這張相片來之不易，班上潘婷同學學習實是太好了，好幾個月了，第一次比過她！

鄭秀文和潘婷班級是個小班級，完全是靠智商檢測過關組成，低要求是達到12……而且教學過程中，還要觀察情商和意志力，如果成績不好，還可能遭到淘汰，轉入一般班級。

所以這個班級規模不可能大了，目前隻有十七人，卻有兩個班主任，是姜雪老師和範偉業老師。

他們教基本學科，其他學科，全漢唐集團技術員供他們調遣，來當兼職教師，還不準對付，事先要備課。

姜雪老師萌哒哒所有請求中起到了巨大作用。

當然，測試智商時，他們再也不會直接拿過現成題型用了。分類、推理、記憶、運算、理解、創等項目都改成了明人能夠理解東西。

把列車改成馬車，或是以水井、青磚、城牆、頭巾、布鞋、剪子和凳子爲例，總之算是明人專用版。

其中，先來潘婷智商達到了一百三十四，這都吓了兩位老師一跳；後來鄭秀文适應了這裏以後，再一測試，一百三十五！

有沒有搞錯！兩個女生智商平均比男生高十個點！

姜雪老師不動聲色地說：“有什麽可吃驚？那兩個小蘿麗一是從小營養好，也受過啓蒙教育，家裏人疼愛，與人交往還多，甚至經常出門玩耍……那些小正太呢，出身太一般了，經曆太少……”

範偉業老師說：“那不對啊，鄭聯那兩個貨色怎麽太一般了，隻會背大小九九表呢？”

姜雪老師說：“這一對比可以說明了，智商是可以遺傳。”

全班一共七個女生卻有兩個幫派，這還是天然組成。

一個漂亮女生可能是全班女生敵人，兩個漂亮女生立刻互相爲敵。

這個現象可能不以時間和空間，甚至年紀大小來轉移。

這個班級裏，前幾個月一直是潘婷占優，月考總分雌霸全班。

但是這一個月月考中，兩人競争無比激烈。

兩個人各個學課成績犬牙交錯。

數學上，兩人同分，都是七十一分，并列全班第一。

生物上，兩人也是同分，都能區别出各種台灣常見農作物。

化學上，鄭秀文比潘婷多了三分，主要是鄭秀文答出了水三種形态，而潘婷隻答出了兩種，她忘了水可以變成冰。

物理上，潘婷比鄭秀文多了三分，主要是潘婷答出了摩擦起電現象實驗器材和過程，而鄭秀文錯誤答出刀和劍了，她把鐵器相撞産生火花誤記成摩擦起電了。

重點語文上，而且是作文上了。

這個誰要是分數高一些，誰就是第一了。

兩名班主任各有自己喜歡，争執很大，爲了表明公平，隻好去找那面世界撲街寫手楊友行秘書了，讓他公正地點評一下。

楊友行秘書看完了後，給了鄭秀文高分。

理由是，潘婷作文是女頻風格，節奏慢，視野窄，私貨太多，放到那面世界，就算沒有看盜版，也定會撲街；鄭秀文作文殺伐果斷，節奏明，絕對是都市女主特色，就算有看盜版，訂閱數過千沒有問題，訂閱上，農民工和城市小白絕對比中年人大方。

姜雪老師有些不高興地說：“短短三百多字，你就能看出風格來？”

楊友行秘書說：“蘋果吃一口就知道味道了……哪裏用吃很多個才知道？”

這樣，鄭秀文勝出。

範偉業老師很有私貨地說：“我就說鄭秀文好一些吧？可是咱們不用每次都陪着照一張吧？你這個獎勵我怎麽感覺是你想留下生長經曆？”

姜雪老師殺伐果斷地說：“你去不去？”

範偉業老師節奏明地說：“去。”

這張照片是如此珍貴，聽說潘婷家裏哭得好慘……公布成績第二天，她都請了病假。

定遠侯鄭聯很有代入感地也看了這些照片，他說：“秀文，你這一張爲這麽小？”

鄭秀文說：“二叔，姜老師說是學校經費都是固定，不能亂花費。”

三爺鄭斌感歎了一句，說：“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頒白者，不負戴于道途。”

定遠侯鄭聯說：“是啊，他們都坐人力車，公交車……若是我鄭家捐助他們小學一些經費，他們不會拒絕了吧？隻要我家秀文月月第一就行……”

鄭秀文搖着頭說：“範老師說過，我們要做時代官二代和富二代，連他自己都走出了宅男陰影……憑什麽我們不行，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隻要跟着他走，他要帶着我們去飛。”

定遠侯鄭聯說：“我那兩個小子爲何不能上這個班？”

“學校規定……”

好吧，定遠侯鄭聯聽到了規定就不再理會了。

三爺鄭斌卻插言道：“二哥，好主意，你主動與李董親近，他無話可說，以後辦事到底會方便多了，我鄭家再捐助教學，他們漢唐集團無話說，卻又是暗暗欠我鄭家一些，好辦法！”

定遠侯鄭聯哈哈大笑，他晃晃大腦袋，說：“我未見李子強董事強于我也，其言甚是粗鄙，竟然與引車賣漿之徒讨價還價！”

三爺鄭斌歎了口氣，二哥所言是真，他常市場上看到有漢唐集團人與商販議價，若是女子尚可，男子也是如此，這個……他看到這個情況時，都是掩面而去。

到了上午十點，與漢唐集團談判正式開始了。

這一次不同與以往口頭協議，是正式要求簽訂合同。

鄭家發現，如果想把漢唐集團綁到自己家戰車上，就必須簽訂白紙黑字合同書，否則，這個漢唐集團總是給人一種置身事外感覺，這個不好。

果然，要簽訂長期供應軍需時，漢唐集團條件來了。

漢唐集團要價可能高一些，這個兩人都做好了準備。

但是讓鄭家哥兩個打死也沒想到是，他們竟然會扯上勞力身上！

我鄭家工資極低怎麽了？我鄭家一個月隻休息兩天怎麽了？還要一天工作不能超過十小時！

以前，三爺鄭斌因此也勸過大哥，一分錢工資也不發，不好看，大哥也給發了，但是，漢唐集團竟然直接要求設定低工資，以小時算來，竟然要不低于4馬票！

天神，三爺鄭斌仔細一算，這一個月下來要二兩多白銀，比大明時還要高一些！

李子強董事沒有理會人家驚訝，拿出那面世界當廠長和别人談判機加工發包時派頭，又提出了要求鄭家清理各種科捐雜稅事情。

三爺鄭斌鄭已經無力地說：“沒有了捐稅，我鄭家用何物抵抗鞑虜？用何物來給官員人等工資？”

定遠侯鄭聯實是忍受不住了，用他粗大手指頭點着桌面，說：

“沒有我鄭家，閩南之民生于水深火熱之中，任意由鞑虜屠殺！揚州之屠，堆屍如山；同安之屠，血流成河！以泉州爲例，鞑虜原先不許片甲下海，串通不良商人，任意欺男霸女，如今如何？百姓剃去奇毛，回歸漢明，民衆安居樂業，市面祥和，天地可鑒！

爲何預設低工資，爲何多加休息日，爲何要我管理官政？大敵當前，本應同仇敵忾，莫要做親者痛，仇者事情！”

李子強董事呆了半天後，清醒了，他和林勝利廠長對視了一眼，這貨不是才讀了三年私塾麽？不是幹亦盜亦商活兒，還又造反了麽？

這話讓他說铿锵有力，還打着點！

李子強董事看着定遠侯鄭聯青郁郁臉，小樣吧，刮得還挺幹淨！

他想了想宋士達董事說話樣子，細聲細語地說：“你走進了一個誤區呢。”

林勝利廠長痛苦地閉眼了，完了，沒有三個小時，這事沒完。

三爺鄭斌仔細地觀察着對面兩個人表情，心裏暗暗爲二哥叫好！

李子強董事聲音都變小了！

感謝這兩天老朋友yezhngye/酒後不亂性、guzhiyin、laser31、淩步虛、蛋卷春天、河蟹v5、雲水行、師哥就是詩歌、風雨星月支持。謝謝以各種方法讓這本書活下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