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強董事又聽到定遠侯鄭聯求見,有些心煩了,現誰有功夫搭理一個古人?到時候平推就可以了,弄什麽代理人!
他讓人告訴定遠侯鄭聯,今天還是沒有空兒,明天星期天,後天上午來吧,要不就晚上七點以後。
定遠侯鄭聯當時就選了晚上七點。
他們三個人紅星工業區到處轉悠着玩,四處看看熱鬧,有巡警要查看他們身份、證,他們就把海關發入境證給他們看,當他們看到那證件上有見義有爲字樣時,歸還證件後,還認真地給他敬了一個禮,這動作招他喜歡。
他們也就是一些差役吧,怎不卑不亢?自然是有漢唐集團爲他們撐腰。
定遠侯鄭聯對着手下說:“記下來,回去後招些高大英俊威猛人,也讓他們巡街……”
紅星工業區,他們看到了遠處高大高爐,那裏黑煙滾滾,可惜有長長高牆,巨大木頭門,他們不能靠前。
定遠侯鄭聯說:“聽說他們生鐵還沒有我等多,可是我等還不得不向他們購買鐵器,一些鐵匠世家連個鐵輪子都沒有他們做得好,真是奇怪了……”
一個手下說:“大人,他們鋼刀實是好用……可以輕松削斷我等常用刀槍,而那刀上隻是有些許缺口。”
定遠侯鄭聯歎了一口氣,他們定是有好工匠好手段,這工匠屬實重要,萬萬不能傷害了他們。
他們路過了一家鍛造廠,聽到裏面有巨大咚咚聲,感到地面一下一下震動。
天神,這得多大鐵錘,那裏要有多大力氣鐵匠!
三個人傾聽了一會,臉上有些發白了,這一定是機器!若不然無人可以做到這樣有韻律,這樣長久……
他們路過了扳金廠,不斷地聽到各種各樣尖銳雜聲,吱吱叽叽,沒完沒了,定遠侯鄭聯腹黑地想,漢唐集團人一定是裏面強奸鐵器吧?
想到這裏,定遠侯鄭聯呵呵笑了。
一個手下,按套路來了。
他機靈地問到:“侯爺,爲何發笑?”
“我等竟然着了相,他漢唐集團再有鬼神之力,也隻不過爲了銀子……銀子到,鬼神笑,我等要買什麽,漢唐集團都會賣我等。”
另一個手下适時地說:“侯爺英明!”
定遠侯鄭聯得意地擺擺手說:“話語間不可露出此意,若得罪了他們,我大哥非把我皮扒下來。現是求人家,哪裏可以不帶着笑臉------”
兩名手下點頭稱是。
定遠侯鄭聯拿出風衣兜裏巴掌大懷表,聽說這是潘家産品。他看了一眼,現才四點多。
再看那紅星大街還有很遠才到頭,頓時沒有了閑逛心情,聽說那遠處還有潘家一些廠子,這就沒意思了,還能有漢唐集團水平高?
定遠侯鄭聯這時說了一句很沒有品話,“走,我們逛家樂福去,然後去吃冰淇淋。”
三個黑風衣大漢,叫了三輛黃包車去逛家樂福,然後再去吃冰淇淋。
二十多分鍾,到了家樂福超市門口,下了車後,定遠侯鄭聯撇着嘴說:“你們車一點也不颠,沒意思,不給打賞了!”
三名車夫直發愣,我等怎麽了?讓客人不滿意?打賞事小,可千萬莫去投拆我啊!
三名車夫家樂福門口規定地方等待着下一個生意,一起擦着汗,還真有些擔心。
定遠侯鄭聯哪裏記得說過話,進了大門後,他們直接奔向了男人區,這裏比上次來時擴大了不少,玻璃櫃子加了很多,這個可是與廈門、泉州商館裏一樣了。但是貨物卻比那裏多好多。
定遠侯鄭聯心中惱火,暗道,這是欺我閩南無銀嗎?但是他看到那些營業員一個個姿色平庸,看那發式和做派,絕不是漢唐集團女子,便知道這些都是明人,與她們多說話,定是無用。
他帶着兩個手下看着櫃台裏東西,慢慢走着,便到了香煙專櫃。
定遠侯鄭聯看到櫃台裏擺着像煙盒大小鐵物,他問道:“此物是何?”
營業員說:“都彭打火機。”
定遠侯鄭聯笑了:“休來騙我,此物我見胡站長用過,沒有這樣大------”
那個營業員說:“你是福建來吧?這一種是加重版打火機,彰顯男士尊貴。”
定遠侯鄭聯說:“何人如此說話?”
“我們經理。”
“我全要了。”
“------這是今天剛上貨,一共一百四十七個,每一個一百五十馬票------”
“休要廢話,我全要了。”
那個營業員飛地一本紙張上寫了一些字迹,然後撕下來,拿出一個大竹夾子,伸手把它夾了一根鐵線上,然後用力一甩,隻見那大竹夾子速地滑向了三丈多遠一個地方,那裏有一個三面有玻璃擋闆桌子,那裏還有一個女子坐那裏,好像是收費。
“請去那裏交費,來這裏領貨。”
這樣也行?!三個人這才擡頭看到,上面真有細細鐵絲,斜斜地拉向了那裏,這是方便滑行吧。
營業員笑了,又說了一遍剛才話,還好心加了一句,那裏隻收馬票和硬、币。
三個人醒悟過來,定遠侯鄭聯說:“還用你多嘴,我如何不知?”
他擺擺手,一個手下就過去了,他腰包裏金币,銀币,馬票都是不可數名詞了。
那裏還有三個人正交費,他手下老老實實地排着隊。
“您不看看樣品使用效果嗎?”
定遠侯鄭聯說:“不看,不好用我就全扔了它!”
“您是福建來吧?家樂福可以接受退貨。”
“些許馬票,不足挂齒!你知我是誰??”
“您是家樂福顧客。”
好吧,不和你這個姿色平平女子聊天了。
他領着另一個手下,又逛了下去,拐過兩個櫃台,他看到了酒類區,看到除了兩種百年孤獨外,也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瓷瓶子。
定遠侯鄭聯問一個看上去有些姿色女人說:“給我來兩箱百年孤獨,張家和劉家各來一箱。”
那個營業員說:“好,您稍等。”
這一次兩人對營業員任何動作都不意了,定遠侯鄭聯一招手,另一個手下一樣去算賬了,那大背包裏金币,銀币,馬票都是不可數名詞了。
營業員笑着問:“您是福建來吧?”
“如何得知!莫非我口音------”
“非也,現這裏人都喝三星白蘭地,隻有外地人才大量買百年孤獨,加上您廈門口音很重。”
定遠侯鄭聯有些生氣,說:“爲何福建沒有賣三星白蘭地?!”
營業員還是笑着說:“現賣得飛,這裏貨物都供應不上------”
定遠侯鄭聯說:“三星白蘭地還有多少?”
“山梨三星白蘭地還有三瓶,荔枝三星白蘭地還有五瓶,其它又斷貨了。”
“我全要了。”
定遠侯鄭聯對着自己兩個手下說:“你們兩個先離我遠點,我去看看他們又出來什麽樣子衣物了。”
定遠侯鄭聯調整了一下情緒,想了想胡靜戈站長做派,走向了男裝區。
他看着一件件挂着衣服,眼神有些亂,他斜着倚了櫃台上,沖着服務員打了個榧子說:“媽蛋,啥也看不上,你就給我拿一打白襯衣啦!”
那服務員說:“您是福建來吧?”
定遠侯鄭聯咬着牙說:“你如何得知?”
“我們這裏可以提供送貨,不用讓自己人捧着……”
定遠侯鄭聯恨恨地說:“你們爲何不早說……”
“大門口寫着呢,因爲要加一些服務費用,我們讓顧客自己選擇……”
家樂福員工休息室裏,馮巡檢和鄭肖用印着“家樂福,福樂家”搪瓷缸子喝着白開水。
馮巡檢憂傷地說:“要是再有大活兒,就該輪到我等了吧?”
鄭肖斜着眼睛,歪着嘴,憂傷地說:“這幾日都是小活兒,要送貨人都是咱們台灣人,打賞太少了……”
馮巡檢憂傷地說:“真有些懷念廣州日子,有那麽十幾個手下,開個賭檔也好,開個暗窯也好,上街上尋幾頭肥豬起事也好……那來錢啊。”
鄭肖斜着眼睛,歪着嘴,憂傷地說:“這可不敢,他們24小時巡視不說,若是反抗,真開槍呢……就是抓去勞動一兩年,也是要了老命,不如這樣實。再說我等廣州經常受大幫派欺負……這裏除了大哥你,沒有人欺負我。”
馮巡檢踢了他一腳,說:“我有欺負過你嗎?”
鄭肖抹了抹被踢地方,說:“沒有。”
馮巡檢憂傷地說:“你說我現威武不?安保大隊竟然不要我等……”
鄭肖斜着眼睛,歪着嘴,憂傷地說:“我目光多麽敏銳,他們竟說我五官不正……再有兩年吧,我等安家費用就還上了。”
忽然牆上銅鈴響了,來活了,但願是大活兒!
兩人正了正身上紅色服務服裝和小紅帽,把搪瓷缸子放回貼着自己名字木架子裏,步走出休息室。
定遠侯鄭聯看着兩個穿着可笑衣服服務員推着車子過來,兩個人傻乎乎地笑着,但是卻手腳地把貨品裝好,低聲詢問送貨地點。
定遠侯鄭聯想了想,直接留了三弟香山左岸小區地址。
定遠侯鄭聯忽然問他們兩個,說:“你們看我是從哪裏來?”
馮巡檢剛要說一看就是從福建來,要不然不可能給了兩倍送貨錢,而且又買那麽多打火機。
鄭肖卻搶着說:“你當然是這裏成功人士了,住香山右岸小區人,都是商業精英。”
定遠侯鄭聯哈哈大笑,說:“你們傻乎乎樣子,爲人卻很實……再給他們一百馬票打賞!”
馮巡檢和鄭肖兩個人推着手推車向香山小區走。
馮巡檢憂傷地說:“我真再也不踢你了,你嘴歪卻比我會說,你眼斜卻比我看得準……還能生一個兒子,我卻是兩個女兒。”
鄭肖不以爲然地說:“你是我大哥,你不踢我,我都不舒服。平常多看看商場裏貼那些字幅,長見識呢。”
定遠侯鄭聯樂呵呵地去吃了冰淇淋,再回到紅星工業區時,幾經到了七點了。
李子強董事沖了涼,換了衣服,出來後看到人家定遠侯鄭聯竟然真再等着自己,頓時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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