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1号明輪式機帆船正式回航台灣,兩岸算是成功完成了首航任務。
此後,漢唐集團便定下了三天一個班次航班表。
這航線上主要交通工具是指風帆船,從此,漢唐集團所屬客運和貨運不再像以前那樣随意性航行了……這樣,一下子就把兩岸關系拉進了。
固定航班一定會讓客運量和貨運量上升。當然,其它私人性質海船,則不這個規定中。
這個時空,能擁有自用海船商家可不算太多,大部分小商家,小商人還都是臨時雇傭海船……物價市場混亂不說,還增加了許多不确定性,平白無故地增加了物流成本。
漢唐集團讨厭不确定性,也讨厭有人妄圖流通環節中得利,比如建多個收費站什麽……漢唐集團認爲,那些行爲都是吸血者行爲,是時刻拿着錢要跑路行爲,别打着什麽地方保護行爲,一個地方終要聽誰管理?對了,就是管理者私利性行爲。
實際上,漢唐集團理想航線是直達廣州……但從上次商業行爲看,那裏行政成本現可能太大了些……也許讓某個代理人去發展,效果可能好一些。不過,這事兒不急……要符合商業規律去發展。
漢唐集團推演中發現,如果他們真廣州開一家大型超市之類商站話,有八成可能會被别人以整頓市場名目給整頓走了……而且他們極有可能安排一些據群衆舉報,或激起民憤之類節目給弄走,辦法一定多多,而且還可能受到當地群衆歡迎……所以,漢唐集團覺得現去廣州建大型公開商站……是一種扯蛋行爲。
1号明輪式機帆船也加進了這條航線中。
當然,它可不是誰都能坐上,由于運送能力有限問題,乘客至少要有一定身份要求,同時也要求和經濟直接挂鈎……比如像定遠侯鄭聯和他随行人員就完全夠格。
定遠侯鄭聯乘坐漢唐集團機帆船去台灣辦事,這是事先說定下。
他這次要親自去完成一項軍事采購任務,廈門要好好準備利用這個冬季時期,打出一個和平發展大環境,打出一個和諧共存人文社會。
當然,護送王祖賢小姐去台灣熱蘭遮城也是任務之一。
這樣一來,此事對鄭家、王家以及未來梅樂芝經理來說,都是極有面子事情。鄭家得到了親近漢唐集團機會,梅樂芝經理得到了一個好婚配,王家終于嫁出了女兒……畢竟王祖賢小姐已經二十了……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但是定遠侯鄭聯說不出口。
随着台灣消息傳來增多,這位自來熟大叔又變成了好奇大叔了,他也實想去親自看看。畢竟聽說和看三弟來信……有太多時候看不懂,想要知道梨子滋味就得親自去嘗……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吧。
這次随行人員多了一點,再加上有女眷,她們還必須要單獨一個房間,1号明輪機帆船上床位頓時有些擠了……
不過好這次回去正好是順風,船速明顯加了,不到十個小時就能到達台灣,還都不用去澎湖補濟……船上員工們把自己床位讓了出來,包括司馬建國船長休息室,這樣正好全都安置了。
原先準備順便帶回貨物隻能讓後來到達風帆船來載運了……由此增加運輸成本,漢唐集團人想了半天,實是不好意思向人家鄭家提起……算了吧,再提和人家提費用事,就有點不要fbsp;
漢唐集團沒提這次交通費用,定遠侯鄭聯也沒有提。
但是人家定遠侯鄭聯擡手就是給了一萬馬票打賞……司馬建國船長拿着這份打賞哭笑不得,真是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臉都有點紅了……
其實這種行爲算是明大陸一種文化現象……錢不是問題,我不是差船票人,但是你不提這個,就是給我面子了,說明我有地位……爲了證明我真不差錢,我給打賞足夠幾倍船票了吧?!
如果這種文化傳承下去,發展到後來就是,我不是交不起停車費,但我要是交了……我就是沒地位人了……所以我堅決不交。
這幾天廈門,人家鄭家天天往商站送各種日用品,說是漢唐集團人剛來此地,人地不熟,鄭家是主人,理應關照……這份回禮有點沒完沒了了……可廈門商站又沒法回禮,他們這面是獨立核算,賬内沒有這筆支出……
如果把回禮打入日常經營費用中,那麽這份回禮價值太低,就不好看了,還不如不給……不過,廈門商站把這個問題反映給台灣了,正等待回複。
司馬建國船長到底是收下了這筆打賞,定遠侯鄭聯已經擺出了一副“不要不給我老鄭面子”态度,他差點就說出,這些許破紙片……我老鄭從沒有當回事情。
定遠侯鄭聯到了熱蘭遮碼頭後,驚喜地發現三弟鄭斌竟然是親自來接他……之所以說是驚喜,他老鄭知道,這幾天廈門沒有一條船去台灣……三弟如何能知道?!
但又馬上想明白了,漢唐集團人正是有那千裏傳音東西……他問過賀陽,好像叫無線電台……但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情,賀陽解釋得越認真,定遠侯越是聽不懂。後來定遠侯鄭聯也發誓了,再也不他娘問了,你有就有,關我何事?
定遠侯鄭聯見到了三弟後,掃了一眼周圍,隻見他身後有十幾個同樣裝扮後生,沒有什麽像是有地位人,他臉色不太好看了。
三弟鄭斌憨厚地笑了,說道:“正如我言,他們漢唐集團人不喜歡人員往來中面子事情……沒有首領來迎接你……低調些反而好,知道人越少,對我鄭家越是有利……二哥,此言有理吧?”
定遠侯鄭聯豁然開朗,說道:“是極,是極!好不爲人知……”
三弟鄭斌比以往瘦了,又黑了,但人卻格外精神……腰杆挺得比以往直……看來是掙了不少銀子。
三弟鄭斌用手指着海面說:“二哥,你看,那是廣州府官船……”
定遠侯鄭聯擡眼看去,果然碼頭邊看到一條有些破爛沙船,正停泊那裏微微起伏不定,和其它不停地忙着裝貨卸貨商船比起來,很是落魄樣子。
定遠侯鄭聯知道官船漏,官馬瘦道理。官船有些破爛不算什麽,但那船上正飄揚大旗不得不引起定遠侯鄭聯重視……那正是兩廣總督官旗,飛紅龍牙邊大旗,上書一個大大杜字。
定遠侯鄭聯腰頓時有些矮了……他這個侯隻是個名譽,但見到有些實權地方官員……就沒有什麽作用了,何況那時兩廣總督杜允和呢?封疆大吏了……
“哈哈,二哥,我告訴你一個趣事,”三弟鄭斌似乎無意地拍了拍二哥後背,說道,“聽聞這艘官船來自廣州府,那船上面是兩廣總督杜允和首席幕僚,他想要伍大鵬董事長和其他董事一同到碼頭上,以參見總督之禮來迎接他
,否則就不下船……看來他這是要來招撫漢唐集團……”
定遠侯鄭聯不自覺地說道:“這是夠看重漢唐集團了……總督親自着人來……”
“哈哈,二哥,他們漢唐集團人沒有理他們……還收他們官船停泊費,他們認爲下不下船,那是船上人自由……自己買吃食船上吃也是船上人自由……這都十天了……”
“呵呵……聞所未聞,這……這算是哪一回事?如此不好吧……”定遠侯鄭聯有些笑不出來了。
“怎麽,二哥,你想拜見他?沒事兒,他們不下船,漢唐集團認可了,别人上船拜訪,漢唐集團也是不管……這幾天好幾批人上船拜見了。”
定遠侯鄭聯苦笑着說:“三弟,我老鄭真是老了,看不懂這是如何一回事了……還是聽你安排吧……”
“哈哈,二哥,你不用看懂,隻要不違反他們事先公布各種規定,這裏,你就可以昂着頭走路……”
定遠侯鄭聯唯唯喏喏。
三弟鄭斌又笑着說:“我前幾日也上去了一趟------給那幕僚送了些物件,那幕僚态度好不得了,話裏話外意思,是想讓我說合,這官府面子可不能丢了------他們這樣人正是靠着這個活着……”
定遠侯鄭聯慌忙問道:“你是如何回答?!這趟混水可不是我等能夠弄清!”
“噢,二哥,你猜我會怎麽做?”
“哈哈,看你這個表情,你定是裝了糊塗,這個才是你擅長------哈哈!”
“知我者,二哥也。”
倆人輕聲嬉笑了一番,那些随從們也都把行李拿下來了。
三弟鄭斌說:“我賓館裏給這些人都訂了房間------幸好那個幕僚沒有上岸,要不我等還訂不定到這麽多好房間------讓小們也享受一次,熱蘭遮海關會派人上那裏直接登記,方便很------”
二哥鄭聯眼睛一下子亮了------三弟不是個喜歡享受人,卻信中提了很多所謂熱蘭遮賓館方便之處,其中語焉不詳,或者說他鄭聯沒有看懂------再加上廈門有商人住過,亂說一氣,把鄭聯腦子都搞亂了------現,他倒是要好好住上幾天。
他看着不遠處那渾身閃着白色光茫三層樓,心裏不斷地亂想着。
三弟鄭斌帶了一些賓館服務人員來接船。訂好房間後,他們都是主動提供服務,這一點很是讓鄭三爺鄭斌花錢花得舒心。
一行人很到了熱蘭遮賓館裏,那裏服務員也早有準備,十幾個服務員按照他們事先訂好房間号分别領走他們------轉眼就剩王祖賢小姐和她兩個陪嫁丫鬟,正站那恓惶不已,弄得那名要領路女服務員也不知道如何辦好了。
鄭斌笑着對那名女服務員說:“我家小妹天性怕羞……來,我與你一起帶她們上三樓……”
說完便前面帶路,王祖賢小姐和她兩個陪嫁丫鬟連忙跟上。那名服務員高興了,她輕松地走後面,心裏還想,一會兒她也能得到一份打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