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回顧一下漢唐集團台灣北部地區行動過程。
從漢唐集團收複台北地區和基隆地區行動可以看出,他們完全有能力采用不同方法來對待不同對抗形式。
那就是:你要戰,我便戰;你要談,我便談。
當初,紫水号慢悠悠地出現基隆海灣海面上時,雖然那基隆特有煙雨,使得它原本龐大身形顯得非常模糊,但荷蘭人卻非常清晰地看清了形勢……再反抗隻能就是個死了。
基隆城裏面荷蘭人們,終确定了歐沃德總督真是應上帝招喚而去時,基隆地區高長官自動落到了高級商務員斯提恩經理身上。
基隆城彼特上尉與安東尼堡鮑恩上尉大不同之處,不是他比不上鮑恩上尉劍法或射擊能力,也不是他們出身不同,而是彼特上尉絕對是一個聽從上級命令人。作爲一個小商販之子,他會臨機應變,榮譽、責任什麽,哪一樣都沒有現實重要。
斯提恩經理面容悲傷地看着彼特上尉,說:“上尉,你看我們還能打下去嗎?請說出你判斷……我們都和倪但理牧師談過了。”
“他們第一次攻打熱蘭遮城,我們以爲他們是借助偷襲和内應,才能成功;第二次他們攻打安東尼堡,我們準備已經是很完備了,三百名英勇戰士,堅固堡壘,充足武器裝備,就算是三千人來攻打,也很難攻破……但他們人數還不到三百人就把鮑恩上尉他們全殲了------現他們不用進攻,隻要圍着我們……我們糧食不夠了,以前收獲大多都送往熱蘭遮城了……我認爲倪但理牧師建議很對,不能再死人了……”
“這我知道,當時熱蘭遮城要太多東西。是啊,不能再死人了……”
那時,台灣北部地區二三月份特有綿綿陰雨,像是上帝爲荷蘭人落下同情之淚。它讓一切都陰冷、潮濕,雖然這裏才多了幾百人,但這個小小基隆城必需品根本不夠用了。
這一切叫荷蘭人怎麽辦?隻能談判。
打不過,可以要個體面投降,如果不能體面投降,那麽一定要保住性命。
就這樣,基隆城荷蘭人全都投降了。
當然,這時所說荷蘭人隻是一個沒有辦法統稱,總不能一一點明這幫子東印度公司人衆多國籍和民族吧?
這時歐洲,不僅是思想與科技興發展時代,也是一個大規模實行雇傭制時代,那時歐洲地區,人們國家和民族觀念還不是那麽強烈。
英國人可以雇傭法國海盜打法國,法國人也可以向荷蘭商人貸款用來與荷蘭人做戰做戰。
這不是他們人種無恥和商人自私,别盲目上升到那樣高高度,這個時期,地球上所有人民族和國家觀念都不強烈,咱大哥别笑話二哥。
民族和國家認同感,這得等一個國家和民族實力強大以後才行。教育,是作用不大。所以,此時孔子“狄夷來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狄夷則狄夷之”論調絕不僅僅是儒家一種智慧,而是這個17世紀裏,颠撲不破真理。
也許越是民族思想,就可能越是世界思想。
荷蘭人想體面投降打算落了空,伍堅強隊長當時就認準了漢唐集團規定:立刻無條件投降,我們會按照你們東印度公司法律審判你們!
這些是一點兒也沒有可以商談餘地,這使得負責主談談判工作何斌腰杆挺得非常直。沒辦法,人家會荷蘭話、西班牙話,别說安保隊了,便是全漢唐集團都沒一個同時會這兩種語言。
談判結果都事先預定了,那麽結果不言而喻,所有荷蘭人都上船吧。
誰拳頭大誰說得算,這也是放之四海皆真理理論。
不過,他們回來之前,伍堅強隊長也按照計劃做了安排。他讓郭懷一找到當地明人結首,告訴他,基隆城裏一切東西都是漢唐集團财産,不可伸手,伸手必被捉。
這個時候你們也别閑着,你們就去挖石炭吧,挖硫磺吧,能挖多少挖多少,有多少我們要多少,我們都可以用糧食啊,食鹽啊和你們換……那結首把頭點地像個小雞吃米。
他們出發前,穿越者們還本想讓荷蘭人直接開工幹礦工活兒呢,但當時情況一彙報,漢唐集團人不得不調整了計劃。
畢竟計劃不是大家都認同規定,它必須要随時調整,以适應實際情況。
這計劃不調整還真不行,一個是這時期天氣狀況不好,這些荷蘭人身體狀況也不好,現,就是郭懷一手下明人們,也可以輕松地把他們拿下……再說那些煤窯施工條件也不好,無法大規模開發。
如果平常讓人悠悠閑閑地挖着,賺些外可以,大規模開發……把這些荷蘭人全累死了也沒用,這不利于生産力可持續發展。
隻能先行返回熱蘭遮城地區了。
這次荷蘭人死了太多了,要不然李子強董事也不能真生氣了,也不能大罵他們,你說你們跑什麽?!多好勞動力都白白損失了。
勞動,是人之所有存一個标志性表現。這話有道理吧?
采石廠附近,漢唐集團讓原先俘虜和他們一起搭起了竹棚子,也有意讓他們一起勞動,有關漢唐集團種種規定慢慢地就被這幫子荷蘭人知道了。
當時穿越者們也修改了計劃,先别審判了,先幹活吧。
同時,還給了他們一個希望,告訴他們,勞動中表現好,将來審判中,可以得到減刑,甚至可以得到免罪釋放待遇。
讓别人陷入絕望,不利于提高生産效率。
明人臨時工們則上升到管理層,監督和指導他們幹活,采石頭而已,簡單。漢唐集團沒有發給臨時工們皮鞭,也沒給荷蘭人戴上腳鐐,圍上鐵絲網。隻是按照他們每一天工作量發給他們糧食等生活必需品。
同時,把他們中荷蘭婦女組織起來,給他們建了一個食堂。
漢唐集團發現,這幫子人中一共有二十七名白種婦女,七個土著婦女,有丈夫死了,有還活着……不過就現看,那些白種婦女身材确實遠比本時空明人婦女身材……強壯。
漢唐集團人經過讨論認爲,與其浪費寶貴人力和精力去看管他們,還不如讓他們認清現實,反抗逃跑都可以……但這樣結果呢?我們要你們荷蘭人集體承擔……你們能坐着同一條船從歐洲來,以某個集體面目出現,那麽你們就應該同時能接受集體懲罰。逃跑一人,懲罰全體。再說,已經跑過一次了,再要是跑,前途不光明。
漢唐集團人把相關規定告訴了同行而歸倪但理牧師和主動來迎接荷蘭俘虜範堡牧師。
兩個牧師都默然無語,他們知道,這幫子漢唐集團人,隻要訂下規定,就不會改變了……
多說無益。
當他們倆碼頭相遇時,這倆老家夥眼含熱淚地相互擁抱,漢唐集團人看了直惡心……他們倆還馬上從教堂搬了出來,主動住進了那個所謂荷蘭村,這裏全是上帝羔羊啊。
要不說人多力量大嘛,采石廠生産能力馬上提高了
一開始,那些明人臨時工們還不适應他們自己身份轉變,有時還主動幫着荷蘭人幹活,見到有荷蘭人偷懶,也不敢大聲斥責他們,别說踢打他們了……遠處拿望遠鏡觀察民兵看見了,拿出步話機喊了幾句,不一會,三個民兵端着ak47出現了,他們用力踢着那幾個偷懶荷蘭人,他媽,吃老子飯,不幹人活,還敢偷懶……
沒有一個荷蘭人敢反抗,甚至不敢直視民兵眼睛……勇于反抗人都死光了……這個群體,也是個經過某種意義閹割後群體……
那踢人民兵,回過頭來,沖着明人監工罵道,你們這些個廢物,平常敢罵明人勞工,見着這些紅毛蕃就怕了,不敢罵了,我們是讓你們管理,不是讓你們幫着幹活!
廢物!
那個滿臉有紅疙瘩民兵,臨走前又狠狠罵了明人監工們一句。
明人監工們有些生氣了……再尿性人,這時也會生氣,别說看到了希望人。
他們頓時開始對荷蘭人怒目而視,你娘紅毛蕃,害得我們被罵!
有還從樹上掰下樹枝自己做成鞭子……荷蘭人立刻加老實了,但還是被明人監工尋着了不是,開始了暴打……
遠處拿望遠鏡民兵看了直咧嘴……他又拿出步話說了幾句,通話對象卻說:“讓他們打,打不死就行!”
“靠,全上去打了……再打,會死人了!”
“噢,這樣啊,我們去看看……”
明人監工們行爲被叫停了。那個荷蘭人被打得有皮沒毛,還好沒骨折,也沒内傷,但活是幹不了……
那個滿臉紅疙瘩民兵攤着雙手說:“都打成這樣了,剩下活誰幹?”
打人重明人監工忽地挺直了身子,說:“我幹!他敢那樣看我……下次還打!”
滿臉紅疙瘩民兵好像氣樂了,說:“爲一個眼神打這麽重?”
那個明人監工挺得直了,說:“是!”
滿臉紅疙瘩民兵說:“好,有種。這是你權力!……但打死人了,活隻能自己幹了……”
“知道,當時都收着力呢……”
那個拿望遠鏡民兵又監視了幾天,看到采石廠工作進展順利,就改成偶爾來看看了,終于不用天天時時地關注了……
漢唐集團人喜歡走向正軌了,這代表着一切都是可以預知,一切都是可以計算與推演。
1649年六月裏一個午後,整個荷蘭村裏面靜悄悄地,村子裏成人們一大早都去采石場了。他們被要求早上工,中午好多能休息一下……
十五歲克魯依特和十六歲羅尼無聊地坐樹陰下。
正午陽光無比強烈,仿佛能使一切都失去生命力,連鳥兒都不叫一聲。
他們還要等一會兒再去劈木材,那木材是成人們從采石場回來時帶來,需要砍成小塊才好用。
整個荷蘭村都要吃食堂,不知道爲什麽,那些漢唐集團人不讓他們各自做飯……所以,給這個食堂供應燒湯,烤面包,煮魚木材活兒,就包給他們倆了。漢唐集團人好像見不得别人有空閑。
羅尼忽然沒頭有腦地說了一句:“克魯伊特,要是小斯麗再大一些,他們也一定會讓她去工作吧……”
克魯伊特想都不用想地說:“一定會,他們見不得别人不工作。”
科沙老爹一個早晨死去了,範堡牧師,倪但理牧師領着大家給他舉行了葬禮。除了小斯麗,葬禮上沒有人太悲傷,大家都想着自己事情,那個時候大家都糟糕透了……一個小小十字架就插了科沙老爹墳頭,像是一個故事結束。
還不到十歲斯麗被兩個善良牧師領養了。
全村子可能就這兩個牧師沒有被安排工作。就連羅德門醫生都被他們叫來喊去地活忙着。
每天晚上,他們都要兩位牧師帶領下誠心地做着禱告。這禱告也許真有用,上帝給他們了一些好運,明人監工們再也不輕易打他們了,吃東西也越來越好,像小斯麗那樣,他們竟能專門給雞蛋吃,聽說是一個像天使一樣女醫生給。他們倆父親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每次回來累得不想說話,也不想吃東西。
可漢唐集團人還是不停地要石頭,要石頭。他們讓成人們用鋼釺岩石上打出眼來,然後用火藥炸,不停地炸,那巨響,恐怕樹上鳥兒都不怕了吧。
克魯伊特父親曾悄悄對兒子說,他們用肯定不是黑火藥,黑火藥沒這麽厲害,天知道他們用是什麽……他們有太多奇怪東西了。父親一直警告克魯伊特,一定不要惹怒他們,聽從他們規定,上帝一定會重回歸來關照我們。
後這一句話,語重心長,但年輕克魯伊特沒聽出意味來。
羅尼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克魯伊特,我父親經常說荷蘭阿姆斯特丹是世界上美地方……要是我們也有他們鐵船,那麽大,那麽,我們是不是能很就能去到荷蘭了?”
羅尼和克魯伊特一樣,都是出生巴達維亞,荷蘭對他們來說隻是個童話。
那艘大鐵船是所有荷蘭人噩夢。
當他們被押上船後,他們直接被明人們給趕進了一個大鐵屋子,好大屋子,像是一個教堂了,幾百人裏面都不擠,當他們進去後,那大鐵門轟轟隆隆關上了。裏面卻不黑,他們頭頂上亮起了幾個圓圓玻璃泡,好像怕人偷走它,外面還有鐵絲編成罩罩着。
同行倪但理牧師高喊着,那是燈,燈,他們燈,大家不要怕。他話音剛落,鐵牆壁上又打開了幾扇小窗戶,那窗戶上還有東西不停轉動,衆人覺得開始有鮮空氣流動了……
等那船開如動了時候,它還發出巨大一聲長鳴,天啊,這一定是地獄裏魔鬼才能發出。
這時,所有人,不管他身份和地位,都拜倒倪但理腳下,真心真意地做着祈禱,希望他們一直信任上帝能把保護他們……
感謝yezh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大雪老哥等朋友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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