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元朝統治期間,廣州中城、東城、子城沒有連爲一體,交通大受限制,且舊城低窪。
洪武二年,廣東置行省。曆任廣東行省參知政事很注重城建工作,這樣前後近三百年裏,經過多次建設,廣州城已經是“規制大備”,成爲一座國内外都受到重視大城市了。
到了崇祯十三年,廣州增築北城,将城牆培高7尺,增厚牆基,内砌女牆,加雉堞5尺,又增築敵台2座,并且每隔2丈置有台階,以便城牆上落。
此時廣州城城牆數據爲周長3796丈,高28丈、上寬2丈、下寬35丈。有城門、城樓和敵樓各7座,警鋪97個。
城牆上石條大都長1米左右,寬4-5米,主要是紅岩石料,少量是花崗岩。
穿越者們穿越前對城牆遺址做過調查,穿越後,結合去過無數次廣州何斌與郭懷一描述,穿越者們認爲與史實相差不大。
當然,完全一手資料還得等派出去探子回來彙報。
何斌真是個有文化明人小知識分子,經過一個星期培訓,終于學會了開關dv和存盤,學會了使用小型太陽能充電器……至于拍攝技巧,穿越者們認爲教了也沒用,隻讓他學會長拍和搖拍就行。讓他們想辦法站不同高處俯拍,何斌實際演練了一陣兒,穿越者們檢驗了後,覺得畫面還能看清楚,這就可以了。
人家何斌也是個仔細人,給自己安排了七八個精心選出人跟從,一方面用來保護自己,另一方面也可以給自己做掩護。
當提到安排他們武器時,穿越者們猛然發現,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要設計适合這個時空短式熱武器!
拿着1649式步槍去?不方便,也容易暴露……馬上設計生産,已經來不及了,再說手槍子彈對底火和發射藥要求不同于長槍,它需要爆燃性能強效果……孫德發董事那邊氯酸鉀提取工作,現還沒有提到議事日程上,管技術和設備上要求都不高。
怎麽辦?
李子強董事第一次承認了自己是個僞軍事迷,還難得臉紅了一下,他說:“這是我工作上犯錯……你們别笑,第一次啊!”
說完拔出自己槍,說,用我吧,人家給咱們賣命,總得有保命家夥……
林勝利廠長也心裏臉紅了一下,他也連忙拔出自己槍說,我馬上就設計加工,那東西簡單……
伍大鵬董事長說,你們可拉倒吧,我也是個軍事迷,沒有想到短武器……主要是咱們總站自己立場想問題,這是個教訓,我們要吸取。
說完他拔出自己槍,說,你倆誰也别和我争,我天天熱蘭遮城裏呆裏呆着,比誰都安全,你們經常跑外……
當何斌接過伍大鵬董事長親手送給他手槍時,滿臉堅定之色,卻又是眼淚嘩嘩地流,而腰杆卻挺得很直,旁邊郭懷一也是兩眼通紅。
這是伍董事長親身物件,聽說是漢唐集團人保命家夥,這次能送給自己使用!這一個簡簡單單地動作裏蘊含着什麽?!
何斌站那裏一字一句地說,伍董事長,你以性命相托,我必以性命擔保!隻有一事相求……
伍大鵬董事長剛才一個随随便便地動作,把何斌弄哭了,正想着如何借題發揮呢,一下子又被何斌要求打斷了。
“說吧,我們能做到,都可以。”
“但求赤嵌小學,能收留我家與郭兄弟家子女,莫要嫌棄……”
上一次把兵家屬全安排到赤嵌農業基地後,穿越者們内部也是議論紛紛,後網上形成了一種意見:軍屬大院十分必要,但吃相上太難看!難道沒有好解決辦法?
總是有一幫子人提出問題,而不去管解決問題……
所以,當赤嵌小學建立起來時候,沒有馬上強迫二層行溪地區子女上學,雖說是小學,這隻是就學習内容而言,不管年紀事兒。十五歲以下都可以。正想辦法又好看,又能把二層行溪子女尤其是兩個結首給弄來……
這次是何斌主動要求,伍大鵬董事一臉莊重地說:“你放心,我一定要求他們解決。”
何斌臉上無淚了,而以一種“今生今世我就是你人了”眼神看着伍大鵬董事長,臉上卻又帶着微笑,腰杆直了。
伍大鵬董事長一生中,第一次有了能被人看得毛骨悚然感覺。
又推延了一天,何斌學會了開槍和上子彈,十米之内能上靶子了。
這一天,何斌搭乘着第二批來交易廣州商船出發了,出發時,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郭懷一另有安排。
送别郭懷一心裏說,老何,我從沒有見過你是如此鐵心……
話還要說回來。
這個時期,整個廣州分爲兩部份,舊城和城。
廣州舊城形狀就象一個太陽穴凹陷,腮幫子肥大圓潤向兩邊突起一個人臉,東西兩邊甕城就如同兩個耳朵一樣。也可以說是一個梨形狀,隻不過頂部比起梨帶柄那段略微平坦飽滿一些。
而城就如西方人用餐時脖子上挂一塊餐巾狀東西,挂舊城下面。城隻有三條邊,頂上一條邊是舊城南面城牆。
兩廣總督臨時行署裏,兩廣總督杜允和和手下布政司大員王仁,廣州府巡府孫大年,統陸兵副将張月、統水師副将吳文敏偏堂閑談。
這是一次非正式會談,這是由于所談内容上不了大堂。
說是有海外自稱爲“漢唐集團”化外之人,占領了台灣紅毛蕃人熱蘭遮城,火铳火炮所言甚多……
兩廣總督杜允和慢慢等着王仁和孫大年看完所謂“漢唐集團”董事長信件。他當然要等手下先發言,然後才能臧否。他要是先發言,那叫定性了。
孫大年看完後不屑地說到:“其所言語甚是粗陋,難道真能有火铳火炮?怕是虛言……”
台灣,寫信伍大鵬董事長莫名臉紅了一下,這封信可是他用了文言文功底才寫成,連梅樂芝經理看了都稱贊不已。
杜允和微微一笑,又信手拿來一張畫片,遞與孫大年,說:“此畫片是他們畫匠密制,畫面端是栩栩如生,上面那人就是此次前來送信周通,他求見我多次,都被門人打跑,便我府外跪了三天三夜……”
孫大年接過來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如真人真物一般!
隻見那上面有一個行商打扮人,臉上堆着假笑,還莫名其妙地将右手舉起,單獨立了兩根手指,不知是何用意。這不
重要,重要是他身後果真擺放着成垛火炮,下面還立放着無數支火铳!
這些絕對是真!太逼真了------
王仁此時将信件也看完了,悠悠然道:“字如其人,此人字迹枯澀,粘滞不暢,絕非大才之人……”
台灣,負責寫信梅樂芝經理也莫名臉紅了一下,當年他書法可是市級書法大賽上獲過大獎,被稱爲中國國際注冊會計師中梅羲之……
“所言如何?”杜允和皺了皺眉,字醜文拙,這還用你們說?化外之人能如此,已是難得了……我是讓你們看内容!
杜允和看到那畫片已經傳到了兩名副将手裏,而他們正面帶狂喜之色,手都抖起來了。
杜允和把眼光掃向兩下屬。
孫大年略一拱手道:“如其所言‘先送貨上門,再取走人員’,話雖粗俗不堪,确也真誠可見……”
王仁也點點頭道:“今年逃難至此地黎民已有數萬,想必可以湊足所需人口……”
“唉,你我身爲大明地方重官,不能保護一方黎民,做此下策!”杜允和真心地感歎了,“不知道,她們到了蠻夷那裏------可憐!”
孫大年和王仁同樣都是面帶戚色,但卻是點了點頭。
統陸兵副将張月、統水師副将吳文敏卻要高興地跳起來,他們才不管用什麽方法,如果真能得到那些一看就是無比精緻火炮火铳,一切都他娘不當回事,何況那些人還不是索要銀倆,逃荒之女子,這太容易了!
但他倆一看三位重官都是面色沉重,他倆也強忍着喜色,歎了口氣,但那歎息聽起來卻像是笑。
大方向定下來後,三位重官都揚長而去,剩下事情,廣州府幾個幕僚即可談成。
這一晚上,統陸兵副将張月、統水師副将吳文敏一邊喝着小酒,一邊說着自己擔心。就沖着那幫子文人對行商之人做派,他倆害怕那幫子文人把這件事辦砸了,倆人小聲嘀咕着商量辦法,決定緊盯着他們變成此事。
第二天一早還沒到廣州府開府時間,他們便從軍營騎馬跑去位于城隍廟旁廣州府,連親兵都沒有帶,又不是去示威。
此時廣州城内街道經過上百年規劃修建,已經遠不是以前那種逼仄,而是筆直劃一,基本沒有轉彎抹角形迹。所有十字路和大街一樣直。石闆路也鋪得很好,馬蹄上面發出清脆聲。
這座城市還沒有從沉完全從睡夢中醒來,擺攤小商販還比較少。
隻有一些小花販挑着各種素馨沿街行走。
廣州有花渡頭,五羊門南岸。廣州大一些花販,每日黎明時船載素馨至城,從此上舟,故名花渡頭。
花便謂素馨也。盛平時,花多而價賤,十錢可得素馨升許,家有十餘口簪戴皆足。
這個時候,廣州不管男女均以戴花爲美。所以小花販們隻能辛苦些,早早販來鮮素馨,也好多賣出些。
他們非常機敏,聽到有馬蹄聲,便早早放下擔子,靠旁邊。除了軍爺,誰敢城中跑馬?
統陸兵副将張月、統水師副将吳文敏意氣風發跑着馬,他們不停地穿過大街上橫過路面牌樓,沒有停留。
那牌樓高大又建築精美,使得街道顯得美觀,城池變得氣派起來。沿街房屋還有一間接一間鋪面,再等一會,它們開門後,會售賣多種商品,等着售賣。
上一次李成棟沒有像嘉定那樣屠城,挽救了這個城市,讓它保全了過去繁華。但它還會這麽幸運嗎?
這個充滿鮮花香味早晨,統陸兵副将張月、統水師副将吳文敏哈哈大笑地跑到了廣州府府門前,真不知道他們吵醒了多少人美夢。
府門前,他們看到有一人也正苦苦等待。仔細觀之,正是昨日畫片上做奇怪姿勢人。
統陸兵副将張月、統水師副将吳文敏輕地跳下馬,把馬拴了拴馬石上。便沖着那人走去。
周富一看到兩位軍爺氣勢洶洶向着自己走來,一時害怕,便要轉身而逃。那兩位軍爺卻齊時說:“莫走莫走,待我們有話問你!”
周富馬上停下來,堆起滿臉笑容深躬到底說:“兩位将軍,找小何事?”
感謝yezhngye、美樂芝、酒後不亂性、别坑爹啊、過過吧。歡迎朋友相煎何急、你家貓爺爺到來。
感謝二百位朋友訂閱。
小樣有型第一次受到訂閱者如此強烈批評,我改還不行嗎?唉,各位大大以爲解讀曆史是很容易事情……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