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們又把目光投向了永曆政權周邊勢力身上。
沒辦法,這些穿越者們大膽而又細心,不羁而又嚴謹。關系到未來啊,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他們研究了又研究,讨論了又讨論,一點點也沒有給人輕松而寫意感覺。
1646年八月,張獻忠率大西軍五十萬北上抗清,他實受不了清兵擠壓式打法,蠶食式進攻,一天人口少點土地再退點,後結局就太明顯了。
他組織起後辦量來反攻------但不幸于十一月二十七日西充鳳凰山被清軍射中,“痛極而亡”。
“獻忠死後,各營大亂”,頓時驚潰,傷亡慘重。農民軍特點全部都顯現出來了,沒有了領袖,你啥都不是。
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四位将軍危難中收集殘部數千、家口萬餘人,于1647年正月,向貴州進軍,三月,連克貴陽、定番州、永甯州,“自是黔西諸郡望風瓦解”。
這次長征,是一次生死存亡長征,也是一次勝利長征。他們爲這個時代增加了變局,也讓穿越者們很是頭疼。
怎麽處理和管理他們,論壇上一直有不同聲音,各種建議。
貴陽一處豪商客廳裏,四将軍對大西軍今後出路和策略進行了商讨。會議隆重而又低調。
會議上,孫可望提出主張:“至嶺南,急則入海,跑他個娘滴!海外地方那麽大,哪裏還沒有個活人地方?”
以于這種右傾逃跑主義,遺命派李定國,則堅定地指出:“複明!這是我們唯一出路,海外蠻荒之地也,豈可遠離祖宗之地?”
李定國堅定與張獻忠遺言有關……
面對清兵巨大壓力,“啪啪”,張獻忠國家大義感也回歸了。
張獻忠對明朝态度有所改變了。他死拼前夕對部将說:“明朝三百年正統,天意必不絕亡,我死,爾急歸明,毋爲不義。”
當然你也可以稱這一時期主要矛盾開始上升爲民族層面上,而不是階級層面了。所以導緻了張獻忠轉變。
可拉倒吧,穿越者們對此種帶着西方歪理邪說觀點嗤之以鼻。
當另一幫土匪頂前面“抗擊”清兵時,你咋不轉變咧?那時候民族矛盾就不是主要矛盾咧?
非要等屠刀輪到自己身上時,你民族矛盾論就出來了?
其實很簡單,就是我想活命,還要活得好一點,比如當個領袖、皇帝什麽,你清兵讓不讓?!噢,不讓,你們也想當啊,那就打!
死都是明人老百姓,正義公理都是他們說了。
張獻忠帶有遺言味道話是什麽意思?
李定國深味其意:我們本來就做得不義,義,現要是打不過清兵了,投降明還是可以滴,你看現剩餘那幫子明人政權現都還是渣渣,我們去了結局未必能差,投清兵不行,他們擺明了是不給我們活路------當然,如果我沒有死,一旦赢了,你們就不用投降了,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孫可望本來不同意李定國看法,但衆将一緻表示:“吾輩唯安西将軍所命。”右傾逃跑主義分子孫可望,見狀隻得收回己見,遭到了可恥失敗。
也許那個民族将來少了一個文化認同海外國家,将來這幫子人或可以打回明大陸,重拯救一個民族,但這些都是穿越者們亂想------他們終都留明大陸,不是死就是投降了。
當時四将軍設壇盟誓:“複本姓,尊可望,受約束。”
聯明抗清之勢開始形成。
但從事後發展來看,這隻是說說而已。有好奇者可以查一下有史以來設壇盟誓誠信率是多少,那時你就明白了。
此時雲南正值阿迷州土司沙定洲叛亂,明黔國公沐天波逃離昆明。這小子加稅蠻重,手法一點都不隐蔽。
他副将龍田早張獻忠谷城詐降時與孫可望相識,便派人向孫可望求援,告知:“假大義來讨,全省可定也。”
四将軍認爲這是擴大農民軍轄地好機會,便以爲黔國公複仇名義出兵雲南。
沙定洲聞訊,驚恐萬狀,棄昆明南逃。這幫子土著也沒少禍害昆明。
1647年四月,大西軍開進昆明,“各民人戶外俱設香案迎接”,其實誰來都一樣待遇。
四将軍馬不停蹄進行分路平定,說服沐天波與農民軍聯合,宣布“共襄勤王,恢複大明天下”。
八月,四将軍昆明共同稱王,孫可望稱平東王,李定國稱安西王,劉文秀稱撫南王,艾能奇稱定北王。
他們仍然保持着農民軍傳統:“每公事相會,四人并坐于上”,“然各營諸将賞罰,則一尊于可望”。
穿越者們心裏清楚,後來發展事實會證明,這種權力組織結構,隻是僞民主形态,這不适合明大陸國情。
1648年五月,定北王艾能奇征讨東川戰鬥中,中毒箭犧牲,所部爲孫可望收編,但他實力還是比不上李定國和劉文秀實力。
八月,李定國、劉文秀破沙寨,生擒沙定洲,滇東全平。大軍回師時,沐天波“頓首謝”,“滇人被沙氏害者皆以爲”。
四将軍雲南期間,實行了恢複生産有利于民政策,彜、白、壯、傣等族人紛紛參軍,大西軍擴大到“有衆二十餘萬”,還增加了武裝——象隊。僅李定國部“漢、羅亦逾五萬”。生産也有了很大發展,當年就出現了“滇南大熟,百姓豐足”,“兵民相安”景象。
右傾逃跑主義分子孫可望随着地位提高,個人野心逐漸膨脹。他竟然認爲明王朝無可救要了,揚言說咱們自己來吧。
1646,當朱由榔肇慶稱帝時候,孫可望早将“聯明抗清”扔到腦後,妄圖割據雲南,獨霸一方。
遺命派李定國義正辭嚴地對他說:“肇慶已有君,永曆其年号也,不度德量力,妄自尊大,其欲自取滅亡乎?”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你算個啥啊?咱都去尊明吧,這樣大家都差不多------
礙于李定國、劉文秀實力雄厚,孫可望隻得打消了“獨裁”野心,但内心卻耿耿于懷。
孫可望又苦思了一個辦法,他暗想:“名号既正,挾天子以令之,同類必不敢我抗。”
内部力量不均衡,沒有天然責任感,使命感,無法使他們走向一體……當然,穿越者也非常明白,這幫子人還沒有真實性地逃離生存階段,眼光也無法穿透曆史迷霧,一切選擇都以先活下來爲基礎。
1649年四月孫可望派楊畏知爲正使,與永曆帝談判“聯合恢剿”,并要求封爲秦王。
李定國雖“揣知其奸”,但爲實現“聯明抗清”願望,“姑因之以自達”。
但是孫可望要求卻被永曆帝及其臣屬拒絕。由
此,李定國對孫可望行爲很是不滿。你看吧,這裏又埋下了分裂種子。
鄭成功,現還是個小渣渣,正廣東揭陽、潮州一帶活動,南澳等地招募兵員,連克潮陽、揭陽、惠來三座小縣城,招降當地一些武裝,壯大了自己,兵力擴大到數千餘人。
不過他此時還沒有吞掉叔叔輩鄭聯廈門勢力,那得到165年才有機會。
想要把老爹分散大叔們重聚集回來,還有相當長路要走……
還有一股勢力,穿越者們不得不又研究了一下。
澳葡方面擁立永曆政權方面,也是出過力,甚至還赤膊上陣過。
永曆政權其實成立當初,上上下下全是透着絕望。天主教也成爲了他們一種寄托,很多大臣和後宮人員都加入了天主教,這使得澳葡方面大喜。
當時瞿安德神父,奧地利人,1646年到澳門,旋即被派随軍支援永曆政權,此人深得永曆信任,并獲準宮中傳習天主教教義,使永曆宮中充滿了天主教氣氛。
這些援軍是另一個神父,意大利人畢方濟奉永曆之命赴澳求助而求來。
當時,澳葡當局十分重視這個永曆政權,認爲支援他對自己以後貿易有利,于是很便征募得士兵3名,大炮數門,并以尼古拉費雷拉爲隊長,受同去請援太監龐天壽統領。
這支援兵作用還真不小,一次出擊就打死圍城清兵千餘人……這也讓參加攻城清兵目睹和親身感受到火铳、火炮戰場上作用。
這玩意兒并不像明人使用起來那樣渣。
165年尚可喜、耿繼茂攻打廣州時,也仿效永曆政權雇傭了荷蘭炮手……穿越者們又看到了荷蘭人那肮髒影子,管他若隐若現,但一直存。荷蘭人妄圖替代葡萄牙人勢力,支持了滿清……
當然這是穿越者們還沒有來曆史上發生。
澳門耶稣會士曾商請瞿紗微神父,勸入教之王皇太後上書羅馬教宗及耶稣會會,因此,王皇太後遣使赴澳獻祭後,即籌劃遣使赴羅馬進谒教宗。
王皇太後,聖名赫烈納,簡稱烈納,她本非永曆帝生母,因是熹宗之妃,王後死,進位爲後,既然是先帝之後,于禮制便視爲位皇帝之母。
這次使命原打算由龐天壽完成,但是王太後考慮到他年事已高,恐難長途跋,而且他是永曆朝廷主要支柱,不能離開。
後改派宮中耶稣會士蔔彌格代表前往。
第一個出使歐洲明人登上了曆史舞台,管他早被人們遺忘了------爲了使歐洲爲直觀地了解南明朝廷,司禮太臨龐天壽特命年輕官員陳安德攜帶永曆阜帝親筆信函與蔔彌格同行,陳安德遂成爲第一個赴歐洲“中國外交官”。他故事以後再講。
穿越者們認爲,永曆遣使赴歐洲,其真實目有兩個:一是向教會國家表示明王朝忠于基督教義,二是争取歐洲對他抗清鬥争支援。不僅要争取到道義上支援,而且希望獲得大炮。
這也是穿越者們有信心用火炮火铳能換回女孩子原因。
這時永曆政權雖然控制了廣東地區,但清兵強大攻勢,令其處境相當困難,這次遣使出訪羅馬,恐怕也是爲挽救危局而作後努力。
後他們沒有得到實質上支援,葡澳方象征性給了一百支火铳……葡澳方也看出這個南明不行了,轉而投向滿清。當然,這是後話。
資料查到這裏,穿越者們自認爲研究透徹,分析到位。
至于北方那些此起彼伏民間反抗事件和門派林立反抗組織,他們決定先放一放。真是實顧不過來了。
1649六月與以往六月一樣酷熱,廣州城裏依然人來人往,依然還保持着世界著名商業城市驕傲。
戰争陰雲,似乎離他們還有一些距離。但他們也做了些準備。
廣州城三面臨水,南明兩廣總督杜允和複築兩翼附于江水爲台,引水繞之,地險守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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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前面部份,我正要寫到對女性塑造時,有書友不停地催促我點穿越,誰看你前面準備!結果我一怕,匆匆穿越了,現回頭看,還差對女性描寫了,不那麽完美。隻能等完本後,發番外章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