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ip書友貓爺爺
話說當初眼看着王家大小姐住進了賓館,這都好幾天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急壞了“大秘”楊友行同志。領導的婚姻可是大事兒,雖然咱是集體決策,但是梅經理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想到這裏,楊友行秘書不禁聯想到自己……這大晚上身邊空落落的,真不是個滋味啊,不知道啥時候自己也能有人給送個媳婦來……
正yy着,忽然想到這些日子看到的明大陸上逃難來的那些難民女子,雖然大多衣衫不整,面無人色,但畢竟還是女子啊!這邊幾千号單身老爺們的日子,是該有個說法了。就算是不給大家每人發個媳婦,至少有個伴兒也是必須的吧?
尤其是想到因爲“窮**絲”的身份而曾經抛棄過自己的前女友。楊友行秘書越想越來勁,來到這裏,咱就是食物鏈的頂層了,爲毛還要過這種**上的苦行僧的生活?沒道理啊!再說,襪子内褲什麽的,還是手洗的比較幹淨……
跟着建董修了大半年的地球,楊友行秘書也充分發揮了現代人的主觀能動性,經常有事兒沒事兒的走村串戶,着實在赤嵌地區的農戶中,混出了點名聲。
尤其是建董不能總是事事躬親的時候,對農業地區的重點管理和田間實地調研的工作,就落在了他的肩上。随着糧食的大豐收,這些農戶們對穿越集團越發敬重、崇拜,有的甚至到盲從的地步。
這些樸實的農民總覺得無以爲報,所以當楊友行秘書偶爾來村子裏“視察”的時候,總想着留他們吃頓飯或者送些回禮什麽的。于是有一天,楊秘書第三次路過石崗村的時候,被村裏的結首一大群農民攔住并請到了家裏。
酒足飯飽之後,聚坐閑談,不一會兒,那結首讨好般地将話題引到了楊秘書的身上。
“不知楊大人可曾婚否?”
楊友行秘書一個機靈,忽然覺得似乎有什麽好事即将發生。
看到楊友行秘書臉色忽而變紅,也不知是酒勁兒上升還是确有羞澀,那結首心中便稍落了安心,于是接着說道:“楊大人私事小老兒并無探聽之意,隻是這些日子眼見大人整日匆忙勞累,身邊又無貼身之人相伴,便自作主張,願将小女獻于大人,伺候左右,憑表心思,别無他想。”
楊友行秘書驚呆了,有人要送他個女人?好事來的太突然,完全沒有準備啊。
那結首又接着說“小女年方二八,又曾跟随其兄弟上過些私塾,粗通筆墨,想必能爲楊大人有所助益。”
楊友行秘書的腦門已經開始流汗了,送上門的媳婦,要不要接受,長啥樣,好看不好看……“小女敬仰大人已久,且正值芳華,此事也是她自願的。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那結首看到楊大人臉,甚至紅到了脖子,便側身交待了家人,請小姐來拜見。雖說是黃花大閨女的,大農戶,也畢竟是農戶,沒有太多遮遮掩掩的閨女,再說了,楊大人來這邊這麽多次,平時也是見着了的,隻是沒有在意罷了——心理上四十多歲的人了,對這些個看起來就十四五歲的姑娘還真是沒太留意。
正胡思亂想着,楊友行秘書忽然聽見耳邊一聲清脆的“民女見過大人……”的聲音。
說酒後美三分,喝過酒後,看人也美三分。平日裏看着跟小丫頭片子似的村姑,一番梳妝打扮,确是平添了幾分姿色。“小女子樸七月,見過大人”。
話說這樸姓,在明大陸或者中國是不多見的。樸家小姐在小的時候也曾聽聞祖父講述當年如何落難至此的故事。祖父名叫樸六,當年是濟州島的奴戶,世代以打漁爲生。在一次收網回家的海上,他遇上了一群騷濟州島海岸的倭寇,于是倒黴的樸六開始了他短暫的海盜生涯——被裹挾去搶掠福建海岸。
說短暫,是因爲在半個月後,他所在的海盜團夥就遇上了開台王顔思齊的船隊,并不幸戰敗,搭着一條小舢闆順着洋流漂到了台南。至此,樸六開始了在台灣的生涯。
夾雜着官話的客家話,讓楊友行秘書一下子回過神來,腦子裏什麽經常念叨的“人人平等、不受賄不貪腐、價值觀不同……”這樣的奇怪念頭,刷的就不知道抛到哪去了,隻剩下“我樂意”三個字。
這也不能怪楊友行秘書立場太不堅定,要知道穿越衆們來了這麽久,絕大多數都是單身的。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些個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大小夥子們,基本都隻能靠五姑娘來解決問題。
這樣的事情,已經是衆所皆知的秘密,但這個問題确實不是太好解決——穿越的女性實在是太少了,再說也沒有太多這麽着急就找對象的姑娘,她們是絕對的“稀有動物”,完全的買方市場。而這邊的明人女人,又普遍營養不良,身材消瘦而幹癟,這得多重的口味才能讓人饑不擇食呢
楊友行秘書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咕咚咕咚地咽了口水,然後一邊不由自主地表達着渴望,又一邊在口中說道:“不妥,不妥吧。”
可惜了陪同的安保隊員們沒有帶攝像機,這個景象要是讓其他穿越者們看到,肯定是倆字兒——虛僞,絕對的虛僞。
“樸小姐,這樣不……不太妥當吧,你看我……我……”楊友行秘書“我”了半天,也沒想好下邊要說什麽,然後漲紅着臉,終于憋出來一句話“我要聽組織的意見”,然後頭也不回,大踏步飛也似的逃出了樸家大門,留下滿院驚詫的農戶還有一隊沒回過神兒的安保隊員們。
當楊友行秘書被迫負責襪廠的工作後,工作就更忙了一些。
楊友行秘書看着廠裏忙碌的工人們,正麻溜的搖着織襪機,吱吱嘎嘎的聲響中,思緒就總是飛到了絲襪上。話說亞麻做的絲襪,能算是絲襪麽?或者摻點絲綢搞個混紡的什麽白絲黑絲的,什麽光面絨面的,什麽高光啞光的,女人的大腿……打住打住,楊友行秘書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還真疼。
話說樸家那邊“心向往之”的七月小姐,不知道最近怎麽樣了。不會因爲被自己落荒而逃留下被“據婚”的心裏陰影吧?自從上次從樸家回來之後的幾個晚上,楊友行秘書都在宿舍裏胡思亂想,而樸家小姐的身影卻總是揮之不去。
“泥煤的,老子又不是雛兒,沒道理啊”楊友行秘書嘴裏叨叨着,“看來單身太久了會出問題,得找機會給建董提提了。”
自從看了妹妹團的表演之後,楊友行秘書曾經動蕩的心,就卟愣卟愣的又飛回到自己的胸膛裏——明人家的女子再怎麽打扮,也不如自家妹子好看呐!
其實對于絕大多數穿越衆來說,經過羅朗、白潔她們這些女生們訓練出來的藍翔女學生,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自己人”。不管之前如何怎樣,經過這幾個月的封閉(洗腦)式的培訓學習以及各種潛移默化,她們已經被打上了穿越者的烙印。她們從此不再是大明的落難女子,而是初步有了現代人外表的新女性。
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些散發着母性光輝的女生們正在一步一步地爲培養出合格的,符合現代男性審美情趣的女性而努力奮鬥着。她們真偉大!
雖然熱蘭遮城附近的明人們跟着荷蘭人過了幾個冬月裏的新年,其實無非是紅毛們在那幾天态度變的好了一些,然後偶爾會多冒出來幾個喝的醉醺醺的酒鬼在城外附近溜達,但是老百姓最認可的還是農曆的大年。看着漢唐集團的人們也在這個時候熱熱鬧鬧慶祝新年,明人們總是覺得詫異——難道是跟紅毛人學的?又或者紅毛人是跟漢唐集團學的!?
日子轉眼就到了臘八,給舊曆裏臘八這個日子家家戶戶是要煮臘八飯或者臘八粥以示慶祝,過了臘八才算真正進入了臘月,日子裏就開始有了過年的氣氛。
明大陸很多就有大族或者富戶過臘八是要贈粥飯給佃農或者長短工,表達地主們對工人辛勞的贊美,希望來年繼續合作多收糧食。
石崗村的樸家也不例外,況且今天是族長樸初八的生辰,于是大擺了宴席,請了四裏八鄉的相親們吃酒,還特地給赤嵌農業部的建國安董事和楊友行秘書送了紅帖子,希望賞光莅臨等等。建董一如既往的忙的找不到人,而楊友行秘書在看到帖子後就下定了決心要把話說清楚,于是帶着一幹保镖應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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