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州城悅來趣客棧
“小二!”白少羽匆匆的走進大門,“哎,來嘞,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芷欣伯母在麽,我要見她。”白少羽急切的樣子,王福一聽,吃了一驚。
“哎,客官,您這癖好,唉,芷欣這很久都沒接客了,年老色衰,您還是找别的姑娘吧!”王福撇了撇嘴,想不到還有這樣喜歡老女人的小白臉,笑死人了。
“小二哥,我不是找姑娘來的,我找伯母是有事情,急事。”白少羽咬着牙,現在情況緊急要不是因爲自己是昆嵛山弟子,他早就扇過去了。
“哦,這樣,我幫你去叫。”王福知道這個人應該是昆嵛山的人,這衣服他都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芷欣,快過來!”王福走到後廚房,叫道。
白少羽看見了一個瘦弱的身影走了過來,就像柳樹枝一樣,微風一吹就要倒了似得。“伯母,請您是樂,哦,對不起,您是吳情的母親麽?”
“正是,情兒他怎麽了?”芷欣一聽見是情兒就急了,“師傅說,令郎又生命危險,請您去昆嵛山一趟,目前還有一個辦法能救他。”白少羽說的時候簡直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出來。
“什麽!情兒他,他不是已經解毒了麽?”芷欣抓住他的胳膊,雙眸瞪得很大,汪汪閃爍,盯着白少羽,似乎得到對方的肯定。
“伯母,你聽我說,時間緊迫,這個方法就是,”白少羽哽咽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你到是快說啊!”芷欣知道情兒确實危在旦夕,發了瘋一樣拽着他的衣袖。
“陰陽三會,以命續命!”
盡管白少羽不願意說出口,但是芷欣的樣子,讓他不得不說。芷欣聽後踉跄跌倒在地,她哭了起來,所有人都看着她,白少羽的眼淚也控制不住了,說道:“伯母,對不起,師傅已經盡力了,還請您快做決定!”
“隻要能救情兒的命,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芷欣揩了揩眼眸,眼神突兀變得尖銳起來,“你等我一下,我拿一個東西。”芷欣向屋内跑去,出來的時候似乎衣服内藏着什麽。
“伯母,來不及了,我會禦劍飛行,帶你去昆嵛山。”說罷他手指一揮,素劍騰空而起,他踩了上去,手一伸,芷欣連忙也一伸,拉着她起來,芷欣站在他的後面,向門外飛去,一個上抛弧線,飛向了天空中。
“哇,神仙降世了?”吃飯的一群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沖出了客棧向天空中望去,然後連忙跑走了,“哎,飯錢,飯錢還沒結呢。”
與此同時。
樂天将龍镂劍背在後面,準備先做做熱身運動在了一場真正的對抗。他眼睛一凝,蕭然知道他的意思,輕輕一點觀戰台,向空中飛去,浮在空中,右手背在後面,左手貼在腰間,優雅地看着他。
樂天露出牙齒,邪笑一下,心中默念,“七星北鬥!第三式,起!”突然他的身體在所有人眼前消失了,蕭然微微一笑,一個人影出現了——樂天瞬間移動到他的身後,蕭然左手的食指一翹,說道:“樂天兄弟,你爲何不攻擊啊。”
“你!”樂天驚恐地望着他,這不可能,他怎麽會知道我會出現在他的後背的時間,這預判的也太準了吧。
衆人才看清楚,原來是一把匕首浮空,匕首的尖端正對準樂天,“可惡!”他連忙向後一退,“回!”他的心中默念,立刻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樂天兄弟,《禮記·曲禮上》中有一句話:‘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說罷他左手中指和食指翕合一起輕輕往上一擡,一條類似金色繩裝綢帶的光芒逶迤而筆直地系在蕭然和一位身着金燦燦藤甲的士兵的腰上,那藤甲兵手握長矛,一瞬間便出現在樂天的面前,徑直向他戳去。
樂天連忙一閃,差一點就被戳出個窟窿,“可惡!”他的身體不知道怎麽回事,速度居然變得緩慢了。“這到底是什麽法術,我怎麽從來沒見過,老夥計你知道麽?”樂天一邊閃躲那藤甲兵的攻擊,一邊分心的傳音。
“這貌似是諸葛亮七擒孟獲時候的那個藤甲兵吧!雖然未有記載這樣的招式,但是肯定和這個有關。”千蠡醪沒有辦法确切回答樂天的問題。
“該死,難道隻能任憑牽制麽?這藤甲兵的力量居然和我不分伯仲,而且還會思考。”樂天心裏詈罵道,但是他突然想到了藤甲兵,火燒藤甲兵?他知道了,連忙切換右手和藤甲兵内力對抗,單獨抽出左手,似乎在醞釀什麽。
蕭然笑看着他,好像是在看耍猴一樣。
樂天的餘光掃到了蕭然的眼神,大喝一聲,急忙往後一退,天地間突然起風了,“聚風爲劍!”風開始肆虐,漸漸地聚集成了一柄劍身,像剛出劍模具的劍雛一樣,混沌無界限。
台下的人驚呼,“這是什麽玩意兒?還能夠自己造劍”
那柄劍開始旋轉,向藤甲兵的背後就是一擊,“沒用的。”蕭然笑了笑。
藤甲兵身上穿的藤甲刀槍不入,更何況是遇風而成的虛劍,果然,那劍身硬直的抵着藤甲,發出滋滋聲,可劍鋒依舊無法穿入身體内。
但是,奇怪的一幕引起了蕭然的注意,這藤甲兵居然轉頭了,似乎是感到疼痛一般,向後看去,樂天笑了,“你輸了!”這一被吸引注意力,他的左手運功凝成炙熱的手,趁機貼在藤甲兵的藤甲上,火俶然升起,藤甲兵成了一個火團,化成了灰燼。
樂天笑了,剛要張嘴諷刺蕭然,突然身邊被數十名鐵甲兵包圍,全部執着長槍,對準樂天,樂天的臉上的笑意全無,“這是什麽鬼東西?”樂天對着蕭然說道。
“當然是玩具了,樂天兄弟,你不會真覺得打敗一個藤甲兵我就束手無策了吧?我告訴你,若不是讓着你,你早就死的連渣都不剩了!”蕭然隻是微微一翹,并未有任何得意放肆的笑容,
“你!”樂天沉默了,蕭然說的确實沒錯,他似乎隻是在用法術來戲弄自己,若是剛才他突然再來一個空間閃爍,恐怕自己早就死了。
“老夥計,怎麽辦?這一個我都打不赢,換成鐵甲兵,而且還是十倍!”樂天已經無法再去對抗了,剛才用閃爍技能已經耗盡了法力,内力又因爲聚熱而損失一部分,現在他已經無計可施了!
“龍镂劍試試,他們是鐵甲,既然不怕火,但是,這龍镂劍可是專門對付鐵甲的!”千蠡醪笑道。
“好主意,龍镂劍!”他傳音說道。
他慢慢地抽出劍身,天地突然變暗了下來,雲霧開始翻滾洶湧,狂風肆虐,寒意突然席卷整個昆嵛山,一條黑龍沖破雲霄,從天空而降,睜着金色瞳孔的眼睛,俯瞰大地,它的巨大程度可以将昆嵛山卷起,身上墨黑色的鱗片有一縷金色光芒滾動。
龍镂劍的劍身出來了,樂天的臉開始扭曲,“蕭然兄弟,讓我看你還有什麽能耐!”說罷,狂笑起來,那股寒意瞬間凍住了所有鐵甲兵,樂天輕輕一揮,所有鐵甲兵直接碎成冰粉,随風而去。
下面的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此時的樂天,“這家夥不是天酬境界麽?怎麽現在看來至少也是賢者境界!”
“樂天,這個家夥居然到達這個地步了,爲什麽連觀微也過不去呢?”林雨坤小聲說了出來,“什麽觀微境界,這小子就是沒這個實力,要是有實力這朝廷派來的監督官,怎麽會不讓他過?”翰墨一本正經地說道。
“哼,恐怕你們這些所謂的監督官隻認識銀子吧!”靈虛子冷笑道。
“靈掌門,你說話可要注意了,我諸葛翰墨可是個清官。”說罷甩着袖子離開席位。
林雨坤亦跟随,這個時候靈虛子才發現,“林雨乾呢?他不是一直跟着諸葛翰墨麽?”靈虛子剛說完,立刻明白了過來,“好一個狡猾的狐狸精,居然賊喊捉賊,這阮兒恐怕就是他掠了過去吧?”
靈虛子連忙跟上。
觀戰台上的衆人看着靈虛子走後,神情各不一緻,很顯然都有自己的算盤。
翰墨一直往前走,林雨乾緊跟其後,“把我女兒帶到哪裏了?”翰墨着急的說道。
“就在女弟子房的廚屋内,哥哥正在看着他。”林雨坤回答道。
“我那裏有一些驗貞潔的工具,你去看看阮兒是不是處子身子!”翰墨冷冷的說道。
林雨坤臉一黑,停了下來,“尚書大人,這恐怕不妥吧,小姐的身子是幹淨的,靈掌門也保證過,你難道還不信任靈掌門麽,而且這樣做小姐還會聽您的話麽?”
“少羅嗦,你的任務不是說教,而是服從命令!”翰墨大聲怒道。
“難道,您爲了自己的利益,連女兒都要一起賣了麽?”林雨坤将心底的話掏了出來,她無法忍受這樣的一位心狠手辣的人,居然還是輔佐天子的老師。
“林雨坤,你說夠了麽?陛下,讓你跟我來,是讓你和我拌嘴的?”翰墨哼的一聲,便向弟子房走去。
林雨坤無奈地看着他的背影,知道,現在想收手已經來不急了。
黑屋子内,阮凝筠一直在哭泣,林雨乾無奈的看着她。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快把阮兒的嘴松開。”翰墨沖進來後,連忙說道。
林雨乾得令,将塞在阮凝筠嘴裏的那塊黑團掏了出來。阮凝筠借着門外傳來的光線,先是半閉着眼睛,然後慢慢地睜開,翰墨正站在她的面前,“你!果然是你,爲什麽要把我綁在這裏?”
“阮兒啊,爹,隻是怕那個叫樂天的小子玷污你的清白。”翰墨連忙解釋道。
“呸,你還認我做女兒?當年你走的好幹脆啊,我娘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滾!”阮凝筠的大吼道,她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哼,你這個不孝女,把你送到昆嵛山不就是讓你好好生活的麽?你就這樣誤會你爹的好意是不是?”
翰墨尴尬地說道,林雨乾和林雨坤都盯着他,接着說:
“阮兒啊,我不管你怎麽恨你爹爹,但是我是愛你的,你要明白爹爹的苦心——你告訴爹爹,你的身體沒被那個叫樂天的小白臉給輕薄了吧?”
阮凝筠不敢置信的看着翰墨,她惡狠狠地盯着翰墨,她很透了,“對啊,我愛樂天師兄,我把我的一生交給了他,你休想讓我嫁人!”
翰墨一聽,眼珠子都快擠出來了,掴了她一下,啪!阮凝筠“你這個不孝女,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栽培到大,就是爲了讓你嫁個好的人家,你難道要和那個‘三無’的窮小子在一起麽?我告訴你這個世道,沒錢,你就隻能過下流的生活,任人糟蹋,林雨坤!”
“大人!”林雨坤站了出來。
“去看看她的身體,是不是處子之身。”
“不要!不要!”阮凝筠大聲的叫道,“林雨乾把她的嘴堵住!”林雨乾低頭,略微思索了一會,還是走上前,将那團黑色布團又塞了進去。“嗚嗚!”阮凝筠驚恐的望着他們,她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爹居然對自己做這種事情。
“這,這恐怕不妥吧?”林雨坤覺得阮凝筠挺可憐的,說道。
“我讓你去,你沒聽見麽?”林雨坤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才一步一度地踱過去,阮凝筠蜷曲身子,扭着腰向後面退去,可是後面是牆,她再也無法後退,林雨坤蹲了下來,阮凝筠不斷地搖頭,乞求放過她,可是沒用,林雨坤的手已經伸了出去,說道,“小姐,對不起,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