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看樂天和千蠡醪聊得那麽開心,冷笑了一下,千裏傳音道:“劍中魂,汝可好啊!”
千蠡醪望着蕭然,睜大眼睛,傳音:“汝乃何方神聖,居然可以認吾。”
“汝乃金瞳孔黑龍是也,當年冀州之戰,汝被封印,如何逃脫?”蕭然看着那團影子,傳音道。
“女娲能奈我何?吾被封印後,又後人救起。”
“聽家師所言,當年,有一劍魂曾助子龍一臂之力,汝當真有情有義!很好!”
“汝是何人?爲何知道如此之多。”
“樂天兄弟,汝乃子龍之後,與家師甚是有緣,家師曾吩咐若子龍有後人繼承,便助他一臂之力。”蕭然笑了笑,并未在理會。
“什麽?什麽子龍之後?”樂天很是疑惑,他腦袋一拍,突然想起來了,“老夥計,這就是你說的故人?”
“正是,漢末,常山趙子龍!”
樂天笑了,他不敢置信道:“我是子龍的後裔,這不滑稽?我連自己真實的姓名都不知道,如何是趙家後裔?”
“快去請悅來趣客棧的一個叫芷欣的仆人,你就這樣說......”靈虛子見千蠡醪延宕時間,便拉過來白少羽,說罷,又接了一句:“快點,禦劍飛行,越快越好!”
白少羽也不顧吃驚的表情了,連忙向萊州城飛去。
“樂天兄弟,莫急,當年的趙家已經被籠絡,子龍的門徒吳博厚建立趙家軍反抗蜀國政權,你便是吳博厚的後人;來我這裏有苗疆葡萄釀酒,咱倆幹一杯,義結金蘭如何?”
蕭然說罷,甩出去一個夜光杯,裏面盛滿了紅色的液體,自己手一揮又拿出了一個夜光杯。
樂天連忙接住,拱手道:“蕭然兄弟當真爽快,可是不知爲何對我這樣的小子感興趣?”
“就是對汝有好感,更何況家師讓吾善待子龍後裔!來幹了這杯!”蕭然很灑脫的喝了一杯酒。
“樂天,這人說話不可當真,切勿上當啊!”靈虛子忙插話道。
“師傅,這個人挺豪爽的,雖然之前我覺得他很神秘,不過今天的舉動倒像是一條漢子!”說罷一飲而盡,靈虛子着急的很,突然千蠡醪傳音道:“如今能拖一刻是一刻,千萬别去阻止他們,樂天的命危在旦夕,他現在神志不清,已經喪失了判斷能力,你在說也是無用功。”
靈虛子一聽,覺得有道理,向那團黑影點了點頭。
“蕭然兄弟,你說的什麽仇?”
“劍魂,汝未告訴他?”
“未有,吾曾經算過,樂天最近幾日便會知道,所以延宕告訴他,少些許煩惱也是好的。”
千蠡醪歎息了一下,接着把自己故人的事情告訴了樂天。
公元229年,夏未央,蜀國成都内,一片蕭瑟,連年的戰事,讓百姓苦不堪言,與金碧輝煌的皇宮相比子龍所居住的簡直是簡陋了許多:一間普通的宅院,進了門便可以看到兩個隸書刻的大字:趙府,這所房子一進一出罷了。
子龍住在大堂左側的一間青石磚砌成的瓦房内,常年的征戰讓子龍的變得更加虛弱,常常卧床不起,就在他閉目養神的一刹那,突然一道黑影掠過,子龍立刻睜開眼睛,挂在牆上的赤心龍戰,發出光芒,意思很明顯:有人要來行刺了!
那黑影見屋内沒有動靜,便悄悄地推開門,手背裏藏的是一把匕首,端着一個木質托盤進來,突然,一個東西抵在他的背上。
“汝乃何人?”子龍槍頭對準那身影說道。
“父親,吾乃趙廣。”趙廣連忙解釋道,趙光是趙子龍的次子,子龍聽聲音後連忙收起槍來,說道:“何事?”子龍将屋内的燈點燃。
“諸葛丞相,讓吾來問候一下父親病情如何?”說罷,趙廣将托盤放在木桌上,匕首趁機藏入袖内。
“無需他多慮,吾身體硬朗的很。”子龍一聽到是諸葛亮來慰問,聲音立馬變得有怒氣。
“父親,吾不明白,爲何會如此疏遠諸葛丞相。”
子龍看着他說道:“你大了,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當年乃父,曾上表進谏烈祖——劉備,表示兩川百姓疾苦,不宜分封土地,因此得罪了衆臣,這裏面收益最大的就是諸葛老兒,所以汝父至今不能夠得志,全仗着諸葛老兒的‘恩賜’”說罷,子龍哼了一聲。
“父親,您消消氣,我這裏有天山雪蓮熬成的湯,你嘗嘗。”趙廣将一碗湯奉到子龍的手裏。
子龍嘗了一口,趙光的眼神突然一亮,陰笑乜看着趙雲。
“味道還不錯,廣兒辛苦......”話音未落,他便倒在了地下,雙眸死死地盯着趙廣,獻血從口中吐出,他想要說話,卻說不出話來,一股熱淚從眼眸中流出,死不瞑目。
“父親,姜維将軍說了,你死了,這變革才能進行下去,現在蜀國危機,您不是深愛着大漢王朝麽?隻要你死了,我們蜀國才能興旺。”說罷他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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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三國志蜀書》記載,姜維被俘,後被諸葛亮釋放并歸爲己用,雖然說他二人情同師徒,諸葛亮也一手栽培姜維,使得諸葛亮死後,蜀國由姜維獨當一面,就是因爲姜維深知諸葛孔明之計。但史書卻沒有明确記載他二人何時何地确立過師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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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别傳》曰:益州既定,時議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園地桑田分賜諸将。雲駁之曰:“霍去病以匈奴未滅,無用家爲,今國賊非但匈奴,未可求安也。須天下都定,各反桑梓,歸耕本土,乃其宜耳。益州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歸還,令安居複業,然後可役調,得其歡心。”先主即從之。
趙雲有兩個兒子,長子趙統繼承其爵位,官至虎贲中郎,督行領軍;次子趙廣官至牙門将,在沓中追随姜維時戰死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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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來看子龍時,他的魂魄對我說:‘錯不在趙廣,而乃姜維暗中挑撥。’後來姜維繼承了諸葛亮的遺志,那諸葛老兒與姜維的關系一猜便知,後來諸葛亮派人來搜趙府恐怕就是爲了找赤心龍戰罷!”
樂天聽後,并未驚訝,隻是說道:“你的意思,我就是趙家軍的後裔,所以你才想找我報子龍的仇?”
“子龍之仇,是非恩怨已經過了幾百年了,若是相報何時能了,我的願望隻是繼承他的遺志,誅殺亂臣賊子,還天下太平。”
“此言差矣,劍中魂,汝之意,子龍冤死,家人亡命,他們便是白死,而這些狗賊就可以安然無恙的活下去?”蕭然冷冷的笑道。
“那汝以爲,該當如何?”千蠡醪感到此人不簡單,應該還有故事。
“你可知子龍以上有一個長兄,當年殁于常山?”
“難道?”千蠡醪明白了,原來他是......
“家師,乃常山趙明,趙玉龍是也。”
千蠡醪張大嘴巴,看着蕭然說道:“這,不可能吧,子龍的兄弟不是已經?”
“家師,因禍得福,幸而存活,全拜諸葛家所賜,他們要搶奪赤心龍戰!”
翰墨跌落在了地上,他現在才明白這個蕭然爲何要他的命,原來,他們是世仇啊!
下面的秦浩涆和修遠則是站在觀望台上看着這出戲,而婳琴則臉一沉,喃喃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子琴看着姐姐這樣,疑惑感更加強烈!
“咱們就坐在這裏,我覺得今天似乎是有便宜要撿。”秦浩涆說道。
修遠擦了擦口中的血,他也覺得如果不在昆嵛山撈點東西回去,那豈不是賠大了,自己死了一個弟子,上了一弟子,若不弄點什麽回去,那來這一趟又是爲何?
話分兩頭,樂天聽後,說道:“所以,蕭兄弟,你打算如何?”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當年諸葛家掌權蜀漢爲一件神兵,居然血洗趙家,還蒙騙子龍,希冀搶奪神兵,現在他諸葛家的後人要陪葬!”
樂天一聽,連忙說道:“好啊,我正想試試龍镂劍呢,老夥計,子龍是冤死,你别告訴我,殺了這個諸葛狗官,你反對!”
千蠡醪無話可說,“樂天,你當真如此麽?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千蠡醪傳音說道。
“能有什麽後果,這個諸葛翰墨,是個戕害百姓的狗官,殺了他全家都不過分。”
“阮凝筠,你也要殺麽?”千蠡醪凝視着樂天,這句話像是晴天霹靂,重重的擊垮了樂天的心理防線。樂天咬着牙,一身冷汗出來了,他居然把阮妹忘了。
“蕭然兄弟,其他人可以,就是阮凝筠不可以!”
“吾不想重複第二遍,諸葛後裔殺無赦!”蕭然臉無表情的說道。
“無任何商量的餘地了嗎?”樂天問道。
“除非,汝打敗吾。”蕭然望着樂天,似乎有所期待。
“蕭兄弟,咱們剛義結金蘭就開始‘切磋切磋’麽?”樂天對蕭然也充滿了期待,他心中的戰勝欲被撩撥起來。
“吾與别人不同,公私分明,台上是敵人,台下還是兄弟。”
“好,就沖你這句話,我樂天佩服你!”
說罷,他摸了摸後背的龍镂劍,并未拿起,他似乎是想試試水,然後再決定是否用龍镂劍。
“蕭兄弟,阮妹我必須保住,若是打敗了你,你可要願賭服輸!”
“自是如此!”
“樂天,不可以,這個人的能力遠勝于你,你還是不要勉強了!”千蠡醪說道,“老夥計,你不期待麽?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強者,到底有多強!”
樂天說罷仰天長嘯,“樂兒,不要,這厮心狠手辣,殺人隻需眨眼間,你還是别逞強了!”靈虛子勸道。
“師傅,我殺意已決,無需在問。”
樂天雙唇露出兩行潔白的牙齒,聲音咯吱作響。、
台下,觀戰台上的人都十分興奮,他們已然忘記了這場昆嵛山論劍,都轉向空中的樂天。
蕭然也向前一步,睥睨樂天。
這場世紀鏖戰即将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