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一個女子的微弱聲音從一個黑屋子外傳來。
“小娃娃,你到底怎麽了,爲何還不請你師傅?”千蠡醪千裏傳音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可是就是不見靈虛子和阮凝筠來。
阮凝筠蠕動試圖掙開束縛,但是她依舊打不開。
“樂天,你聽我說,你現在受神符詛咒,即将生效了,性命就要不保,你現在必須要接受陰陽三會!”被上了束縛咒的樂天充滿血絲的眼球差點瞪了出來,
“啊!我的頭好疼,老夥計這是怎麽回事?——呵!呵!哈哈!我要的冠軍,我要一統天下,哈哈哈哈!”
望着反複無常的樂天,千蠡醪非常焦急,他不敢貿然去找靈虛子,一旦他走了,這束縛咒就會變弱很多,以樂天的修爲一定會掙脫的。“樂天,你醒醒,要靠意念去除這些邪念,雖然貪欲和掠奪欲是生來具有的,但是你一定要克服!”
樂天一句也聽不下去,依舊試圖擺脫束縛,千蠡醪眉頭緊皺,“難道沒辦法了麽?看來隻有賭一把了!”千蠡醪準備千裏傳音,注意力一分散,樂天立刻掙脫了束縛!
另外一邊,白少羽更是着急的很,向觀望台的靈虛子示意:“掌門,怎麽辦?”
“你派人去找了麽?”
“去了,可是都說沒找到。”
“哎呀這丫頭,怎麽回事,這個時間居然還去瘋玩!”
一旁的翰墨,看見他們二人說話的氣勢,顯然是阮凝筠沒找到,便連忙說道:“掌門,你這是怎麽了,滿頭大汗的,有需要在下幫忙的麽?”
“令愛,找不到了,你快點派禁衛軍去搜一下。”
韓墨一聽樂了,說道:“這就奇怪了,阮兒這丫頭在昆嵛山還能飛了不成,我看哪說不定在哪裏瘋呢,您消消氣,也許一會就來了,咱們比賽繼續。”
靈虛子氣的跳了起來,罵道:“這不是你女兒麽?她都不見了,你個當父親的居然不着急?”
白少羽連忙大聲喊道:“師傅,先别着急,阮師妹一定會回來的,隻是現在總不能讓比賽終止吧?”
靈虛子聽後才往下面看去,下面早就紛紛揚揚了,說什麽的都有,靈虛子冷汗出了一身,掂量着該如何處置。
“師傅,快下定論吧,按照比賽規則,半炷香未到場即是棄權!”
半柱香早已經燒過了,觀戰台上的代表除了蕭然都顯示出不耐煩的樣子,座上的秦浩涆最爲得意:“靈掌門,這就是什麽意思,你們派的阮凝筠不就是怕了我師兄百觞麽?棄權就棄權呗,沒啥大不了,别整這一出。”
靈虛子在衆人的眼神逼迫下,無奈的宣布:“阮凝筠無視賽規,取消資格!”
在場的秦浩涆和翰墨笑了,蕭然沒有任何表情,靈虛子則是失落的樣子,其他兩位當作是笑話尴尬一笑便作罷了。
白少羽宣布:“這一場百觞勝!”
下面慶祝聲唏噓聲連成一片,“這個尚書女兒是怎麽進入十六強的,不會是賣進來的吧?”
此話一出,下面的男人全都大笑了起來,開始“深扒”阮凝筠。
“聽說阮凝筠和一個叫樂天的小白臉從小混在一起,是不是處子身子早就被占了。”
“那可不,倆人都那麽大了,前幾天還在思過崖獨處快活呢!”
聲音越來越大,議論越來越跑偏,白少羽實在忍無可忍說道:“請你們放尊重些,不要惡意诋毀别人!”
下面的人頂了一句:“诋毀,他們倆對狗男女天天抱在一起,你說我們诋毀?那你倒是解釋解釋,女子什麽時候才會對男人百依百順哪?”
“哎——你問他有個屁用,他就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他懂個屁,夫妻之識才會這樣嘛。”
此話一出,更疊了上輪的笑聲,全場的男性笑聲更大,甚至連昆嵛山弟子也在笑,白少羽從來遇見過如此陣勢,憤怒更是上漲,幾乎欲拔劍,但是他又拔不出,即便是拔了怎麽樣?連自己家的師兄弟都開始笑,讓他怎麽拔劍?
台上的翰墨和靈虛子臉色不好看,翰墨興師問罪道:“靈虛子掌門,你這是何意?我家姑娘處事未深,待字閨中,你怎麽可以讓她任意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
靈虛子本來就受了很多的嘲諷,再加上他這麽一激,立刻翻臉道:“尚書大人,我敬你是朝廷的命官,身兼兼濟天下的大任,便不與你計較口角,但是你再三侮辱于我派,你究竟是何意圖!”
“靈掌門,我能何意?我告訴你,靈虛子,若是我女兒貞潔,被人玷污,你就等着掉腦袋吧!”翰墨怒道。
“你女兒冰清玉潔,這點你這個當爹的不知道麽?即便是樂兒與阮兒有過一些過激的行爲,但絕對不會逾越那道牆,我靈虛子敢打包票,若是你女兒貞潔被污,我獻上人頭!”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白少羽聽後,眼睛不斷的打轉,生怕那該死不争氣的眼淚掉下來丢人!
現在白少羽才明白,原來和師兄站在一起的不過區區三人罷了,其他的人都是陽奉陰違,小人嘴臉,一到關鍵時刻便是牆倒衆人推。
翰墨看着衆人的眼睛都轉向他,便立刻換了個嘴臉,說道:“我與靈掌門商議一些事情,你們不要在意。”說罷下面的禁衛軍,拔出刀來,這一震懾,沒人敢望着他了。
翰墨依舊不放心,拉靈虛子到一旁說道:“掌門,剛才是在下糊塗頂撞了你,這裏給你賠不是,你如實告知我女兒貞操确實還在?”
靈虛子再也受不了這種小人,怒道:“我說了很多遍,你女兒的貞操沒了,我便奉上人頭。”說罷頭也不回的回到座位上,對着白少羽說道:“比賽繼續!”
“下面是慈恩寺的智慧對昆侖山的蕭然。”
智慧慢慢地走上台來,而蕭然依舊在台上閉目,靈虛子見他未反應,收了收剛才的怒火說道:“師伯,該您上場了!”
蕭然睜開眼眸,向智慧望去,說道:“汝這便退場罷,吾不殺無辜之人!”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萬籁俱寂,所有人都望着智慧,智慧對着蕭然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勿要诳語,貧僧雖出家之人,但是骨氣還是有的。”
“善,汝盡力防禦,若能接我一擊,吾便退出,汝意下如何?”
智慧的嘴抿了抿,僧人派也都抿了抿嘴,大家都知道這智慧大師就是出了名的善于防禦,這小子還真是狂妄,居然說一擊?
智慧答道:“還請施主賜教。”
說罷他身體旋轉,坐在地下,打坐姿勢,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他的身體向外散去,一直到金色光芒萬丈,如同佛祖在世一般,他手心一攥,光芒更是耀眼,一口銅色的古鍾罩在了他的身上,空氣開始皲裂。
蔚藍色的天空似乎開始變暗,烏雲開始密布,山嶽潛形,巨大的天雷從天空中劈下,頓時無數條閃電從天而降,形成一個囚牢裏面的鐵棍一樣的柱子,将他“囚禁”在了裏面,“天雷渡劫陣法?”除了蕭然和修遠,其他四位全部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修遠嘴角一翹,乜着看蕭然,眼神似乎在表達着:
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麽地步,這金鍾罩外加萬佛歸宗還有這天雷渡劫陣法,你是如何破?
“這不太可能吧?我隻是從遠古的殘卷裏面看到這個詞,怎麽會真的有呢?”秦浩涆歎道。
“我聽傳說這個陣法,是專門囚禁神的,這,若是真的,恐怕誰也破不了了!”靈虛子更是歎道。
他們越是這麽說,修遠的嘴角翹得越厲害,蕭然冷笑了一聲:“爾等當真無知,區區一陣居然說是囚禁神靈,可笑至極”
他手一揮,突然間,智能身上突然同時出現一道白色的光芒,噗!智能看着自己的胸膛前劃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鮮血流了下來,“啊!”他跪了下來,就這樣所有的光芒全部消失了,天漸漸變晴,太陽的光芒開始重新灑滿大地。
“這,不可能!”修遠失态大呼起來,他睜大眼睛看着蕭然,說道:“你這妖孽使用了什麽妖法,這樣的陣仗,怎麽會,怎麽會!”修遠口吐鮮血,到了下來,蕭然依舊站立,靈虛子及其衆人趕忙上前攙扶。
“吾曾說過,所謂囚禁神靈,兒戲罷了。”說罷他繼續坐了下來。
下面的人有的開始哭泣了起來,有的則沉默不語,有的則慶幸自己敗下陣來或者沒被選上,今年的這場比賽是最恐怖,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比賽。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那邊傳來了笑聲,一個身影禦劍而下,靈虛子定了定神,“樂天?”昆嵛山的弟子全部向上看去,果然,那名身背被黑布包裹類似劍一樣的東西的少年正是樂天,他的背後似乎有一團什麽東西,好像是人影。
“蕭然兄弟好生精彩!你這法力恐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吧?”樂天狂笑道。
蕭然抿了抿嘴,緩緩擡頭看着天空中的樂天,說道:“汝資質果然過人,不錯這是法術......”
“問心訣!”他們異口同聲說道。
所謂的問心訣,是指一類特殊的法術,它可以使人的腦海中一些不好的記憶無限擴大,邪念越大,良心責問就越是厲害,對身體造成的傷害越深。
“當真有趣,汝若不棄,吾與汝義結金蘭如何?”蕭然感到這個人非常有意思。
下面人全部驚歎一聲,靈虛子看了看樂天,感覺到一絲怪異,他的眼神怎麽會如此狂妄至極,難道?“樂兒,你沒事吧?你的眼神!”
“吾在用千裏傳音術,小友,快點去請樂天母親,這孩子已經走火入魔了!”千蠡醪連忙傳音。
靈虛子聽後,如同晴天霹靂,踉跄且差點倒了下來,“這不可能,他怎麽會?”
這句話蕭然截聽到了,他眼睛一凝,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萬萬裏傳音說道:“師傅,樂天這個人似乎是子龍的後人,而且還有龍镂劍,這小子身體受神符的詛咒命在旦夕了!”
由于他的師傅離蕭然太遠,蕭然隻能等待他師傅的回音。
“老夥計,你的話太多了!”樂天冷笑,傳音道。
“樂天,你心術不正,遲早要遭報應的!”千蠡醪激動地傳音道。
“哈哈哈哈!報應,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報應!”樂天仰天長嘯。下面的衆人望着天空中的樂天,看着他自言自語,都覺得這家夥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