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蕭的,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爲何你要幫這個妖僧。”
秦浩涆大聲怒道,然後把刀收回了刀鞘去,放在背後,身體微微發顫,遠處的樂天撇了撇嘴,阮凝筠噗嗤地笑了,“喂,豬頭,秦浩涆這個人就是刀子嘴,一旦到了損害自己的利益了,變會乖乖地做出讓步。”
“他又不傻,這把魚鱗貼金刀可是他們祖傳的寶刀,這要是一不留神被折斷了,那他們派的掌門可就穿不下去咯。”
樂天和阮凝筠對視一笑,繼續看着這個非常熱鬧的場面該當如何收場。
“吾給汝一次機會,不要再多講一句話,否則,你明白的。”蕭然的話,讓秦浩涆徹底不說話,沉默了下來,其實也并沒有人去笑話他,若是換做自己,在絕對力量面前,就敢這麽鋼麽?
蕭然又一次地沉默了,靈虛子說道:“休息一個時辰,打掃比武台,比賽繼續!”
緊接着台下的昆嵛山弟子全部忙了起來,有的清理砸的小坑,有的則呆在了一起,不願意去清理那堆碎末,看起來就惡心極了。
不願意是不願意,但是還得清理不是?過了一個時辰,終于全部清理幹淨了!
下面的一場比賽是東一區的金陵府的羅承允與昆嵛山的韓慧,這一場比賽就顯得比較無聊了,最終以昆嵛山的韓慧使用玄天劍陣收尾。
“金陵府的吳玉泉對羽林軍林雨乾”
上來一位穿着一襲素衣的年輕男子,手中執一把銀玉劍,此人便是吳玉泉,另一位則是身背金刀的林雨乾。
二人紛紛向白少羽點頭。
“比賽開始!”一炷香袅袅升起,氤氲間,二人同時拔劍拔刀,向前沖去,摩擦的火花,迸濺四射!
“撥雲瞻日”吳玉泉大喝一聲,瞬間紅芒包裹全身,他的眼神充斥着赤色,内力瞬間暴增,右手略擡一定的角度,那柄銀玉劍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寒芒,左腳蹬地,身影矯健且與燕一般,呈弧形,向林雨乾擊來。
林雨乾微微一笑,向他的橢圓形的一個弧線切點沖去,金刀一閃,吳玉泉的頭發便掉了一撮,林雨乾的輕蔑一笑劃過吳玉泉的臉頰,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林雨乾的手抓住了肩部,從那一切點切了出來,吳玉泉踉跄的摔在一地上,林雨乾确是腳微微一點,完美落地,吳玉泉用恐怖的眼睛看着他,那種速度,他根本躲無可躲,“你輸了!”林雨乾将金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吳玉泉低下了頭,很不甘心的說道:“我輸了!”
下面人驚呼,“喂,你輸得也太快了吧?老子還沒看過瘾呢?”
“是啊,這結束的速度,恐怕要破紀錄了吧?”
吳玉泉低頭喪氣的走下台來,林雨乾則是一躍回到觀戰台,林雨坤向他微微一笑,豎起了大拇指,林雨乾亦是一笑。
觀戰的樂天,分析道:“這個林雨乾,是真正的高手。”
“這還叫高手呢?我都還沒看清呢,就結束了,高手過招,不都是各種武功,各種光芒,糾纏了好一會兒,一個殺手锏結束對戰的麽?”阮凝筠笑道,這是她偷看樂天的小說時候知道的。
“那是小說,現實對戰的時候,哪有那麽多的花花道道,就是一招制敵,要不然你覺得你的命可以無限重生在和他對砍麽?”樂天抿了抿嘴,對他說道。
“啊,就你能,我問你,我和你切磋的時候,你怎麽就不一招制敵,和我來來回回十幾招還不帶停的?”阮凝筠轉過頭來,傻傻地看着他。
“額,這個,啊,太軟了,我一時把控不住,就多摸了......”他連忙捂住了嘴——說錯話了。
“你說什麽!?”她的臉感覺到火辣辣的,雙手使勁一扭他的腰。
“啊——啊!疼啊,姑奶奶,你别這樣,你爹看着呢,影響不好!”阮凝筠才不管呢,好好讓疼了樂天一陣子才罷手,樂天淚汪汪地眼睛看着他,他不斷地擤鼻子,可憐的眼神看着她。
“豬頭,下次你還想占我便宜麽?”阮凝筠壞壞一笑,看着他,“恩....”樂天還沒說完,阮凝筠将手有伸了過去,詈罵道:“什麽?”
“哎呦,我沒說完呢,絕對不會了,唉,你怎麽還動手呢?君子動口不動手,唉,你的手别動啊,啊——啊!”經過半個時辰的“調教”後,樂天真的變成了豬頭,嗚嗚——,樂天蹲在地下,阮凝筠看着他那個萌萌的樣子,噗嗤一笑,拂袖問道:“唉,有那麽疼麽?”
“要不然,掐你一下試試。”樂天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好啊,你倒是來試試。”樂天立馬就不哭了,站了起來,壞笑道:“可不許反悔哦!”
“反悔是小狗!”阮凝筠雙臂伸張開來,樂天色眯眯的小眼看着她的身體,阮凝筠紅着臉,“喂,你這樣看我做什麽?”
“啊,我在想從哪裏下手。”話剛說完,便向她的胳肢窩裏侵入,捏着她的香肩,往下使勁撓,“啊哈哈,你别動啊,哈哈,哎呦,我受不了了”阮凝筠似乎是受到刺激的小貓,立馬收縮了自己的雙臂,弓着手臂,彎下腰,小酒窩顯現出來。
樂天可不會那麽輕易的饒恕她,越是反抗的激烈,他撓的越厲害,“啊!你别撓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麽?”阮凝筠覺得肚子笑到快痙攣了。
“讓你扭我,讓你扭我,我讓你知道扭我的下場!”樂天繼續撓着,“痙攣了,啊,放手啊,疼!”樂天,放下了手,阮凝筠的眼眸了閃爍着淚光,說道:“喂,你以前就是這麽忍受我的疼愛麽?”
“啊,比這還要疼好多倍吧?不過你開心就好,受這點疼不算什麽。”阮凝筠抱住了他,說道:“對不起,我以前不知道,對不起,我不會再弄疼你了。”阮凝筠這才知道,被扭的痛苦,她一直這樣樂天會開心,沒想到,這是煎熬。
說道這裏,比賽已經結束了,白少羽,站在擂台上說道:“比賽到此爲止,今天獲勝的分别是韓慧、林雨乾,對于第一場較量,情況十分特殊,所以監督人一緻認爲需要在加一場比賽,來篩選出四位選手,進行半決賽的鏖戰。”
下面人更疑惑了,有人大嚷道:“七個人怎麽就篩選出四個人啊?”
白少羽回答道:“很簡單,隻要在站在擂台上四個人即可。剩下的三人将被淘汰。”
說罷所有人都散去了,六位代表人都起立,秦浩涆對着修遠,冷笑道:“老秃驢,今天的帳咱們日後再算。”說罷拂袖而去,修遠“阿彌陀佛”了一聲,然後對着靈虛子說:
“靈掌門,老衲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表示抱歉,請多多海涵。”
“修遠大師不必多慮,請您到禅房休息。”
婳琴和翰墨一起立,剛準備說的時候,蕭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居然消失了。
翰墨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打怵,如此神不知鬼不覺,自己要是睡着了,豈不是?想到這裏,他連忙拉住靈虛子的手說道:“靈掌門,以前之事多有得罪,在下當真羞愧,望您海涵,其實咱都是一家人,我女兒是你的弟子——不知道您今晚身處何處?”
靈虛子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這位大人心裏所想,說道:“乾坤殿,打坐。”
“啊,好好,就是乾坤殿,咱們今晚就住乾坤殿,林雨乾林雨坤,今晚就派人把手這乾坤殿的周圍,我有要事要與靈掌門商議,你們倆同我一起。”
“是。”
“是。”
二人拱手說道,“呦,尚書大人,您如今怎麽如此的客氣?”子琴說話了。
“你是誰?敢如此嚣張?”
“雅琴閣霓華掌門入室弟子,伯子琴!”
“師弟,不可對尚書大人如此無禮,尚書大人,子琴脾氣沖,請包涵。”婳琴淡淡地說道。
“哦,既然是婳琴小侄女的師弟,本官自然不會放在心裏。”說罷便親切地握住靈虛子的手說道:“掌門,咱回乾坤殿吧?”靈虛子掙開他的手,冷哼一聲,便向乾坤殿走去,翰墨緊緊地貼在後面,禁衛軍浩浩蕩蕩地向乾坤殿駛去。
“真他娘的惡心,斷袖之癖。”子琴吐了口唾沫,婳琴冷冷地望着子琴說道:“你以後不要這樣說話,否則就别跟着我了!”說罷拂袖而去。
“師姐,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啊,師姐那個翰墨狗官眯眯的眼睛盯着着你胸脯,我是氣不過......”子琴跟了上去。
夜一黑,昆嵛山閃爍着微微的斑點光芒。
阮凝筠一直坐立不安,明天就是她和樂天比賽了,自己若是連八強都過不去,那豈不是丢死人了,阮凝筠越想越睡不下,她走到窗棂旁,打開,月色入戶,“今天月亮那麽大,不知道豬頭在幹嘛呢?”她想到這裏笑了笑,走到婉兒的床前小聲地喚道:“婉兒師妹,婉兒師妹!”
沒人應答,阮凝筠放心地向門外走去。
“樂天,過來一下,我在劍舞坪。”千蠡醪千裏傳音道,誰在床上的樂天立馬起身,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白少羽,“白少羽,喂,白少羽!”樂天叫了一聲,無人應答,便蹑手蹑腳走了出去,關上門。
一輪新月挂在劍舞坪周圍的槐樹樹梢上,冉冉升起,懸挂中空,晚風輕拂,簌簌有聲,劍舞坪的一顆大槐樹下,樹影婆娑,一個人影站在樹下,隻能看清輪廓。
樂天踩着白銀色的月光,向那顆槐樹走來。
千蠡醪站在那裏,聽到腳步聲,轉身說道:“樂天,我今天似乎感應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氣息,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樂天擡頭,眉頭緊皺,說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