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揚一汗,連忙道,“吳将軍,你誤會了,我是要跟吳苋做假夫妻,這不是時間來不及了嗎?現在就拜堂成親,時間也不允許啊?這是權宜之計,你們懂嗎?”
吳苋大羞,轉過身去,輕輕的啐了一口道,“你這樣的人,恁的會自作多情,什麽來得及來不及的?你當别人一定會嫁給你嗎?總共才認識不到幾日,你就這樣,你到底當我是什麽人啊?”
吳懿對妹子的态度還算是滿意,點點頭,威嚴正色道,“現在吳懿和吳苋家的長輩就是幽州太守劉焉大人,如果軒将軍真的有這個心思的話,便請等征求了劉太守的意思之後,請劉太守爲軒将軍主持婚事,才可以考慮迎娶小妹的事情,況且,小妹要到明年才到及笄之齡。軒将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望軒将軍禮數還是要周到。況且軒将軍此時雖然立下了些功勞,卻依然是一個白身之人,不該等到朝廷封了官位之後,再考慮娶親之事麽?孰不知大丈夫當先立業後成家!?”
軒揚大汗,又是找劉焉,又是禮數周到,又是大丈夫當先立業後成家,又是等明年的,那董卓馬上就來了!不用一根煙就來了,你們煩不煩?他也不跟兩個人廢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難處和想法說了出來。
“不是真夫妻,是假夫妻,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就算是定親也可以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那董卓馬上就要來索要糧草,我到時候就說我已經将這些糧草辎重當作彩禮下聘給吳将軍了,就說這些幽州兵都是你的人馬,這樣的話,應該能夠拖延一時,我估計董卓吃了這麽大的敗仗,那皇甫嵩和朱儁不可能不向朝廷禀報,等他們彈劾董卓的奏本遞上去,董卓必定下台,這樣一來,這些糧草辎重不就歸咱們了嗎?要不然眼下那董卓就要搶奪,我們又無力抵抗,如之奈何?”
軒揚雖然焦急,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吐字清晰,條理分明,将事情說的很清楚。
吳懿皺了皺眉頭,雖然很清楚軒揚的難處,這法子也确實是一個法子,還是搖搖頭道,“先不說這法子能不能奏效,即便是我答應了你和妹妹的婚事,也要找劉太守的,家父将我兄妹托付給劉太守,他現在就是我兄妹二人的長輩啊。”
軒揚大汗,怎麽就這麽軸呢?先借你妹妹用一下,哪裏這麽多事情?“你先答應便可,劉太守那邊,我打包票,必定沒有問題!你想想看,他如果不看重我的話,會又借軍隊又借地盤給我嗎?”
吳懿想想有點道理,卻還是搖了搖頭,“還是不行,即便你和我妹妹現在算是訂了親,沒有劉太守的首肯,這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軒揚大汗,差點要被古代人給弄瘋了,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爲什麽這麽糾結在這上面啊?劉太守劉太守,劉太守是你爹啊?
“事情危矣,别在拖拖拉拉的啊!”軒揚聲音微微的提高了一些。
吳懿和吳苋被軒揚倒弄得爲難起來,天下之大,從未聽說這樣的求親的。
“那萬一董卓問我要糧草,怎麽辦?你把糧草給我了,他難道就這麽罷手了?”
軒揚點點頭,暗道總算是明白了一點,這吳懿能夠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問題,算是成功了一半了,“這就要看吳苋的演技了。”
吳懿和吳苋同時重複了一句,“演技?”
二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軒揚微微的一笑,“不錯,演技,演技就是演員對角色的認知,你想着你現在是我沒過門的妻子,你要守着你的嫁妝,你該怎麽表現出來,這就是,演技。”
吳苋粉臉羞的通紅,不敢去看哥哥和軒揚看向自己的眼光,側着一張嬌美的粉臉,低着頭,雪白的粉臉上浮動着兩團紅暈,煞是動人。吳苋每當聽到軒揚說到妻子兩個字的時候,心中都是暖流湧動。
吳懿還是搖搖頭,“即便是我妹子的演……演技很好,讓那董卓相信了是真的,他就不問我們要糧草辎重了嗎?此人的聲名如此惡劣,必定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啊。”
軒揚點點頭,“那就要看我的演技了!”
董卓帶着手下精兵,殺氣騰騰的直奔軒揚大營。
張飛聽聞大怒,就要出去厮殺,被軒揚死死拉住,“玄德,你負責穩住翼德,帶他到後帳去,如果翼德出來壞事,我的計策就不管用了,我有法子勸退董卓。”
劉備雖然很想跟着看看軒揚這次又有什麽法子能夠化解這麽大的危機?人家董卓大人可是前線總指揮啊,官高權重,手握重兵,咱們就這麽幾百号人?人家這次如果沒有要到糧草的話,下回必定是重兵來殺人的啊?
不過劉備想歸想,得了軒揚的命令,還是好說歹說的将張飛拉走了。
軒揚親自迎出大營,吳懿和裴元紹随侍在身後。
“董大人,威震西陲,久仰大名!今日得以見董大人,實乃人生一大幸事!軒揚對董大人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軒揚滿面堆笑,高聲朗誦着。
吳懿和裴元紹一汗,平時看軒揚的樣子,萬萬想不到軒揚會如此的虛僞啊?吳懿暗道,八成在人後跟我妹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如此,我那單純善良的妹子,哪裏是這種老狐狸的對手?
董卓是怒氣滔天而來的,當然不會爲了軒揚的兩句馬屁就軟下去,不過好話聽千遍,态度稍微淡了一點,哼了一聲,“你就是那軒揚?汝一個白身之人,何敢奪我糧草辎重?速速交出。恕你無罪!”
軒揚哈哈大笑一下,“董大人這話是從何而來?這糧草明明是皇甫将軍和朱将軍主動分與軒揚的,何來的奪董大人糧草的說法呢?”
軒揚清楚自己跟皇甫嵩和朱儁談判的具體細節,皇甫嵩和朱儁是絕不可能跟底下人說的,所以到底是他主動要來的,還是皇甫嵩和朱儁主動給他的,也就隻有他們三個人知道罷了。
董卓聽軒揚這麽說,果然一陣臉紅一陣臉白,強勢的道,“哼,休得說些花言巧語,我不管這糧草是誰給你,我現在就問你要!以我剿匪将軍的名義問你要,你敢抗令不成?”
軒揚哇的一聲大叫,吐出一大口鮮血,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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