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苋沒有想到吳懿會打自己,捂着嬌俏的臉頰,頓時,美目中淚花閃爍,“哥!”
軒揚提起褲子,快速的打了一個結,暗恨古裝褲子就是這點不行,這如果是松緊帶的,哪裏會這樣?
“你丫說誰是野男人呢?不要這麽粗魯行嗎?你知道事情的經過嗎?上來就打人?”軒揚很生氣,見過粗魯滴,也沒有見過這麽暴躁滴。
軒揚雖然生的并不算高大,但在這個時代,除了部分頂級武将,一般人是沒有他高的,站在那裏,振振有詞,倒真的像那麽回事。
吳懿不由的更怒,指着軒揚道,“我看你是活到頭了,哪裏來的野種,連我吳懿的妹妹你都敢招惹?看拳!”
吳懿是個火爆個性,說不到一句完整的,就用老拳對軒揚招呼,欺身上前的速度,可以看出是個有武功底子的主。
軒揚閃身避過,若論馬戰,他頂多是跟二三流的選手對付一下,但若論近身格鬥,他不懼這時代的任何人,大不了就是打不過,絕不至于被打死,逃跑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見這人上來就打,也來了火氣,一腳踹出去,隻是一個虛招,瞬間俯身來個掃堂腿,動作飄逸利落,吳懿的承重腿被軒揚掃中,一下子就騰空而起,重重的摔落于地上。
吳懿沒有想到自己一身的功夫,居然在這少年面前一個回合都走不到,滿臉羞的通紅,怒氣更甚。
吳苋急忙俯身去扶着吳懿,“哥,你沒有事情吧?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剛才還覺得你人還好,原來你是一個壞人!”
吳苋的前半句是對吳懿說的,後半句則是對軒揚說的了,這讓軒揚不由的一怔,看着吳苋的俏臉,也覺得自己似乎不該揍她哥哥,沒有還嘴。
吳懿将吳苋的小手擋開,一下子站起身來,軒揚的武功以花哨爲主,在這個時代的人眼裏雖然潇灑好看,但殺傷力是很低的,尤其對這些皮糙肉厚的武将來說,摔一跤一點事情都沒有,“小子,看你這白白淨淨的樣子,沒有想到隻會使出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再來,看老子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軒揚退後一步,被吳苋說自己是壞人,而且加上知道這兄妹倆是去投靠幽州劉焉的,自己又跟劉焉的關系不簡單,不想再鬥下去,淡淡道,“現在我說是一個誤會,你也不會相信,我不想跟你打,你們兄妹不是要去幽州找劉太守?我是劉太守手下的人,我的軍營就在這附近,我是不是酒色之徒,自然有人可以作證。你不信你自己的親妹妹,不該不信劉太守手下的親信吧?”
事情雖然不容易解釋清楚,但軒揚畢竟是一個反應不慢的現代人,三言兩句便将矛盾的核心給抛離了原本的方向,端出來自己是幽州劉太守的手下這麽一張身份,果然讓吳懿沒有再接着上前打鬥。
“你是劉太守的手下?那你怎麽半夜來這湖邊調戲我妹妹?我定要告訴你們太守?知道我是你們太守的世侄嗎?”吳懿冷冷的看着軒揚。
軒揚并不關心吳懿怎麽看自己,看了一眼吳苋,發現美女的目光定在别處,并不看他,一個人說話的時候不被人看,是有些異樣的。心中一陣失落,原本以爲是一個美麗的邂逅呢,怎麽會忽然這樣啊?軒揚其實從剛才第一眼見到吳苋,就已經有了一種,一絲絲的,卻又奇妙的感覺,他知道那是男人對女人的本能欣賞,也許天下的任何男人,都無法抵禦吳苋這樣級别的美女吧?
“别張口調戲,閉口調戲的,且不說我沒有這樣做,即便是我真的想這樣做的話,也沒有成功啊?你這樣一直強調,是想故意侮辱你妹妹的清白?我的軍營在此不遠,你們既然認識劉太守,應該認識他的屬官鄒靖吧?你們如果是要去幽州,正好鄒将軍明日便要返回幽州,你們可以與他同行,怎麽樣?”軒揚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将話岔開,不想再在剛才有沒有調戲過吳苋的問題上跟吳懿說不清楚。
吳懿哼了一聲,先瞪了軒揚一眼,再瞪了妹妹一眼,沒有說什麽。
而劉備卻帶着人找來了,“主公!主公!”
幾十名軒揚手下軍士,打着火把,一路呼喊着。
軒揚一汗,迎了上去,“不是跟你們說了,我就是出來走走,爲什麽要來找?”
劉備埋怨的看着軒揚,“晉朝兄,你怎麽能這樣啊?如果你有什麽閃失,我是負責守營,翼德和雲長還不要找我算賬?”
軒揚點點頭,知道劉備是個啰嗦之人,不再跟他廢話,回頭看了看吳苋和吳懿,剛才吳懿發過脾氣,顯然此時看見軒揚的手下,已經知道軒揚說的不是假話,卻抹不開面子。
軒揚淡淡的對劉備道,“這兄妹二人是去幽州投靠劉太守的,留下幾個士卒,幫他們收拾一下,然後将他們送到鄒靖那兒,當然,要是他們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了。”
軒揚說着便騎上了自己的戰馬,頭也不回的先行離開,軒揚并不是一個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的人,就算是吳苋的美貌冠蓋天下,在軒揚的眼中,也如清水浮萍,雖然沒錢,沒權,沒靠山,但軒揚一直是這麽個野人脾氣,不喜歡被人輕視,尤其是在心儀的女孩面前。
次日,軒揚剛睡了個回籠覺,吃過早飯,鄒靖就帶着吳懿和吳苋過來了,看樣子,吳懿是沒有将昨夜之事再說出來。否則就不會跟着鄒靖一起過來,但兩個人都不看軒揚,就讓軒揚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過,難道你吳苋自己本人也不明白?
“晉朝,他們都是劉太守的摯友的兒女,多虧你遇見了,否則這一路兵荒馬亂的,去到幽州,倒是有些費事。我過來跟你打個招呼,午後就要啓程了,昨夜說好的暫借給你的一千兵馬,等會讓你手下人去我哪裏交割。”鄒靖微微的一笑。
軒揚看了看吳苋,見吳苋一直低着頭,便不再看,對鄒靖點點頭,“好,鄒兄一路保重吧,但有一條要記着,這世面的人,千萬不要做什麽好事,見到人就打打殺殺的,就保準不會吃虧了。”
吳懿的臉一紅,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知道是一個巧合,自己誤會了,卻也不想跟軒揚道歉或者道謝。
而吳苋的粉臉則更紅,她知道軒揚是在氣自己昨夜沒有當即就站在他那一邊,卻也暗暗生氣,自己向着哥哥有什麽錯?無論哥哥做出什麽事情來,長兄如父,自己肯定都要維護兄長的啊,再說你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你犯得着這麽小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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