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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翻手爲雲,陳九爺逼良爲娼上


“喂,我說這位姑娘,你别拿那個冰涼的東西頂着我的腰好不好?長期如此會讓我腎虛的!”陳清一臉的不滿,轉過身去看了身後女子一眼,小聲地嘟囔道。

徐緩的陽光灑在人身上,使得每個人臉上都好像是塗上了一層閃閃的金光,即便是蹲在牆角的幾個乞丐,此時看上去也有點英雄的模樣了,但是陳清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一股獨特的慵懶氣息卻使他看上去更像一個浪蕩的公子哥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們把他與英雄二字聯系起來的。

他身後的女子手心裏已經膩出了細滑的香汗,聞言不由得把手中短劍握得更緊了些,不知爲何,明明眼前這個人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分明是是個身子虛浮的公子哥兒,但是多年習武的敏感,還是讓她直覺地從這個公子哥兒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少廢話,快帶我去!”她把手中短刃用力地往陳清後腰那裏頂了頂,威脅道。這女子看上去隻有約莫十六七歲,生得一副好嬌美容貌,那袖管垂下後露出的一截白玉也似的胳膊恁地好看,直顯得比她身上的珍珠羅襦還要白了幾分。少女此時俏面冰冷,反而顯得她身上更添幾分英氣,全無京中少女身上那股子嬌嬌怯怯的味道。

陳清邁着懶散的步子慢悠悠的往前晃,一點兒都沒有被劫持的自覺,好像頂在他腰上不是一柄利刃,而是須眉樓名動神京的花魁慕容香香嗔怒的蘭花指。

他開始有些不耐煩,自從十八年前他作爲地球上的一個大學生,突然穿越到這裏變成了陳家的一個嬰兒之後,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像這樣威脅過他呢。

“要不是看你這小丫頭生得還有幾分姿色,加上又有點異域風情,少爺我早就把你剝成一隻小白兔了,還輪得到你嚣張!”陳清不由得小聲嘟囔道。

這話說的沒錯,陳清出生之後不知道因爲什麽,五歲尚不能言,不是他不願意開口說話,是他幹張嘴就是發不出聲音來,一直到後來,家裏來了一位異人,用深厚的功力幫他強行打通了阻塞的經脈,這才算是能說話了,而且從那之後,他便拜在了那位異人門下,十幾年來雖然不免偷懶,倒也學了一身本事在身上。

雖然因爲太過心急,導緻他的魚龍變神功在修習到第六層的時候一下子走火入魔,經過他師傅一番努力,才算是勉強救下了他一條性命,而他也一下子變得僅僅比常人要好一些罷了,但是畢竟他曾經非常厲害過,所以,那手眼身法的,仍舊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

而據陳清的試探,這小丫頭身上雖然功力不弱,公平的決戰之下,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陳清知道,哪怕她再厲害幾分,隻要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一步之内,而自己又是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存心偷襲的話,她卻是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的。

但是陳清并沒有着急的出手,倒也不全是因爲他自己所說憐香惜玉的緣故,而是因爲剛一受制他就看出來了,這少女雖然穿了一身羅襦繡裙,乃是地道的京中仕女打扮,但是她那一口怪異無比的神京官話,還有那隻能在跳胡旋舞的舞姬頭上才能看到的西域發髻,都毫無疑問的揭示了女子的身份——她是從西域來的異族。

但是陳羽看她的面部輪廓,卻又不像那些高鼻深眼的西域胡姬一樣,而且,她的眼珠是黑的,再加上她威脅自己帶他去烏衣巷,讓自己把吳家的大門指給她看,于是,這女子的身份在陳清心裏就呼之欲出了。

“你嘟囔什麽呢,快走!我警告你,别耍花招啊,我手裏的短劍可以在一息之内取了你的性命,你跑不開的!”少女作爲一個劫匪,卻顯得比陳清這被劫持者更緊張一些,而且陳清越是不緊張,她就越緊張。

“我說姑娘,這長安城裏那麽多人,你抓了誰給你帶路不行啊,幹嘛要抓我?”陳清百無聊賴地問道,同時停下腳步往前面指了指,道:“前面那條小巷子就是烏衣巷了,咱們現在是在它的西邊,所以你進去之後看到的第一個大門就是吳家的。”

“少廢話,那些普通百姓我便是抓了,他們也未必知道烏衣巷在哪裏,而你一看就是貴家公子,卻又偏偏不像别人那樣帶了許多護衛,所以我當然要抓你!”女孩一邊跟着陳清站住随口說道,一邊出神地看着那巷子口。

陳清心裏歎了口氣,眼睛在她渾身的大穴上打量了一遍,不由得暗自埋怨道:“拜托我的女劫匪大人,你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我現在還在被你劫持啊,你居然還敢愣神兒,這簡直是對我這個人質無比的侮辱嘛,雖然我現在武功盡失,但是你瞧,我隻需要輕輕的伸出手去扣住你的腰眼大穴,你就立馬會像一隻乖巧的小羊羔一樣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了,隻能流着眼淚看我慢慢的把你剝光洗淨了然後慢慢享用!唉,就你這素質,以後還是不要出來做劫匪的好,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多幸福的生活啊!”

女子愣了一會兒,發覺陳清正在打量自己高聳的胸脯,不由得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陳清一眼,手裏的短刃也往陳羽的腰上抵了一下,口中低聲清叱道:“你看什麽看,小心惹惱了我,一劍刺死你!”

陳清無奈地扭過臉去,一邊在心裏比較她和慕容香香胸脯的大小和輪廓差異,一邊緩緩說道:“地方已經給你帶到了,下面就隻能你自己進去了,這胡同裏隻有兩戶人家,第一家就是你要找的吳家,保證你一眼就能看見,他家的大門上的匾額是‘敕造吳公府’,很好找的,所以,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到了,你是不是該放了我了?”

說完了,他瞥了女子一眼,不等她開口便又說道:“如果你還想劫财,那抱歉,我身上向來是一個銅錢都不帶的,隻能讓你空手而回了,如果你想劫色的話,咱們得換個地方才好,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我有點害羞。”

女子聞言不由得紅了臉,低聲啐了一口道:“你這人忒也無恥!且戒你這最後一次,以後再敢胡言亂語,我一劍殺了你!”

“以後?你還準備抓我幾天呀?”陳清聞言不由一臉苦惱地問道。

“少廢話,帶我進去!”女子又拿手裏的短劍威脅陳清,這把劍并不像一般的寶劍那樣離得老遠就散發出凜凜的寒氣,在失去了魚龍變的神功護體之後,隔着錦狸坎肩和一襲雪白的儒衫,陳清甚至根本無法具體的感覺到這把劍有什麽怪異,但是惟其如此,他心裏才對這把劍忌憚三分,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寶劍。

因爲真正的寶劍并不隻是鋒利就夠了,它往往能讓最敏感的武學大家都感覺不到它的殺氣,一直等到靠近了才會覺出不對,可那時候也已經晚了,它能輕易的刺破你的護體神功,從而一舉奪命。陳清如果不是仗着曾經修煉魚龍變神功留下的敏銳感覺,隻怕現在還以爲這女孩手裏拿着的一把普通的劍呢。

陳清一臉無奈地帶着少女往烏衣巷巷口走去,同時口中說道:“其實烏衣巷聞名天下,神京城内有哪個百姓是不知道的,你幹嘛非要找我呢!唉,這就是緣分哪!烏衣巷,豈是可以随便進的,所以我說姑娘,咱們還是找個地方研究一下你們羌族的蝶花舞吧!”

“你少胡……,你、你、你把手拿、拿開……”少女正要訓斥陳清,卻突然被他掐住了腰眼大穴,一下子渾身酸軟,别說用手裏的短劍刺陳清了,她現在已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寶劍叮鈴一聲掉在地上,少女無力的垂下了胳膊,眼看就要萎頓與地,陳清一伸手攬住了少女柔軟的腰肢,一邊掐着她的大穴使她動彈不得,一邊把她摟在了懷裏。

“聽說羌族女子身如蒲草,能随風舞動,更兼身帶異香,膚澤細膩,性情也乖巧可人,最是适合養做女奴,像你這般舞刀弄槍的羌女,少爺我倒還是第一次見。”

少女乍被男子摟在懷裏,隻覺得一股男子氣息直撲面頰,不由沖得臉色桃紅,她努力擡了擡手臂,想要把陳清推開,可是無奈她被制住了腰眼大穴,此刻别說擡手了,便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因此便隻有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卻是連一句話兒都說不出口。

陳清踩住了那把短劍,腳尖微微一踩,然後輕松的一挑,那劍便到了手裏,他也不管人家女孩同不同意,便伸手在人家腰上胡亂的摸了摸,把墨綠色的鲨皮劍鞘解了下來。

寶劍入鞘,修煉魚龍變的功夫之後身上還遺留着的那種特有的敏銳危機感頓時消逝無蹤了,陳清長出了一口氣,心裏感慨道:“真是好東西,沒想到一個普通的羌族女子手裏竟然也能有這種寶物。”

“怎麽樣寶貝兒,财已經劫完了,咱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劫個色了?”陳清懷裏摟着美人,好整以暇地說道。

街上不時有行人探頭看過來,即便是如今大康國國風開放,卻也沒見過像這樣在大街上就公然樓抱在一起的男女,更何況兩人剛才似乎還動劍了,大家心裏自然好奇。

少女嬌靥如火,星眸半閉,卻偏生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不由得心裏又氣又急,忍不住身體開始下意識的打起了擺子。饒是陳清見慣絕色,此時還是不免被她嬌媚的姿容逗引得心裏噗通噗通很是跳了幾下,下身不知不覺就支起了小帳篷。

少女雖然渾身無力,但是那感覺卻變得越發清晰,她整個的身子都挂在了陳清身上,陳清下身的異狀她自然是很快就發現了,雖然不知道那頂在身側的硬突突一根東西到底是什麽,卻還是不知爲何渾身更加酥軟不堪。

陳清左右看了看,沖着身後一個看上去正悠閑地踱着步子的中年人招了招手,那人立馬收起了悠閑的樣子,滿臉帶笑地跑過來,“九爺好本事,小的看這女子腳步,隻怕三四個我都未必能降得住她,正準備打個招呼再叫幾個人來保護九爺呢,沒想到九爺您自己就把她給解決了,真叫小的們汗顔哪,您真是……”

陳清點了點頭,其實制服了她之後,經過對這羌族女子體内的探查他才知道,她體内的真氣竟然絲毫都不比自己的第六層魚龍變差,甚至猶有過之,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人體腰眼處有這麽一處奇穴,一經制住不管你武功多高,内力多強,都會變成了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軟腳蝦,而又恰好選擇了這一招的話,勝負還在五五之數呢,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爲沒有察覺到這女子的厲害而被她一劍刺死,陳清就不由得一陣後怕。

“行了,别拍馬屁了,去幫我弄輛馬車來!”陳清把手裏的短劍扔給那人,随口吩咐道。本來他隻是準備捉住她之後問出她的身份,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然後就把她收到别院裏做個女奴,好好的調教一番,以備以後享用呢,但是現在,覺察到她竟然有這麽一身強橫的功力之後,陳清不由得改了主意。

一個年輕的少女有這麽一份功力倒也不算多稀罕的事兒,許他陳羽十八歲就練到魚龍變第六層,爲什麽就不許一個女孩子花信之年就與自己不相上下?更何況女子天生比男子早熟,若是兩人起點相同的話,以這女孩的年紀,該比陳羽的内力高出一大截來才算正常呢。但是,當這個女孩是羌族人時,情況卻又有些不一樣了。

因爲幾十年來一直面臨大康國的打壓與征讨,所以爲了生存,羌族的民風彪悍尚武,族中無論男女都是從小就使槍弄棒的,這女子作爲羌族少女,身上有點武藝很是正常,但是能夠達到她現在的這份修爲,卻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羌族女孩能做到的了。而且她手裏還有一把絕對不會是普通羌人所能擁有的罕世寶劍,再聯想到她還堅持要陳清帶她去找吳家,眼神中又好像充滿了恨意,陳清心裏已經幾乎叫出了她的名字。

那人答應一聲跑開了,不一會兒便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輛馬車,單馬獨駕,青布作棚,雖然不甚豪華,但是已經足夠陳清的使用。

這就是身後墜個小跟班的好處了,沒事的時候,他隻是大街上随便溜達的一個普通的閑人,誰都不知道自己的暗處還藏了這麽一個人。而一旦有事了,他可就發揮出大作用了,有難了他可以出手相救,實在覺得不行也可以回去報信招呼家裏的護院來,沒錢了他還能給你送錢到手,有事兒了他正好打雜。

和陳家其他的少爺們出門時動辄使奴喚婢大馬軒車不同,陳清總是喜歡一個人出門,但是身邊卻又總是安排那麽一兩個自己的人悄悄跟着。在他看來,隻有隐藏在暗處不爲人知的力量,才是最管用的,也是最有威脅的。

陳清抱着少女上了車,那人放好車門之後坐到了車轅上,馬鞭一甩,清脆的鞭聲響起,馬車跑了起來。剛才他還是一個十足的富家翁,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了馬夫。

馬蹄得得,不一會兒就到了桐花巷陳清秘密購置的小院,陳清抱着女子下了馬車,不用吩咐那人駕了馬車直接便走開了,直奔巷子的另一頭出去。

陳清拍開了大門,一個三十多歲的肥碩漢子見是陳清,便不由得滿臉堆笑,一邊往裏面讓,一邊說道:“爺可是有日子沒到這邊來了,小的特意給您搜羅來的淺草根都曬幹了收起來等您好久了。”

陳清點點頭抱着女孩徑直往裏走,淺草根這東西,《草經》說它性極淫,且幾乎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斥之爲毒草,而且但凡是有它生長的地方便百草枯死,民間百姓也極爲讨厭它,所以它雖然不是什麽貴物,搜羅起來卻是極爲不易,陳清也是偶爾想起來,覺得這裏看門的林天式整天閑着,便給他派了這麽一個活兒,不想還真給他找到了。

那林天式關了門便趕緊跟上來,這時他的婆娘林氏也從房裏迎出來了,見到陳清她笑着說道:“爺您可算是來一趟了,我們家老林說……”

“我知道了,你去給我倒一碗熱水來,不要茶,開水即可。”陳清健步如飛,邊走邊吩咐道。

那林氏與自家丈夫交換了個眼神兒,又看看陳清懷裏嬌喘籲籲面色嬌紅的少女,不由得相互暧mei一笑,自從當初賣身給這位爺負責幫他照看别院,他們就知道,這别院嘛,自然是金屋藏嬌的地方,他們等這位少奶奶可是等了好久了,還指着她多混幾個零錢花呢。

徑直來到後院,一腳把門踢開,陳清把女孩放在床上,自己也在床邊坐下,手還按在她的腰眼大穴上,絲毫不敢大意。等到那林氏倒了一碗熱水進來,陳清從香囊裏掏出一顆淡青色藥丸,捏碎了臘衣遞給林氏,道:“喂她服下去。”

林氏雖然不知道接過來的這藥丸是什麽東西,但是想來不外淫藥之類,當下便捏開了那女孩的嘴,用水幫她把藥丸灌下去了。

陳清捏開女孩的嘴,看那藥丸确實不在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擺擺手命林氏下去了,自己專心地看着女孩的臉色,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他緩緩的拿開了手,站了起來。

又過了一刻鍾,女孩的臉色逐漸變得正常起來,她恨恨地瞪着陳清,雙手費力地支撐着身子在床上坐起來,醞釀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地開口道:“你、你偷襲,真卑鄙!”

陳清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在床前的黃花梨木椅上坐下來,悠閑地說道:“中平四年四月,哦,也就是去年的四月,當今皇上冊封吳敏之爲平涼大将軍,吳敏之率領大軍,将羌族往西趕了三百裏,一時被譽爲當朝之名将。尤爲難得的是,他策劃并挑起了羌族内部的鬥争,扶植了親大康的元勝部落一派,使他在羌族的内部争鬥中最終勝出,而一直以來帶領羌族與我大康作對的元祐部落一派,則落得個家破人亡,部落領民也盡數淪爲元勝部落和我大康國的奴隸,其中,僅有元祐的女兒,人稱羌族第一美女的青葉公主元慕青,孤身一人逃了出來。”

說到這裏,陳清轉過頭去看着無力地躺在床上的少女,隻見那女孩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就像是看到一個妖怪一樣看着陳清,眼神中滿是吃驚。陳清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心說到底還是年輕啊,這麽沉不住氣,自己這才剛一試探她就已經露出馬腳了,而本來自己隻有七成的把握,現在隻看她的眼神,自己卻已經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斷定,她就是從吳敏之手中逃出來的那位羌族元祐部落的青葉公主元慕青了。

陳清搖頭歎息一聲,道:“吳敏之真是笨蛋,就你這麽笨的一個小女孩,他居然還能讓你從他手裏前後逃走三次,唉,豎子啊豎子,隻怕以後跟他搶女人我都會提不起興趣來了!”

那女孩吃驚地看着陳清,好不容易問出來一句,“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

“怎麽會知道你是誰是吧?”陳清顯得有點沒精打采,把身子靠到黃花梨木的椅子背上,顯得有些喪失興趣的說道:“你的破綻太多了,官話說的太難聽,很明顯有西邊的口音,另外發髻也不對,還有,你一個女孩,武功卻那麽高,手裏還有那麽好的一把寶劍……,呃,當然了,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把握可以肯定你就是青葉公主,所以,剛才隻是試探你一下而已,是你的眼神和表情告訴我,我猜對了。”

青葉公主元慕青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以爲已經改扮的很好了,但是落在這個人眼中卻居然還是有那麽多的漏洞,而且,最關鍵的是,原來他并不敢肯定自己就是青葉公主,而自己卻居然上了當。

一時間,在元慕青的眼裏,陳清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幾乎成了惡魔的化身。這個人不但用卑鄙的偷襲了自己,而且,他還騙着自己吐露出了真實的身份。在她看來,這個人手段下流而又詭計多端,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是應該被部落裏的巫師詛咒到永世不得輪回的。

見到青葉公主恨恨地瞪着自己,那眼神裏還滿是不甘心,陳清不由得對着她笑了笑,打起了精神來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别壞?覺得自己落到我的手裏,已經死定了?又或者,你害怕我強奸你,已經做好了咬舌自殺的準備了?”

陳清說完不由嘿嘿地笑了笑,雖然陳清覺得自己的笑容一定是很陽光很迷人,但是卻笑得元慕青毛骨悚然,隻聽陳清緩緩地說道:“你别擔心,雖然我跟老吳是整天互相搶女人的好朋友,但是我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獵物交給别人去處置的,嗯,或許,我還能幫你報仇也說不定!”

元慕青聞言目瞪口呆。

片刻之後,陳清關上房門走了出來。他絲毫不擔心元慕青會趁自己不在跑掉,她服了自己的秘制軟骨散,隻要是沒有自己的解藥,以後便連走路都要人扶着了,縱有再強的内力在身,又怎麽能逃得掉呢。

林氏正在外面跟自家男人合計,該怎麽想個法子讓這位爺以後多來這裏幾趟呢,卻見陳清已經出來了,便不由得有些吃驚,但是她卻聰明地不問那女子的情況,隻是道:“爺這就要走麽?那我們家老林給你買來的那些淺草根您不看看了?”

陳清站住腳,“下次吧,屋裏那女孩你好好照看,她身子弱,行動不便,你可以到外面去買個女孩來照顧她,需要多少銀子,去問老何要。一日三餐的,也要好好照應,以後自然少不得你的賞錢。”

那林天式夫婦點頭哈腰地應了,陳羽快步往外走去。按說在這個時候該扔過去一大錠銀子才好呢,但是今日早起穿衣服時陳清忘了銀子的事兒,所以此時身上竟是罕見的一個銅闆都沒帶,所以隻好命他們去問老何要錢。

出了桐花巷左拐,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了青雀花茶樓,陳清往身後看了看,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一邊在喉舌間回味着極品的“吓煞人香”,一邊在心裏盤算着青葉公主的事兒,陳清不由得暗自想道,神京城已經平靜了太久了,這湖水實在是太清了,這麽清的水,怎麽能活得了大魚呢?嗯,應該把水攪得渾一些才好。

過了不一會兒,樓梯聲響,随即,門被無聲的打開,剛才那被陳清叫出來駕車的人閃身走了進來。

“給九爺請安。”他小心地行了禮,然後陪着笑走近了,将陳清剛剛從元慕青手裏繳獲的那把劍雙手奉了上來,“九爺,這是那把劍。”

陳清接過來,嗆的一聲拔出了寶劍,劍身一尺三寸,通體墨黑,隐隐透出一抹噬人的幽光。陳清輕巧地挽了個劍花,然後手指緩緩的在劍身上滑過,隻覺有徹骨的寒意沿着手指傳過來,浸得人忍不住要打個激靈。

劍身吞口處有兩個小字,是現在人們已經不常用了的梅花古篆,陳清把劍舉到眼前,手指輕輕地撫mo着那兩個字,口中輕輕地說道:“流年?好名字!誰人搵知心底事,不過苦夢對流年。這麽說來,這鑄劍者倒很有可能是個傷心人了!”

口中吟詠着這頗有些雅意的詩句,陳清心裏好像也沒來由的泛上來一抹惆怅,這樣一把寶劍,應該早就名動天下了才對,可是自己竟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可見這世上真正的英雄和寶物,還是隐身市井不爲人知的居多。

他自顧自的想了一陣子,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把劍,你可認得?”

那人恭敬地笑道:“回九爺,據小人看,這把劍絕對是奇兵利器,雖不敢說是什麽絕世寶物,但是絕對不會比那些所謂的名劍遜色多少,隻是可惜,小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流年’這個名字。”

陳清點了點頭,輕靈地将寶劍納入劍鞘,随手放到桌上,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道:“關于去年吳敏之征讨羌族的事兒,你知道多少,說說。”

那人聞言眼中不由得一亮,頓時便明白了,原來自己這位主子竟然已經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當下不由得愈加恭敬,“回九爺,據小人所知,吳将軍與羌族元勝部合力擊潰了元祐部,事後将羌王元祐的不少姬妾都擄了回來,後來大半被皇上當作賞賜分給了朝中各位大臣,少數則留在了宮中爲奴。但是,據小人所知,吳将軍上報給皇上的時候,卻偷偷的瞞下了幾個絕色,其中就有那羌王元祐的一位王妃,而在奏折裏,吳将軍的說法則是元祐臨死之前,把自己的妃子姬妾以及女兒青葉公主等,大半都殺死了。”

陳清品味着這意有所指的話,不由得沉吟了片刻。吳敏之那個胖子上報羌王元祐全家都死幹淨了,自然是爲了軍功,而私自留下幾個絕色,更幾乎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兒,這都絲毫不值得奇怪。但是這陸千卻特意提到了他留下了一位王妃,這卻是有些值得咀嚼了。

陳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臉平靜地把茶盞放下。這陸千跟了自己兩年了,卻還是對自己有些不服氣,像這樣的試探,兩年來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了,以前陳清不願意與他計較,卻并不代表着會一直任他這麽試探下去,“昔日我大康太祖皇帝起兵河東時,曾謝門下崔泊曰:今日之世,非但君擇臣,臣亦擇君,其兩可也。若居釁其間,必得人切齒。”

說完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那陸千道:“陸千,你跟着我也有兩年了吧?”

剛才陳清那冷冷的目光,已經看得那陸千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此時聞言稍微一想,便馬上明白了陳清的意思,不由吓得趕緊跪了下來,口中諾諾道:“是,九爺,兩年了。”

其實陳清知道,若論心機城府世情練達,這陸千猶在自己之上,想讓這樣的人心服口服的爲自己效死命,倒也不是幾句話就能做到的,因此,現在也不過就是敲打他一下就是了,他是個聰明人,說多了反而就沒意思了。當下他很快便轉了話題,道:“今天我抓到的那個女子,是羌族的青葉公主,元慕青。”

沒有陳清的話,陸千并不敢站起來,當下聞言他跪在地上道:“九爺果然英明,居然那麽快就弄明白了她的身份!嗯,據小人所知,吳将軍私自留下的那位元祐的王妃,應該就是這位青葉公主的姨母。”

“哦?姨母?”陳清有些驚訝地問道。他雖然從陸千的話裏猜出那位王妃和元慕青一定是有些幹系的,否則陸千不會無緣無故的特意提到一個已經淪爲女奴的昔日王妃,但是他卻沒想到,這兩人的關系竟然是如此親密。

“是,青葉公主的母親玉卓兒号稱絕色,被元祐立爲王妃,但是卻不幸早喪。她死後,元祐非常思念,于是便把她的妹妹玉環兒納爲小妾,後來更是封爲王妃之尊,這姐妹倆人稱大玉妃、小玉妃。這青葉公主七八歲便沒了母親,後來一直是依傍着她的這位姨母小玉妃長大,兩人情同母女。因此,小人甚至猜測着,其實青葉公主屢次的行刺吳将軍,或許最大的目的就是救出她的姨母也說不定。”陸千恭敬地回答道。

陳清聞言微微颌首,心說看來自己的打算就要着落到這位小玉妃身上了。

能讓吳敏之冒着欺君之罪留下來的美人,又曾經是以盛産美女著稱的羌族的王妃,單憑這些便已經讓陳清的心裏對這位小玉妃有些期待了,又何況他心裏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着落在她身上呢。

吳胖子雖然爲人猥瑣無恥,但畢竟是十幾年風liu場裏打混過來的,看美人的眼光甚至比自己也差不到哪裏去,如此想來,這位小玉妃一定是有些奇特之處的,應當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其實剛才抱着元慕青的時候,陳清已經感覺到,她雖然看上去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身子還略顯青澀,但是等到陳清把她抱在懷裏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她看上去青澀的身子竟是極爲豐腴,盡管那腰肢甚是纖細,但觸手處卻是豐若無骨,那種手感竟是陳清生平僅見,縱是二三十歲成熟的婦人也比不得。

當時陳清就想,若是再過個三兩年,這丫頭不知該是何等的風姿了,而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必等上兩三年了,現成的不就有一個元慕青的成熟版嘛。

仔細推算一下,那小玉妃作爲元慕青的姨母,其實最多也不過二十六七歲,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候,想來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顔色”也不爲過。不過也因此,要想把她從吳胖子那個好色如命的家夥手裏弄過來,自己倒真該好好的尋思尋思才是了。

陳清淡淡地對陸千道:“你現在就去吳家遞上我的名帖,待會兒我去見見吳敏之。”

吳敏之比陳清大了十歲,乃是吳家當代家主吳平遠的第七子,因爲是庶出,加上母親又早喪,所以自小在家族裏很是受欺負,不過倒也練出了他面上一套心裏一套的本事,拍馬屁更是天下一絕,而這些年來,随着他逐漸的展現出一些過人之處,尤其是遠征羌族大勝而歸之後,在家族裏的地位倒是提升了不少。

比如他接待陳清用的客廳,竟然是吳家家主專用的小客廳之一,莫邪廳。

陳清自十六歲出入風月之地開始,便和吳敏之認識了,兩人的關系雖不算親密,倒也還熟識,事實上,吳家和陳家的子弟們之間,很少有關系好的,基本上見了面能客客氣氣的說笑幾句,已經算是不錯了。

當下兩人見了面客套幾句,便各自落了座,自然有婢女上了茶。說起來到底是一同嫖過娼的朋友,陳清打了個眼色,吳敏之便心領神會,擺擺手命下人婢女之類全都退下去了,然後他一臉淫笑地湊過來道:“你小子可是很少上門來找我呀,怎麽,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兒要拉着哥哥我去分享?”

陳清笑了笑,“我有了好事兒,自然是要拉着你一塊兒去分享的,但是你有了好事兒,卻是吃獨食兒啊!”

吳敏之聞言笑罵道:“狗屁!那慕容香香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你怎麽不拉着大爺去分享一下呀?他娘的,那小美人光是看一眼就讓老子三天吃不下飯去,可惜落到你小子手裏了,唉……”

正歎着氣呢,吳敏之好像一下子回過味兒來了,頓時瞪起了眼睛,“你小子說話損我呢,我什麽時候有好事兒不叫上你了?”

陳清端起茶杯來慢慢地品了一口,放下後才好整以暇地看着吳敏之說道:“吳胖子,我今天來找你就一件事,把那小玉妃賣給我吧!”

吳敏之正喝茶,聞言不由得把一口熱茶噴了出來,眼珠子轉了幾轉,罵道:“他娘的,老子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不許叫我吳胖子!那個……,你怎麽知道小玉妃在我手裏?”

“将虜獲的敵酋之王妃私自留下,而上報給皇上卻說她已經死了,這可不是小罪啊,小弟我擔心,将來萬一你被人給參上一本,就連令尊大人隻怕都不好給你擋下來呀!而如果換了這罪名是咱們兩個人一起背着,就憑吳家和陳家的地位,隻怕那些禦史言官們根本就沒人會有那個膽子把這事兒挑出來,你說呢?”

陳清貌似渾不在意的說話,其實心裏卻不由得暗贊一聲,這吳胖子确實不是一般人物,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對眼下的事兒做出了明确的判斷,自己專程來找他既然就是爲了小玉妃的事兒,也就說明自己已經對他私留小玉妃的事兒了如指掌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跟自己打那些嘴巴官司,那可就落了下乘了。

吳敏之嘴巴張了幾張,最後罵道:“你小子少給我裝好,留下個把人怎麽了?就算是有人告了,皇上也不會認真的跟我計較,哼,倒是你小子,居然連這麽點破事兒都給我挖出來了,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陳清聞言不由得笑笑,這吳胖子說的豪氣幹雲,其實心裏不知道有多害怕呢,當今皇上龍精虎猛,最是喜歡美女,每年都要下令在民間大選秀女,将領們出去打仗,也都揣摩着皇上的心思,千方百計的擄一些異族美女回來孝敬,因此,這吳胖子私自把羌王妃留下的事兒要是萬一吵了出去,這個罪過可就可大可小了。

陳清洞悉了吳敏之的心思,不由得笑道:“我還能想幹什麽,你是知道我的,美女我所欲也,熟婦亦我所欲也,況敵國之王妃乎?”

吳敏之咬牙切齒地瞪了陳羽一會兒,不由得罵道:“他娘的,隻要是一有好東西你就蹦出來跟老子搶,去年神京花會的傳胪江小芸,老子才玩了不到一個月,就被你給搶走了,以前的事兒,老子都忍下了,這一回,不行!那小玉妃我是說什麽都不會讓給你的!”

陳清聞言嘿嘿地笑了兩聲,不由得說道:“這玩女人嘛,各憑本事,什麽叫我搶你的呀!再說了,這回是我來找你買人,又不是白要你的,多少錢你說個數兒就是。”

說話間,陳清不由得迅速分析着,看來那小玉妃一定是頗有些迷人的地方,不然,以吳胖子這等遍嘗風月的人,不會對她迷戀到這種程度,自己都拿出了那麽大的威脅了,他居然還是不松口。

“錢?哼,你省省吧,我還不知道你!一個月就六百貫的零花錢,夠幹什麽的!你小子要不是仗着比老子長的帥氣點兒,争女人你能争得過老子?”吳敏之不屑地說道。

陳清聞言不由得嘿嘿一笑,說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陳家和吳家的規矩不一樣,陳家老爺子對待下面一輩的子弟一向要求甚嚴,像陳清這樣還沒到十八歲生日的男子,一個月隻能拿到六百貫的月例錢。要說這些錢也不少了,折合成銀子也足有三四百兩,是足夠神京城内一個普通的六口之家過上兩三年滋潤的小日子的了,但是對于陳清這等大家的公子來說,卻顯然是有些捉襟見肘。

雖然衣食住行的都有家裏的公共費用來支派,但是這一個月下來,朋友之間總要吃幾頓花酒的,走到哪裏手頭還不能吝啬了,要顧忌着貴公子的面子,随便的打賞一下都得個幾兩銀子,再有個朋友過壽、納妾之類的破事兒,也總是需要送禮的,光是這些,一個月沒有個二三百兩都下不來。

又何況除此之外,陳清背地裏還購置了幾處房産,手裏還養着二十多個人,這些人的衣食住行,外加辦事兒的開銷,還有大家的月例,再加上幾處房産那裏每個月的用度,這每個月可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别說三四百兩,就是再加一個三四百兩都遠遠不夠。

還有,人家慕容香香好歹是神京城的第一花魁啊,雖然自己去了是一兩銀子都不用拿,指不定她還會拿些體己銀子來倒貼給自己,但是總不能一次次的空手去吧?時間長了就算是香香覺得沒什麽,自己臉上怎麽過得去?再說了,那些老鸨啊龜奴啊丫鬟的,可不像香香那般的愛着自己,不用銀子砸的話,時間長了誰還拿你當根蔥啊!妓院裏賣的人肉,可不管你是士族庶族出身,沒有錢賺,立馬就會不給你好臉色看。所以,自己在去須眉樓的時候,還要隔三差五的送點小禮物給慕容香香,也得厚厚的打賞下人們,這才是長久之道。

所以,這樣一來陳清每個月的六百貫月例是無論如何不夠花的,要不是他還有自己弄錢的渠道,隻怕早就餓死了。吳敏之雖然不知道這些事兒,但是陳家這六百貫月例的事兒他卻是一清二楚的,因此這便自然成了他奚落陳清的借口。

陳清當下也不與他争執,而是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聽說令尊大人有一名小妾,叫做絲佳,去年夏天的時候,她好像是逐漸失寵了……”

說到這裏,陳清故意的停頓了一下,看向吳敏之的時候,卻正好見到他眸子蓦地爆出一抹光彩,轉首往陳清這邊看過來,陳清假作被他看得一愣,這時吳敏之突然站起來,兩個大步走到陳清面前,撲上來就掐住了陳清的喉嚨,口中罵道:“他媽的,老子掐死你!這都是哪兒的一點子破事兒,你他媽是怎麽給我翻騰出來的!”

陳清一邊被掐得面紅耳赤,一邊心裏明白,今天這事兒,十有八九成了。對付吳敏之這種人哪,就得下狠藥,不過這一次可是把自己手裏的資源用的差不多了,下次再有什麽事兒,就要費更大的功夫了。

陳清好不容易推開了吳敏之的手,連聲的咳嗽着,罵道:“你他媽還真想掐死我呀!”

吳敏之也大口地喘着粗氣,很是光棍兒地罵道:“你他娘的少拿這些破事兒來吓唬老子,老子不就是玩了他一個女人嘛,還是他自己不要了的,他能把我怎麽着?再說了,這種事兒誰家沒有?你敢跟老子說,你們陳家兄弟幾個,就都是幹淨的嗎?”

陳清咳嗽了一陣子,逐漸的緩過勁兒來了,不由得說道:“你少他媽的充英雄,這事兒要是讓令尊大人知道了,雖然不至于把你怎麽樣,至少我以後來找你的時候,你就沒資格在這莫邪廳來接待我了吧?”

吳敏之臉上的兩塊肥肉不住地顫抖着,目露兇光,狠狠地盯着陳清,那目光甚至讓陳清不由得想,這家夥不會狗急跳牆,要殺了自己滅口吧?這可不像是吳敏之的水平呀!

果然,等兩個人的氣兒都平了,吳敏之站在那裏眼珠子不住地打着轉兒,然後,他的臉上突然換上了真誠無比的笑容,“你個臭小子,不就是想要一個女人嘛,幹嘛整那麽多破事兒來吓唬你老哥我,沒說的,十萬貫,你來領人!不過醜話我可說在頭裏,一旦将來出了事兒,這個屎帽子你得跟老哥我一起戴!嘿嘿,要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玩兒的!”

陳清心裏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到底這吳胖子還是把權力看得比美人更重要一些。他當即借坡下驢,“那是自然,而且,這女人到了我手裏之後,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别人要告你可就沒了證據了。不過,你也知道小弟手頭上向來拮據,所以嘛,三萬貫如何?”

吳敏之聞言眯了眯眼睛,笑道:“八萬貫,少一個銅闆都不行!另外,那絲佳的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把線兒告訴我!”

陳清聞言沉吟了一下,手指輕輕地在太師椅上敲着,心想這個線兒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他,否則,兩人隻怕就是生死之敵了,不過嘛,隻要自己說的真真假假的,倒也絕對不虞他吳胖子能查出什麽漏洞來。

過了一會兒,陳清突然展眉一笑,“三萬貫,我把線兒告訴你!”

吳敏之目光炯炯地看着陳清,聞言不由有些肉疼地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五萬貫,再少絕對不行了!”

陳清自然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其實剛才他就能感覺的出來,吳胖子心裏隻怕是極爲珍視那小玉妃的,若是平常,即便拿出再多的錢,他都不會願意把這女人賣給自己的。

而這一次,因爲自己對小玉妃是必欲得之而後快,爲此甚至不惜在最後拿出了吳胖子亂倫的事兒來要挾他,就已經是得罪了吳胖子了,要是在一點兒錢的問題上還糾纏不休,可就有點不上路了。不過嘛,這五萬貫的價錢,足以在神京城内買下一棟豪宅了,這吳胖子也太狠了點兒,自己倒也不能讓他太過如意。

當下陳清笑着說道:“好,那就五萬貫,不過,我要求分期付款!”

吳敏之聞言一愣,“分期,付款?什麽意思?”

這分期付款一詞,是陳清在前世的那個世界裏經常聽到用到的,但是在這個時代,卻從來都沒有這個詞,因此吳敏之根本無從知道。

陳清稍微的解說了幾句,吳敏之大概弄懂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一次拿不出那麽多錢來,想分幾次給罷了,不過,任他吳敏之再有心機,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太可能想明白在陳清的腦子裏,這分期付款到底是一個什麽概念。

其實說白了,就是花明天的錢,玩今天的女人嘛。這個時代是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消費觀念的,因此,雖然吳敏之想了又想,總是覺得這裏面有點什麽關竅是自己還琢磨明白的,而且,對于陳清這個級别的人精兒,凡事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免得一不小心就要吃他的虧了。但是,他一時之間實在是尋思不到這裏面有什麽不對,便隻好暫時壓下了自己心裏的懷疑,心想反正陳清也不至于賴賬,分幾次給雖然沒有一次付清爽快,但到最後還是五萬貫,又不會少,便點頭答應了。

當下兩人商量好了,待會兒陳清先付兩萬貫,剩下三萬貫在一年内分兩次付清,然後又說定,陳清一會兒就回去準備錢,并且寫好欠條,就在上午,就要把錢和人交換了。

陳清催那麽急的意思,自然是不想讓這吳敏之在已經說好把人賣給了自己之後,還再去蹂躏一番,要知道,從現在起,那小玉妃可就是自己的女奴了,可能會虧本的生意,陳清是從來不做的。

吳敏之自然也猜出了陳清的意思,當下便放棄了自己心裏那想法,隻是催着讓陳清把他藏在自己身邊的線人交出來。陳清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如就給他們吳家的内鬥加把火吧。

當下他一副謹慎的樣子,壓低了聲音道:“我與你們家三哥敬之兄的關系,雖然比不得和你那麽親厚,但是也還不錯,曾經有一次,敬之兄喝多了,便說起了你私自藏了美人啊什麽的,呵呵,這種事兒嘛,事後稍微一查就明白了,他還不小心提到了絲佳這個名字,當時大家都不曾在意,我也是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這絲佳竟然是你們家老爺子的小妾,于是,嘿嘿,敏之兄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呢,喜歡有事兒沒事兒的瞎尋思,結果呢,這就給我尋思出來了。”

吳敏之聽說自己三哥公開說自己私密之事後,臉上不由得布滿陰霾,即便是當着陳清這個外人,他都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顯然他也清楚,自己和三哥吳敬之的矛盾,陳清是知道的,遮遮掩掩的也沒什麽意思。

但是當他聽完了陳清的解釋,卻不由得傻了眼,他還以爲陳清在自己身邊布下了什麽線人呢,爲了自己的安全以及保密考慮,他當然要盡快把這個線人給找出來除掉,畢竟誰都不願意自己被人在暗處盯着,使别人對自己的行動了如指掌。

如果那線人不除掉的話,自己做了什麽事兒在下一刻就會有消息送到陳清的書案上,想一想,那該有多窩囊。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陳清竟然會說他是這樣知道的,那意思竟然是他根本就沒有線人,當下便有些不信,摸着下巴上的短須問道:“老弟,你不會是诳我吧?你真是這麽猜出來的?”

“當然!不信我可以和敬之兄當着你的面對質!”陳清的語氣斬釘截鐵,絲毫都沒有因爲說謊而有一絲的猶疑,而事實上呢,他心裏早就斷定了,吳胖子即便心裏懷疑,也絕不會讓自己和他三哥去當面對質的,雖然他和吳敬之不和的事兒盡人皆知,但是在人前,這兩人還是都盡量做足了親兄弟的姿态的,其實這也是每個貴族子弟的習慣,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至于吳敬之喝醉的事兒,自然是陳清杜撰的。

吳敏之聞言眯起了眼睛打量了陳清一眼,從他的臉色和眼神中沒有看出什麽異樣,吳敏之不由得一笑,“老弟,你這麽做可不厚道啊,剛才咱們說的可是,五萬貫,外加你的線人,但是現在,你卻沒有線人,你老哥我豈不是很吃虧?”

陳清也笑了笑說道:“行了胖子,你的心思到底是什麽,咱們大家心知肚明,一個女人賣了五萬貫,還能賺到我這麽一路援兵,你賺大發了!”

吳敏之拍案而起,嘿嘿地笑道:“要的就是你小子這句話!哼,三哥現在是越來越不顧面子了,既然如此,老子還怕個鳥,說不得也就是撕破臉皮罷了!偷老爺子的小妾?這種事兒他吳敬之辦的一點兒都不比老子少,大家撕破了臉皮,還有什麽可怕的!不過你小子可要說話算話,關鍵時刻,可要站出來幫我出一把力才是。”

陳清聞言不以爲意地說道:“站出來?我可不會爲你站出來,大家的關系還是隐藏在暗處的好,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你說呢?”

吳敏之聞言露出思索的表情,陳清又說道:“敏之兄啊,其實在我看來,敬之兄他越是嚣張,越是想要淩駕在你之上,對你來說就是越好的上位機會啊,他越嚣張,你就越低調,這樣一來,想必令尊大人會更信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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