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把她推遠了?
可不推遠又能怎麽辦?
不喜歡他,她才會過的輕松幸福,喜歡上他的話,會有無盡的痛苦。
他拿過白初語喝完的水杯,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的時候,白初語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晚餐非常的豐盛,冷羽風特意找了頂級廚師來做菜,就是爲了能讓白初語多吃一點。
白初語也不客氣,每樣都嘗了,吃的比中午多了不少。
她神情清冷淡然,經過中午的一番對話,她既不跟冷羽風鬧了,也不跟他親近了,保持着禮貌和禮節,一口一個“冷少”的叫着。
冷羽風總算是知道了什麽叫自食惡果。
這樣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就算憋出内傷,也怨不得别人。
白初語卻似乎心情不錯,她還有興緻去衣帽間親手整理她的新衣服,試穿了幾雙新鞋。
試完之後,她就回到卧室,給楊茵打了電話,母女倆聊了好一會兒才挂斷。
楊茵在電話裏無非就是告誡她,以後切不可朝三暮四,要好好跟冷羽風過日子,要謹守本分。
這事兒白初語特别的冤枉,她哪有朝三暮四!她明明一個都沒喜歡!
都怪冷羽風,這些事兒全都是他弄出來的,害的她挨訓。
白初語在心裏把冷羽風罵了一頓,臨睡覺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冷羽風聽力那麽變态,剛才打電話的内容,他該不會全都聽見了吧?
白初語立刻下床,在别墅裏找了一圈兒,卻沒找到冷羽風的人。
問了傭人,傭人說他出去了。
白初語松了口氣,終于安心的睡覺去了——換了間别墅而已,她适應能力還不錯,照樣可以睡的很好。
隻是她不知道,當她陷入沉睡時,房間裏就多了一個人。
清冷的月光灑滿整間卧室,那種光輝,一如床上沉睡的她。
冷羽風靠在牆上,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就睡在身邊,心裏被填的滿滿的。
他越來越沒有辦法控制對她的渴望了,索性就直接娶了回來。
還好搶過來了,不然他今晚隻怕要翻牆去餘忘家裏,偷偷摸摸的看她了。
驕傲的冷少根本沒意識到,他現在跟偷偷摸摸也沒有太大區别。
反正隻要白初語在他身邊,他就會覺得舒心,安心。
他漫長枯燥的人生,終于有了趣味,他不再百無聊賴,他覺得守着白初語睡覺,都很有意思。
她睡覺的時候很乖巧,蜷縮在那裏,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兒,人畜無害。
她偶爾會夢呓,很含糊,很輕微,可冷羽風都可以分辨清楚——她很喜歡喊媽媽。
偶爾會咬牙切齒的喊“邵子遇”,但是從來沒有喊過他。
這很好的證明了,在白初語的心裏,最重要的人就是媽媽,而邵子遇,她痛恨厭惡,連做夢都恨不得要吃他的肉了。
至于他……
冷羽風苦笑,估計是可有可無。
他從懷裏掏出兩個小紅本,輕輕的撫過,心中歎息,這丫頭,連結婚證都扔了,要不是傭人從垃圾桶裏撿出來給他,他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