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白初語,快點兒來醫院一趟,你媽都來看我了,你不來嗎?把我傷成這樣,總要給我個說法才是。”
邵子遇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沉:“你要是不來,我爸媽可就扣住你媽,不讓她走了!”
“你敢!”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傷你的人是我,跟我媽沒有任何關系!我媽以前把你當兒子一樣,待你那麽好,邵子遇你但凡有點兒人性,就别沖着我媽去!你沖着我來好了!”
“白初語,我爸媽以前對你也很好,把你當親閨女一樣,可你呢?居然唆使他們,讓我跟夢染分手!你還找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白臉兒,還敢傷我,你今天要是不來好好照顧我一下,我可不一定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白初語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明明是邵子遇的父母自己想讓他們倆分手,還來求她幫忙,她什麽時候唆使邵大田夫妻倆了?
“好,我去就是了!”
白初語咬牙答應了。
邵子遇已經不是她從前認識的那個邵子遇了,他從前雖然也有股狠勁兒,可那是對他自己狠,對别人,他一向溫和,甚至别人罵他他都不會還嘴。
可是現在……
他已經面目全非!
白初語擔心他真的會對楊茵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來。
開車去醫院的路上,白初語還在想着邵子遇的話。
他說她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白臉兒,好像還真沒說錯,短短二十幾天的功夫,都已經三朵桃花了,雖然其中一朵是惡心人的爛桃花。
到達銀月市市立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走進邵子遇的病房,白初語一眼就看到了楊茵,她被邵百草拉着,忍耐的聽着邵百草的哭訴。
“媽!”
白初語立刻喊了一聲,把楊茵從邵百草手裏解救出來:“媽你先去看你的學生吧,這裏有我!”
楊茵揉着發疼的手腕,有些不悅:“你來幹什麽?天都黑了,路又不好走,萬一出事,你還讓不讓媽活?真是不懂事!”
她明着是在數落白初語,其實是在數落邵子遇。
但是邵子遇臉皮厚,像是什麽都沒聽懂一樣,還一臉傲氣的道:“你們都先出去,在病房裏吵,我都休息不好,就讓初語留下來,我跟她說說話。”
楊茵哪裏肯走,她現在覺得邵子遇就是一頭白眼兒狼,豬狗不如,根本不放心讓女兒跟邵子遇單獨相處——她甚至忘了邵子遇傷了骨頭,就算跟白初語單獨呆在一起,吃虧的也絕不會是白初語。
她臉色不好看:“是你們硬要把我留在病房裏的,我可沒說話,說話的是你自己的父母!小語跟你也沒什麽好說的,不就是傷了你嗎?又不是小語幹的,誰踢的你你找誰算賬去!”
别的事兒,楊茵都很好說話,她是一個傳統型的溫柔女人,平時教書育人,娴靜清雅,從不跟人逞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