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給她上藥,她隻好自己來了。
等塗好藥膏,再用紗布包起來,白初語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疼的。
還沒等她緩過來,白松橋就滿面怒容的踹了她的門走了進來。
看到白初語坐在沙發上,他擡手就給了白初語一耳光!
“啪!”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客廳裏顯得格外刺耳突兀。
白初語捂着火辣辣的臉,緩緩的擡起頭來,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白松橋,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有資格打我!”
“你是我生的,我是你爸,我怎麽沒有資格打你?!”
白初語忽然後悔之前爲了權宜之計喊的那一聲“爸爸”了!
他不配!
“你現在翅膀硬了,打了湯千千,還打了自己的親姐姐!你姐姐勞心勞力的爲你着想,總是護着你,你竟然敢踹她!她今天訂婚!你是想讓她在這場宴會上醜态盡出嗎?”
“湯千千現在哭着找湯市長告狀去了,我現在是沒本事護着你了,也不能再護着你了,把市長的女兒打的這麽慘,整個銀月市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因爲憤怒,白松橋兩鬓的青筋一根根的凸顯,顯得他原本英俊的面容都猙獰可怖。
他吼的聲音極大,朝着白初語發洩自己的怒火。
他擡手還想再給白初語一耳光,可白初語挨了一巴掌,早有防備,立刻躲過去了。
“你還敢躲?!”
白初語站了起來,聲音如刀:“我爲什麽不躲?難道讓你打死我?你隻來責備我,來打我,怎麽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怎麽不問問爲什麽起了沖突?”
“有什麽好問的?肯定是你先打人的!你就算受傷了也是自己找的,連夢染你都打,你還有良心嗎?還有人性嗎?!”
白初語所有想要說的話忽然都堵在了胸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她還說什麽?
她說什麽都是錯的!
白松橋已經在心裏給她定了罪了!
白松橋見她不說話,以爲她認罪了,又把她狠狠的罵了一頓,這才摔門而出。
他才離開不過五分鍾,邵子遇就來了。
邵子遇臉上的憤怒,一點兒都不比白松橋少,甚至因爲曆練不足,看起來更加沖動暴躁。
他的手指幾乎要戳到白初語的臉上去,語氣極度惡劣,态度蠻橫,炮仗一樣張嘴就罵:“白初語,你是得了失心瘋嗎?爲什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染染?她被你踢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你知道嗎?!”
“她是個公主,從來沒被人這樣打過!她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你怎麽忍心打她?你以爲她跟你一樣,皮糙肉厚,在山裏野大的嗎?”
“你知道我爲什麽讨厭你,喜歡染染嗎?因爲你這個人心狠手辣,無情無義!染染卻天真善良,最重感情,不忍心傷害任何人,你跟染染完全沒法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