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語收回目光,道謝之後便起身告辭。
見到了冷羽風,不知道爲什麽覺得心裏舒服了很多,整個人好像都輕松了。
隻不過今天沒有見到餘忘,白初語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
她和餘忘隻是合作關系,餘忘具體做什麽,她現在不會過問,以後也不會過問。
山莊的宴會廳已經布置的喜氣洋洋,極盡奢華,營造了浪漫富貴的氣息。
白初語已經聽到聶果說白夢染提前過來了,但是她沒有見到白夢染人。
應該是入住酒店了,這會兒客人都還沒來,她自然也沒必要出來。
聶果蹦蹦跳跳的到處晃悠,見到兩個人往大廳走來,急忙跑到了白初語跟前小聲道:“老大,邵子遇他爸媽來了!”
白初語聞言回頭看去,就見那對夫妻神色拘謹的四處張望。
邵大田一身西裝,還打了領帶,腳上也是嶄新的皮鞋,本來有些泛白的頭發居然染黑了,看起來倒是年輕了不少。
隻是,也許是他穿不慣西裝皮鞋,領帶也讓他不舒服,一邊走路一邊還不停的扯着,讓原本平整漂亮的領帶變得皺皺巴巴了。
衣服的面料做工一看都很好,可穿在邵大田身上,總讓人覺得非常不和諧。
邵白草穿的是一件長裙禮服,裙子是銀紅色的,領口袖口都鑲嵌了璀璨閃亮的鑽石,一看就價值連城。
這衣服本身自然是華美異常的,可是穿在邵白草身上,硬生生的讓人覺得那是一件假貨。
裙子做的非常修身,貼合在邵白草身上,她從未穿過這樣的裙子,滿身的不自在,而且她已經不是年輕時的樣子了,身材變了形,穿不出禮服的味道來。
她整個人都在打顫,走路也歪歪扭扭的。
白初語一看就知道,她是隻穿了一件禮服,凍得狠了。
而且,她應該是穿了高跟鞋,所以走路都不大順暢了。
這兩口子顯然也看到了白初語,急急忙忙就朝她走過來,白初語想避開都不行。
走的近了,白初語這才發現,邵子遇這對父母今天竟然都化了妝,掩蓋了他們兩人臉上的部分滄桑。
可是天氣太冷了,邵白草凍的嘴唇發紫,一看到白初語,眼睛一紅就要哭。
白初語可不想招來誤會,急忙對聶果道:“去拿兩條毯子來,再倒兩杯熱水。”
聶果不太情願的去了,很快就抱着毯子回來了:“老大,沒熱水了,正在燒呢!”
這麽大個山莊運營,而且今天有訂婚宴,怎麽可能沒有熱水?
白初語心知肚明,聶果這是看邵子遇父母不順眼,故意不肯給熱水。
她無奈的揉揉聶果的頭,也不好當着邵大田夫妻倆的面戳穿她,隻把毯子接過來,遞給這對夫妻:“您二老先在這兒坐會兒,拿毯子蓋蓋腿,天寒地凍的,穿這麽少會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