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餐廳裏的人,看白初語和楊茵的目光已經變了。
他們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一頓午餐就這樣被毀掉了,同時被毀掉的,還有楊茵和白初語的名聲。
“小語,你沒事吧?”
楊茵拉着女兒的手,拿到跟前一看,之前結痂的地方已經脫落,傷口微微滲出血迹來。
“你看你,跟她們置什麽氣,手掌又出血了!以後遇到不用理會,她們愛說什麽就讓她們說去吧,媽沒事兒,就是連累了你。”
楊茵自責,她沒能給女兒一個好的出身,這是她一輩子的刺。
白初語抽回手,用先前拆掉的紗布随意的擦了一下,輕聲道:“我手不要緊,但是她們罵你不行,當年做錯事的明明是白松橋,現在卻來诋毀你,我怎麽能坐視不理?”
楊茵歎了口氣,見餘忘在一旁站着,低聲道:“讓你看笑話了,但小語是個好孩子,她平時待人和氣,從不跟人争吵打架,今天是爲了給我出氣,一時沖動打了人。”
她這是怕餘忘對白初語印象不好,特意解釋一下。
餘忘點點頭:“我知道,初語人不錯。”
他确實覺得白初語人不錯,至于打人什麽的……大概楊茵不知道,他打人的時候那才叫狠。
況且,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白初語要是沒有一點兒脾氣,倒是奇怪了呢!
三個人說了幾句,都已經沒什麽心情吃飯了,餘忘把白初語抱回了車上,把她們母女倆送到了銀月山莊。
白初語和楊茵自然是住在白初語的房子裏,餘忘也沒有離開,住進了之前冷羽風和冷西住的酒店房間。
他把中午吃飯時發生的事,全都彙報給了冷羽風。
冷羽風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并沒有說别的。
餘忘站在窗前,眉頭緊鎖。
他現在猜不透冷羽風的心思,到底是在乎白初語,還是不在乎呢?
不管冷羽風在不在乎,餘忘都打定主意跟白初語保持距離,他是個極其自律的人,不論白初語多美,隻要不該他肖想的人,他就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動心。
更何況,他肩上背負着沉重的家族壓力,如今沒有心思談情說愛。
……
白夢染頂着一張帶了巴掌印兒的臉回家,身邊跟着同樣有巴掌印兒的湯千千。
一進門,看到客廳裏坐着的白松橋夫妻倆,湯千千就誇張的開始哭:“伯父伯母,我和夢染被人欺負了,你們要替我們倆做主啊!”
白松橋一直不太喜歡湯千千咋咋呼呼的性子,但是因爲這是市長的女兒,他一直都忍着。
這會兒見她哭的毫無千金小姐的樣子,卻忍不住厭惡的皺了皺眉。
隻不過兩人都明顯挨了打,他心疼女兒,隻能略過湯千千,看向白夢染:“怎麽回事?”
白夢染隻咬着唇不說話,眼淚卻落的急,仿佛在外面受盡了委屈,卻固執的忍着,不想告訴父母。
這模樣瞧着甚是可憐,白松橋心裏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