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原先沉重的心情卻因爲這四朵花好了起來。
她不由看向冷羽風,他依然淡漠,完美無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深邃如海,深沉的讓人讀不懂裏面的複雜。
可是,他很明顯是在哄她吧?
如此冷酷的男人,竟也會雕花來安慰她,可見他的内心,也有溫柔的一面。
她朝着冷羽風笑:“謝謝你!”
冷羽風見她心情好了,語氣似乎也有些輕松:“不客氣,你是傷員,應該優待。”
他學雕刻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是第一次雕刻花朵,還好沒有失敗,看起來白初語很喜歡,都對他笑了呢!
他把花朵切成小塊兒,送到白初語的唇邊:“嘗嘗有什麽不一樣。”
白初語嗔怪的看着他:“這麽漂亮的花兒,你怎麽也下得去手,你把它切碎了我都心疼!”
“沒事,還可以再雕,你吃就是了。”
白初語想着也不能白白浪費這麽甜的水果,張嘴把西瓜玫瑰花瓣吃了。
也不知道是她心理作用,還是這塊兒西瓜與衆不同,她竟然真的覺得變成玫瑰的西瓜特别好吃。
她一會兒功夫就把四朵花全吃了,意猶未盡的問:“還有嗎?”
冷羽風露出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你不能再吃了,過一會兒再說。現在,你一直惦記的醫生已經來了!”
白初語不由朝門口看去,看了足足兩分鍾,也沒見到人影兒。
她剛要質疑冷羽風,卻終于聽到了腳步聲。
很快,門口就出現了兩個男人。
一位穿着白大褂,手裏提着醫藥箱,明顯是個醫生,而且很有可能是剛從急診室裏跑出來的醫生。
另一位,西裝革履,清俊帥氣,是冷西冷二少無疑了。
隻不過,冷二少見到冷大少,一臉畏懼,仿佛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用特别小的聲音喊了句“哥”,然後就不敢開口了。
倒是那位醫生,性格似乎十分活潑:“冷少,我這可是緊趕慢趕啊,一下手術就立刻上了飛機,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您以後要多多光顧我們醫院啊!”
白初語眨眨眼睛,嗯……飛機?怎麽這位醫生在很遠的地方嗎?還需要坐飛機過來?
而且,他最後那句話,怎麽聽着有點兒不妥啊!
冷西顯然也覺得這話仿佛在咒冷羽風天天生病受傷一樣,急忙戳了戳醫生的胳膊。
醫生自己似乎也知道說錯了話,急忙轉移話題:“來來來,我給咱們的大美女看看,傷口愈合的怎麽樣了?”
白初語立刻把手伸過去:“醫生,我覺得我手沒問題了,您幫我把紗布拆了吧,包的太嚴實了,行動很不方便。”
“啧啧啧,我就說嘛,不用包成這樣,冷少偏不聽,非要……”
“顧緻遠!”
冷羽風一聲冷喝,打斷了顧緻遠的話。
顧緻遠急忙閉了嘴,老老實實的拆紗布。
白初語不由看了冷羽風一眼,她怎麽記得,某人說,是醫生要求包成這樣的啊!
人家醫生現在可否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