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判斷錯了?
說話間,冷羽風已經吃好了,他站起身,淡淡的道:“我走了,多謝招待!”
白初語張了張嘴,想說讓他留下來睡,但是好像又有點兒不妥。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一般人,即便是黑夜裏在銀月山穿行,也根本不會有危險——沒有人可以跟他的速度相提并論。
白初語送了冷羽風出門,看着他消失在黑暗的山林中,心裏不知道爲何,竟有些怅然。
他冷漠寡言,遊離在熱鬧的世界之外,隻看背影是那麽的孤獨。
她慢慢的走回去,客廳裏,楊茵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沙發上。
“你朋友走了?”
“嗯,走了。”
白初語心裏的怅然立刻消失不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老媽!
“這麽晚了,讓他一個人走了?怎麽不留他在家裏住一晚?我看你跟他關系挺親密的,難道是爲了避嫌才讓他走的?”
她老媽果然犀利!
白初語頭皮發麻,勉強露出個笑容道:“他會點功夫,等閑人奈何不了他,而且他還有事,就讓他走了。避嫌……也是要避的,不然明天早上别人看到他從咱家走出去,又有人要說閑話了。”
這些年來,楊茵一個女子帶個女兒生活,一直極其注重名譽方面的事。
她是從來不會留任何男人留宿的,即便白松橋偶爾來,她也從未讓白松橋在這裏睡過。
她如今受山裏人的尊重,都是她苦心維持、嚴格要求自己換來的。
所謂清者自清,楊茵從不招惹是非,也不讓白初語招惹是非,母女兩個人這些年過的不容易,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白初語哪兒敢随意毀掉呢!
“小語,媽不是不讓你交朋友,但是你這朋友半夜來看你,真的沒有任何企圖嗎?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人,渾身上下都帶着貴氣,到底什麽身份?”
楊茵最了解女兒,看她言不由衷的樣子,知道這事兒肯定不是那麽簡單。
白初語卻急忙搖頭:“不不不,媽,您千萬别誤會,我跟他真的隻是朋友,就算我對他有什麽想法兒,他也絕不可能對我有想法,您放心好了!很純潔!”
楊茵不信:“對你沒想法會跑這麽老遠來找你?小語,你不要總是把男人想的那麽單純,你自己那張臉長得多招人,你不知道?”
白初語忽然頹然的在楊茵身邊坐下,她的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摸着自己的臉道:“媽,我要是真的很美,邵子遇怎麽會舍得離開我?我現在不敢對自己的臉有太大信心了……”
楊茵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她摟住女兒,很溫柔的安慰她:“傻孩子,邵子遇那是人嗎?你不用把一個畜生的看法放在心上!我女兒很美,比我年輕的時候還美!媽年輕的時候,追求者可多了呢!”
“雖然我眼瞎看上了你爸,不過你爸從前那也是真心待我好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倒是從來沒有讓我受過委屈。邵子遇不一樣,他什麽時候心疼過你?他不是東西,沒有眼光,你要趕緊把他忘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