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極看着紀嫣然不由地問道,“你想要做些什麽?”
“你站到銅人上來,用禁海鞭把金船給纏住,我們與金蛛一起,把金船拖離水眼範圍。”紀嫣然很肯定地說道。
聽到紀嫣然的計劃,林極真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如果這金船可以靠人力拖走的話,那蜀山劍俠傳裏的人就不用專門去找金蛛來對付這金船了。
雖然林極他們手上有着四隻金蛛,但是想要把金船拖出水眼範圍,還是不太現實的,就算是再加上林極他們的力量,也不大可能做到這一點。
不過紀嫣然卻很肯定地說道,“你聽我的話,我說行就是行的。”
林極拗不過紀嫣然,隻得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放出了七條的禁海鞭,緊緊地把金船與銅人給纏到了一起。
此時的紀嫣然回頭對克麗絲說道,“可以了,你把那東西給扔進去吧。”
林極一聽就感到了不對,他對紀嫣然說道,“你準備做什麽。”
紀嫣然并沒有回答林極的問題,反而是克麗絲用行動讓林極知道了她們的計劃。克麗絲招出了一個比她還要高的炸藥,就這麽直接扔到了元江水眼中去了。
随着水眼裏傳來了陣陣地轟鳴聲,紀嫣然才淡淡地說道,“剛才那個是高波震動炸藥,也算是一種新産品,威力并不是最大。但是範圍很大,在這炸藥扔下去之後,可能會發生三種情況,一是水眼擴大,元磁吸引同樣擴大,二是水眼被毀。元磁吸力消失,第三也就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那就是水眼發生大爆炸,我們有一定的機率被炸飛出去。”
在紀嫣然說話的時候。水眼那裏的水面漩渦也就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地水泡。
林極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沖力就把水面上的金船與四隻金蛛一起給沖了出去。
此時的林極才明白。爲什麽紀嫣然會讓自己把銅人與金船纏在一起,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站在水中的銅人早就不知道被沖到什麽地方去了。那時在銅人上地紀嫣然肯定也就沒命了。
不過這一次水流把衆人給沖出了很遠,看着遠處的水眼。林極問道,“我們算是成功了嗎?”
“隻能算是成功了一半。”紀嫣然有些不肯定地說着,“現在我們不是還沒有拿到這外金船的控制權嗎?”
紀嫣然的話才說完,原本霞光萬道地金船突然變得黯淡下來,見此情況,紀嫣然好像也松了口氣,回頭對林極說道,“可以了,這金船是我們地了。”
紀嫣然的話才說完,林極就感覺自己面前一黑,直接就被金船給吸了進去,并直接出現在了金船地頂部控制樞紐那裏。
在四周都穩定下來之後,林極才有機會四下打量起這個金船的控制樞紐,這裏是一個三百平方米左右地巨型空間,在空間地正中是一個金質的水盤。
金盤上方則浮動着一個金船地虛影,可以看的出來,這個金船就是控制一切的樞紐,不過讓林極感覺到好奇的卻是這個金盤的四周竟然有外八内七共十五個卡片的插口,這讓林極對這金船的來曆産生了一定的好奇。
這個時候早一步進來的婠婠拿出了一張卡片交給了林極,林極接過了看,發現這張卡片正是這個金船的卡片。
FS4型攻擊金船,9級戰略武器卡,封神通用型武器,全船共人房間,3研究室與9個庫房,并有戰鬥型黃巾力士300人,船身附帶三個随機自身法則,一個随機範圍法則與安裝一次空間法則的機會。
主要作用爲運輸與攻擊,可以在空中與水中移動,移動速度爲每小時300裏至450公.=.可進行内部防禦戰,十五個卡片插口共可以安裝七張攻擊武器卡與八張攻擊法術卡。
看着這樣的屬性,林極完全明白了這東西爲什麽會被叫作戰略武器卡,這個東西分明就是可以随時帶入各個故事的獨立基地,有了這麽一個基地存在,不管在哪個故事裏面,衆人的安全都不會成爲問題的,甚至隻要裝上相應的武器,林極都有與科技類故事裏飛船硬拼的想法。
不過紀嫣然想得就更多了,她此時在考慮,如果在峨嵋開府大典的時候,自己這個金船突然出現在峨嵋山上空,那效果會是怎樣。
當然除了這兩個正在考慮事情的人以外,婠婠已經與克麗絲一起在整個金船裏逛了起來,不一會兒她們兩個就來到了金船最内部的寶庫裏面,這裏應該是當初廣成子用來藏寶的方,上一次大颠上人應該沒有什麽時候攻入這裏,這裏還放着一些不錯的法寶呢。
經過婠婠與克麗絲的點算,這裏的法寶共有十一件,其中有四件是用在金船上的攻擊武器,分别是火龍标,黑風袋、四海瓶與翻山印,這四件都是8的範圍攻擊武器,分别是地火風水四種屬性,看來是金船的标準裝備。
餘下的七件裏面有五件8法術卡,分别是青木神雷、兩極神光、磁爆雲、天火降臨與冰封天下這八個法術,都是一些大型法術。隻有放在金船這樣的地方才能用得起來。
而最後兩張卡片則是9級卡,一張是陣法卡,叫作颠倒五行大輪回陣,是用來迷惑敵人,不讓敵人進入金船用的,另一張則是法則卡。也是這裏面卡片中最值錢的一張,9級空間法則卡,捕捉法則。
有了這個法則,金船就可以強行捕捉沒有達到空間級的敵人,一次三人,每天
裝下72人。
看着這些卡片,婠婠與克麗絲都知道自己是撿到寶了,她們連忙跑到了金船的控制樞紐。把這些卡片交給了林極他們。
此時的林極正在那裏研究着金船上那300的戰鬥型黃巾力士呢。一見到這十一張卡片,林極興奮地叫了起來。“這些可是好東西啊,有了這些東西。這艘金船的功用也就算是全了。”
“是啊有了這些東西。我們的計劃成功率就大大地提高了。”紀嫣然也興奮地說道。
此時地林極突然看向了紀嫣然問道,“嫣然。你老實說,東方手中的忘情卡是不是在你的手中?”
“是的,東方先生說,他現在已經退到後面考慮大局了,并不再需要忘情卡,反而是我這樣跟在你們身邊的人,考慮問題時需要冷靜,于是他就把忘情卡給我了。”
“你啊,我收服東方朔時,東方朔已經三十幾快四十了,人生的閱曆已經足夠,拿了忘情卡地他可以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忘情,什麽時候不應該用,但是你才多大,而且這幾年都在爲我努力學習中,閱曆還是不足,拿着卡,隻會影響你的發育,讓你變得冷冰冰的,那可就不好了。”
“可是如果我不用這卡,我……”
“你就會失去冷靜嗎?”林極看着紀嫣然說道,“如果真是那樣,你就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而且你不知道要先有情才能忘情嗎?”
聽了林極的話,紀嫣然猶豫半晌,最後還是把忘情卡拿出來放到了一邊,老老實實地站在了林極地身邊。
看着紀嫣然那低頭反醒地樣子,林極心中一軟,他輕輕地把紀嫣然給摟了過來,并在她耳邊說道,“我相信你是最好的,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哦。”
紀嫣然紅着臉輕輕地點了下頭,就把自己地腦袋給埋在了林極的懷裏,久久不在說話。
可是就在這最溫馨地時刻,克麗絲卻跑出來破壞這一切,她在那裏尖笑道,“你們要親熱還是另外找一個地方吧,這裏不是可以久留地地方,我已經感覺到水眼下面的元磁正在醞釀,可能很快就會有一次大地爆發。”
紀嫣然一聽立刻從林極的懷裏跳了出來,直接站到了金船的樞紐前操作起來,在紀嫣然的操作之下,金船緩緩地飛了起來向着南方飛去。
在金船飛走後沒多久,元江水眼那裏真的又來了一次大爆炸,在這一次的大爆炸裏地底的元磁完全湧了出來,一開始被元磁吸入地底的一些金屬法寶與飛劍也被炸了出來。
而這次爆炸的威力也影響了半個元江,可以說元江上遊幾乎給炸毀了,強烈的元磁在這一片地區肆孽,最少在今後十多年裏,是不會有什麽修行者能輕松地通過這片地區的。
在林極他們駕着金船離開元江之時,林極的‘純’化身也來到了傳說中的北邙山,站在這個自古以來埋葬帝王将相最多的一處山脈之上,‘純’化身臉色相當的平靜。
他來這裏自然是爲了想辦法加入一起攻擊峨嵋開府大典的邪惡隊伍之中的,當然在這之前他也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與自己的不顧一切的瘋狂。
所以他這一次選擇了北邙山鬼王宮的冥聖作爲自己攻擊的對像,雖然此時的他沒有帶上自己的那支邪惡部隊,但是他的邪惡法則在這裏卻能發揮出120%的作用,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人。
做好了戰鬥準備之後,‘純’化身就在那裏大聲地說道,“下面的人聽着,去告訴冥聖,就說是冥皇徐完,就說冥皇哈迪斯來此。讓他出來一見。”
‘純’化身的話才說完,附近就傳來了陣陣的陰風,陰風中還帶着嘲笑的聲音,“什麽冥皇,一個小子才學會了一些道法就敢自稱爲冥皇,那我們不就是冥帝。冥神了……”
‘純’化身冷哼一聲,陰風法則直接用出,把附近亂吹地陰風全部聚在了自己的面前,随後他把手伸入了陰風之中,從裏面抓出了一個陰魂來。
看了眼這個幽魂的情況,‘純’化身說了句很好。就直接把這個陰魂給打入了自己脖子上那串念珠的一個珠子裏。
之後‘純’化身才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這裏陰氣與陰魂遠比那種不現實的冥界要好得多了,我想如果白起來了。也會喜歡這裏的。”
說着‘純’化身直接拿下了脖子上地念珠。對着下面就是一揮,接着被林極所控制的陰風也就開始席卷整個鬼王宮。開始強行捕捉宮裏宮外的那些陰魂。
随着一批批的陰魂跟着陰風被吸入了‘純’化身的念珠之後,一個聲音也遠遠地傳了出來。“朋友。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份了一點嗎?”
“過份?對于任何一個敢于挑釁我的人,我都是這樣對付地。”‘純’化身淡淡地說道。
“那我現在也挑釁你了。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樣對付我的本事。”這個時候,在‘純’化身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面如白灰,身穿白麻道裝,頭戴麻冠,相貌陰冷獰厲的道人。
這個道人一出現就帶着一朵大塊地烏雲,發出一陣尖厲之聲,急如閃電,直接撲向了‘純’化身。
‘純’化身後退一步,右手抓住念珠直接擡起,無數地靈魂就從他的念珠之中集中到了‘純’化身地手中,接着一道幽藍的光芒就射到了那個道人地身上。
這道光芒一落到那個道人身上,那道人身上就直接發生了一連串地爆炸,如果這串的爆炸隻是對道人地肉身發起攻擊還沒什麽了不起,但是這串的爆炸物理攻擊威力并不是很大,其作用是針對靈魂的,這就給那道人帶來了相當大的傷害。
如果不是這道人早就凝煉過了元神,說不定在這一次的爆炸之中,元神也會被炸成粉末,不過在這一串的爆炸之中,這個道人還是臉色蒼白地退後了幾步。
對于這道人能從自己的‘積屍氣魂葬波’下逃出一命,‘純’化身也很意外,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放過對這道人的攻擊,反而從自己的面具之中拔出了一把長劍。
在見到了這把長劍之時,那道人眼中一亮,在那裏大叫道,“此物是我鬼王宮法寶,你這惡賊還不
來。”
‘純’化身很是不屑地說道,“真是可笑,邪派人物什麽時候也用上了正道一慣的嘴臉了。”
這邊‘純’化身一面說着,那邊手下也沒有任何的停留,剛剛拔出的長劍直接就刺向了那道人。
那道人此時也發揮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把速度提高到了極點,并且帶着陰風陰雷,不停地攻擊着‘純’化身。
如果此時是剛剛被林極分身出來的‘純’化身,那他還真有點不好應對,但是此時的‘純’化身已經經過了曹秋道的教導,再加上三國一戰,實力有了明顯的提高,特别是在劍道之上,與那些劍道高手是相差無幾。
再加上他用的還是冥皇神聖衣中的寶劍,對于靈魂的傷害可是相當的強,不一會兒那道人就被‘純’化身逼得不得不陷入防禦之中。
此時‘純’化身的面具上那個冥皇的标志突然閃了一下,‘純’化身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招術。
他微微一笑退後了幾步,指着地面上大喝了一聲,“永世黑暗!冥界之門!”
随着‘純’化身的這個聲音,他手中的冥皇之劍就重重地插入了地面,接着在一陣的震動與強大的吸力之中,一個巨大的青銅門就出現在了‘純’化身的面前。
與此同時,方原一百多裏内,除了這個青銅門以外,全部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就連那個道人也看不見四周的情況。
見此情況,那道人心中一驚,他正想要逃走。但是四周無窮無盡的壓力就傳了過來,他感覺到自己所修行的鬼道正在向着‘純’化身那邊臣服,自己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往青銅門那裏而去。
那道人心中不甘,他可沒有再與‘純’化身拼命地打算,現在的他想的隻有馬上逃離這裏。
可是他才起步,那剛剛出現的青銅門就被重重地打了開來。一個青銅所制,表面上鑄滿了荊棘、毒蛇與骷髅頭的皇座就從青銅門裏緩緩地移了出來。
‘純’化身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到了皇座上去,在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個發出黃光地晶球。
這個晶球正是留在‘純’化身手中的邪帝舍利,此時的‘純’化身一面把這個晶球放在了青銅皇座靠背的正中,一面在那裏說道。“這裏有着這麽多的亡魂,還有着這麽一個強大的祭品,這一次應該能成功了吧,冥皇、邪帝二合爲一吧。”
随着‘純’化身把邪帝舍利安到了冥皇銅座椅背正中地一個骷髅頭上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從兩件物品的接口處傳了出來。就連已經逃遠了的那個道人也感覺到了這吸力地強大,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地機會。直接就被吸到了皇座的邊上。
這個時候,‘純’化身也不客氣。擡手一劍就把那道人給殺了。用他地血與靈魂來清洗剛剛合二爲一的皇座。
不一會兒,皇座地樣子就穩定了下來。皇座四周地青銅荊棘上已經帶上了大量的血迹,在黃色地光芒之下顯得那麽的邪惡,反而此時的林極與整個北邙山,就像是被佛門淨化過一樣,再也看不到一絲的邪氣。
“還是失算了,想不到兩個故事陰魂與邪氣的集累,也隻能勉強做到兩物合并,我還是太着急了。”
與‘純’化身的霸道完全正好相反,‘森’化身這幾天的行動可以說得上如同春雨一樣,是潤物細無聲的那種。
他并沒有用什麽飛行啊,劍光啊之類的方法,而是用着自己的雙腿一步步地走向了峨嵋山附近。
每到一個村落,他都要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不管是大事小事,隻要他認爲對的,就會主動去做。
這樣他這個穿着非僧非道麻布長袍的樣子就被那些平民百姓記在了心裏,甚至不停地向四周越來越廣的地方傳去。
這一天‘森’化身剛剛斬殺了附近的一頭快成妖的毒蛇,還沒有回到那個村落之中,兩道純正的劍光就落到了‘森’化身的身邊。
‘森’化身用緩慢而又樸實的動作擡起了頭,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這兩位劍仙,其中一位正是林極的老熟人白俠孫南,另一位卻是一個一臉笑意的光頭和尚。
看着他那張圓臉,‘森’化身就明白這一定是苦行頭陀的弟子笑和尚了,不過‘森’化身還是裝作不認識這兩位,用一種很緩慢的語氣說道,“不知兩位是?”
孫南一聽立刻說道,“在下正是峨嵋派的白俠孫南,這位是東海三仙之一苦行頭陀的弟子笑和尚,我們是聽說這幾日有人在峨嵋山下行俠仗義,所以過來看看,不知兄台如何稱呼,屬于何派。”
“在下林森,爲海外散修,家師日前剛剛羽化飛升,在家師飛升之前,在下已經答應家師,不用飛劍徒步行走于山川激流之間十年,以做心靈上的修行。”‘森’化身淡淡地說着。
聽到‘森’化身的話,孫南與笑和尚臉上都露出了吃驚的神情,要知道這樣的心靈上的修行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會去做了。
不過吃驚緊吃驚,孫南與笑和尚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來意,孫南直接說道,“原來是林森兄,林森兄可知道,入蜀之後,這名山就要屬在下師門的峨嵋了,正好過段時間我們峨嵋要進行開府大典,在廣邀各路同門觀禮,不如林森兄也與我們一起去吧。”
‘森’化身猶豫了一下說道,“有如此盛大之事,在下自然要去看看,隻不過在下已經發警,不能使用飛劍,這步行上峨嵋是否會太遲了?”
“不會的。”孫南很肯定地說道,“我們峨嵋派山門就在附近不遠處,步行隻要二十天左右就可以行到,我看不如這樣。笑師兄先去通知師尊一聲,我與林森兄一起步行上山。”
聽到這話,笑和尚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彩,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直接就踏上飛劍飛走了。
在笑和尚走後,孫南才笑着對‘森’化身說道。“笑師兄就是這樣的個性,請林森兄不要見怪。”
‘森’化身不在乎地點點頭,“人各有志,其實這一點我也早就看明白了,家師說的沒錯,就算是能掌握天數。也不一定能掌握人心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笑師兄平時嫉惡如仇,所以……”
“所以見我來曆不明,你又如此推崇。他
然有些不滿。不過這也沒關系,我在山川激流之間時日了。這樣的事情我也見多了。”‘森’化身同樣不在乎地說着。
也不知是‘森’化身的态度還是他的話語,讓白俠孫南不由自主地産生了好感。認定了‘森’化身是那種真正的有道之士。所以對他也就更客氣了一些。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頭一次單獨行動地師妃暄也按着地圖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幻波池。這幻波池僻處南疆萬山之中,四外都是崇山惡嶺包圍,更有數千裏方圓的原始森林隔斷,人入其中,縱不迷路,也爲毒蛇野獸所傷。
再加環山有一條絕澗,廣逾百丈,下有千尋惡水,便是猿揉也難飛渡,隻有一條南來入嶺捷徑,也盡是沼澤,澤底污泥,瘴氣極毒,終年不斷。
但是隻要闖過了這些難關,到了幻波池所在之地,那感覺就不一樣了,這深山之中滿嶺盡是老桧松柏梗捕之類的大木,郁郁森森,參天蔽日,奇花異卉,遍地皆是,加以澗谷幽奇,岩壑深秀,珍禽異獸,見人不驚,讓人不由自主地想住在這裏。
就算是師妃暄心智堅定,在見到這樣的景色之後也爲之心動不已,生出一種想要在這裏住下的想法。
但是這樣地想法隻是一閃而過,就在師妃暄的心頭如同流水一樣被沖走了,師妃暄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找了一處山泉邊上坐了下來,這一路拼殺到這裏她也是消耗了不少的力量,就算是她有着暴君的體質也有些支持不住了。
爲了應付下面很可能出現的危險,她必須把自己的實力調整到自己地最強水平才行。
不過師妃暄在山泉邊坐下調息沒有多久,附近的山林突然震動起來,隻見附近一處草地直接陷了下去,清波溶溶,雪浪翻飛,從四外奔來,齊往中心聚攏,現出一個數頃方圓的大池。
原來那地方是一個大深穴。适才所見異草,乃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奇樹,約有萬千株,俱都環生穴畔,平伸出來,互相糾結,将穴口蓋沒。除當中那一點較稀外,别地地方都被樹幹纏繞得沒有絲毫空隙。
樹葉極爲繁密,根根向上挺生,萬葉怒發。每葉長有丈許,又堅又利,連野獸都不能闖入,休說遠處看不見下面有池,便是近看,也隻能看見些微樹幹。
見此奇景,師妃暄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大池倏地分開,現出一個空洞,一道黑色地清煙從就洞中緩緩地飄出。
師妃暄見到在這清煙之中,一個如同玉雕一樣的小女嬰正緊閉着雙目,順着這清煙也一起飄了出來。
師妃暄感覺到在這個女嬰身上有着與她一樣地力量,死亡與佛門兩種完全不相融合的力量。
此時這個女嬰也感覺到了師妃暄地存在,她睜開雙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師妃暄随後說道,“幫我護法,一會兒再跟我進來吧。”
一聽這話,師妃暄就明白眼前這個就是豔屍崔盈地元嬰,而她剛才的話已經證明了豔屍崔盈已經看出了她地情況,并且認同了她的存在。
所以師妃暄并不打算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她一面看着崔盈的元嬰飛到半空中吸收着月光中的精華,一面拿着自己的色空劍,小心地戒備着四周的情況,精通陽謀的她知道,如果崔盈想要試一試自己的實力與忠誠度,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
果然在崔盈全身因爲月光中精華而發亮起來的時候,從附近突然飛起了一些如同烏鴉一樣的飛鳥。
這些飛鳥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師妃暄可以看的出來,這些飛鳥的鳥嘴與爪都如同精鐵一樣閃動着寒光。
從這點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些飛鳥的攻擊絕對不會比一般的飛劍要來得弱,明白這一點的師妃暄深吸了一口氣,右足在山泉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就直接彈到了半空中,一劍就向領頭的那隻飛鳥刺了過去。
師妃暄這一劍并沒有用上自己所有的力量,甚至連慈航靜齋的劍法都沒有用處,完全用的是暴君那強大的肉體能力。
那隻領頭的飛鳥一眼,臉中閃過了輕視之情,随後隻是一爪就直接抓向了師妃暄,而師妃暄等得就是這樣的機會,她在半空中竟然用自己的左手去抓那隻飛鳥的鳥爪,而手中的色空劍則直接刺向了飛鳥的咽喉。
這一擊裏,師妃暄就用上了自己來自于慈航靜齋裏的招術,而且還把自己能調動的力量幾乎全部都用上了。
所以這一劍那隻飛鳥根本就不可能閃過去,在一劍刺入了飛鳥的咽喉之後,師妃暄竟然做出了一個讓附近的崔盈都吃驚的動作,師妃暄竟然整個人撲到了飛鳥的咽喉處,瘋狂地吸起飛鳥的血液來。
餘下的飛鳥根本就沒有想到師妃暄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根本就不知道是應該上前去救自己的首領還是繼續攻擊師妃暄。
借着這個機會,師妃暄直接就跳到了地上,此時她的皮膚上已經全是飛鳥的血迹,不過眼尖的崔盈卻看到,這些血迹正慢慢地通過皮膚滲入了師妃暄的體内。
站在地面之上,師妃暄的眼中閃動着一種與她修行功法完全不同的精光,此時她體内的變化,她也很清楚地感覺到了。
她明白自己正在突破暴君的實力,如果成功了,那她的實力将比現在高上十倍甚至二十倍。
那些飛鳥卻不明白師妃暄此時的情況,它們隻感覺到此時師妃暄身上傳來的那強大的壓力,在首領重傷的情況下,這些飛鳥選擇了退縮,這也讓師妃暄安全地渡過了實力提升的空窗期。
當師妃暄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崔盈的元嬰緩緩地落到了師妃暄的面前,她用一種很空靈的聲音說道,“來幫我吧,我手上有着你所想要的魔道、佛門的法寶與功法,隻要你能來幫我,這一切都将會是你的。”
聽到了這話,師妃暄臉色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她卻對着崔盈的元嬰行了一個當初在靜齋中的拜師之禮。
對于師妃暄的動作,崔盈先是一愣,随後就大笑起來,“近千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有膽量在我面前這麽做的人,你這個徒弟我就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