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一首拜大年:
龍升九天金蛇舞
祥風瑞霭罩豐年
予取遂心予求驗
水仙清卓紅梅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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疣豬突然看到地下洞室内的一個小池之中,密密麻麻的雞蛋大的白色小球正在慢慢蠕動,最上層的八枚更是表面凹凸起伏,似乎裏面有東西即将要鑽出來,疣豬不由高聲喊出!
史老連忙走過去,将眼睛湊上去瞧個究竟。隻見這是一個圓形池子,周邊用石頭壘砌而成,而裏面則是一具極爲規整的多層架子,材料看起來如同一種金屬,上部一直連接到洞頂,架子從上到下面積越來越大,每一平面都有或多或少的凹陷,恰好可以容納白色小球一半。
陳教授在史老旁邊說道:“這好像是一個金字塔陣列,每一層的數量均是自然數的平方,雖然上面三層已經空了,但仍可以看出第一層僅有一枚小球,而第二層則有四枚,第三層則是九枚,以此類推,到最下面的第十層則已達到一百枚之多。這種排列方式就如同金字塔的建造形狀一樣,内部蘊含極爲深奧的能量原理,也許這是一種最大限度利用能量的陣列,也可以說是可以将能量最大程度積累和釋放的物理形狀。但這些白色小球是什麽東西呢?”
陳教授說着便向小球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觸摸一下。突然,陳教授的手腕被旋機子道長一把抓住,令其不能繼續向前。陳教授面帶詫異的看向道長,似乎不明白道長此舉爲何,隻聽道長說道:“陳教授且住,小球能動,應是内容活物,暫等看清再動不遲!”
說完,道長向馬蜂要過匕首,在第四層上一個努動得最爲劇烈的白色小球表面劃出一道口子,随後便有一個尖尖的頭顱鑽了出來,一見生人,便即撅起圓筒狀的小嘴,齊林驚呼道:“竟然是四足小蛇,小心毒霧!”
道長立即手起刀落,還未等毒霧發出,便将四足小蛇的尖頭斬落在地。随後,道長果決下手,又将第四層已有破殼而出迹象的小球一一撥落在地,然後手起刀落,全部一切爲二,徹底了此禍患。
但誰知第五層中的二十五枚小球也已有輕微動彈,隻是尚不明顯而已。道長不禁大奇,從上到下将這個金字塔形的架子看過一遍之後,突然望向架子頂端,果然,金字塔陣列架子上方正有八枚磁石鑲嵌在洞頂,圍繞着架子的尖頂,隐隐布成萬字符形狀。
道長看到這一幕,心中大驚,立刻輕身而起,手持匕首猛戳其中一枚磁石,誰知磁石極爲堅硬,且僅僅露出圓形的下部邊緣,中間凸起牢牢卡在石頭中,匕首根本無法撬動。齊林看到道長雖然輕身功夫了得,但卻無法持久懸空,于是立刻說道:“道長,您站到我肩膀上。”
道長會意,不等齊林完全蹲下,已然輕飄飄的躍上齊林肩頭,随後掏出一枚發簪作錐,另一隻手緊握乾坤陰陽鏡作錘,沿着磁石的周邊石縫敲擊起來。
待到道長足足敲擊了四下之後,伴随着窸窣落下的碎石,第一枚磁石終于松脫墜落,道長衣袖一揚,将其收入袋中。随後重複多次,八枚磁石方才全數撬下,随後道長飄落在地,稍稍擦拭額頭汗水之後,再次查看金字塔陣列架子,隻見第五層上的蛇卵已然重歸沉寂,不再動彈了。
旋機子道長這才說道:“不想萬字符台面小孔竟然直通到此,先前八枚磁石從上滑落至此,再行布成先天八卦形狀,如貧道所料不錯,當是爲此洞中蛇卵提供孵化能量之用。而此等小蛇一旦孵化而出,便即脫離洞室,爬上地面之後便即找尋宿主,然後或随鳄魚遊入水中,或伴鹦鹉高飛在天,或潛入人類腦中加以控制,從而爲禍此處先民生靈。其用心可謂歹毒至極,非亡種滅族不能表征其險惡用心。隻是不知這一精妙之局乃何人所設?”
剛才道長舉動已令衆人不解,此時所說更是讓人摸不着頭腦,隻有史老似乎有些明白,當即問道:“道長,您的意思是這個金字塔陣列是有人故意設置的?而這八枚磁石從地面上的萬字符台小孔中滑落下來,恰好又落在這個陣列頂部,再次布成萬字符形,爲下面這一層層的蛇卵提供孵化能量,然後再放出去控制這裏的人類和動物?是不是這樣?”
旋機子道長嚴肅的點點頭,說一聲:“然也!”
這下大家一下終于明白過來,頓覺身體掉進了冰窟窿,每一個毛孔之中都是絲絲冷氣縷縷鑽入,不禁将一顆顆跳動的小心髒凍成了冰疙瘩。
突然,疣豬從齊林腰中抽出狗腿刀,大踏步走到孵化蛇卵的架子前,一陣猛砍亂剁,頓時雞蛋形狀的蛇卵汁液四濺、碎爛成泥。但疣豬似乎并不解恨,又不斷用力跳起,将滾落在地面的蛇卵全部踩個稀巴爛,口中還一邊喊着“叫你禍害人、禍害豬、禍害鳄魚,我他媽全踩死你們,看你們再變成四條腿的小蛇,叫你變,我叫你變……”
直到地面上再無完卵,疣豬這才擡起頭,說道:“真他娘的痛快!”
齊林愕然,沒想到一向嬉皮笑臉的疣豬竟然有如此血性的時候,不由再次對疣豬刮目相看起來。而其他六人在疣豬行動的時候,也是毫不制止,似乎都對這個歹毒的設局痛恨到了極點!
過了一會,大家緩過神來,重新集中精神,商量如何脫身出去。此時,馬蜂卻說道:“洞裏這具屍體有點特别,不光脖子上還有着頭顱保留,而且似乎還有皮膚毛發,爲什麽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腐爛?”
史老一拍腦門,說道:“怎麽忘了這一茬?快看看這具屍骨!”說完便轉身來到洞中一角,蹲下身去,與易萌一同查看了起來。
這具屍體應該說除了腦袋還健在之外,早已腐朽不堪的衣服下面,竟然還有一層薄如宣紙的皮膚,用手指輕輕按上去,彈性全無,肌肉不存,再用力時,指尖感覺已是堅硬的骨骼。屍體的頭顱上,一層幹枯如草的黑色頭發附着在表面,但史老的手掌剛一接觸,黑發立時一着即落,一落即斷,化爲一片黑碴,輕飄飄的飛舞在空中,讓人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和詭異。
史老愕然的将手拿開,保持一定的距離觀察這具屍體,看起來這是一具黃種人屍體已可下定論,年齡看起來應該在三四十歲的樣子,骨骼健康,身軀頗爲高大,看起來生前應該是個部落勇士啥的。但如此毫無防腐措施得保存了幾百年,竟然還能外觀得到基本保全,幾乎成爲一句标準的木乃伊,卻也稱得上一件奇事,也許與這個洞中的金字塔陣列有關。
史老将屍體外觀看完,不再顧忌破壞屍體完整,于是伸出一隻手插入屍體下方,準備将屍體翻個身,但入手之際,毫無分量,輕飄飄的如同一具蟬翼風筝。翻看一遍,毫無特異之處,史老微感失望,于是緩緩站起身來。就在此時,一個微弱的反光映入史老的眼鏡片中,史老有些納悶,重新蹲下身,向着那處反光摸索而去,果然,一個鏽迹斑斑的金屬片正在屍體緊緊握起的手中。
不想還有一個重要的潛在線索,史老不禁立刻重新蹲下,将金屬片抽出,平展在自己的手中。這塊金屬片隻有食指大小,因爲年代久遠、遍體生鏽,加之握在死者手中,已被體液浸蝕已久,表面色澤已全數隐去,因此剛才被忽視過去。史老用手指輕輕摩挲金屬片表面,一層鏽蝕簌簌落下,再擦幾下,一個圖案隐約顯現出來。史老不由加力,再三擦拭之後,一個太陽神的圖案呈現在眼前。
“亞特蘭蒂斯太陽神像?沒錯,就是它!”史老驚呼道。
“史老,您能确定?”芳華追問道。
“這個太陽神像完全可以确定,因爲不管後來的埃及還是瑪雅以及印加,還有世界各地的太陽神崇拜圖騰,全部都是以亞特蘭蒂斯太陽神像作爲藍本的,也就是說亞特蘭蒂斯太陽神像是母體,這個圖騰如同一個魔咒,亘古永存人類記憶深處,自從在柏拉圖關于亞特蘭蒂斯的著述中出現之後,随後便不斷在世界各地被發現,所以完全可以确定。”史老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史老您的意思是不是這裏的屠殺和先民的滅族都是亞特蘭蒂斯人幹的?”齊林問道。
“哦,這個還不好說,但是這種四足小蛇似乎并非現實世界中存在的,它更像是一種地球外生物,而且他們的孵化和存在也不似遵循一般的自然規律,而像是被人爲設置了時間,而且似乎是借助外力來實現的,小蛇一旦脫殼而出,便立即成爲這一方地域的生命主宰。從已空置的最上面三層數量看來,此前已有十四條四足小蛇脫殼而出。”
史老的話音剛落,疣豬便說道:“史老,道長和我已經各自弄死一條,還有一條被小齊捉住,這樣看來,還有十一條小蛇活着,弄不好現在我們頭頂上的各類動物大軍就是被這些四足畜生驅使而來。”
馬蜂這時說道:“這些四足小蛇其實在我們苗家叫做藥祖,而苗家的藥字其實就是蠱毒的别稱,隻是因爲忌諱而不直接叫出。其實我跟老尤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隻是不敢确定而已。”
“藥祖?蠱毒的祖宗?不會吧?馬蜂不要胡說,這些四足畜生怎麽就成了你們苗家的東西?”疣豬心中大奇,不由說道。
“蠱毒雖是苗人擅長,但并非獨創,相傳這種法術起源于《百毒經》,而這本書曾經與《黃帝内經》同爲藥學聖典,可惜不幸早已失傳,隻有我們苗瑤兩族似乎還記得一點皮毛枝節,族中巫師在此基礎上創出蠱毒之術,從而流傳至今。雖然蠱毒之術并不是每個人都懂,但我爺爺再世的時候,隻要我不聽話,爺爺就會給我講藥祖的故事,一旦聽到,不光是我,幾乎所有的小孩都會立刻不哭不鬧,乖乖上床睡覺,簡直比狼外婆、老妖精還要好使的多。而且我曾經在爺爺的藥匣底部見過一個雕刻圖騰,跟這裏的四足小蛇幾乎完全一緻。”馬蜂少有的講了一個長故事,這時大家才記起馬蜂是苗族,黑苗。
馬蜂一番話,将史老記憶深處的一個傳說猛然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