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娴兒在極度不适中醒來,這具身子的确太柔弱嬌嫩了些。她睜開眼睛,見馬二郎正側着身子看她,眼裏的愛意濃得像化不開的蜜。
再濃有啥用,方法不當,照樣折磨人,謝娴兒狠狠瞪了他一眼。
馬二郎不以爲意,笑着又俯身對着她的小紅嘴一陣猛親。謝娴兒用盡全身力氣才把他推開,使勁喚了幾口新鮮空氣。嗔道,“讨厭,你要憋死我啊。”
馬二郎揚着眉毛笑道,“都說女人喜歡欲拒還迎,還真是。”那得意的樣子似乎他有多懂女人一樣。
謝娴兒都快氣死了,這個呆子,啥都做不好,還最愛自作多情。爲了自己以後高質量高品味的生活,還得再調教調教他才成。
謝娴兒邊哀嚎着自己的勞累命,邊坐了起來。周嬷嬷和白鴿、銀紅已經在門外候着了,聽見動靜,便進來服侍他們洗漱穿衣。
謝娴兒正在梳頭的時候,王嬷嬷來了。見她笑咪咪的模樣,謝娴兒也知道她是來幹什麽的。隻見她去床邊拿了周嬷嬷已經折好的一塊白绫,還打開看了看,再裝進拿來的盒子裏。笑着跟馬二郎和謝娴兒說道,“恭喜二爺、二/奶奶,祝願早你們早生貴子。”
白鴿趕緊把事先準備好的荷包遞上去。
馬二郎笑着點點頭,謝娴兒也跟着傻笑兩聲。誰說古人害羞含蓄加封建?現代人都不好意思當衆說出來的事,偏他們要拿到台面上來說。而且還很變态,拿着那玩意兒也不嫌惡心。
把王嬷嬷送走,梳洗好的兩口子來到東側屋準備吃早飯。大炕上,綠枝還在給太極做思想工作。自覺被抛棄的太極昨天鬧了半宿。除了真哥兒和一對累過了頭的新人睡得實誠,其餘人前半夜都沒睡好。
負責看管它的綠枝幾乎一宿沒睡,現在還頂着兩個大黑眼圈。聽見謝娴兒他們起來了,便抱着太極過來。可剛走到東側屋,太極就蹿到了大炕上,死活不進去見主人。
太極用後腚對着他們,又開始用小爪子捂着臉哭。綠枝心疼道。“二/奶奶。太極的氣性可大了,眼睛都哭腫了。”
太極聽了這句話,更是唔唔咽咽。好不傷心。
謝娴兒哭笑不得,趕緊坐過去把它抱起來。一看它的小模樣,吓一跳,不由的心疼起來。隻見它的眼睛已經腫得像兩個核桃。圓圓的琉璃眼也變成了小眯縫眼,臉上的毛被眼淚浸濕透了。胡子都粘成了一堆。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可還張着三瓣嘴抽泣着。
謝娴兒抱着它耐心哄着,“哎喲,快别傷心了。孩子大了。都要離開娘親自己睡呀。你看看真哥兒,顯哥兒,他們不是都離開娘親自己睡了嗎?再說。讓你睡的哪裏是貓窩,小籃子裏面的小被子小褥子小枕頭。都是錦緞做的,貓窩哪有這麽奢華講究啊。”
太極又扯着嘶啞的嗓子叫起來,喵~喵~喵,“哪個人是睡的小籃子?人家都是睡的床。”
原來是糾結這個,這個倒好辦。謝娴兒擡頭對馬二郎說道,“二爺,你能不能讓人去給太極打張楠木小床?”
馬二郎也想趕緊把太極哄好,昨天它的慘叫聲伴随着自己做那麽美妙的事情實在不和諧。便笑道,“好說,我今天就讓人找木匠打,還要雕花鑲金粉,保證做一張最漂亮精緻的小床。”
太極一聽自己會擁有這麽令人期待的小床,才好過些,乖乖地由着綠枝抱去洗澡了。
真哥兒被青瓷和白瓷牽了過來,一家人吃過早飯,便去正院給大夫人請安。路上遇到了張氏母子,幾人結伴去了正院。
馬四郎和馬六郎已經在那裏了。馬國公也在,正和大夫人吃着飯,封姨娘和窦姨娘在一旁服侍着。
難得馬國公在正院,兩口子還睡了個懶覺。再仔細一看大夫人,比前幾日精神多了,眼裏也掩藏不住笑意,明顯是被愛情滋潤過了。
看來這兩口子也那個了,馬國公爲了封四娘母子能夠好過些,又閉着眼睛使用了美男計。愛情是強大的,人性是脆弱的,馬國公應該深谙此道。他冷落大夫人那麽久,讓久未逢甘露的大夫人終于放下了高傲和嫉恨。若是大夫人不再犯蠢或是不再找事,這妻妾一家歡的戲碼或許會繼續上演下去。
不過,謝娴兒充分相信,讓馬大夫人不犯蠢、不找事,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等那兩口子吃了飯,馬二郎便送了一把七、八寸的小彎刀給馬國公。刀鞘是牛皮做的,把上還鑲了幾顆小寶石。馬國公拔刀出鞘,頓時寒光四射,寒氣森森。
“好刀!”馬國公朗聲笑道。他看夠了彎刀,又問馬二郎道,“隻有這一把?”
馬二郎答道,“不止這一把。我給爺爺、爹、二叔帶的是同樣的彎刀,又給弟弟們帶了匕首。”看了一眼馬六郎,又補充道,“六弟的我下次再補上。”
馬國公欣慰地看看馬二郎道,“嗯,二郎也終于懂事了。”
衆人便起身去了福慶院。今天是初十,上衙的上學的都休沐。他們到福慶院的時候,二房幾口人已經坐在那裏了。
老爺子看了看以馬國公爲首的大房一家人,又向他們身後望了兩眼,問道,“怎麽就你們幾個人?我的重孫女呢?”
馬國公納悶道,“爹,您隻有重孫子,哪來的重孫女?”
老爺子生氣了,指着馬二郎大罵道,“臭小子,我昨天晚上明明跟你說了,讓你媳婦給我生個香噴噴的重孫女,你還點頭答應了。老子盼了一宿啊,就盼着天快點亮,好早些看到我的重孫女,結果你卻食言了。你個臭小子,說話不算話,我要打死你。”說完就要沖上來打人。
馬三郎、馬四郎趕緊上來攔人,馬二郎抱着腦袋躲在了衆人後面。硬着脖子氣道,“您當生孩子是生雞蛋啊,說生就生。”
“我讓你媳婦生重孫女,又不是讓她生孩子。”老爺子吼道。
馬二郎都快氣哭了,又吼了回去,“重孫女不是孩子,是什麽?”
“是重孫女!”
祖孫兩個隔着衆人吵架,逗得這些人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謝娴兒羞得頭都擡不起來,氣得不得了。這老爺子的話,邏輯雖然是混亂的,語言卻是通順的,傻病應該又好了些。隻是他也太氣人了。
還有馬二郎,還是那麽二,跟個老傻子有什麽好吵的,不答理他不就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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