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親的關心,清泉非常感動,也一定會把眼睛愛護好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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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劉良正跟新納的妾黃寡婦在房裏吃酒,劉良婆娘梅氏苦着臉端了一盤菜進房。
黃姨娘笑道,“哎喲,姐姐辛苦了,妹妹咋過意得去?”
梅氏沒出聲,把菜放在桌上就想走。
黃姨娘站起身委屈道,“姐姐是生妹妹的氣了?對不起,姐姐快請上坐,妹妹服侍您和爺。”
劉良罵着梅氏,“你做那苦瓜臉給誰看?還不滾出去炒菜。”
又對黃寡婦招手笑道,“小浪蹄子,少撩撥爺的火,快來讓爺親一個。把爺服侍痛快了,爺讓你生個大胖小子繼承家業。”
黃寡婦坐上劉良的腿笑道,“妾做夢都想着給爺生個兒子……”
兩人正笑鬧着,卻聽見院子裏吵吵嚷嚷闖進一幫人來。劉良罵道,“那個不省心的婆娘,把誰放進來了?”
話還沒說完,卻見一個後生小子帶着一幫衙役進了屋。
那後生指着黃氏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敗德婆娘,我二哥死了還沒到一年,你就跟着野漢子私奔。”又對衙役說,“差爺,就是這個劉良把我爹打得現在還起不了床,還硬拐了我的寡嫂來當妾。”
衙役的一個頭問,“你就是劉良?”見劉良點頭,又道,“有人去縣衙告你行兇傷人,還強拐了人家的兒媳當妾。”又一揮手,“把這兩人綁起來帶去衙門。”
劉良很是沉得住氣,站起身說道,“差爺是不是誤會了?我是平原侯府的管事劉良,曾經跟你們的李師爺還有過一面之緣……”
衙役們不由分說把他和黃寡婦綁了起來,說道,“你省省力氣去衙裏跟我們大人說吧,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第二天上午,京縣李縣令的一封親筆信就送到了謝侯爺衙裏的書案上。
大意是,劉良在鄉下打着平原侯府管事的名義,買兇傷人,霸占田地,強搶寡婦,調戲民女,等等。已經引起了當地村民的公憤,現在有幾家苦主聯合去縣衙擊鼓鳴冤。
李縣令安撫好苦主,暫時把劉良收監,趕緊修書一封,請示謝大人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隻是現在謝侯爺正在上朝,并沒有看到這封信。
午後,坐着牛車的梅氏也趕到了馬府劍閣,告訴劉嬷嬷劉良被衙役抓走了。
劉嬷嬷一聽就哭了起來,她守寡半生,隻有這麽一個命根子。雖然恨他不成材,但也不能不管。
她趕緊起身去翻櫃子,除了四月的月錢還在,自己的積蓄和首飾早就被劉良要走了。她又把安平郡主讓她保管的荷包拿出來,還剩二十幾個,裏面的銀祼子加起來也不到五兩。再把手上的指環取下來,這是她最後一樣首飾。
看着這點東西,又哭了,“聽說衙裏的差爺胃口大得緊,這點子錢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想了想,看看窗外,院子裏空無一人,隻有幾隻小鳥兒在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謝娴兒和真哥兒正在午睡,下人們或是在睡覺,或是出去玩耍了。
再看看左前方的廂房,那裏裝的是謝娴兒的嫁妝。從她們住的後罩房去廂房,有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正好可以擋住别人的視錢。
于是她快步去了庫房,挑挑撿撿,從一套金鑲玉頭面裏抽出一支簪,又從一套點珠翠的頭面裏抽出一支钗。剛要放進懷裏,突然背後悉悉索索一陣響動,吓得她手一抖,首飾掉在地上。回頭一看,卻是太極正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她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畜生。”
太極抖着胡子沖她大叫一聲,“喵~”
劉嬷嬷又吓了一跳,伸腿踢了一腳,太極慌忙跑了出去。
她回房把銀祼子和首飾拿帕子包好交給黃氏,囑咐道,“把這些偷偷交給春小子,讓他趕緊去當鋪把首飾當了,記着要活當。然後馬上去縣衙打點打點,可不能讓良子遭罪。你先走一步,我随後就回府裏求大夫人,隻要她發了話,良子就定能放出來。”春子是她哥哥的兒子。
梅氏答應着出去了。
等了大概一刻多鍾,劉嬷嬷理理頭發,又換了身好衣裳,出了房門。她本想從劍閣的後門直接出去,剛下了石階,卻見銀霜走了過來。說道,“劉嬷嬷,二/奶奶讓你去庫裏把那架水晶座的小炕屏拿出來,說是放在炕上涼快。”
劉嬷嬷道,“我們大夫人專門說了,二/奶奶年紀太小,不知道愛惜東西,嫁妝暫時不能讓她動。”
銀霜道,“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我可不敢去傳,少不了吃挂落,嬷嬷還是親自去跟二/奶奶說吧。”
劉嬷嬷咬咬牙,隻得去開了庫房,把炕屏拿去了上房。
東次間裏,謝娴兒正抱着剛睡醒的真哥兒在講故事,幾個丫在一旁做着針線。
炕屏擺上了炕,謝娴兒讓劉嬷嬷幫着白鹭配線,又對幾個丫頭說道,“你們也該跟着嬷嬷學學,爲什麽你們配出來的色就是沒有劉嬷嬷配出來的好看,這些都是本事。單說紅配綠吧,有些說醜得哭,又有些說賽西施,端看你咋配。”
銀紅笑道,“是呐,光紅色就有好多種,啥胭脂紅、赤紅、妃紅、炎紅、棗紅,綠色又有好多種,啥紅配啥綠,配出來當然就不一樣了。”
謝娴兒抿嘴笑道,“師傅已經來了,該偷師的時候就得偷。”
丫頭們都笑着奉迎劉嬷嬷,問東問西,劉嬷嬷急得心慌卻走不開。
不久,平哥兒和方哥兒來了,看太極有了精神,都吵着去院子裏玩。
“隻能在樹下面玩,不能太瘋。”謝娴兒囑咐着,又讓青瓷端着蜂蜜水去院子裏陪他們。
等到日頭墜了西,劉嬷嬷才出了劍閣。馬府離謝府并不遠,出後門走小巷更近些。
劉嬷嬷來到謝府,直接去了正院,見到安平郡主便哭訴起來,“……那些鄉下泥腿子太可惡了,頭一天把寡媳送給良子當妾,後一天就獅子大開口地索要一百兩銀子。良子平時當差就老實,哪裏拿得出那麽多錢?他們就去縣衙告狀,說良子強搶民女。偏那縣令大人不把咱們平原侯府看在眼裏,我家良子再三說了他是平原侯府的管事,還是被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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