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極洗過澡後,劉嬷嬷便來了,緊接着中午的飯也送了來。周嬷嬷和劉嬷嬷在東廂吃,綠枝服侍謝娴兒在正房堂屋吃。
謝娴兒專門拿了個碟子裝了些飯菜放在地上,讓太極吃。這次有道紅燒鲈魚,由于胃裏的光貓着急吃魚,謝娴兒便吃得有些急,不注意還被魚刺卡着了,咳了半天才把那根小刺咳出來。
飯後,幾個人便開始在東廂周嬷嬷房裏做針線。她們三人做荷包,馬家幾位上輩的就要謝娴兒自己做了。隻有幾天的時間,做衣裳或是鞋子肯定來不及,隻有做些簡單的。謝娴兒和劉嬷嬷、周嬷嬷商量了一番,就給馬老公爺和馬公爺父子兩人做護膝,給太夫人和馬夫人做抹額。
原主也會做些針線活,雖然手藝不咋樣,但比不怎麽拿針線的現代人還是要好得多。
謝娴兒前世學的是工科,但爲了搞好家庭建設,把英俊能幹的丈夫緊緊地吸引在她周圍,工作後便把心思多放在了家庭上,立志做個懂生活情趣的幸福小女人。所以業餘時間她抽空學了做美食、做手工及如何打扮自己。餐桌上的菜品越來越香,家裏的布置越來越有品味,還經常親爲老公*心牌圍巾、背心等小東西,自己也經常在妩媚女人和氣質美女中遊刃轉換。幾年間不僅抓住了老公的胃,還抓住了老公的眼球。不知道爲什麽馬家輝後來卻……
原主的手藝加謝娴兒的審美,做出來的東西還算别緻。
正做着,落霞院的兩個粗使婆子,人稱萬大嬸和魏大娘便來了。她們是在家裏聽說劉嬷嬷去了落霞院,才趕着來了這裏。
她們進了屋,也沒理謝娴兒,倒是先沖劉嬷嬷媚笑道,“哎喲,劉嬷嬷,你老人家一來,我們這個地方真是蓬戶生輝了。”
謝娴兒心裏嗤笑了一聲,原主混得還真是孬,身份比不上一個奴才不說,連這個院子都因爲奴才的到來生了光輝。
劉嬷嬷再皮厚也不覺老臉一紅,覺得這兩個婆子說話太不成體統。又偷偷看了謝娴兒一眼,隻見她繼續木着臉做針線,似乎沒聽到那句話。倒是周嬷嬷頗有些不忿。
便罵道,“你們這兩個老貨是作死呀?作死也别拉着我。我隻是個奴才,來落霞院服侍姑娘,本是我的造化。你們說的那是什麽話?若是被主事的聽見了,可不會像前天那樣隻打五闆子了,直接打死了喂野狗。”
這兩個婆子在這裏呆了十幾年,從來就沒把謝娴兒放在眼裏過,比這過分的話也沒少說。但那也隻限在落霞院裏,出了院子就沒人知道了。這劉嬷嬷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最重規矩。四姑娘的出身再不堪,那也是主子。若是讓大夫人知道自己辱罵過四姑娘,可不是會被直接打死?再想到四姑娘馬上要嫁去譽國公府了,若是馬家二郎給她撐腰,自己再這樣豈不是找死?
趕緊道,“劉嬷嬷,是我們說錯話了,以後再不敢了。”
劉嬷嬷罵道,“蠢貨,要請罪也不是給我呀,要給主子請。”
那兩個婆子又轉過身跟謝娴兒說道,“奴才豬油蒙了心,說錯了話,請四姑娘莫怪罪。”
謝娴兒此時不想多事,想着一切事情等去了馬家再作定論。她像似反應慢了幾拍,半天了才說道,“兩位嬷嬷客氣了。”
劉嬷嬷看了心中暗笑,真是扶不起的阿鬥。這樣更好,以後好拿捏,自己也省事。
周嬷嬷看到自己姑娘如此懦弱直搖頭,對那兩個婆子說道,“姑娘良善,咱們當奴才的更要念着主子的好才對。若是看姑娘年青又好性,就想着欺上一欺,那就該死了。”
那兩婆子心裏直罵娘,面上還是趕緊說,“我們哪敢。”
晚飯後,劉嬷嬷和另外兩個婆子都回了自家,院子裏又隻剩下三個人。綠枝去燒了洗澡水,謝娴兒在大木盆裏洗澡。
本來周嬷嬷還讓綠枝服侍她洗,“老奴現下服侍不了姑娘,就讓綠枝幫着姑娘洗吧。”
謝娴兒推辭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她可不習慣别人幫自己洗澡。
周嬷嬷還以爲四姑娘是自己服侍慣了,不習慣别人服侍。便對綠枝道,“那你就在門外守着,若姑娘有需要,你再進去就是了。”
這是謝娴兒擁有了這具身子後第一次洗澡,她好好看了自各兒一番。之前,她估摸自己身高大概有近一米五五、五六的樣子,想着自己還沒來月信,應該再長幾公分,在古代若是能長到一米六已經不算矮了。又從銅鏡裏看到這模樣長得也非常好,肌膚勝雪,容顔清麗,小美人一個。
不過,坐在澡盆裏的她又有些沮喪,身子幹癟,沒有幾兩肉,特别是胸部幾乎沒怎麽發育。這副身材就嫁人,古代真是摧殘少年兒童。隻要是個正常男人,對着這個身子都應該沒有什麽*。但願馬老二沒有戀童的僻好,否則還真是承受不起。
謝娴兒邊用布巾搓着胸脯邊搖頭自語道,“這地方長得,就像兩個扁扁的荷包蛋上貼了兩顆紅米粒兒,也太小了些,得想辦法豐豐胸才成……”
正想着以後要多吃些豬蹄、木瓜等發物,便聽見光貓稚嫩的聲音,“你咋把胸部比作荷包蛋呢?昨兒夜裏我才聽見謝三老爺說崔姨娘的那裏像兩個香噴噴的奶饅頭,還聽他滋啊滋啊吃得很是香甜,那裏真的那麽好吃麽?有沒有中午的魚好吃?”話沒說完,感覺它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謝娴兒吓得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胃罵道,“我說你這熊孩子,咋好的不聽盡聽這些東西……”又覺得不對,怎麽這聲音不是從她胃裏發出來的,而是從屋裏某個方向傳來的。
她環視了一下周圍,在右前方的高幾上蹲着太極。隻見它兩隻琉璃似的眼珠正瞪得溜圓地看着她,幾根長胡子不停地抖動着,三瓣嘴微張露出一小截粉粉的小舌頭,一串亮晶晶的口水挂在黑臉的一邊。這副饞相,就像她是一條香噴噴的腥魚。
謝娴兒又氣又羞,把手中的布巾向太極甩了過去,“讨厭,耍啥流氓,滾!”
“哎喲!”太極大叫一聲,跳下高幾,溜了。
門外的綠枝叫道,“姑娘有事嗎?需不需要奴婢進去服侍?”
“沒事,不用進來。”謝娴兒趕緊說道。
等謝娴兒靜下來,又覺得不對,太極咋那個流氓樣呢,而且光貓的話好像也是從太極的嘴裏發出來的。難道太極就是适合光貓的皮囊,而且光貓已經進去了?
光貓曾經說過,它一出來自己就可以用意念喚光珠的。剛想到光珠,腦海裏就出現了兩顆藍顔色的珠子,珠子大概有前世的玻璃彈珠那麽大。兩顆珠子閃着藍光,上面還隐隐泛出一層淺淺的水珠。
謝娴兒默念道,“光珠出來。”
剛念完,她的手裏便出現兩個小藍珠子,跟剛才出現在腦海裏面的一模一樣。謝娴兒一陣狂喜,還沒等她看仔細,外面的綠枝又叫了起來。
“姑娘,洗完了嗎?水該冷了,姑娘别涼着。”
謝娴兒趕緊又默念道,“光珠回去。”手中的光珠眨眼便不見了蹤影。等以後有時間了再好好研究研究。此時的水的确已經有些涼了,千萬不能在此時生病,免得節外生枝。
謝娴兒起身把身上擦幹淨,穿上中衣後才讓綠枝進來。兩人回到卧房,謝娴兒坐在妝鏡前,綠枝幫她擦頭發。一陣小孩子傷心的啜泣聲從床上傳來,像是光貓的聲音。
……………………………………………………
新書養肥期,求點擊、收藏、推薦,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