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娅搖了搖頭,坐起身來,從趙聶的手中接過防曬膏,自己塗抹嬌軀的前面,近距離觀察這位美女性感的身姿,趙聶不由得一陣心跳加速。
妮娅白了他一眼:“拜托你不要總是表現出這麽色迷迷的樣子好不好?”
“你應該感到高興,至少證明你很有女人味,比粗魯的溫妮要更加有男人緣!”
“粗魯的溫妮!”妮娅重複着趙聶的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錯,沒有比粗魯這兩個字更适合她的了!”她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問:“老實交代,你和溫妮之間究竟有沒有發生過什麽?”
趙聶揣着明白裝糊塗:“我不懂你的意思?”
“嗯,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有沒有跟她做過?”
趙聶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做愛!我發誓,連她毛都沒有見過一根!”
妮娅怎麽聽這句話都像在影射自己,俏臉不覺紅了起來,輕聲啐道:“流氓,給我滾一邊而去!”
龍騰大廈位于香港九龍灣,從大廈的頂端可以整個九龍灣的風景,龍堂的總部就在這座大廈的頂層,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内,二十名龍堂骨幹力量正襟危坐,雖然窗外陽光很好,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得陰郁而沉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笑容。
龍三坐在首席的古董龍椅上,這張龍椅是當年雍正皇帝坐過的古董,雖然曆經歲月風雲,仍然保持着當初的光彩,龍三的雙手修長而有力,輕輕握在雕滿盤龍的椅背上,緊緊抿起的雙唇微微張開,他今年四十六歲,短發卻已經花白,兩道濃眉凝結在一起,蒼白的面孔上充滿了殺氣,黑色的雙目中流露出宛如古潭般深邃的目光,逐一從手下人的臉上掃過,每個人遭遇到龍三目光的時候都不禁一陣心驚肉跳,這是源于内心的恐懼。
“有人居然想對我的女兒下手!”龍三說完這句話,便陷入長時間的停頓,他雙手放在長桌上,慢慢攤平:“是不是有人覺着我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有人覺着這幾年的和平歲月,已經将我龍三的棱角徹底磨平?”
沒有人敢說話,龍三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們中一定有人想要坐在這張龍椅上!”他站起身,來到龍椅的背後,重重拍了拍椅背,然後慢慢圍着長桌一路走過,走到拼命三郎李楚的身邊,他低下頭,微笑着看着李楚:“你想不想坐?”
李楚驚恐萬分的搖了搖頭:“老大,我怎麽會!”
龍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頭:“真是胸無大志,所以你混了二十年在龍堂中的位置始終沒有改變過!”
李楚紅着臉垂下頭去。
龍三又望向他身邊的周志遠:“連長,是不是你?”
周志遠人稱連長,是龍堂四大護法之一,他過去在部隊任職的時候,曾經是特務連連長,槍法一流,擒拿格鬥樣樣精通,是龍堂有數的憑過硬功夫一步步打上來的人物,現在他掌控龍堂突擊隊,是龍堂武裝力量的頭目。
周志遠面不改色,他平靜說:“我對大哥的忠誠永遠不會改變!”
龍三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龍三,你太多疑了,咱們龍堂的兄弟全都是忠心耿耿,誰會做這種吃裏扒外的事情?你究竟在懷疑誰?大可以說出來,爲什麽要故弄玄虛,非要把兄弟們的心都傷透了才算?”
龍三轉過身去,說話的人是龍堂元老劉崇德,說到輩分,他比起龍三還要高上一輩,龍三笑着說:“德叔,謝謝你的提醒,可是現在有人想動我的女兒,你知道,在我心中除了龍堂,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女兒,這世上隻有這兩件事可以讓我舍棄生命去維護。”
他慢慢來到劉崇德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老人家,難道你不能體諒我的心情嗎?”
劉崇德用力抽了一口煙鬥,白白胖胖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絲得意,自己德高望重,龍三也要給他幾分面子:“龍三,兄弟們選你出來當話事人,就是想你領導着龍堂團結一緻不斷壯大,而不是讓你懷疑我們,這樣下去……”
“對不起!”龍三很誠懇的說,然後他猛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一把形狀宛如新月的彎刀,一手抓住劉崇德的頭發,一手閃電般從劉崇德粗短的脖子劃過,雪亮的刀光逼迫的衆人幾乎同時閉上了眼睛,當他們再度睜開的時候,便看到劉崇德肥胖的身軀趴倒在長桌上不斷的抽搐,殷紅色的鮮血在桌面上不斷擴展開來,濃重的血腥味道彌散在空氣之中。
龍三收回手中彎刀,唇角帶着陰冷的笑意:“我一向尊敬老人家,可是這些老人家卻不懂得自愛!”他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坐在龍椅上:“能夠坐在這上面的人隻有一個,我一天坐在這裏,你們便要尊敬我一天!”
沒有人再敢說話,坐在龍椅上的龍三睥睨衆人,高高在上,他的威嚴必須在血腥中維護,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将來還會是這樣。
兇刀蕭斬将手中的電話交給龍三,龍三拿起電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轉爲慈愛和安祥,讓人很難相信眼前的這個龍三就是剛剛奪去手下生命的那個。
“女兒,我會親自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