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有些郁悶的掏出香煙,卻發現煙盒中已經空空如也。
法米娅拿出自己的煙盒,抽出一支雪茄遞給她,溫妮點燃雪茄,用力抽了一口,馬上皺起了眉頭:“哦!法米娅,你怎麽會對這種劣質的煙草情有獨鍾?”
法米娅笑了起來:“溫妮,你還小,不懂得享受人生!”
這時候趙聶扶着龍櫻來到她們的身邊:“法米娅嬷嬷,她受傷了!”
法米娅看了看龍櫻被鮮血浸透的肩頭:“真是麻煩,嗯,帶她去我的醫務室!”
法米娅利用工具将羽箭從龍櫻的肩頭取出,幸好沒有傷及她的骨骼,清理包紮完創口之後,溫妮找來一套幹淨衣服給龍櫻換上。
法米娅直奔主題:“龍櫻,你收拾一下,今晚馬上離開聖光島!”
龍櫻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不!我們約定的期限還沒有到。”
溫妮氣得沖到龍櫻的面前:“龍櫻,我早就受夠你了,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嗎?你嫌自己惹得麻煩還不夠多嗎?”
“我不走!”龍櫻的聲音極其堅決。
“不走?你留下隻有死路一條,與其讓三青幫的人把你幹掉,不如讓我來給你留個全屍!”溫妮說到做到,伸手将兩把手槍掏了出來。
趙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盯住龍櫻:“你留在這裏沒有任何的意義,假如蘇柔還活着,蘇古河不會将她留在這座罪惡橫行的聖光島上,假如她已經死了,就算你留在這裏一生一世也找不到她!”
“不要說了!”龍櫻尖聲大叫,明澈的美眸中已經滿是淚水。
法米娅歎了口氣:“龍櫻,在天主面前,我們每個人都是他可憐的孩子,你應該能夠想到,現在島上的局勢十分的嚴峻,假如你出了任何差錯,你的父親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場血腥風暴在所難免,真的到了那一步,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将是一場災難。”
龍櫻默然無語,想起父親的笑容,内心中隐隐作痛。
法米娅看出她已經有所動搖:“蘇柔的事情我會幫你留意,隻要她在聖光島上,我一定能夠找到她!”
龍櫻抿起嘴唇,目光中仍然流露着猶豫。
趙聶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麽,小聲問:“除了蘇柔以外,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
龍櫻輕輕咬了咬嘴唇,美眸凝視趙聶,許久方才開口說:“趙聶,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趙聶微微一怔,實在想象不出龍櫻有什麽事情找你,溫妮也是一臉的好奇。
法米娅笑着點了點頭,拉着一肚子疑問的溫妮離開了房間,經過趙聶身邊的時候,有些暧昧的向他擠了擠眼睛,她随手将房門關上。
趙聶來到龍櫻的對面坐下:“說吧,有什麽我可以幫到你?”
“我這次之所以離家出走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爸爸要我嫁人!”
趙聶笑了起來:“很正常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總不成一輩子都生活在你父親的身邊。”
“我不想嫁!”
趙聶覺着事情變得越來越滑稽了,龍櫻爲什麽要跟自己談這些,這種女兒家的心事,無論從哪裏看都不該向自己傾吐,難道她喜歡上自己了?想到這裏,趙聶又感覺到有些沾沾自喜,畢竟被女孩子家傾慕是讓男人産生成就感的事情。
龍櫻輕聲說:“我不願意成爲父親事業中的籌碼,我要和你做一樁交易,我付給你五百萬美元,由你來冒充我的未婚夫,我會帶你去見我的父親,讓他改變将我嫁給司馬旭的念頭!”
趙聶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苦笑,内心中隐隐感到失落,搞了半天,龍櫻還是将自己當成了利用的對象,他忽然想起廢禅和自己之間的約定,龍櫻是龍堂老大龍三的獨生女兒,代表淫字的戒刀融陽,一定在他的手中,假如自己答應了龍櫻的提議,便爲得到融陽刀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爲什麽選我?”趙聶有些錯愕的問。
“你沒有背景,腦筋靈活,而且我滞留聖光島的這段時間,能夠合理的解釋我們之間的關系。”
“呵呵,隻怕兇刀蕭斬清楚我們的關系吧。”
“他不會出賣我!”
趙聶雙眉緊皺,許久方才說:“給我一個小時來考慮!”
趙聶獨自來到鍾樓上,點燃一支香煙,雙手扶住欄杆,眺望夜色中的聖光島,深夜中的聖光島神秘莫測,趙聶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這片土地,正如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内心中擁有這麽強烈的野心和欲望,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放着槍林彈雨中,自己一槍将越南仔射殺的情景,生平第一次殺人,卻沒有讓他的内心感到任何的波動,他分不清自己究竟站在正義還是罪惡的一邊,想起自己已經不多的生命,是非,對錯,對他而言又有什麽意義?
法米娅嬷嬷悄然來到他的身邊,微笑着看着趙聶:“小子,龍櫻跟你說什麽?”
趙聶笑着轉過身來:“她說自己很愛我,讓我陪她返回香港,你一定要爲我保守這個秘密!”
法米娅嬷嬷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哦!MYGOD,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你答應她了?”
“我在考慮!”
法米娅拍了拍趙聶的肩頭,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狡黠:“該不是你背着我做了什麽交易?”
趙聶大聲笑了起來:“法米娅嬷嬷好像對我的魅力沒有信心。”
“根據我的了解,龍櫻那孩子好像對你并不感冒,應該說不單單是你,包括所有的男孩子。”
這時候鍾樓下傳來溫妮的聲音:“法米娅,你快點下來,我有事情找你!”
法米娅意味深長的向趙聶笑了笑,轉身向鍾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