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日春哆嗦了一下,終于還是站在了那裏。
“從我小的時候,爸爸就告訴我,越南人是最不可相信的民族之一!”龍櫻的目光中充滿了凜冽的殺氣:“你欺騙了我。”
黃同祖狡黠的笑了起來:“龍大小姐真是厲害,好!我認栽,今晚的事情就此結束,咱們各走各路,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龍櫻當然不信他就這樣輕易放過自己:“勞煩您送我一程!”
黃同祖雙眉緊緊凝結在一起,龍櫻的表現的确超出他的想像之外:“呵呵,龍大小姐不遠千裏而來,身爲地主,我理當送你一程!”他居然真的向龍櫻走了過去,和龍櫻并肩向不遠處的悍馬車走去。
“交出你的手槍!”龍櫻厲聲叫喊着。
黃同祖老老實實從腰間掏出了手槍遞了過去,龍櫻握住手槍,美眸冷冷盯住黃同祖:“給我上車!”
黃同祖的臉上不見任何慌張:“你的确很有膽色,可是你想過沒有,威脅我會是怎樣的下場?”
龍櫻不屑的揚起槍口:“現在你的命運把握在我的手中!”
“我的命運永遠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黃同祖低聲說:“區區幾十顆手雷能夠吓到我嗎?呵呵,真是笑話,當初我從千萬顆地雷陣中爬出來,踩着戰友的血肉,目睹周圍人被炸得四分五裂,他們的肢體和血漿在半空中飛舞。那是怎樣的場面,你不會經曆,你永遠不會想象得到!”他的情緒似乎激動了起來。
“住口,給我上車!”
“嗖!”黑暗中,一道寒芒以驚人的速度射向龍櫻,沒等龍櫻做出反應,羽箭鋒利的镞尖已經射中她的肩頭,冰冷的镞尖深深射入龍櫻的血肉之中,疼痛讓她的手臂頓時喪失了感覺,手中的槍落在了地上。
黃同祖看都不向手槍看上一眼,有力的雙手抓住龍櫻的雙臂,迅速将龍櫻的手臂反扭在身後。
鮮血沿着龍櫻的肩頭不斷滲出,利箭的尾羽仍然在不斷的顫抖。
“我最恨别人威脅我!”黃同祖的聲音充滿了陰森森的味道,他的兩名手下沖上來将龍櫻的雙臂握住,然後将她的雙手反剪,捆綁在一起。黃同祖的目光向東南方望去,遠處的集裝箱上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的高瘦女郎,那女郎向黃同祖做了一個飛吻,黃同祖的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黃日春獻媚的跑了過去,從地上撿起黃同祖的手槍,用上衣擦幹淨後,送到黃同祖的手中。
黃同祖舉起手槍,輕輕貼在龍櫻的額頭,用槍口輕輕研磨着龍櫻細膩柔軟的肌膚:“是不是有些害怕?”
龍櫻雙目圓睜,和黃同祖比起來,自己的确太嫩了。
黃同祖歎了口氣:“不要擡出你的父親來吓唬我,我是瓦片,他是瓷!跟我碰,我落得個粉身碎骨,他也要四分五裂!”
“隻怕出事了!”溫妮低聲說。
“你怎麽知道?”
“我聞得出來,空氣中有很濃烈的血腥味道!”
溫妮将油門加到最大,反手從機車上摘下一個黑色的帆布袋:“小子,裏面都是高爆手雷,你在前面貨場的入口處下車,從旁邊包抄過去。”
趙聶接過布袋,沉甸甸的,裏面的手雷數量看來不在少數。
溫妮有些懊惱的罵着:“三青幫,這幫混蛋越南佬最他媽的沒有規矩!”
趙聶在貨場的入口處騰躍了下去,溫妮加大油門,機車沿着集裝箱中間的道路高速向悍馬吉普車的位置沖去。
黃同祖也聽到了機車的轟鳴聲,他唇角的肌肉微微顫動了一下,黃日春低聲說:“可能是修道院的人追來了!”
黃同祖咬了咬下唇,大聲命令:“不管來的是誰,今晚全部都要給我幹掉,一個都不許他們逃掉!”
即将抵達目标以前,溫妮雙手放開了機車的手柄,從腰間抽出那對沖鋒槍,向兩旁交叉開始射擊,瘋狂的子彈向兩側集裝箱周圍潛伏的敵人射去,黑暗中響起激烈的還擊聲,子彈飛行的軌迹交叉出一道道的火力網,間或夾雜着幾聲慘叫。
溫妮前沖的速度很快,瞬間已經來到場地的正中,黃同祖正帶領手下将龍櫻押上吉普車。
溫妮舉起沖鋒槍幹掉了兩名站在集裝箱上的士兵,然後控制機車向下傾斜,一排子彈擦着她的頭頂飛了過去。
機車倒地後借着慣性向前繼續行進,車身在地上磨出一片火星,向遠方的吉普車橫沖了上去,溫妮趁機連續打了幾個翻滾,躲入集裝箱的後面,等到密集的火力稍稍減弱,她掏出金色手槍迅速探出身去,連續兩顆子彈準确無誤的射擊在已經撞在吉普車下的機車油箱上。
機車的爆炸引起了連鎖反應,将上方的吉普車也引爆,連續的爆炸将現場變成一片火海。
躲在集裝箱後,溫妮仍然不忘點燃一支香煙:“媽的!這麽多人馬,是時候幫你們清理門戶了!”
一名越南仔從集裝箱上方剛剛探出頭來,便被溫妮揚起槍口一槍擊中額頭,慘叫着從上面掉了下來,落在溫妮的腳時已經氣絕身亡。
溫妮仍然不解恨的在他的屍體上踢了一腳,大聲喊叫着:“黃同祖,你這瘋子,是不是不想在這裏混下去了?”
黃同祖并沒有聽清溫妮說得什麽,望着前方的火光,他露出陰測測的笑容:“是那個漂亮的修女,嗯,把她給我幹掉!”
密集的火力網向溫妮所在的地方籠罩而去,溫妮雖然強悍,可是在對方迅猛的火力打壓下也不得不龜縮在那裏,咬牙切齒的罵着:“趙聶,你這個混蛋,怎麽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