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櫻當然明白法米娅的意思:“放心,我會付給你五萬美元的酬勞!”
“哦!真是一個慷慨的女孩子!”法米娅右手捂着胸口,臉上充滿着感激的表情:“天主會感謝你的,聖母會感謝你的,你真是一位善良的天使!”
修道院的後方有一塊墓地,密密麻麻的十字架顯示出這裏埋葬的死者數目驚人,龍櫻挑選了一棵參天大樹下,作爲安葬蘇古河的地方,爲此她又被法米娅狠狠敲詐了十萬美元。
趙聶暗暗佩服,看來姜是老的辣這句話一點都不錯,法米娅嬷嬷的舉動跟明目張膽的搶劫沒什麽分别,十五萬美元能夠在世界上多數國家買到最頂級的墓地,而這裏隻換到了不足兩平方米的小塊土地。
法米娅嬷嬷對着靈柩迅速地做完聖餐禮和最後的儀式——她的聲音盡量裝出凝重和悲痛,然而在趙聶的眼中卻更有喜劇的效果,他幾乎抑制不住要笑起來,目光和溫妮相遇,看到溫妮冰藍色的美眸中也蕩漾着笑意,原來溫妮也是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失聲大笑。
龍櫻明澈的美眸中流露出最深切的傷感,從她有記憶起,便将蘇古河視爲自己的親人,這樣的結局對她是一個深重的打擊。
法米娅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完成最後一道程序後,迅速向後退去。
溫妮發給每人一朵白色的百合花,龍櫻含淚将百合花擺放在靈柩的上面,小聲說:“四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柔妹。”
趙聶也學着其他人的樣子将百合花扔到了靈柩上,看着漆黑描金的靈柩,他不由自主的想,不知道自己死的時候還會有多少人前來給他送葬?
兇刀蕭斬和趙聶一起将靈柩釘好,兩人合力用泥土掩埋了靈柩。
溫妮用軍刀熟練的在木制十字架上刻下——蘇古河,生于1960年。死于2008,願他安息。她将木闆扔給兇刀蕭斬,蕭斬雙手舉起十字架,将尖端向地面用力頓了下去,清晨的陽光将十字架的陰影投射在墓地上,顯出一種難言的落寞和凄涼。
龍櫻轉向兇刀蕭斬:“你們先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龍櫻在蘇古河墓前禱告的時候,兇刀蕭斬獨自一人來到法米娅嬷嬷的面前:“法米娅嬷嬷,我要和你談一樁交易。”
法米娅用力吸了一口雪茄,臉上閃動着狡黠的笑容:“嗯,我想你找對人了,說出來,看看我什麽地方能夠幫助你!”
兇刀蕭斬低聲說:“我不能繼續在聖光島逗留,小姐又不願意跟我走,她答應我十天之後一定返回香港。”
“你是想讓我保護她的安全?”
兇刀蕭斬點了點頭:“我打聽過,聖光島之上,隻有你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保證,十天之後,我希望嬷嬷能夠派人将小姐護送到香港,隻要小姐平安抵達香港的土地,我會付給你一百萬美元!”
法米娅吐出一團濃重的煙霧:“她是龍三的女兒,我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兇刀蕭斬聽出了法米娅話中的含義:“二百萬,這是我能夠接受的最高價錢!”
“成交!”法米娅嬷嬷伸出幹枯的小手在兇刀蕭斬的大手上重重拍了一下。
兇刀蕭斬恭恭敬敬向龍櫻鞠了一躬:“小姐,我走了!”
龍櫻的表情恢複了初始時的冷漠:“告訴我爸爸,十天之後我一定離開聖光島。”
兇刀蕭斬抿了抿嘴唇:“小姐,也許蘇柔已經死了,就算你多留幾天,也未必能夠找到她的蹤影。”
龍櫻美眸中流露出堅決的目光:“我認得她的字迹,那封信是她親手所寫,她不會騙我!”
兇刀蕭斬歎了口氣:“小姐,你自己多多保重,聖光島各個幫派之間關系錯綜複雜,盡量不要牽涉其中,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
溫妮和趙聶并肩站在修道院的鍾樓上,看着站在噴泉旁交談的兇刀蕭斬和龍櫻,溫妮啧啧有聲的說:“真是有錢,保護她十天,能夠賺二百萬,發财了!”
趙聶有些迷惘的說:“奇怪,她爲什麽還要呆在聖光島?”
溫妮看着趙聶:“你自己就是個奇怪的家夥,爲了送十三箱聖經居然傻兮兮的開着遊艇來到這個地方,真是個笨蛋!”
“我警告過你!”趙聶裝出憤怒的樣子,其實他已經習慣了和溫妮間的這種方式的談話,就算溫妮怎樣罵他,他也不會真正動怒。
溫妮不屑的聳了聳肩:“嗯,這個龍櫻長得還不錯,你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趙聶眯起雙眼:“這妞條挺順,屁股也夠翹,可惜是個飛機場……”他的目光轉向溫妮。
溫妮拉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和趙聶虎視眈眈的對視着:“你看什麽看?”
“你是不是做過隆胸?怎麽看着那麽誇張?”
溫妮不無得意的說:“我是天生麗質,什麽隆胸,我才不會去做!”
“我還是不信,要不……你讓我摸一下!”
溫妮揮動拳頭向趙聶沖了上去,趙聶笑着逃開,不經意觸動了肩頭的傷口,隻能老老實實停下,被溫妮一把揪住了耳朵:“流氓,打我見你第一眼起,就知道你是個流氓!”
趙聶連連讨饒:“溫妮,其實我對你隻有流氓的想法,從來沒有流氓的舉動。”
“靠!你老實交代,到底對我有什麽想法?”
趙聶厚顔無恥的說:“嗯,說實話,我昨晚做了一場春夢,扒光了你的修女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