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豹跑車沿着盤山公路以每小時六十公裏的速度奔行着,趙聶一邊開車,一邊欣賞着道路兩旁的風景,盤山公路已經有了一定的年頭,多處路面開裂,護欄也變得殘缺不全,從任何一個角度都可以看到遠方深藍色的大海,幾朵白雲漂浮在高遠的天空中,天空是純淨的淺藍色,這一系列色彩帶給趙聶的雙眼無法形容的愉悅感,他的心情也不覺變得輕松了許多。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留意身邊的風景,很久沒有感受到如此的愉悅和甯靜。
溫妮不知何時睡着了,頭歪在趙聶的肩頭,蜷曲的金發被山風吹起,黃金般的發絲不時撩撥着趙聶的面龐,趙聶實在想像不出,身邊這個睡姿妩媚妖娆的修女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
駛出山路,前面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趙聶聳了聳肩膀,溫妮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金色的長發,有些不滿的瞪了趙聶一眼:“有沒搞錯啊,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打擾我。”
“往哪兒走?”趙聶指了指前方的路口。
“你白癡啊!去城市中心當然要走中間的那條路,真受不了你這個笨蛋!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過?”
趙聶有些受不了這個粗魯的溫妮:“三八,你再敢出言不遜,老子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溫妮不屑的看着趙聶,突然溫柔的笑了起來:“對不起嘛……”
趙聶看着一臉無邪的溫妮居然有些相信,突然溫妮飛快的伸出粉拳照着他的右臉就是狠狠一拳,打得趙聶眼前金星直冒。
趙聶根本沒有想到她居然該出手時就出手,突然的襲擊讓他手上的方向盤失去控制,車身一偏,重重撞在右側的護欄上,翼子闆和護欄摩擦出一連串的火星,足足在護欄上摩擦了二十米左右,才完全停了下來,撞擊讓溫妮的身體一個前沖,額頭撞在擋風玻璃上,趙聶惡狠狠地罵着:“媽的個X,居然打我!”想都沒想就揚起右肘狠狠搗了下去,撞在兩團充滿彈性的物體上,溫妮痛苦的慘叫了一聲,伸手去抓腰間的手槍,卻沒有想到手槍在剛才的撞擊中落在了車底。
趙聶也因爲撞擊弄得頭昏腦脹,可是頭腦中僅存的理智讓他迅速做出反應,伸出手臂用強勁的臂彎扼住溫妮的喉嚨,避免她拾起手槍。氣急攻心,什麽好男不和女鬥的君子風度早就忘得一幹二淨。
溫妮連續用手肘擊打趙聶的肋部,趙聶因爲疼痛手臂稍稍放松,溫妮趁機掙脫開來,右手敏捷的握住手槍。
手槍還沒有揚起,趙聶随手抓起長柄的螺絲刀抵在她的雙腿之間:“再敢動,我一刀捅死你!”
溫妮格格笑了起來,她慢慢的舉起手槍,白皙的手指輕輕落在扳機上。
“砰!”溫妮的小嘴模拟出射擊的聲音,槍口卻指向了天空:“笨蛋,你以爲單憑一把螺絲刀就能夠對付我了嗎?”
趙聶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這個喜怒無常的修女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麽花樣,憑良心說,如果讓他果斷的刺下去,他還真沒有這個狠心。
身後傳來警笛的鳴響,一輛破破爛爛的老爺警車在他們不遠處停下,車門打開後,兩名體态魁梧的黑人警員從車廂内走了下來,他們的手中都拿着一柄散彈槍,其中一人顯然剛剛喝過酒,一雙眼睛直愣愣看着趙聶,走起路來腳步輕浮。
“原來是溫妮修女!你們在這裏幹什麽?”那名看起來稍爲清醒的警員大聲問。
溫妮笑了起來:“凱恩,幹你屁事?我們在談情說愛,正在關鍵的時候,你們兩個蠢貨跑出來大煞風景!”
凱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目光轉向趙聶:“這小子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溫妮歎了口氣:“凱恩,你不吸毒的時候總是特别的讨厭!”她将修長的美腿從趙聶身上放下來,推開車門居然走了出去,解開被趙聶弄亂的發辮,重新整理了起來,好像周圍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凱恩身邊的那名警員沖了上來,狠狠在趙聶的肩頭推搡了一把:“媽的!聽到沒有?給我舉起雙手,從車上滾下來!”
趙聶冷冷看了那名警員一眼,看着他手中烏洞洞的槍口,隻好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轉過身去,雙手附在引擎蓋上!”那名黑人警員用力将趙聶推倒在引擎蓋上,用腳粗暴的踢開了他的雙腿,搜索他的身上。
溫妮點燃一支香煙,悠閑的吐出一團雲霧:“凱恩,這個菜鳥我怎麽沒有見過?”
凱恩有些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頭:“他是貝爾警長的侄子威利!”
“靠,貝爾明明是個白種豬,怎麽會有一個黑炭團般的侄子?”
威利怒沖沖瞪了溫妮一眼,然後狠狠在趙聶的腿上踢了一腳:“媽的,讓你給我站直!雙手抱在頭上!”他的大手在趙聶的腦袋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趙聶緩緩舉起雙手,内心的怒火已經無法遏制,對生命已經剩下不久的他而言,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忍耐,他的右腳動作隐蔽的向後踢了過去,重重踢中威利的下體,威利發出殺豬一般的痛苦嚎叫。
凱恩看到趙聶出手,慌忙舉起手中的散彈槍,舉到中途,正看到溫妮充滿殺氣的美眸冷冷盯着他,叼着香煙的櫻唇輕輕啓閉:“你隻要敢動,我保證讓你一輩子無法拿槍!”
凱恩的額頭上冒出冷汗,他果然泥塑般站在那裏,不敢移動分毫。
趙聶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拳頭雨點般落在威利的臉上,将威利打得跌倒在地上,他剛想去抓落在地上的手槍,一隻完美纖足伸了過來,将散彈槍踢到遠處。
兄弟姐妹們和我一起繼續努力,争取新書榜名次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