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語無辜的聳了聳肩,心說當初可是說好了要低調行事的嘛。
不過他并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女人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而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女人更是最好少惹爲妙,隻要吉賽爾表現的不是太過激烈,他打定了主意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咯噔,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安德魯拉開簾子朝裏面張望了一眼,“兩位,賽魯城到了,是不是現在就進去?”
林天語點了點頭,“那還用說,有什麽問題麽?”
安德魯苦笑着點了點頭,“你最好出來看一下。”
林天語拉開車門簾探出頭去,看到城門處的景象頓時吃了一驚。
城門處排出了長長的隊伍,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爲正有一整隊的士兵堵在城門前,正仔細的盤查着出入的行人,城牆上站滿了弓箭手,和士兵們一起的還有幾個魔武士和法師打扮的家夥,身上都穿着安澤賽爾法師塔特有的藍袍,神色嚴肅中又帶着幾分焦慮,顯然所負的使命并不簡單。
“這是怎麽回事?”
安德魯道:“我怎麽會知道,不會是沖着你們倆來的吧?”
林天語心說怎麽可能,他和吉賽爾這一路上可還沒遇到過幾個人呢,在說兩人來的如此偶然,那些法師怎麽可能知道,難道他們會什麽預言系的魔法提前預知了?
“不對,應該不是因爲我們,不過必要的僞裝還是需要做一下的,你繼續排隊往裏走,我和吉賽爾僞裝一下。”
說完縮回了車内,把外面的情景說了一下。
吉賽爾聽了略以思量便道:“應該不是因爲我們,預言系的魔法沒有你想的那麽誇張,必須有明确的條件才能起作用,而且預言出來的結果往往也模糊不清,沒那麽容易預言到我們的。”
“但我想我們還是得僞裝一下吧,用幻術怎麽樣?”
吉賽爾搖了搖頭,“如果隻是應付普通士兵的盤查自然沒問題,但如果是法師塔派人來的話幻術就沒那麽容易起作用了。”
她說到這裏猛地一握拳頭,幹脆我們直接殺進去。
林天語心說别啊,我還指望着去法師塔找那些神格碎片的下落呢。他想了想道:“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法師議會的法師領主雖然單個拿出來并不是很強,我們可以輕松對付的了,但是如果所有的法師領主團結在一起的話還是很成問題的吧,除非你有把握能對付的了他們所有人,我們最好還是低調一下比較好。”
“那你的意思是?”
“用我的方法吧。”林天語說着從次元口袋裏取出一隻皮箱來,打開一看,裏面卻是一整套的僞裝道具。
包括乳膠面具、假發、美瞳片等,雖然用這種僞裝道具的效果沒有幻術那麽逼真,但是卻不用害怕被魔法揭穿了。
雖然盡量拖延,但是馬車還是很快就來到城門前,看到安德魯的打扮負責盤查的一個士兵隊長明顯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一使眼色,兩個士兵已經靠了過來。
“你是法師?”那士兵隊長沖安德魯疑惑的問道。
“那還用問麽,難道你沒看到我身上的法袍麽!?”安德魯不滿的說道,抖了抖身上髒兮兮的法師袍。
“車上有人麽?”
林天語适時的從車裏跳了下來,這會他已經僞裝成了一個兇惡大漢的樣子,身上穿着皮甲,身後背着盾牌,腰間挎着一把闊刃單手劍,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看起來很像一般傭兵團隊中當肉盾的戰士。
依靠着練武練出來的肌肉他看起來倒也挺像回事的。
“我們是血色黎明傭兵團,我是團長,攔住我們有什麽事嘛?”
血色黎明傭兵團?那士兵隊長想了想,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啊,估計也不是什麽出名的傭兵團吧,他看了看兩人的造型,心中已然做出了結論。
“車裏還有人麽?”
“當然,”林天語招呼了一聲,吉賽爾便也從車裏走了出來。
經過僞裝之後,她的外形已經完全改變了,變成了一個典型的遊俠弓手的造型,穿着綠色的皮甲和僞裝鬥篷,背着一張精靈弓和一壺箭,輕盈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一個戰士一個法師一個弓手,最常見的冒險者組合,那士兵隊長不知爲何心中卻總有些感覺不大對勁,上下打量着這三個自稱傭兵的家夥,吉賽爾被他盯的一陣不耐煩,一股無形殺氣從她身上冒了出來。
林天語暗叫不妙,正猶豫着要怎麽安撫吉賽爾的時候,一個魔武士卻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裏有什麽問題麽?”那魔武士一邊沖那士兵隊長問道,回頭掃視了一眼三人,林天語看到那人的時候心中頓時一陣苦笑,心說這事還真是趕到一塊了,這個魔武士不是别人,正是安塞洛。
隻不過和當年那個心高氣傲意氣風發的魔武士隊長不同,眼前的安塞洛看起來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如此近的距離,他卻似乎一點也沒有發現三人的不妥。
“他們看起來沒什麽問題,讓他們進去吧,天色眼看就要黑了,我們得趕緊把事情辦完才行。”
那士兵隊長見上頭派來的魔武士都這麽說了便再無懷疑,點了點頭,揮了揮網,下一位。”
三人進了城中挺遠的距離,安德魯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謝天謝地,我還以爲要被發現了那。”
說完他回頭沖林天語問道:“不過那個人不是安塞洛麽?你們不是應該認識的麽?”
林天語心說我怎麽知道,“或許是我們僞裝的太好了吧,别管那麽多了,還是先找地方住下來再說吧,今晚我去安澤賽爾法師塔裏探查一下,不過在這之前,我覺得應該先搞清楚爲什麽城門處盤查的這麽嚴。”
三人說話的功夫,一間旅店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