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旻擡起頭看了滿天的烏雲心中感歎不已:“似乎快要下雨了,這天空的雲彩從最開始的朵朵粉色雲彩變得一天比一天詭異,到今天一月十六日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烏雲了,現在幾乎可以用肉眼就可以判斷出天空中烏雲離地面的高度了,烏雲壓得這麽低一旦要是下起雨來肯定不得了。”
想到下雨胡旻就想到了大峽谷基地的地勢,還好大峽谷基地的那條三米寬的河流水面比陸地要低三米,否則暴雨來臨将會将大峽谷淹了。
“今天改裝完汽車後我們就回基地去。”
下午五點天就完全黑了,王磊将悍馬車駕駛一圈後興奮的大叫一聲對胡旻說道:“旻哥,我們現在回去嗎?”
“等他們将修理工具裝上車我們就回去。”
晚上八點,離開了一星期之久的車隊終于回來了,猛士還是行駛在最前面,在它身後是兩輛大卡車,最後跟着的是王磊的悍馬。
回到基地胡旻直接去找錢老漢和康老漢去了,不久胡旻就拉着康老漢朝錢老漢的茅屋走去。
“錢老,我想問問您,這周圍山區的地勢您熟悉嗎?”
錢老漢詫異地讓出靠椅給康老漢,自己坐在了床上思索了下對胡旻問道:“你指的是大水潭周圍的山?”
胡旻點了點頭,錢老漢笑了,他從床頭櫃上拿起香煙抽出一支遞給康老漢,然後自己點上一支猛地抽了幾口後說道:“大水潭的水源來自它周圍的大山三處,我們這裏能看到的就隻有一處,另兩處在彎牙型大水潭的另一面,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是擔心下暴雨會将我們峽谷基地給淹了是吧?”
見胡旻再次點頭,錢老漢笑着說道:“你不用擔心,别說是下大雨,即使是天上潑水下來都淹不到我們這,因爲在大水潭彎牙的另一面有座瀑布将大水潭的水排到了天目山水庫,那邊的出水量也好,地勢也好都比我們這邊略低一點點,就算下起了暴雨,我們這裏的水流量最多也隻能增加百分之六十,而我們峽谷的地勢比穿行的小河高三米,到時候暴雨再怎麽下,我們峽谷陸地最低處也比小河高一米左右,而且我們峽谷的地勢是東邊高西邊低,河水的流速是非常快的,到時候兩邊大山上流淌下來的雨水進入小河後會很快穿過峽谷流向外面山區更低的地方。放心吧小胡,我們這裏淹不了的。”
胡旻終于歎了口氣,還沒等他謝錢老漢時,錢老漢也歎息一聲說道:“若真下一天以上暴雨,那彎牙水潭另一邊的瀑布排水量将增大二十倍,天目山水庫的容量就會超過負荷,它周圍的幾座小山村都會遭難的。”
“那要是下上一個星期暴雨會怎麽樣?”
“下一星期?呵呵,那臨目鄉和太湖源鎮都會被大水沖垮,這些地方正好是大水經過的地方,地勢的高低差距大了大水的沖擊力就大得離譜,但是隻要站在山半腰之上應該是沒事的,大水直接沖到臨安市西邊的大河中才會消失。”
胡旻終于放下心來,他急忙謝過兩位當地老人後回到自己居住的廟宇。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逃出喪屍魔爪的幸存者們躲在自己的避難所附近看着頭頂上的烏雲,他們有些人開始出現絕望的神情不停歎息,而有些人則開始收拾東西朝更高地勢的山區或高坡轉移。
而此時在天目山景區,杭州城防武警部隊的副連長趙明帶着自己四十人不到的隊伍清理完整個景區的喪屍後剛剛将一些幸存者收攏起來不久就遇到了歩劍的隊伍,雙方誰也沒有先開口,大家就在這名勝景區各占一席之地相安無事,而頭頂上的烏雲卻将這兩支隊伍走到了一起,趙明主動和歩劍交涉願意服從歩劍的指揮,歩劍也沒有謙讓直接拉着趙明走到一邊詢問起來。
“你們的武器似乎并不是現役的,這些應該是剛剛淘汰下來封存的武器,你們是從哪裏搞來的?”歩劍眼睛盯着趙明的眼睛問道。
“呵呵,我不知道你們的部隊番号,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們絕對不是一般的部隊,既然大家都是軍人,我就實話跟您說吧,這些武器都是從封存的軍火庫中拿出來的,我知道您肯定想問我怎麽會知道封存軍火庫的基地位置,我當了十五年兵,三年前我才從東天目鄉大山基地調到杭州城防部隊,所以我自然知道那座封存退役軍火的軍事基地具體位置。”
歩劍想了想說道:“這天氣随時都可能下暴雨,我們還是想辦法安置幸存者,然後盡量多收集些資源。至于那封存退役軍火的軍事基地我沒有興趣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具體位置。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就會離開這裏去安徽山區。”
趙明顯然對歩劍的話感到有些奇怪,但他也沒有追問原因,而是将收集的資料拿出來遞給了歩劍。
“這是昨天才整理出來的,目前我們這裏幸存者有一百三十七人,大多是青壯年男女,老人隻要一位,十五歲以下的孩子有三位,另外在景區内收集起來的食物有很多,足夠我們所有人吃上三個月的,我想這些應該可以堅持到大部隊到來。”
“大部隊?哪裏還有什麽大部隊,你還是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吧。”歩劍說完後看了眼資料後遞還給趙明後說道:“我想和你打個商量,你看能不能供應一些彈藥給我們,我們這一路上彈藥的消耗量很大。”
“哦,沒問題,等會我們一起去我那看,你選中什麽就拿什麽。”趙明大方的答道。
歩劍疑惑地看着趙明問道:“你爲什麽這麽好說話?你可是有番号的軍隊指揮官。”
“呵呵,不瞞您說,别看我這有四十号軍人,但我知道我這四十号人隻怕連您一位都拿不下,那就更别說您那些兄弟了,我也是爲了保我那些兄弟的命才決定投靠您的。”趙明嘿嘿笑着解釋道。
“哦,何以見得?”歩劍更加對趙明感興趣了。
“就在今天上午,我不小心看到了您手下一位兄弟胸前的荊棘花标志了,盡管他隻是無意中将外套解開去拿裏面作戰服口袋裏的相片,而我是通過望遠鏡看到的,所以您也别怪罪您那位兄弟,至于我看到的那枚荊棘花标志我會忘記或爛在肚子裏。”
“看來你對華夏國的軍隊建設編制非常了解嘛?”歩劍眼光閃爍着精光看着趙明問道。
“我并不是軍校畢業的,您就不奇怪我爲什麽是少校軍銜嗎?”趙明答非所問的反問道。
“噢!不是軍校畢業的竟然當了少校?這在華夏國可不多見。”
“您和您手下的兄弟有軍校畢業的嗎?但他們不都是校級軍官嗎?”
“呵呵,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歩劍笑着說道。
“别!您最好别對我感興趣,我會睡不着覺的。”趙明故作害怕的樣子說道。
“趙明、呵呵、你叫趙明,趙雷是你什麽人?”歩劍突然對趙明問道。
見到趙明異常吃驚的表情,歩劍終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擡起頭看着天空中的烏雲平複下心緒歩劍看向趙明說道:“你長的太像你父親了,你一歲的時候我還抱過你,我找了你整整三十二年,沒想到你竟然更換了名字。”
趙明凄慘一笑:“找我?你是來殺我的吧?”
歩劍搖了搖頭認真看着趙明說道:“我是你父親忠實崇拜者,也是你父親唯一的弟子,至今我的信念沒有改變,我知道當年你父親的死對你和你母親影響很大,但這裏面的隐情太深,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那麽簡單。”
“你們不就是爲了我趙家的那本古武秘笈嗎?不要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爲自己遮羞。”趙明似乎已經豁出去了,也似乎是有所依仗似的毫不示弱。
“那些幕後黑手确實是爲了你趙家的古武秘笈,但整個龍組裏還是有極少數人是站在你父親那一邊的,其中就包括我。”歩劍說完拉開自己的外衣然後解開作戰服将手伸進裏面摸索一陣拿出一綢緞裹着的小小包裹,看着綢緞上接近腐朽的顔色,歩劍将它遞給了趙明:“這是你父親臨死前讓我轉交給你母親和你的遺物,你趙家的古武秘笈下部就在其中,他督促我教導你學習這門武學的上半部分,但是我沒能完成他的夙願。”
趙明開始還有些懷疑歩劍的用心,但當他打開包裹看到裏面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物時他感覺歩劍說的應該是實話。
“其實我所修煉的就是你父親教我的古武武學,你手裏所保管的秘笈上部你父親都教會我了,趙明,你父親最後的遺願就是讓你學成這門武學的上半部分,然後去尋找宗門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說起來簡單,我趙家的影龍古武武技是玄武門守護神技,自從玄武門被各大古武宗派聯合剿滅之後,我祖上就是唯一的玄武門幸存者,你說讓我學會影龍秘笈後去認主歸宗,現在哪還有我們的宗門?”趙明現在已經相信歩劍所說的話了。……謝謝那些默默給出推薦票的朋友們,你們的支持就是小丘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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