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的秋天,華夏國上海市全國最佳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頒獎大會上,胡旻左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拐的走向主席台。
台下安雅欣喜的用手捂住小嘴看着主席台上的丈夫,現在她的心中隻有她那成爲華夏國商業嬌子的丈夫和不滿三歲的一對龍鳳胎兒女,幾年的正常人生活讓她忘記了以前的自己,她現在隻想和丈夫及孩子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
四年半前的胡旻在紐約一家最好的醫院醒過來,但醒過來的胡旻精神意志卻非常堅定,他并沒因爲自己殘廢而感到氣餒,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不久後他在最先進的醫療救治下讓他再次站立起來,安裝了人造膝蓋之後他在單手拐杖的幫助下可以走動了。
不久後他和安雅走進了婚姻殿堂,再之後他們帶着大筆資金和安雅肚中的孩子回到了華夏國創業,有二師兄切諾夫的人脈鋪路,胡旻在華夏國商界終于站穩了腳跟。
“安雅,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擔心保姆照顧不好海川和海蘭。”回到台下的胡旻走到安雅身邊後說道。
對胡旻言聽計從的安雅含笑着點點頭站起身說道:“那你等等,我去取車。”
胡旻沒有想到的是安雅對着自己的那一柔情笑容竟然成爲他對安雅最後的記憶。大堂外傳來的爆炸聲将整個大堂中所有人都吓到了,胡旻似乎是感到了什麽似的拄着拐杖疾步朝大堂外奔去。
看着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轎車殘骸,胡旻悲切地看着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沖了過去,但是他身後跟出來的熟人将他抓住了。
幾十米外一棟大廈頂,一位黑衣人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歎息一聲打開通訊器說道:“目标沒有死,死的是他妻子。”
通訊器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任務失敗,暫時别打草驚蛇,目标人物是極度危險分子,你立即返回總部。”
黑衣人收起望遠鏡,當他躬身收拾物品時露出了他後頸處的刺青,一隻粉紅色的薔薇花在星光下顯得格外明亮。
胡旻消極了,他不再管理生意,每天陪着三歲的龍鳳兒女在自家莊園呆着哪也不去,胡斌和二師伯來過一次,但看到心灰意冷的胡旻後他們隻能暗自歎息。
失去了安雅的胡旻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全放在了這對兒女身上,就在這對龍鳳胎四歲生日那天,他的律師來到了他的家裏。
“胡總,您名下的産業已經有财團願意以高價收購,這是協議書,如果您覺得沒問題就可以簽字,正式的售賣合同在今年十二月二十日正式簽署。”
胡旻接過協議書拿起筆直接簽上字後遞給了律師,律師暗自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二十日,胡旻坐飛機離開了杭州郊外的家去天津簽署售賣合同,臨行前一再囑咐保姆看管好兩個四歲大點的孩子,然後他就拄着拐杖離開了這讓他留念的家。
這一天全球出現了很多怪異現象,太平洋中無緣無故消失了十幾個島嶼,經衛星觀測才發現這些消失的島嶼都沉沒到海裏去了,但現實中海平面并沒上升,那這些島嶼是怎麽沉到海裏去的呢?
這一天飛行在天空中的客機在起飛之後不久就和地面失去了聯系,當失去聯系的客機安然到達目的地後才被地面控制台用肉眼發現,經過調查才發現這些客機上的通訊設備全都損壞了,而至于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客機通訊設備損壞還在調查中。
這一天一大早,全球的人類絕大多數人都出現了輕微的氣喘之後産生了輕微的咳嗽,但這細節沒有人注意,誰也不會在意這輕微的氣喘之後的微微咳嗽。
這一天一大早,全球的野生動物都出現了波動,搬家的搬家,遷徙的遷徙,遠在動物世界外的人類并沒注意到這反常現象的出現。
這一天一大早,伴随着人類生存的家畜和家禽異常活躍,它們出籠之後就像吃了興奮劑似的到處亂跑亂跳。
……
胡旻所乘坐的飛機也遇到了上述問題,但老練的駕駛員還是安然的在目的地機場降落了,茫然的乘客們一個個興奮的從飛機上下來之後朝出口走去,而細心的胡旻則疑惑地看着大批機場工作人員圍聚到降落的飛機周圍等待乘客離去,看到這裏,一絲不安的情緒在胡旻心中滋生。
和買家簽字的程序很順利,但胡旻還是察覺到了異樣,那就是在買家身後站着的兩位保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這股殺氣不是一般保镖所有的。
不願和買家多做交流的胡旻在簽完字之後就急忙帶着律師朝酒店會議室外走去,然而就在胡旻剛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片劇烈的咳嗽聲,跟在胡旻身後的律師此時也是咳嗽的非常厲害。
無奈下的胡旻轉過身看了眼律師身後一群不停咳嗽的買家掌權者,然後一把扶住律師朝外走去。
離開會議室沒多遠,被胡旻扶着走的律師像是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似的一頭栽了下去,匆忙間的胡旻丢掉左手上的拐杖用雙手去扶律師,而就在這時,一直低着頭的律師對着向自己伸來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啊”一把甩開律師,胡旻看着自己左手上被律師咬出血的傷口有些氣憤的對低着頭趴在地上不停想站起身的律師說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你等等,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嘔、嘔”律師喉嚨裏發出的幹吼聲回應着胡旻的問話。
胡旻拿出電話撥打急救中心号碼,但是一片忙音讓胡旻感到有些迷糊了“急救中心竟然沒人?”
胡旻感到有些不對勁了,他再次看向趴在地上不停掙紮着想站起來的律師,想了想後胡旻還是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律師的左手想将他拉起來,但入手處滾燙肌膚讓他急忙松開了律師的手臂。
“他的身體發熱程度已經超過了五十度,這樣的溫度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承受。”
而就在這時,背後通廊十幾米外那道他剛剛出來的門再次被打開了,那兩位滿身殺氣的保镖盯着胡旻的背影。
看着兩位眼神不善的保镖,胡旻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依靠在牆邊的拐杖映入到胡旻眼中,就在兩位保镖撩開外衣準備拔出槍械時,躬身在律師身旁的胡旻動了。
拐杖到了他的手中立即斷開,無數細針從拐杖手柄斷口處噴出,幾米外,兩位還未拔出槍械的保镖身體微微顫抖一陣後歪倒在地,他們眼神中充滿了驚駭和不甘。
将拐杖再次組合好,胡旻一瘸一拐朝着兩個保镖屍體走去,一翻檢查過後,胡旻皺起了眉頭:“龍組薔薇情報組?他們什麽時候盯上我的?”
看了眼微掩着的會議室大門,胡旻緩緩站起身将會議室大門推開,然而看到會議室中剛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幾位‘财團’負責人此時的樣貌時,胡旻感到自己的胸口喘不過氣來了。
此時會議室中趴在地上的幾位負責人正努力爬起來,他們的臉此時正面向胡旻,看到他們的臉讓胡旻感覺像是在看死人的臉一樣,唯一的區别就是這些張死人臉一直在不停顫動。
胡旻感覺自己的肺要炸了,一陣火燎似的刺痛正随着自己的呼吸拉扯着肺部,緊接着一股眩暈感讓胡旻不得不依靠在會議室大門門框。
擡起手摸了摸額頭,滾燙的額頭肌膚讓胡旻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就在胡旻準備轉身離開會議室朝不遠處的客房跑時,僵硬的下肢讓胡旻很不适應的摔倒在地。
摸了摸左手脈搏,脈搏跳動的頻率吓的胡旻有些不知所措,但極好的心态又讓胡旻冷靜下來,他掙紮着伸出有些僵化的雙臂爬向不遠處的客房大門。
額頭上開始出現大量汗漬,胡旻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出現了晃動,感覺到視力下降的很快,胡旻停止了爬動,不是他不想繼續爬,而是在他爬動中看到了左手臂上的傷口,那道被律師咬得血淋淋的傷口正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愈合着。
傷口的愈合應該是值得慶幸的事,但胡旻卻高興不起來,因爲伴随着左臂上的傷口愈合,在傷口周圍的肌膚卻出現了屍斑,而且更讓胡旻感到驚異的是傷口附近的屍斑正快速的向周圍擴散着,不久後他的整隻手全被屍斑覆蓋,而他那經過長期鍛煉布滿老繭的手掌就像石化似的呈灰白色,五根手指上的指甲飛速生長着,繭黃色的指甲越長越長也越長越厚實。
“啊!”胡旻大喊一聲來緩解心中的震驚,看着變成爪子似的左手胡旻有些瘋狂了,到此時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他被感染了。
屍斑還在擴散,不到五分鍾就擴散到全身,此時的胡旻全身一片灰白,他若是不動的躺着就和屍體沒有任何區别,他的呼吸越來越弱,視力越來越差,腦袋中的刺痛讓它躺在地上掙紮起來。
就在他疼的要失去意識時,一對可愛兒女的音容笑貌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我、我不、不能睡,我還有牽挂,海川和海蘭還小,他們失去了母親就不能再失去父親,我必須回去,回去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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