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子的問題并不是沒有道理,本來在這大冬天的,差點被蛇咬了就已經很奇怪和無語了,現在再聽到說會有很可怕的大蛇出洞,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看到幾人都疑惑的看着自己,老道士并不覺得尴尬,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不是一般普通的蛇,剛才你們也看到了,光是兩條小蛇就已經如此可怕難對付,根本不受氣候的影響,何況是更爲厲害的蛇妖呢?”
“這真是不可思議,冬天蛇也出洞,以前聽都沒聽過,不過我相信你說的話,至少,狗蛋子受傷的雙眼就是很好的證明了。”王傑在一旁附和。
周青松和張苗兩人站在一旁沒有反駁,因爲這确實是自己親眼目睹過的,不得不接受這一怪異的事實。
在房間裏的王嬸聽到外面的聲音,知道是自己的兄長和周青松等人會回來了,輕輕起身,免得吵醒了熟睡的小婷婷,來到了大廳裏面。
“你們回來了,咦?怎麽回事…”王嬸打了個招呼,卻立刻發出了疑聲,圍着周青松和張苗轉了一圈,又看了看躺在搖椅上的狗蛋子和一旁的王傑。
“王嬸,咋啦?有什麽不對勁嗎?”張苗問道。
“阿貴的事情是不是解決了?”王嬸沒有回答,反而先問了老道士這個問題。
“嗯…”老道士點了下頭。
“難怪,之前我看他們幾人魂魄不定,有一半脫離了身體,現在似乎沒有什麽問題了,怎麽額頭又冒出了血光?這是大兇之兆啊!”王嬸駭然的說道。
“這一切都有因果,隻能說他們本身就有這一劫,隻是時候未到罷了。”老道士說。
“老神仙,王嬸,你們可别再吓我了,到底怎麽回事呀!”狗蛋子躺在搖椅上連忙問道。
“事情的源頭,就出在那蛇妖的身上。”老道士說:“你們還記得張阿貴兒子說的麽?他和幾個小孩子在外面玩耍的時候,打死過一條怪蛇,和我們見到的一模一樣,他們打死的那條怪蛇和狗蛋子打死的都是蛇妖的後代。”
“阿貴的死和蛇妖有什麽關系?”狗蛋子問了關鍵的一個問題。
“小孩子打死了小怪蛇,和張阿貴死亡的聯系,這也算是一種因果報複的一個原因吧…”老道士說。
接着,他以自己的判斷詳細爲幾人解釋了一番。
按照老道士的說法,那條紅色的小怪蛇正是蛇妖的子孫後代,因爲太過弱小,也沒有半點妖氣,所以土地廟鎮不住它,這才讓它從地底鑽出來了。
而且不可能隻有一條怪蛇鑽出地面,或許有很多,目的就是要幫大蛇打出一條足夠寬的洞穴,以便它能夠順利脫困。
至于蛇妖爲什麽被鎮壓了這麽久才有所動作,老道士一時也不知道爲什麽,這個需要時間來找出答案。
隻是當那條筋疲力竭的小怪蛇鑽出來後,卻被幾個調皮的孩童發現給打死了,有可能就是因此才結下的因果禍端。
而蛇妖明顯即将脫困,不知使了什麽手段,在周青松等七人早上經過土地廟去工廠上班時,給他們下了類似詛咒般的術法,将會令他們不斷發生意外從而導緻死亡。
第一個,就是張阿貴,在他死後半個時辰,屍體卻發生了異常,突然坐起來抓住了周青松與朱大哥的手,大喊了三遍“我要回家”。
這不是沒有原因,蛇妖的子孫被張阿貴的兒子打死了,而蛇妖不僅要複仇,還想要控制張阿貴的屍體爲它所用。
張阿貴自然不可能同意,人死後魂魄不會那麽快離開身體,可能是蛇妖以妖法攝取張阿貴的魂魄時,遭到了劇烈的反抗,這才觸動了死亡後的身體反應。
當張阿貴的老婆将他的屍體運回家之後,他的魂魄卻被蛇妖給控制了,這也是爲什麽周青松幾人在當天晚上回家時感覺有人跟在了後面,而王傑甚至看到了鬼影,但在路過土地廟時,張阿貴的魂魄卻被擋住了。
神明攔路,他一個冤魂怎敢闖過去,被迫擋在了村子外面,所以,蛇妖又施法令張阿貴的屍體前來将土地廟給砸的稀巴爛。
起初張阿貴的冤魂還沒有被蛇妖完全控制,還殘存着點滴思維,在土地廟破碎後,他找上了離他家最近的張苗,希望老朋友能夠幫他脫離蛇妖的控制,從而安心去投胎。
可是張苗卻一棍子将人家的臉給砸塌了,怒氣頓時充滿了張阿貴的心間,本就是冤魂死鬼,再經過這麽一發怒,很有可能轉化成爲厲鬼。
蛇妖再經過這樣一個機會,完全控制了張阿貴的魂魄,若隻是這樣,那張阿貴的怨魂又爲何要上周青松的身,害他減壽十年?老道士一時也說不清楚。
“對了,那土地廟是誰安排建立在那個位置的,多少年月了,又是誰親手建的?”說了一大堆後,老道士連續提了幾個這樣的問題。
“這個…太久了,有二十幾年了,我們也不認識那個人,隻記得他當年能有七十幾歲了吧!穿着一身白色道袍。”王傑回答着。
“嗯,我還有一點印象,他好像也是說,我們這個村子會有大難,要改變原有的風水格局,說我們村子五行缺木,當時還說動了村長鼓動大家一起植木造林呢!”張苗也說道。
“土地廟…就是當時我們七家人的長輩受村長委托去修建的…”周青松似乎明白了什麽,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就難怪了,我說村子裏這麽多人,爲什麽偏偏就是你們幾個倒黴,還有這樣的原因在裏面。”老道士聽到周青松的話後釋然了,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蛇妖心懷怨念,而今即将脫困,這才報複他們幾個。
“隻是區區半米高的土地廟怎麽會需要你們七家人來合力修建呢?你們還記得那位高人的名号嗎?是從哪裏來的…”老道士有些激動的問。
“不記得了…二十幾年前我們都還是個娃娃,哪裏會記得那麽多,還是等老高和朱大哥他們回來再問吧!他們年紀比我們大,應該知道更多一些。”王傑回答後,又問了一句:“對了,老高和朱大哥呢?怎麽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屋子裏的氣氛頓時沉重了起來,老道士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周青松也忍不住眼角又泛起了晶瑩的淚光。
他依然清楚的記得,朱大哥死時的模樣,而自己卻無能爲力,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朱大哥還是爲了家人着想,也祈福他們幾個弟兄能夠活下來。
這樣有情有義的朱大哥,卻被一條怪模怪樣的蛇給害死了,想到這裏周青松就感覺到無比的氣憤與悲痛。
狗蛋子眼睛睜不開,不知道幾人爲何突然不說話,就問道:“咋啦?幹嘛不吱聲了?朱大哥和老高呢?”
“青松,你說…到底怎麽了?他們人呢?”王傑見老道士和周青松這副表情,立刻知道了不對勁,焦急的問。
“是啊!我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麽?他們呢?”張苗也催促着。
老道士一臉的自責與哀傷神色,周青松也落下了一滴眼淚,身爲周青松多年的好朋友,張苗和王傑都知道,他是一個堅毅的男子漢,就算是捅他兩刀都不可能讓他掉眼淚,除非發生了什麽令他十分傷心難過的事情,這讓幾人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朱大哥…他…死了…”周青松落淚,不忍說出這樣一句話。
聽到這句,狗蛋子,張苗和王傑頓時呆住了,隻感覺腦袋轟的一聲,仿佛周青松那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猶如萬斤巨石砸在他們的心間。
“死…死了?”王傑張口結舌的呢喃着。
“阿貴的事情不是解決了嗎?朱大哥怎麽死的?老高呢?”張苗顫抖着聲音問,生怕再次得到噩耗。
“老高沒事,留在那裏收拾朱大哥幾人的骨灰…”周青松說。
“骨灰?朱大哥怎麽死的,我們竟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他。”狗蛋子從搖椅上站了起來,雖然眼睛還看不到,但循着周青松的聲音,抓住了他的肩膀,情緒有些激動的問。
周青松想起朱大哥死時的場面,忍不住一陣哀傷,可還是将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們。
“不該啊…當時我們就看到有兩團紅光,怎麽就把這個給忽略了…”
“可恨呐!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條臭皮蛇給害死了。”
“又是怪蛇,最好不要讓我再碰到…”
王傑與張苗在氣憤與悲傷的同時,也懊悔不已,因爲之前他們就發現了兩團紅光從破碎的土地廟裏進入了張阿貴兩兄弟的身體裏面,後來紅光化成怪蛇,被狗蛋子打死了一條,結果卻大意疏忽了另一團紅光,結果導緻了朱大哥的悲慘結局。
狗蛋子也是悲憤無比,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是最怕蛇的,咬牙切齒的罵着狠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另一條蛇躲在屍體裏面,爲什麽不早點宰了它?”張苗拉扯着老道士,有些埋怨的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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