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貴的鬼魂欲附身自己的遺體上,結果受到莫名的阻力沒有成功,但是他的哥哥卻毫無阻攔的成功詐屍了。
此刻,爲了不傷及無辜,老道士對着外面大喊了一聲:“快點過來幫忙,把這兩個女人給帶出去。”
周青松和朱大哥等人聽後,瞬間沖進了大廳,六個大男人拼命的去掰掐着張阿貴嫂子的那雙手,而老道士則是和張阿貴打鬥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這張阿貴的哥哥詐屍後,那力氣大的不得了,幾人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張阿貴嫂子從鬼門關給救下了。
狗蛋子和王傑趕緊拉着她們兩個女人躲到了門外,而周青松他們幾個則死死的按住了這異變的屍體。
老道士見沒了妨礙,不再束手束腳,出手十分淩厲。隻見他再次将手伸進布袋裏,抓出一大把泥土撒在張阿貴的身上,頓時令他痛的滿地打滾。
緊接着,老道士從布袋裏抽出一根細細的樹枝,樹葉已經掉光了,但依然能夠辨認出這是一根柳樹枝條。
細長的柳樹枝條被老道士揮動着,一下接一下的抽在張阿貴的魂魄上,令他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可見有多麽的痛苦不堪。
不一會兒,張阿貴的魂魄上冒出陣陣煙霧,令人聞之作嘔,老道士趁熱打鐵,一張黃符赫然出現在手中。
也不知他怎麽弄的,手一抖,變讓符紙燃燒了,随後拍在了張阿貴魂魄的額頭上,眨眼間就将他燒的魂飛魄散。
隻是,就在張阿貴的魂魄消散的最後一刻,一團朦胧的紅光,掉落在地上,紅光能有小孩拳頭大小,突然浮現出來,向着門外迅速逃離。
這時老道士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但卻隻見在門外的王傑和狗蛋子見到這副畫面,下意識的有些害怕,将老道士給他們的銅币一股腦全撒了出去。
兩個人加起來有七八枚銅币,其中幾個打中了那團紅光,将它撞在了地上。
幾人側目觀看,發現那紅光竟是一條渾身赤紅的小蛇,蜷縮着身子,長的怪模怪樣的,若是伸展軀體的話能有一尺長短,三角形的頭上還長着一顆黃豆大的肉瘤物。
小蛇眼神痛苦而又陰毒的看着王傑還有狗蛋子,那樣子就像是一個怨恨極深的仇人一般,看的狗蛋子兩人心驚膽戰。
隻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更何況兩個大男人竟然被一條三寸小布丁給吓到了,這令他們臉上顔面有些挂不住,惱羞成怒後,狗蛋子拾起門邊的一根木柴就沖過去一頓亂打。
怪蛇本來速度奇快,隻是被那銅币打中後,竟不知怎麽的,顯得萎靡不振,竟無力躲避,恐慌的看着那比自己身軀要粗上幾倍的木柴不斷砸落而下。
接連十幾下猛打,赤紅色的怪蛇被打的皮開肉綻,已經沒有了動靜,想必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狗蛋子似乎還有些擔心,又好像是打上瘾了,砰砰砰又是幾下狠拍。
壞就壞在這裏了,那怪蛇頭上的肉瘤“噗”的一聲,被打的爆裂了,濺起許多血花。
“啊…去你娘的…痛死我了…”狗蛋子大呼小叫,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因爲,有一滴怪蛇的血絲濺入了他的眼眶裏面。
“快去救人!這老鬼交給我了。”老道士沖着周青松他們大喊着。
當朱大哥,周青松,張苗和老高松開異變的屍體而去救狗蛋子的時候,不待張阿貴的哥哥起身逞兇,他已經一個後空淩躍來到了近前。
扔掉手中的柳樹枝,又從布袋裏摸出了三根能有十公分長的鋼釘,迅速将張阿貴哥哥的雙手釘在木床闆上,剩餘一根則對準了屍體的額頭,右掌高高擡起,猛然拍在鋼釘上。
然後接連三枚銅币被老道士強行塞入屍體口腔内,這才告一段落。
這讓周青松幾人看見了也不由的大吃一驚,老道士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到不可想象,感情這老頭還是個練家子,有些硬功夫。
不說别的,就單單他剛才這一掌,足足将鋼釘完全插進了屍體的頭顱内,就是拿鐵錘子砸也得砸好幾下吧。
做完這些,張阿貴的哥哥一動不動,被鋼針釘的地方不斷冒出猩紅的血水,老道士松了一口氣,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走到門口觀看狗蛋子的傷勢。
“還不出來幫忙救人?趕緊去打一盆熱水來。”看清楚狗蛋子的狀況,老道士忽然對着大廳兩側的房門怒吼着。
聽到大吼聲後,張阿貴的幾個姐姐姐夫悄悄打開了房門,看到确實沒有異常後才出來幫忙。
其實他們幾個早就被吵醒了,隻是看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之後,就吓得一直躲在房間裏反鎖着門。
“嗚嗚…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幾個女人抱在一起,大聲痛哭着。
“狗蛋,你沒事吧?到底怎麽了,快說句話呀!”周青松扶起倒在地上翻滾的狗蛋子,急切的問。
“我看不見了,什麽都看不見了…”劇痛過後,似乎麻木了,狗蛋子低聲喃喃,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别擔心,我會盡力把你治好的。”老道士說,然後用熱水擦洗了一遍狗蛋子眼眶流出來的血水,将毛巾幫他敷在眼睛上。
“老道長,真的有辦法治好他嗎?”周青松有些激動的問。
“應該能吧!這不是普通的蛇毒,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們先将他帶回去,我處理好這邊的事很快就回來。”老道士說。
周青松幾人點頭,将狗蛋子扶起,剛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張阿貴的十歲大的兒子正對着地上那條怪蛇不斷的觀看,還輕咦了一句:“咦,這條蛇不是死了嗎?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
“你認識這種蛇?”老道士聽見了他的話語,趕忙問道。
“嗯,前幾天我和幾個同學在村外的路邊看到過,也是長成這樣的,不過被我用石頭砸死了。”張阿貴的兒子說。
“我終于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老道士低語,然後趕緊跑到張阿貴哥哥的屍體旁,掀起了他的衣服。
“果然是這樣。”老道士說,因爲那屍體的肚子就這麽一會兒的工夫,已經鼓脹起來,像是一個氣球一樣,而且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裏面不斷的蠕動。
“那是怎麽回事?”周青松問了一句。
“沒空解釋了,快送狗蛋回去。還有你們,趕緊準備木柴,越多越好,放在外面的空地上去。”老道士讓周青松他們先送走狗蛋子,又對張阿貴的姐姐姐夫們催促着取來柴火。
然而,看到老道士一臉凝重的樣子,周青松他們怎麽能放心的離開,便讓王傑和張苗攙扶着狗蛋子先到周青松家裏等待老道士回來,周青松和朱大哥與老高三人則堅持留在這裏。
半個時辰後,一大堆木柴被衆人搬到了土屋外的空地上,全都是半米多長一根,手臂那麽粗,足有幾百根堆積在一起,由于張阿貴的家住在山丘下面,附近也沒幾戶人家,不擔心引起火災。
當張阿貴兩兄弟的屍體被搬到了柴堆上,然後在他們身上鋪上一床棉被,老道士抖手将一根事先點燃的火炬扔在棉被上面。
不一會兒,熊熊大火燃燒起來,屍體焦糊的氣味飄散出來,令人聞之作嘔。
至于張阿貴兩兄弟的妻子和家人,無不大聲痛哭,但卻沒有阻止老道士的動作,畢竟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們都明白怎麽回事,就這樣火化了,或許對死去的人來說,是一種更好的解脫。
一個多小時了,大火越燒越旺,人們看不清火焰中的兩具屍體,但可以想象,肯定差不多燒成骷髅骨了。
按理說沒什麽問題了,隻是老道士依舊站在衆人前面,手中緊握着一柄鋒利的短劍,絲毫不敢松懈一下。
“呼…”
突然,火光劇烈跳動,一條兩米長的火焰鏈條筆直的從火堆裏射出,直奔老道士的腦門。
“就知道你還沒死。”老道士大罵了一句,瞬間側身躲過那條火鏈,同時手中的短劍用力劈出去,将火鏈斬成了兩段。
後面那段直接掉在地上,可是前面一截還是繼續向前飛,撲在了朱大哥的肩膀上。
老道士暗罵了聲不好,趕緊上前幫忙,隻是依然晚了。
之前他們看到兩團紅光進入張阿貴兩兄弟的體内,其中一團化成了怪蛇,被狗蛋子打死了,另外一條則躲進了張阿貴哥哥的屍體裏面。
這火鏈其實就是另一條怪蛇,進入屍體内便快速吞噬其五髒六腑與血肉,成長速度十分驚人,短短一兩個時辰,就長到了兩米長短。
這條怪蛇的牙齒死死的咬住了朱大哥的肩膀,怎麽也不松開,更可怕的是,怪蛇身上的火焰,将朱大哥的棉襖給點燃了,很快,朱大哥全身都燒着了,變成了一個火人。
當他掙紮着,痛苦的大喊着,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不小心一頭撞進了大火堆裏面。
“啊……青松……你們一定要想到辦法活下來,還有…請你将來幫我…照料一下我的家裏…啊…”朱大哥渾身是火,在死之前還一心牽挂着妻兒,最後向周青松提了這樣一個請求,便倒在了火堆裏面,可憐的做着困獸之鬥,無力的揮舞四肢。
不一會兒,朱大哥漸漸停止了掙紮,剛剛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烈火焚身,被一條怪蛇給害死,而衆人,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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