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的是誰?難道是…”朱大哥聽到王傑這樣說,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對,現在我們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出事,早晚會出大問題,而我的想法是,也許…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度過難關。”王傑說道。
“你就别賣關子了,到底是誰,趕緊去找啊!八擡大轎也得把他請過來。”狗蛋子聽他這樣說,有些焦急的問。
“就是我們那天遇到的老道士對嗎?”老高也猜到了王傑說的是誰,不禁詢問道。
“沒錯,通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來看,那個老道士并不是什麽江湖騙子之類的,應該是一個真真的世外高人,他既然能夠預測到即将發生的所有事,我相信他應該會有辦法破解死局。”王傑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吧…”狗蛋子聽後,立刻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先别着急,就這樣沒頭沒腦的跑出去,你到哪裏去找他?”老高一把拉住了狗蛋子,示意他商量後再去也不遲。
“那天我們的态度有些不好,而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人海茫茫的,說不定他隻是路過這裏,早已經離開了。”王傑說道。
“如今,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們幾人到縣城裏面去,分散開來,各自打聽情況,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或者,有沒有突然出現個很會算命的高人,時間緊迫,阿貴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找上門來,所以,今天我們要抓緊時間,如果找不到的話,就在下午五點鍾的時候,在城南集合,回來再另作打算。”朱大哥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幾人聽後,皆點頭表示贊同,畢竟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可是…我覺得,應該先去一趟阿貴家裏,昨晚的幻覺,讓我感覺到有些擔憂。”周青松說。
“也好,就先去看看吧!”朱大哥也同意周青松的意見,然後又說:“你的傷本身就沒好,昨天又那樣折騰了一番,還是好好在家休息一下吧!”
“沒事。”周青松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問題不大,擦掉女兒周婷婷眼睛的淚痕,露出一個輕松微笑的樣子,安慰道:“婷婷,爸爸有點事要出去,你在家等我回來,好嗎?”
“我不讓你走…”周婷婷見爸爸又要出門,緊緊的拉着周青松的衣角,眼眶又泛起了淚光。
“乖,聽爸爸的話,這次的事情不解決掉,爸爸可能以後就都不會再你身邊了,知道嗎?”周青松看着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些不忍心,不得已才輕吓了下她。
“那……你要早點回來…”周婷婷低着頭,輕輕的松開了抓着周青松衣角的手,在她的心中,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她隻希望每天都能夠見到父親,這是在這個女孩童的心中,僅有的一點心願。
“嗯,我答應你。”周青松撫摸了下女兒的頭,微笑着說。
“我先去煮點面條,你們吃了再去吧!都折騰了一晚上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王嬸說完,就走了出去,忙活着給幾個大男人做早餐。
一個小時後,王嬸端着一大鍋的面條回來了,幾人用完早飯,除了張苗的妻子在娘家外,都各自回家打了個招呼,相約在張阿貴家裏見面。
“你放心出去吧!不用惦記着家裏。”王嬸看周青松還在安慰着女兒,這樣說道。
“謝謝您了…”周青松看着王嬸,誠懇的表達謝意,對着女兒微微一笑,與張苗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張苗與周青松來到了張阿貴的門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咒罵聲從老舊的土屋裏傳出來,
怎麽今天比昨天哭的還要大聲與悲傷?這是周青松與張苗此刻的疑惑。
“什麽狗屁親兄弟,你自己死了就死了吧!還要拉上别人,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我詛咒你進地獄下油鍋不得好死…”
周青松兩人剛看清屋内的景象便立刻呆住了,隻見張阿貴的嫂子指着張阿貴的屍體大聲咒罵着,若不是有人拼命拉扯住,恐怕早就沖上去将張阿貴的遺體分屍了。
而在張阿貴的嫂子旁邊,赫然擺放着另一具屍體,那就是張阿貴的親哥哥。
“怎麽會這樣,發生了什麽?”周青松兩人看清楚後感覺腦袋轟的一聲,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死就死了,他們倆趕緊跑進去問道。
“還不是我家男人那該殺千刀的兄弟害死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的…”張阿貴的嫂子對着張阿貴的屍體恨的咬牙切齒。
“你不要在那裏胡亂诽謗人,阿貴怎麽會害自己的兄弟,我敬你一聲嫂子,你最好不要做的太過分了。”張阿貴的妻子也是被罵的惱火了,瞪着眼回應着。
“我诽謗?昨天晚上我老公去了趟茅房回來,就說看到了阿貴,我還沒怎麽當真,今天早上天亮的時候人就這樣沒了,不是你家死鬼害的是誰害的?”張阿貴的嫂子大聲罵着。
周青松與張苗聽後也是一陣發呆,搞不清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真的是張阿貴将自己的哥哥害死了嗎?
當朱大哥幾人也都趕到這裏,大概的了解情況後,也是久久無語,看着互相咒罵的兩個女人,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漸漸的,那些本來是參加張阿貴葬禮的鄉裏鄉親們,都陸續的來到後,都被莫名的震驚了。
大多數人都是十分同情他們這兩兄弟,竟然一前一後的離開了人世,都紛紛上前安慰着家屬。
同樣有些人心中不免有些另類的想法,尤其是聽到張阿貴的嫂子那樣說之後,心中各種猜測不斷,隻是當着死者家屬的面不好私下議論罷了。
朱大哥幾人這才真真切切感覺到事态的嚴峻,死亡是離他們如此的近,如果不是幾人昨夜親眼見到張阿貴的鬼魂,恐怕根本就不相信這兩兄弟的死有什麽關聯。
隻是朱大哥他們怎麽也搞不懂,這張阿貴爲何要殺害自己的親哥哥,可仔細想想後又釋然了,他們幾個人的關系那比親兄弟也差不到那裏去,張阿貴還不是同樣下的了毒手?
他們怕悲劇再次發生,趕緊向張阿貴的家人道了聲歉意,打算馬上動身去尋找那個老道士。
張阿貴的老婆跟大嫂吵的正熱火呢,而其他人則差不多都聚在在旁邊勸架,哪有空管這些,随口就應付了兩句。
周青松看見這幅局面,不禁搖頭歎息,跟着朱大哥他們一起離開了。
幾人按照之前的計劃,到了縣城後就分開走了,各自去打聽消息。
直到傍晚時分,幾個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述說着自己遇到的情況。
說來也奇怪,根據周青松他們一天的打聽結果總結,這幾天有不少人都遇到了那個奇怪的老道士,總是對一些人說一些奇怪的話。
然而他似乎并不是居住在這裏,所有人以前都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叫什麽,更不知道他家住哪裏。
“看來他不是本地人,也許隻是路過這裏,要找他無疑是大海撈針了…”老高語氣有些沉重,心中略有些不安。
“唉…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着大夥一個接一個的出事嗎?”王傑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别太擔心了,總會有辦法的,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朱大哥看大家意志逐漸消沉,想出口安慰一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沒事的,今天沒找到,明天還可以再來…”周青松剛開口就被狗蛋子打斷了。
“明天?我們還能活到明天麽?那阿貴能就這樣放過我們麽?說的全是廢話。人家都擺明說了要全部整死我們,我就先回去把他的屍體給毀了,大不了讓他先來找我好了,就算死我也要和他拼了。”狗蛋子怒聲喝吼道。
“說的這叫什麽話,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現在能有什麽好辦法?現在我們不能氣餒,更不能去做傷害自己兄弟遺體的事,令他死都不能安息。”周青松斥責道。
“那他讓我們過得安心嗎?整天提心吊膽的,這算什麽狗屁兄弟?他可是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下的去手,還會在乎我們幾個麽?”狗蛋子回罵着。
“我相信兄弟,相信這幾十年的感情,他一定是有什麽苦衷,所以我們要找出問題的關鍵。”周青松沉聲說道。
“不要吵了…”張苗阻止了兩人的争執,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對幾人說:“你們還記得昨天阿貴的魂魄上了青松的身體後說了些什麽嗎?”
“對了,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阿貴說,‘它不會放過我們。’這個它是什麽?難道真的有什麽隐情?”朱大哥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也許吧!我們還是先回家去,仔細問問阿貴的老婆,阿貴死之前都做了些什麽,或者遇到過什麽事,我們好知道該從什麽地方入手解決問題。”張苗提出了這個建議。
幾人聽後,也覺得可行,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好先動身回家,一路上,衆人都很沉默,每個人的心裏都壓着一塊石頭似的,都沒心情開口閑談。
天快黑了的時候,幾人默默的在路上走着,村子已經出現在視線範圍,然而,他們隔着不遠,看到了一個人,正在路邊的雜草叢中撩撥着,似乎發現了什麽。
而那個人,正是他們苦苦尋找的老道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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